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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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对我表白吗。”
池引月勾过她的几缕发丝，缠在指间，揉捏挑弄。说着低头贴近，坏心眼地在她耳旁吹气。
云裳舒被激得浑身颤。
“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表白？”她抬起脑袋往旁边缩，快要蜷成雪球。事到如今还在嘴硬。
“那你问这句话的原因是？”池引月慢慢诱导。
思路混乱，还没想好怎么答，云裳舒只把头扭到侧边。她咬着唇想——池引月果然不喜欢自己。否则按照发展，她早就亲过来了呀......咳。
得找台阶下。
云裳舒把论坛啊、日记啊，全在记忆里清除，只当是自作多情。
“电影桥段而已。”她绞尽脑汁，最后这么含糊，“突然想起来了，随口一提。”
“什么电影？”池引月盯着她。
......这是把她往绝路逼。
“刷到的剪辑，不知道名字。”云裳舒稳着心神。
见对方点头，她终于是松口气。然而放心之下的，是淡淡的失落感。
鼻子有点儿酸。
大小姐胡乱抹把脸，又软着骨头啪叽趴倒在桌面，睫毛扑闪着，似挂着水珠。
“什么台词来着？”池引月叩了两下桌面，“我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有空去搜寻下。”
云裳舒吸吸鼻子，眼眶湿润，才不要抬头。
见人没反应，池引月学着她的模样，伸手戳了下其胳膊。被对方一爪子拍回来也没恼怒，只浮起不明显的笑意，喊她小名。
“小舒同学。”
云裳舒浑身一僵。她扭头露出半只眼，凶巴巴瞪着。警告身旁人撤回这声称呼。
见她死活不抬脑袋，池引月依着她，也照样趴下。
“怎么不说话。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对，都怪你。营造出这么多错觉，让我误以为你真喜欢我。想到这儿，云裳舒情绪收不住。眼泪啪嗒掉，像雨落在地面染成深色，试卷变得半透明。
见她哭，池引月皱了下眉，心里有点酸。从口袋拿出纸巾，要给人擦泪。结果被对方躲开。
云裳舒抽抽搭搭，又跟仓鼠似的抹把脸：“你拿纸做什么？我没哭。”
“......”
她平复下情绪，面色改为严肃：“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说罢觉得这话有歧义，但也懒得改正，重复着强调那俩字：“普通。”
“你不许再管我。”大小姐收拾着笔袋要离开，又想起来这是学校开展的活动，想半天面无表情坐回去。“总之在家，我是不会再去你房间写作业的！我要睡觉！”
“听见没有。”
池引月托着下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闻言回答：“嗯，还有吗。”
愣了下，云裳舒摇头：“暂时就这些，日后如果有新要求，再补。”
“说完了？”女生又确认。
不懂她什么意思。云裳舒逐字重复这三个字，咬牙切齿。
“嗯。”池引月把笔丢回桌上，先用余光扫视圈四周与窗外，然后才慢慢悠悠，“那我可以亲你了吗。”
云裳舒以为自己听觉失灵。她揪着衣角，眼底有疑惑与暗暗藏着的、不可置信的期待。
她轻轻“啊”一声。
“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我。”池引月单手拎起张试卷，挡在二人脸颊处。
云裳舒这回听了切实。她手心沁出细汗，视线不知所措地开始飘忽不定。直到那张写满端正字迹的试卷，要被放回桌面时，她才出声问——
“池引月，你是不是喜欢我。”
说完紧闭双眼，像是见着令人恐惧的事物。饶有兴致欣赏几秒她不停抖动的睫毛，池引月的指腹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易碎品。
“喜欢。”
心脏轰一声起燃着火。
云裳舒捏着自己的指尖，被冲击得思绪乱飞，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云岚说的。
妈，对不起，谢谢你。
至于为什么是最后一句话。
因为下个瞬间，她的大脑被侵占得直接宕机。柔软温热的吻忽然落在唇角，本就灼热的温度再度上升。
周围被对方的香味充斥，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包裹着自己，像春夏交接时，最舒适的那段天气。
这吻离得很快。
池引月像是怕吓到她，只触碰几秒。
云裳舒睁眼的时候，用于遮挡的试卷已经落下。对方捏起笔，正开始解新的数学题。
平静如常。
大小姐喊了声她的名字，隐隐不爽：“就这样？”
池引月放下笔：“你抖得太厉害。”
“......”
云裳舒被这样嘲讽，气急败坏，脸色滚烫着往旁边窗帘内缩。池引月以为她又害羞，刚想哄她出来，就看见对方伸出一根手指。
朝自己勾了几下。
池引月无奈着只好靠过去。
掀开窗帘的那刻，脖颈被双臂缠绕，她被迫低头。唇上忽然传来刺痛，紧接着是女生毫无章法的亲吻啃咬。
也许是意识到有血腥的味道，云裳舒滞住动作，不敢再放肆了。
只好分离。
呼吸再度交缠。
察觉对方退却，池引月反而步步紧逼，将她按在窗前，捏起下巴加深亲吻。
唇齿交缠令云裳舒措手不及。原本勾着她脖子的双手无力垂下，仅剩的意识只能让她细细呜咽。
“池引月......”她腿软。
女生毫不理会这声投降，反倒咬上她的唇瓣，慢慢碾磨之中，轻笑。
“不是嫌吻得太轻？”
“云同学，人总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这时的池引月又如年长者耐心教导她。
云裳舒已经说不出话，回答对方的只有黏湿的泪珠。
“代价的第一步。”池引月又将她的下巴抬高，“张开你的嘴。”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