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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色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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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初先生您好，经过我司人事部初步审批,认为你现在暂时不符合我司岗位的要求……
焦初先生您好……
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
焦初看着亮着红点的短信，就算不点开短信详情，也能看见短信里不适合这三个字。
“妈的！”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内心被无力感压到了地里去，沉甸甸的土层压在上面，叫他喘不过气来。
这算什么？
就因为他拿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他就不信了，那个王从山真的有那么厉害，可以一手遮天，这些公司不行，他就换其他公司！
两天，三天……
几天的时间过去，焦初外出面试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多时候是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吃着泡面，刷着手机上的招聘信息，投出自己石沉大海般的简历。
一周的时间过去，除了卡里的钱在缓慢减少，焦初的工作找得可谓是毫无进展。
垃圾桶里泡面桶的冒出了头，焦初用力将它压进垃圾袋里，绑紧，提着它下了楼。
黑色的垃圾桶被丢进垃圾箱的一瞬间，焦初脑海里浮现了一个陌生的念头。
也许他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也许回去也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焦初甚至都懒得拿出来看一眼。
反正又是没面试上的通知短信。
他避开垃圾桶附近散落的垃圾，回到了公寓楼里，这附近的楼因为都是老房子，所以都没有电梯，只有狭窄的楼道，和高窄的楼梯。
焦初的房间在六楼，下楼的时候还好，上楼的话，基本上到四楼的时候，双腿就开始酸软了。
在楼梯口停了一会儿，焦初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往上走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是一个焦初不认识的陌生号码，但是是本地号码，焦初等了一会儿，电话都没有中断之后，才按下了接通键。
“喂？”
“您好，是焦初先生吗？”
电话那边是一个十分客气且温和的女声。
又是什么机构的客服吗，焦初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出于礼貌回了话，“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楞了一下，很快说道：“焦初先生你好，我是天宇集团的人事部经理迟雅丽，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一趟？”
“天宇集团？”
焦初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脸上明明白白写了四个字，这是骗子。
“是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到天宇集团公司本部确认。”对面轻轻笑了笑，语气里是让焦初难以拒绝的自信和肯定，“是不是真的，你只要过来一次就能知道了，如果是假的，只是让你白跑一趟。”
“但，如果是真的，对你来说，却是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要拒绝吗？”
焦初：“……”
那颗因为不停被拒之门外而变得沉寂的心在用力的跳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冲破厚重的土层，在旷野里强劲地呼吸着。
焦初努力保持着冷静，“天宇集团怎么会找上我，我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对我自己的能力有自信，但是也没有达到可以天宇集团的要求，更别说还是你们特地打电话给我了。”
迟雅丽有些意外，态度比先前多了几分真实，“你说的没错，准确来说，不是天宇集团看上了你，而是我的老板个人对你很欣赏。”
“你老板是？”
“天宇集团的总裁，傅傲筠。”
焦初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下，一些在手机无处不入的垃圾推文变成了乱码在他蓝屏的脑子乱闪。
什么玩意？总裁？
还个人看上他了？
这还是正常的世界吧？
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穿到什么霸总文里？
焦初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嗯，还是男的，脸也没变，还是他本人。
但是这事不管再怎么奇葩，他都和迟雅丽说的一样，没有办法抗拒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结果不尽人意也没关系，起码他努力过了。
“我知道了，那你们……总裁什么时间方便？”
说到总裁这两个字，焦初总觉得有些搞笑。
“今天下午三点的时间可以吗？”
“可以。”
他现在作为一个无业游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这么一想，淡淡的忧伤又在焦初心头萦绕。
下午，距离三点整还有二十分钟。
焦初已经一身正装地站在了天宇集团门口，
他抬头，近距离看这栋庞然大物，远比他远远望一眼来得更加震撼。
玻璃门上映出他有些拘谨紧张的身影，焦初抬手压平了西装肩侧的褶皱，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你好，我找迟雅丽女士，我叫焦初，之前和她在电话里约了见面。”
“好的，您稍等一下。”
在前台人员短暂的电话联络时，焦初可以确定，在天宇集团真的有迟雅丽这么一个人！
“你往那边走，坐电梯到顶层就可以了，迟秘书会在电梯门口等您。”
