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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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云裳舒真的没提。这晚过去，云岚飞往伦敦工作，她们还是按部就班上学。
早晨进校门，池引月还是会等她，分开的时候会说再见。中午一起吃饭。晚自习去体艺楼，也始终同行。
池引月还是会教她题，注意她的成绩起伏。
似乎跟从前没区别。
似乎。
雷雨天连续好些日子，已经很久没出过太阳，到处是湿漉漉的盛况。今天也没有阳光，只是出乎意料地停雨了。
这段时间，云裳舒对学习很上心。文言文，单词的默写，她都努力完成，碰见难以理解的数学大题，也会专心听老师讲解。
起初，班里同学都觉得她是被鬼附体，过段时间，也逐渐习惯。柳念见她如此坚决，多少也跟着学点。
“今天不跟你的池同学吃饭啦。”午时，她打趣。
“嗯，学生会有事要处理。”云裳舒拿着手机，给池引月发去一个好字。
“还是去吃面？”
“馄饨吧，很久没吃了。”
走到食堂，买完午饭坐下，柳念边吃，“这几天老是买面，是不是因为池同学爱吃。”
勺子里的一颗馄饨滑落进碗里，云裳舒重新把它舀起来，“很明显吗。”
“是啊。”柳念神色复杂，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迎合她的口味呢。”
云裳舒还没应，就听见她又说。
“谈恋爱像供佛，我看着都累。而且，以前明明不这样的呀。”
一时语塞。
之前跟池引月发生的事，那些争吵，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此时此刻，她依旧犹豫。最后像是支撑不下去。
“我们吵过架了。”
简单跟对方倾诉，柳念知道大致经过，气得牙痒，“她凭什么对你忽冷忽热啊。”
“你也不缺人追，就这么喜欢她？”
云裳舒知道自己挺犯贱的，正常人早在自己摔跤那天就提出分手。但这是她的第一段恋爱。而且，恋爱初期的那部分回忆实在太美好。
她真的好不舍。
“你就当我是在做蠢事吧。”云裳舒低头吃着，想到什么，“其实，她只在那天有些奇怪。现在挺好的。”
“挺好的？那你干嘛连吃饭都要顺着她。”柳念为朋友打抱不平，“这么小心翼翼，卑微谨慎。”
卑微谨慎。
这些词，居然会用到自己身上吗。
恋爱真是可怕的事物。云裳舒有点喘不过气。
柳念本来觉得这些话会有点过分，但想想，能骂醒对方的就是好话。于是继续道，“以前的你，看到现在的你，都想来两巴掌。”
云裳舒吃不下饭了。
“那我该怎么办，真的要分手吗。”她无措。
“你觉得她现在还喜欢你，在意你吗。”柳念叹气，见女生毫无头绪，“那你测试一下。今晚跟我翘自习，看看她会不会发现，再来抓你。”
说着，又想到对方如今非常热爱学习。“今天的自习没老师占，大不了把作业带回家做。”
云裳舒安静一段时间，觉得也有些道理，答应提议。
池引月好像很忙。告知自己有事要处理之后，没有回复消息。看着没有动静的聊天页面，她将手机放回抽屉。打铃了，这是下午第三节课，就快放学。
想到晚上的计划，云裳舒忽然就一阵紧张。
为了增强真实性，柳念特意联系几名朋友。隔壁职高的，看起来不太正经，但性格都很好。让她们配合着，上演一场戏。
傍晚，学生们都往食堂走。云裳舒跟柳念鬼鬼祟祟，往反方向去。后门的围墙被加高过，但凡摔倒，不算小事。好在职高放学早，几名女生为她们借来长梯，此时已经等待。
顺利出逃后，一群人先去将梯子归还。然后找家店吃晚饭，云裳舒请客，同时商讨。
“为什么要演这样的戏？”有位染着粉毛的女生不解。
云裳舒用纸巾擦擦嘴角，思索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求助般看向柳念。后者吃得正开心。接收到目光，张口就来。
“这叫树立威信。”
短短一句话，让“久经沙场”的几名女生顿时恍然大悟。她们纷纷，“原来如此”，“对，是该立个不好惹的人设”，“赞同”。
吃过饭，她们寻找地点。最后决定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小巷里酝酿演技。
“对，你就坐在她附近，假装不经意提起。”云裳舒给许宴打去电话。后者原本不愿意，“池引月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后来还是心软，“行吧。”
挂断电话，看着没有新消息的微信，云裳舒的心胀胀的，像吃太多之后的胃撑感。可是她刚刚只吃了一两口，半碗米饭都不到。
看着身后正在讨论剧情的大家，她这么想。
如果今晚没有见到池引月，回家就分手。当面对她说，不懂得珍惜感情的人滚吧，去死吧。
半小时后，学校的晚自习已经开始。许宴没回消息。直到又过一段时间，她说。
“她没回教室，也不在体艺楼，可能过来了。”
云裳舒的眸光在夜里闪了一下。
她收起手机，转身。
几名女生蹲在地上，假装被打得不行，实际就快笑场。好歹刚才吃了云裳舒一顿几百的饭，她们收起笑意，继续演戏。
“姐，我们错了！”
......
