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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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引月含上她的肩膀，静默片刻。抬头时，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被浸成好几簇的漆黑睫毛，摇摇欲坠的泪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重话了。
“爱。”
她吻上女生的眼角，然后亲她的脸颊，安抚着对方没有安全感的内心。重复，“我爱你，不论现在将来。”
这几天受的委屈全部顺着泪流下来了。云裳舒发泄般咬她的耳朵，锁骨，最后如同自虐，在即将到达顶峰时，将她的手指抽出。
湿润地，十指紧扣。
“我好讨厌你，池引月。”她的呼吸还没有平复，说话时气息起伏不定，却字字清晰，“我的这些痛苦都是你造成的。你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池引月拥抱她，发自内心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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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真的请了一天假。
换完床单，收拾过全部狼藉，池引月给保姆阿姨发消息，说今天不用过来了，她们出去吃。
阿姨虽然疑惑，但也只是叮嘱注意安全。
“想去吃哪家。”玄关处，二人换鞋。池引月弯腰帮她系鞋带。云裳舒静静盯着她的头顶。
“图书馆旁边那家云南菜吧。吃完，我们还能去自习室学会儿。”
池引月听后说声好，转身上楼，去拿两只书包。
出门后，云裳舒已经将电瓶车调好头，等自己过来。她的双腿撑在地上，暴露在外的皮肤很白，见她顿在原地，“不远，骑车就够了。”
池引月带好头盔，上车。
她们睡到十点，没吃早饭，进店之后，云裳舒点了好几道菜。付款时，池引月先扫码。转账的手犹豫，她最后没动。
这么对我，活该让你花钱。
接近午时，店里顾客逐渐多了，玻璃门被推开，合上，又被推开。云裳舒看着发呆，忽然听见对方说，“我们谈一谈吧。”
她平静，“好啊。”
然后等着眼前人开口。
“这段时间，对于我的所作所为，先说声对不起，”池引月拎过桌上的茶壶，为她倒了一杯水。
“你的什么行为。”云裳舒看着她问。
“对你态度不明确，情绪无常，时冷时热。”
原来她自己也能意识到啊。云裳舒没喝水，抿唇，“嗯，那有原因吗。”
“我只是希望，你别因为我，放弃适合自己的路。”
菜上了，有两道乳扇，一道是水果拌拷的，另一道是酒酿。她点头，象征性地问，“你要哪个？”
“都可以。”
云裳舒想了想，把最喜欢的留下。从点菜到现在，都没有再去刻意迎合，讨好对方的口味。
“适合自己的路。”她接上刚才的话题，“你觉得我未来该是什么样的，出国吗。”
“对。这边省份的分数线太高，文科二本都要五百五往上。”池引月是真的为她的前途焦灼，直截了当，“对你来说，很困难。没有说不愿意相信你，而是既然有相对的捷径，为什么不选择呢。”
云裳舒沉默着低头吃饭，须臾，“嗯，知道了。我会出国，自己一个人生活。”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池引月将自己那份乳扇也递给她，“保证，好不好。”
她还能说不好吗。
云裳舒说了句你吃，把东西递回去，这顿饭也忽然没什么滋味。她说，“你把钱攒着吧，买机票太亏了，特别是假期，票价上涨得厉害。”
“钱没有你重要。”
没有我重要吗？
原来我在你心里的重量，没有变轻吗？既然那么重要，那为什么不愿意尊重我的意愿呢。
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了。
云裳舒加快吃饭的速度，第一反应竟然是在午饭上浪费太多时间，她还要去图书馆学习呢。后知后觉，既然已经打算出国，就没必要将自己逼得那么紧了。
可她的神经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紧绷，难受。池引月还在说话，无非是对二人以后的生活，设想的一些打算。可云裳舒什么都听不到，也不想听。
她只想回家，缩进房间里，好好地睡上一觉。醒来时，最好发现，原来只是梦境。没有突如其来的姐姐，也没有转学生池引月。
自己还是不学无术，悠闲度日的大小姐。
多好。
好难受，她想分手了。
池引月见她心不在焉，问，“怎么了，这家菜不合口味吗。”
嗓子好酸，食物滑过喉咙，噎得不适。眼泪作恶多端，视线朦朦胧胧的，她又有哭意了。
怎么回事，以前哪有这么爱哭。她唾弃自己。
