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亲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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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闲沉吟一会说道：“那客房布置得很齐全，要陈家好客，经常留客的话也有可能。但是陈大公子进客房的时候压根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好像知道里面有人。”
她回想了一下，陈大公子推门进去后立刻反手关上门，动作实在太熟练了，看着就像不止一次做过。
而且他进去后，第一时间就绕开屏风去床榻那边。
客房的布置哪怕再相近，不可能一模一样。
陈大公子显然很熟悉这间客房的布局，那他必然经常在这里跟另外一个人见面，那会是谁呢？
尤其每次见面应该都在床榻那边，说是见面，跟鬼混没什么两样了。
哪个正经人会在客房经常见面，还在床榻那边的？
沈素闲挑眉，这才明白陈夫人为何掐准时候到后边客房来：“另外陈夫人来的时间太恰好了，仿佛知道陈大公子这个时候会到客房来，必然是有人给陈夫人通风报信。”
“对方可能冲着陈家长子来的？也可能冲着他见面的另外一个人。”
左清川摇头道：“不无可能，但线索还是太少了，得仔细再查一查。”
沈素闲接着说道：“大夫人又是怎么知道张嬷嬷后边指使的人打算陷害陈家长子，莫不是跟那个人是私下联手了？从她这边探查的话，或许得到什么线索？”
左清川惊叹她的敏锐，点头道：“我会派人查一下大夫人最近跟谁接触过，沈姑娘回去后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姑娘的院子里有侍书和侍砚，另外还有毒师阮婆在，只管安心就是。”
沈素闲点点头，有左清川帮忙，她就要安心得多了。
总归是她这边的人手太少，要打探陈家的消息太难，更别提是大夫人出门后跟谁见过面，沈素闲根本无从下手。
沈素闲看着左清川的目光有点复杂道：“大夫人会害我，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她为了殷蕙兰能嫁给左将军才如此。”
左清川也算得上是蓝颜祸水了吧，险些把沈素闲给搭进去！
沈素闲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仿佛在埋怨左清川，又像是在迁怒于他。
她正想着要如何补救的时候，左清川却开口道：“确实是我的错，为今之计，只能让沈姑娘尽快嫁给我，然后我亲自保护沈姑娘了。”
沈素闲听见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京城里能打得过左清川的人估计没几个，确实很有安全感。
第二个就想着左清川一个武将，还挺会说情话的。
不得不说，沈素闲原本心情不怎么美好，跟左清川聊了几句，很快就平静下来，甚至忍不住有点想笑。
她开玩笑道：“殷大小姐那么喜欢左将军，大夫人又宠爱女儿，这门亲事只怕没那么容易让将军得偿所愿了。”
左清川也笑着凑趣道：“这样也好，不容易如愿，以后才会更加珍惜。”
这话叫沈素闲听得有点脸热，马车正好停了下来：“到殷府了吧，那我回去了，今天多谢左将军特地过来接我。”
左清川忽然拿出一个锦盒塞进沈素闲的手里，说道：“我不方便下去叫人看见，姑娘多保重，这是我给姑娘的礼物，回去再看吧。”
沈素闲想说一句，已经被左清川托着胳膊肘往车门走去。
她只能无奈笑笑下车，侍砚已经在车外候着，扶着沈素闲下来后，马车就扬长而去。