过了很久，就连云裳舒都疲累，想见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她后知后觉自己好弱智。想说算了，就演到这里。今天辛苦你们，周末再请你们吃顿好的。
将要这么开口时，身后有人轻轻咳嗽一声，像感冒了。
继而是，“云裳舒。”
在场所有人自动切换成吃瓜状态。但依旧敬业，还是在哀嚎，“姐，放过我们吧。”
云裳舒取下道具，一根未点燃的烟，转身与来人对上视线。
看着池引月站在不远处，冷淡的神色隐在黑夜里，很模糊。她在心里轻轻啊一声，想，还是来了吗。
还是，在意我的吗。
按照戏份，纵使再想八卦，身后人也已经全部逃跑。柳念犹豫了下，最终也离开。
小巷变得空空荡荡，只有两人隔着夜色相望。
池引月似乎皱了眉，问，“还不过来吗。”
凶巴巴的。云裳舒没回答她，反而明知故问，“你逃课啊。”
看着女生朝自己走来，她还是下意识将烟丢了。夜里，看不见的。但池引月却说，“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还愿意管我的吗。
云裳舒移了下眼，“以前。”
“不是说要好好学习了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池引月浑身的戾气难以掩盖。
还是......在意我的吧。
云裳舒喜欢她生气的样子，胡乱回答，“放松身心。”
“不教训你一顿就难受，是不是？”
是。我就喜欢你为我波动情绪的样子。喜欢你训我，骂我，干.我。最好永远把我跟你锁在一起。白天依偎着谈心，晚上做到大汗淋漓。
我好喜欢。
云裳舒这下回视她。
“对。”
池引月像在隐忍什么，磨了下牙。拉过她的胳膊，“也别去学校了，回家。”
云裳舒没有反抗，跟着她走。
出租车上，要不是顾及有司机在，她想问对方，“你打算怎么教训我？”说话要算话。
最后只说，“我明天不想上学了。”
我们做一晚上吧，好不好？
池引月没说话，只看向车窗外。
别墅里外都冷清，这个时间点没有狗叫声，上楼时，安静得云裳舒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怎么还不提？刚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吗。
看着对方如平时一般进屋，云裳舒的眸光暗淡下来。片刻后，也只能进自己的房间。
“让你回去了吗。”
手臂被狠狠拽住，迫使她转弯。被拉进房间的时候，里面还没开灯。黑暗中，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被扔到床上，再然后，是手腕被围巾紧紧绑在床头。
四肢完全被禁锢。
身上有人压下来，熟悉的刺痛感，脖间又被咬了。刚才还渴望这一切的云裳舒，此时忽然有些害怕。
但很快被期待填满。
她很喜欢池引月因为自己而失控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也只有她能看到。
“这么喜欢抽烟。”
“不如让姐姐抽你，怎么样。”
两颗心脏同频率跳动。
云裳舒听后，觉得浑身的血都是滚烫的。
“好啊。”她眼眶是湿的，别处也一样，“姐姐教训我吧。不然下次我还敢。”
“我不仅要打架斗殴，还去泡酒吧。听说那边很好玩呢，好多美女，还有各种亲亲小游戏。想想就很幸福啊。”
“姐姐，你可以骂醒我吗。”
池引月觉得最近不只是自己疯了。她深呼吸，拿过手机，在外卖平台上购买了几样东西。然后将其随意扔向床头柜。
很重的一声。
云裳舒的身体抖了下，紧接着是自己的衣服被撩起。热意上涨之中，她在女生耳旁呢喃，“姐姐，你刚刚拿手机干什么。”
“买东西。”
“买什么？”
下唇被咬，她闷哼一声，听见对方说，“买教训你的辅助物。”
辅助物，是自己想的那些吗？
被撩拨得难耐，思绪很快失去控制。外卖叫的是闪送，没多久，池引月就接到电话，下楼去取东西。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地面散落着几条围巾，床上人已经挣脱控制。且非常大胆地摆好姿势，正焦急等待自己。
如云裳舒所愿，她被折磨得非常可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意乱情迷之中，她问对方。
“池引月，你爱我吗？”
“现在爱，以后呢。会一直爱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