焦初点头：“好的，谢谢。”
他跟着几个同样要上楼的人进了电梯，在众人的瞩目下按下最顶层的按键，突然想起来有哪里不对劲。
嗯？
秘书？？？
“我的老板个人对你很欣赏……”
很欣赏……
焦初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呢，再怎么离谱，人家也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什么帅哥美女没见过，不至于不至于。
除非……
对方是神经病或是变态。
叮——
顶楼到了。
电梯间只剩下了焦初一个人，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和等在外面的迟雅丽对上了视线。
迟雅丽脸上浮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好，我是在电话里和你联系过的迟雅丽，我带你去总裁办公室。”
焦初嘴角微妙地抽搐了一下，“你不是人事部经理吗？”
迟雅丽笑容里多了几分狡黠，“一点小小的谈话技巧，我相信焦初先生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好好好，人走到哪里都躲不过套路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迟雅丽在门上敲了两下，“傅总，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很快，一道有些低沉而又慵懒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去吧。”
迟雅丽推开门，在焦初身后推了一把，焦初懵逼回头，门已经合上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看向不远处坐在办公桌前的人。
傅傲筠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我们坐沙发上说吧。”
焦初作为一个一米八一的前大学篮球队队长，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高个子的行列了，但是对方一身休闲的灰色针织毛衣下，怎么看怎么比他清瘦的身体居然还比他高了些许。
傅傲筠没有骨头似地坐进沙发里，一手撑着扶手上支着头，微长的头发没有梳理，有些遮住了他的眉眼，显得有些散漫。
走近了之后，焦初才看清了傅傲筠的五官，他的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词是好看。
不是帅气英俊或是精致漂亮，而是单纯的好看。
眉眼清冷，五官明朗，冰冷淡漠的视线在柔软的衣物和放松的动作中隐去了侵略性，比起一个大集团的总裁，焦初此时觉得他更像是一个不喜世事的文人。
傅傲筠淡淡笑了笑，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焦初，心里已经对焦初有了定论。
年轻，有胆子，有骨气也有分寸。
最重要的是，缺钱。
第一次见面，他们都在观察着对方。
只是一个不知掩饰，一个不动声色。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用那么紧张，坐下慢慢说。”
焦初点头，在离傅傲筠稍远些的单人沙发坐下，后背挺得直硬，面前的茶几上已经事先摆好了两杯温水，“您认识我吗？”
“不算认识，只是听到我一个朋友说起你的事情，让我很感兴趣。”傅傲筠饶有兴趣地说，“他的消息很灵通，你的信息也是他给我的。”
焦初有些生气，“就这样吗？”
就因为感兴趣，所以像耍人一样把他叫过来看热闹吗？
傅傲筠脸上的笑意更深，“当然不止这样，我并不是一个很有闲心的人，特意找你过来，是有原因的。”
他稍稍坐直了身体，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当一家公司从内部开始腐烂的时候，第一步应该先做什么？”
焦初不假思索地回答：“把腐烂的地方清理掉。”
“你说的没错，而且这个答案简单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回答出来。”他又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这样简单的答案，却迟迟没有人作答的原因又是什么？”
焦初想了想，无非就是不好做，不敢做，不能做。
所以这才是这人找上他的原因吗？
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从天而降的馅饼，就算有，掉到地上也变成陷阱了。
“你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很聪明。”傅傲筠赞善地看着他吗，语气也不再漫不经心，“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天宇集团是一家非常大的公司。同样的，作为当家主人的傅家也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家庭。”
“我的祖父傅鸿波，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天宇集团几乎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他出色的能力也体现在了为傅家开枝散叶上面。”
这话听着十分阴阳怪气，偏偏傅傲筠又是十分平静的语气，如果不是发现了傅傲筠上挑的眉眼里那一丝冷嘲，焦初真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在夸奖他祖父呢。
“目前明面上他有一位妻子，一位红颜知己，一位……”
傅傲筠垂眼，若无其事地略过了，“底下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再往下，人就更多了。”
“这么多人，难免就会开始出现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
“就算他们再无能，也是傅家人，对一般的人来说确实不好处理，也不敢处理。我底下的人代表了我，也不能直接和他们撕破了脸。”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破局的人了。”
傅傲筠直直看向了焦初，他口中的破局之人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