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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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王的古堡出来，格莱迫不及待约见了他的顶头上司凯捷。
地点还是乱葬岗，337号坟墓。
凯捷一来，格莱就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激动地说：“这就是加弥拉祝祷出来的圣水，你尝尝，真的特别甘甜纯净。”
凯捷接过杯子，“他今天去审税院了？”
格莱闻言心虚地把头低下来。
凯捷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皱起眉头，“是你主动去见他？”
格莱的脑袋埋在胸口：“对不起，今天我擅自行动去了魔王的古堡。”
凯捷唇角绷紧，但并没有责备格莱，而是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为什么想见他？”
格莱抠着指盖，细若蚊蚋：“我想好好睡一觉。”
他来阿卡姆城已经一千多个恶魔日，真的太累太累了。
凯捷没有再说话。
等了半天没等来责骂的格莱抬起头，凯捷英俊的面容还是紧绷，但声音却缓和下来，“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格莱眼睛睁大了一些，没想到对方会夸赞他。
凯捷移开视线，“但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格莱狂点头：“嗯嗯。”
打开格莱的水杯，凯捷喝了一口格莱带过来的圣水，眉头摁下来，天使光环却冒了出来。
格莱帮他把光环摁下去，激动道：“是吧是吧，是不是很好喝？”
凯捷下意识摸了一下头顶，“我的光环……”
格莱：“是，冒出来了。”
凯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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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里。
听到天使的话之后，邪恶的魔王瞳仁震颤，直接掉凳了。
见厄尔斯特从餐椅上摔了下去，加弥拉想去扶他，对方的反应很大。
“……不准你碰我！”
加弥拉停下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魔王。
厄尔斯特的竖耳向后压低，仿佛加弥拉是什么吃人魔兽，他飞快与加弥拉拉开距离，保护好自己。
挪到安全距离后，厄尔斯特满含警惕地瞪着加弥拉，鼻翼粗重。
“你刚才说的孕育小天使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孕育！”
虽然不理解眼前“狼人”过激的反应，但加弥拉还是耐心跟他解释。
“孕育小天使就是怀着虔诚的心，让一个小宝宝天使诞生在这个世界。”
魔王的情绪更加激动：“说得好听！还虔诚的心，不就是一块生出一个天使，你想跟我……你想跟%^&#生出一只天使！”
厄尔斯特把自己的名字说得含糊不清，指责的部分倒是掷地有声。
“生”这个字有点怪，抚养加弥拉的天使们总是会用孕育来形容生命的诞生。
不过加弥拉没有否认，“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魔王：！！！
见厄尔斯特鼓涨着眼睛瞪他，加弥拉不解，“你怎么了，是生气了吗？”
魔王不说话，继续喘着粗气瞪天使。
加弥拉向他普及知识：“孕育小天使是一件神圣、快乐的事，也是血脉与传承。”
快乐……
魔王：这有什么好快乐的！
看出了厄尔斯特的排斥，加弥拉给出很真诚的建议：“如果有天使向你发出邀请，你应该感到高兴。”
还要他必须感到高兴……
天使的无耻程度让魔王厄尔斯特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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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没有夸张，这杯圣水非常纯净，比在圣城阿尔卑斯宫殿喝过的还要清甜，令他身心愉悦。
凯捷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光环再次冒出来。
格莱帮他把天使光环摁下去，自己也喝了一口，天使光环跟着冒出来。
凯捷摁下格莱的光环，拿过水杯再再再品尝难得一见的圣水。
两个天使像上瘾似的轮流喝着圣水，一会儿你帮我摁下天使光环，一会儿我帮你摁下天使光环。
直到杯子里的圣水喝光了，这种循环才结束。
凯捷一贯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尴尬，他咳了一声，继续谈正事，“我记得你之前说他身上有很强的亲和力？”
格莱小鸡啄米般狂点头，“非常强的亲和力，只要在他身边就会感到舒服！”
凯捷垂着眸，低声重复加弥拉的名字。
