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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来啊，快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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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发疯前的预兆是什么样的，焦初现在知道了。
他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感觉自己的眼界和心胸从来没有这么开阔过。
旁边的同事惊恐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被气疯了？”
“不。”焦初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搜索着，正常公司一块落地窗要多少钱，他看着上面的价格后，嘴上的笑容更大了，“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转头，灿烂的笑容闪瞎了同事的眼，“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同事不安地问，“什么忙？”
“帮我把那个傻逼王从山叫过来。”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在安静的办公楼里显得格外响亮，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想干什么？”
焦初一只手搭在了同事的肩膀上，微笑着说，“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同事虎躯一震，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去，我现在就去，你千万别冲动!”
趁着同事去喊人的时候，焦初蹬着椅子，一路滑到了窗户边，他往楼下看了一眼。
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好极了。
同事的效率很快，王从山的人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他瞪着焦初，“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看你怎么在上班时间偷懒吗？”
“傻逼，别叫。”焦初像个佛祖一样平静地说，“你不知道你那个呛过屎的嗓子，吠出来的声音很难听吗？”
？？？！！！
焦初的话像是落雷一样，劈傻了所有人。
包括王从山，所有人都是一副，“你说什么”的表情。
无比的爽快感让焦初深深认识到，啊，他终于是疯了。
“你是不是疯了？”王从山皱着眉大声呵斥他。
“傻逼。”
“秃子。”
“蠢货。”
“智障。”
焦初继续一脸淡定地说着震惊所有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猪脑子才能让你做出在我的策划案上署你侄女的名字这种蠢事来？”
他看向躲在电脑后面不敢吱声的王从凝，主打一个众生平等，谁也不放过的原则开声，“躲什么，这里还有谁不知道你是这傻逼的无脑侄女吗，都拿我当台阶了，还不快点叫我一声爹？把我心情叫好了，策划案就送给你了。”
王从山指着焦初，气势汹汹地朝着他走了过去，“焦初！你还不快闭嘴！”
“等等。”焦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只手拎着椅子，在空中抡了个半圆，直接砸向了窗户！
啪！
窗户应声而裂，在尖叫声中变成碎片掉了下去，劈里啪啦的响了好一阵。
焦初对着呆住了的王从山说，“你最好别过来，万一吓到我了，我就要跳楼了。”
“哦，也别想着叫保安，一样会吓到我的。”
“这是十楼呢，我要是跳下去，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等明天，全市的新闻头条就都是无良志业公司强占员工的策划案，还把人逼到跳楼了。”
焦初说着，看向了和秘书赶过来查看情况的赵志业，“你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吧，赵总裁。”
赵志业看着他，眼里带了毫不隐讳的鄙夷和不耐，“这就是你的办法，像个疯子一样闹自杀？”
“你不知道了吧，这世上除了天生的疯子，剩下的疯子都是被逼出来的。”焦初笑了笑，“我这是在践行你刚刚教给我的事情，只有结果才重要，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吧。”
“怎么样，我这结果有用吗？”
赵志业不再看他，“策划案。”
王从山一愣，看了一眼赵志业，“赵总……”
“我不想说第二遍！”赵志业的语气越发的不耐烦，王从山不敢再说什么，去自己的办公室拿来了拿份策划案。
赵志业接过那份策划案，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成了两半，一脚踩了上去，“这份策划案不会有第二次启用的可能，你满意了吗？”
高档皮鞋踩着的，是焦初准备了很久，花了整整两个月才写好的策划案。
是他过年连家都没有，就等着通过后，给父母报喜的策划案。
是他刚毕业，承载着他第一次的热情，努力和心血的策划案。
现在也不过是别人脚底下的垃圾。
焦初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疯，不然就可以忽略掉现实的影响，冲上去给赵志业狠狠来上一拳头。
他点头，握拳看向了赵志业，“可以。”
赵志业转身，对王从山说，“剩下的处理好，我不希望公司里再有任何闹剧发生。”
王从山摸着自己的脑门，“是是是，我一定处理好！”
赵志业和秘书一离开，猴子又拿着令箭开始当大王了。
“看什么看，都干自己的活儿去！”王从山挥了挥手，对上焦初冷漠又愤怒的眼神时，又把手放了下来，“你跟我过来。”
呵，欺软怕硬。
焦初冷哼了一声，跟着王从山去了他办公室。
“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我们公司是容不下你了。”王从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离职申请书，“自己签了吧，窗户的费用公司会在你工资里直接扣掉。”
“你拿错了吧。”焦初接过来看了一眼，直接揉成球丢进了垃圾桶，“我还挺喜欢咱们这傻逼公司的，没想辞职啊。”
“你！”王从山张嘴想要骂他，看见焦初饱含威胁的笑容，又忍住了，“我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等公司辞退你，到时候你看还有没有其他公司敢要你。”
“没事，正好帮我筛掉了和这里一样的傻逼公司。”焦初笑了笑，“反正我是不会辞职的，这次的事情我也没有做错，我坦坦荡荡！”
“你要么把我辞退了，该付给我的补偿金，一分都不能少的付给我。要么，我天定时上下班，该打卡打卡，你再看不惯我也给我捏着鼻子忍着。”
“还有，你要是在辞退理由上动手脚，我也不走，回头就拿一个大喇叭，天天在公司楼下，免费给你们做宣传，我看还有没有其他正常人敢进你们公司。”
焦初说完，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就那么看着王从山气得脸门上都爆了两条青筋出来，心情更好了。
王从山喘了两口气，意义不明地看了焦初一眼，重新拿了一份辞退通知书给焦初。
焦初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爽快地在上面签了字。
名字签完，他和这家公司彻底没了关系。
焦初回到自己工位上收拾自己的东西，同事们都偷偷看着他，他旁边的人问他，“你要走了？”
“是啊，公司都把我辞退了，肯定得走啊。”焦初看了一眼自己桌面上印着蓄势待发四个大字的鼠标垫，这还是他被公司录取后，为了提醒和鼓励自己特地在网上定制的，现在看着它，只感觉是个笑话，它的主人也一样。
“这下也算是解脱了，不用在这破地方受憋屈气了。”他拍了拍身边的同事，“哥，你加油吧。”
“你也是真牛逼，我们看着都觉得爽！可惜哥没有这样的勇气，没办法像你那样。弟弟，你一路走好啊。”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啊。”焦初提上自己的包，“不过算了，借你吉言，希望我这路能越走越好。”
“那肯定的。大哥凑了过来，小声地说，“要是找到什么好工作，别忘记我。”
焦初笑了两声，说肯定肯定，提着包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工位，最后只剩下了那块鼠标垫。
坐着一个人都没有的电梯，焦初下了一楼，大步走出了志业公司的大门。
外面的玻璃碎片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走下楼梯后，焦初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那扇破了的窗，继续往前走，再不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