侍砚接过沈素闲手里的锦盒，沉默跟在她身后回到院子。
侍书一见沈素闲，立刻发现她裙摆湿了一片，不由皱眉道：“姑娘在外头遇到事了？赶紧先进去沐浴换一身吧，热水已经烧好了。”
沈素闲想到这裙摆沾的是那个叫“胭脂醉”的东西，就感觉浑身难受，顺从去里头沐浴。
阮颖一手一桶热水，轻轻松松倒进浴桶里头。
春燕试了水温正合适，伺候沈素闲脱掉衣裙。
沈素闲连忙道：“这衣裙就别洗了，拿去给阮婆看一眼后，直接烧掉！”
这话叫春燕吓了一跳，毕竟自家姑娘爱惜衣裳，很少会丢掉或者烧掉。
不过她没多问，应下后就拿着衣裳去外头交给阮颖，送去厨房那边给阮婆看看然后烧了。
春燕卷起袖子，用帕子沾了热水给沈素闲擦后背。
她比平日要沉默得多，沈素闲转过头疑惑道：“怎么，我不在家，你被人欺负了？平时爱说话的人，今天怎么嘴巴被针线缝起来一样的？”
春燕听后嘟囔道：“奴婢这不是听说大夫人一个人坐马车回来了，居然把姑娘扔在陈家那边，实在太过分了。”
“奴婢光是想想，就憋了一肚子气，都不乐意说话了！”
她是担心自己一开口，就恨不得把大夫人骂个狗血淋头！
明明是大夫人要带沈素闲出门做客，却扔下沈素闲一个人自己回来，这也太过分了一点！
还是在外头，被外人看见，指不定怀疑沈素闲做错了什么，大夫人才会如此。
大夫人这不是故意败坏沈素闲的名声吗？
要不是正好遇到左清川，沈素闲身上都没带多少银子，难不成还要走回殷府吗？
光是想想，春燕就一肚子火气，嘟嘟囔囔了几句。
沈素闲听着失笑，只觉得这小丫鬟平日看着活泼没什么心机，直觉还挺准的。
大夫人不但欺负她了，还险些坏了自己的名声。
估计大夫人没得手，心里也窝火得很，才会气得什么都不顾，丢下沈素闲一个人回府。
“大夫人回来后，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春燕眨眨眼道：“奴婢听说大夫人一回来就去了大小姐的院子，还让德嬷嬷守在门口。”
沈素闲挑眉，德嬷嬷可是大夫人身边心腹中的心腹，连她都没能进去。
看来今天的事，她原本以为是大夫人为了殷蕙兰私下谋划的。
如今看来，却是这两母女一起谋划，她们甚至担心被外人听见，连德嬷嬷都未必知情。
沈素闲泡了好一会才出去，侍书已经准备好替换的新衣裙。
她拿在手里一愣：“这不是丝绸吗？哪里来的？”
沈素闲不记得自己的库房里头还有丝绸，如今养蚕技术还不到家，蚕丝产量极少，于是丝绸也堪比天价。
就连大夫人手上只有两匹，一匹给了殷蕙兰做衣裙，她这里是没有的。
侍书笑着道：“是左将军派人送来的，因着院子里只有奴婢一个绣娘在，他就托将军夫人那边的绣娘帮忙。”
“时间紧迫，只做好两件，说是后边还陆续做好送来。”
沈素闲听得一惊道：“我穿着丝绸衣裙，也太扎眼了一点。”
不用说，大夫人见了肯定会问这丝绸是哪里来的，一般人可得不来。
以前殷家的丝绸自然不少，如今逐渐没落了，大夫人也舍不得花重金买丝绸，看见沈素闲这一身，也不知道她得多眼红。
侍书伺候沈素闲穿上新衣裙，丝绸轻薄又凉快，正适合如今初夏的时候穿着。
将军夫人身边的绣娘不少，刺绣的手艺更是数一数二，绣的明纹和暗纹交错，华丽且繁复。
“姑娘放心，只说是将军夫人见姑娘的衣裳不多，于是派人送来新衣裙就好。”
左清川之前借将军夫人的名义送了首饰，如今再送她衣裙又有什么？
沈素闲笑了笑，要是送来的是丝绸布料，大夫人指不定借口孝敬她来讨要。
但是换做做好的丝绸衣裙，大夫人就没法要了。
毕竟这些裙子都是按照沈素闲的尺寸做的，她比大夫人要高挑，还要瘦上一圈，大夫人要过去也穿不上。
沈素闲想着左清川是不是早就清楚这一点，才会特意送做好的丝绸衣裙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亲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