他用的是古老的天使语，格莱不太能听得懂，只感觉凯捷像是在祝祷，声调平和舒缓，还有一种特别的韵律。
念了几遍，凯捷眼睫一颤，不可置信道：“是神之子！”
格莱不解：“什么？”
凯捷面色复杂：“在古老的天使语里，加弥拉是神之子的意思。”
每一个天使都是神的孩子，但加弥拉却是神之子。
神的孩子和神之子，在高阶的天使语言里是两种意思，前者是信奉神明的子民，后者则是神的孩子。
神之子，神真正的孩子，也可以说是神的继承者。
凯捷急迫地问：“他之前跟你说自己来自流奶与蜜之地？”
格莱不自觉紧张起来：“是的。”
流奶与蜜之地是神赐下来的福祉居所，对天使的意义比圣城还重要，只有几个白衣圣天使，还有贝加列大人知道具体地址。
听说阿尔卑斯宫殿上供奉的圣水，就是从流奶与蜜之地取回来的。
但是能在福祉之地侍奉神明的都是白衣圣天使，加弥拉这么年轻他不可能是白衣圣天使。
凯捷神色肃然，“这杯圣水是你亲自看见他祝祷的？”
格莱点头，“对，不过他好像没有祝祷，圣水是他直接拿给我的。”
一个自称神之子，来自神明赐予的福祉之地，不用祝祷就能拥有洁净的圣水。
这个加弥拉要比凯捷想象的还要神秘莫测。
格莱喉咙滚了滚，“那他的身份是有问题吗？”
凯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圣城那边还没有消息。”
格莱忍不住为天使说话，“我觉得他……没有问题，如果加弥拉不是一个心灵纯净的天使，他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圣水。”
凯捷收敛神色：“有这种可能，但不排除他是魔王故意放出来的鱼饵，为了钓出我们。”
钓出他们这些潜伏者还是小事，就怕魔王是冲着贝加列大人。
如果加弥拉真是来自流奶与蜜之地的神子，贝加列大人一定会亲自见他。
格莱瞬间想通关键所在，“您是担心这是刺杀贝加列大人的阴谋？”
凯捷忧心忡忡：“马上就要灭世之战了，魔王很有可能安排假天使刺杀贝加列大人。”
格莱持相反意见：“我觉得不会！”
凯捷看向他，“为什么？”
格莱言之凿凿道：“以我对魔王厄尔斯特的了解，他的大脑直通肠道，绝对不会想到这么复杂的计划。”
凯捷：……
格莱继续分析：“不过我今天在古堡看见了一个骷髅人，看来传闻没有错，厄尔斯特用黑魔法复活了十万骷髅大军，他已经失踪了三年，估计是在什么地方秘密训练骷髅大军，准备发动灭世之战。”
凯捷问：“那你的身份没被他们发现吧？”
格莱骄傲道：“没有，虽然我相信加弥拉，但我在他面前伪装得很好。”
凯捷放下心，“我需要见他一面，你能安排吗？”
格莱：“加弥拉很少出来，不过没关系，我能进古堡。”
凯捷：“太危险了。”
格莱信誓旦旦：“没事，只要魔镜不在古堡里面，我的身份就不会暴露。魔镜也消失了三年，估计跟魔王一块离开了阿卡姆城。”
凯捷还是觉得危险，但很快被格莱说服了。
“您放心，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把加弥拉骗……不是，把请他出来。”
凯捷半信半疑，但情势所迫，他们必须尽快弄清楚加弥拉是敌是友，会不会对贝加列大人，以及整个圣城造成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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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管家从外面回来，就感应到了厄尔斯特的召唤。
他走进地下巢穴，年轻的魔王正暴躁地把玩着自己的金器银器，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
僵尸管家面无表情：“又怎么了，我的厄尔斯特大人？”
魔王终于停止发泄，扭头别扭地问：“你知道那个天使想要我跟他……生孩子吗？”
僵尸管家反应平淡：“知道。”
魔王咆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僵尸管家：“之前我问过您要不要见一见天使，您说不见。”
魔王：“但你没有说他想跟我……那个！”
僵尸管家反问，“说了您会同意去见天使？”
当然不会，但魔王坚决不承认：“你知道他想给我……那个，你都不做些什么！”
僵尸管家：“当然做了！听到天使说想跟您孕育小天使，我对天使说了不配，说了您不配。”
魔王冷冷的：“就只是这样？”
僵尸管家再次反问：“那您呢？在听到天使这些话，您做了什么？”
魔王噎了好几秒，嘴巴上下蠕动着。
他能有什么反应，那个狡诈的天使惦记他的身体，他当然是飞快摆脱了对方，不然还能让他得逞？
魔王气急败坏：“你现在是在教我做事？”
僵尸管家安慰道：“您不必担心，以您现在的模样没人会看上，更别说是天使了，他的眼神还是很好的。”
“……”魔王的怒吼响彻地下巢穴：“滚出去！”
僵尸管家：“好的，厄尔斯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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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