“不是。”云裳舒没再说什么。看着她眼里的关切与询问，简直无法将其，与前段时间的模样联系起来。
其实还是爱的。
只是好失望。
她想提出分手，说我们也许真的不合适。你不明白我为什么难以接受异地，我也看不透你对我的感情。
但在此之前，至少要礼尚往来。
那些被冷落后的无措、自我怀疑、甚至是自卑倾向，我所遭受的，你也要体验一回才好。
不然我也太可怜了。
她扯出笑，强迫使眼睛弯起来，“我想通了，异地也没什么不好。终究还是前程更重要。”
池引月终于放心，“对，而且我肯定会定期来看你的。”
定期探望吗？
云裳舒想不出那个画面，总觉得像牢里探监。她很不明显地皱了下眉，随即恢复正常神情，“好。”
这顿饭后，她居然轻松许多。可一旦转头看向池引月，心里就又变堵，特别是想到之前的事。
虽然已经道歉，也算是说开，但伤害是很难抹去的。
这么想着，她低头给柳念发去信息。
“今晚酒吧。”
“好学生可不能泡吧。”
“说来话长，我不打算参加高考了。多叫点女性朋友过去，晚上一块儿玩。”
知道对方会很惊讶，所以云裳舒先把手机熄屏。等过段时间，那边终于消停，才选择性回复。
“高考的事见面说。至于池引月，不用管她。”
“在和谁聊天？”身旁人忽然停下脚步，视线在她的手上打量一圈，垂眸问。
“没谁。”
池引月蹙眉，安静看她，“同学吗。”
“你还要去自习室吗。”云裳舒直接略过这一话题，甚至没看她，“不去的话，就回家吧，晚上我还有事。”
“什么事。”
红灯转向绿。云裳舒没等她，先往前走，假装完全没听到。人流之中，被远远落在后面的池引月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沉沉。
走至电瓶车旁，云裳舒先戴好头盔，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见池引月过来。她忽然，“我可能等下就有点事了，要不你先回家？或者是去别的地方，都可以。”
“我帮你叫车。”
池引月觉得她有些反常，还是问，“什么事，和谁。”
云裳舒见拗不过，实话实说，“柳念，还有她的朋友，一起玩个剧本杀。”
“我也......”
“你就别去了，我是不用参加高考，才这么放松的。你的目标可是淮大，别耽误学业。”
池引月捏紧书包带，不明所以，“怎么了。”
云裳舒也问她，重复着，“怎么了？”
“如果还生气，就告诉我，我会来哄你。”
听到这句，云裳舒的鼻尖有点酸，但她很快就低下头，“不用，哄我干什么，这太浪费时间了。更何况我根本就没生气。”
点进打车软件，她又抬眸问，“所以你打算去哪？”
“剧本杀店。”
“......别。”
平时都是池引月无奈，现在倒是轮到云裳舒了。她拿过自己的书包，放进车篮里，“如果你还没想好，那我就要擅作主张，打回家的车了。”
“为什么不能让我跟着？”女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问出这句话。在听见对方的叹气声时，竟然也会慌乱，“你喜欢上别人了吗。”
云裳舒嗐一声，“你别多想。”
“我没那么渣。”
“说真的，你回去吧。那边都是些混日子的学生，跟您浑身的气质就不太搭。”
池引月深呼吸后，“你几点回来。”
“不知道，可能十一二点吧。”
“那么晚？哪家店，到时候我去接你。”
云裳舒看她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麻烦，她摆手，“真的不用了，柳念会送我回家的。”
“晚上就不只是玩剧本杀了吧？还要去哪，上网？还是酒吧？”池引月靠近她，声音有些沙哑，“我是你女朋友，有权过问。”
如今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云裳舒甚至觉得好笑。见对方的情绪已然有所起伏，她决定再接再厉，“你真知道我要去哪，又不乐意。”
“酒吧，对吗。”想起昨夜里，对方说的那些话，什么亲亲游戏，很多美女。池引月就一阵烦躁。
云裳舒没回答，开始打量四周，欣赏风景。
被无视。池引月拔了她的车钥匙。见四周暂时没有行人，缩短距离，和她贴得很近。
压着情绪，“是不是还生气？”
然后就听见女生斩钉截铁，“没有。”
“那为什么要这么玩我？”
天啊，这句话居然能从你口中说出来。直到这时候，云裳舒才肯看她一眼。继而是撇清关系，“我可没有，别随便污蔑。”
池引月努力平复内心，“那就让我跟你一起去。或者回家呆着。”
云裳舒笑出声，似乎又回到以前那副大小姐模样，双手抱怀，“不要。”
“行。”池引月勾着她的钥匙串，转身离开，“那你就推着车去喝酒吧。”
云裳舒这才惊觉，自己的车钥匙在她手里。她喊了声，“池引月，别太烦人可以吗。”
她看见对方的身影顿住了。然后是原路返回，大步朝自己走来。
“是想分手了对吧。”
云裳舒挪开眼，没回答。下个瞬间，手腕被扣住，听见她落下一句。
“回家，打分手.炮。”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