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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青女二 ...
在众人的疑惑之下,钟元丰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全盘托出。
为了打消他们想让他去沧澜山的想法,钟元丰甚至描述时故意夸大其词。
不就是被人嫌弃嘛!只要越皎没事,他活不活无所谓。
然而得知真相的华木青并没有因此产生恐惧,反而一脸无所谓。
“就因为这个?”
华木青无语道:“棺材子不详不过是世人无知,杜撰出来的无稽之谈,我是不会信这些的,更何况我等都是修行之人,有术法修为榜身,即使你真有什么克死身边人的本领,我们也丝毫不惧。”
“是啊元丰哥哥。”木槿笑吟吟接话道:“子虚乌有的污名而已,我们都不会因为这个而避讳和惧怕你的。”
木槿说完后,又朝着越皎林霁看出过来:“霄哥哥,扶摇姐姐,你们说对吧?”
对什么?
越皎大惊失色。
钟元丰不都说了和他接触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吗?怎么一个两个的还上赶着往他身上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道理不明白吗?
如果换做以前,越皎肯定也不信棺材子克死人的惊奇传闻,可经历了死而复生之后,她的心态全变了,毕竟有什么是比她活在一个话本子里还要惊奇的呢!
越皎深知自己命弱,一丁点儿的意外都不敢有,钟元丰不详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认证,道有这个传言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华木青是女主,她可以不惧,可自己只是个小配角,不得不防啊!
只是华木青都说了不惧,还盛情邀约他同行,自己这个时候说不同意,那不是和女主反着来吗?
说不定她今天说出这个话,明天就会被女主或者作者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给弄死。
可要是同意了,和钟元丰长时间相处,自己也会没命的。
啊!
越皎在心中哀嚎一声,随着木槿的提问,华木青和钟元丰此刻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和林霁的身上。
越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左右为难之际,林霁猝不及防地开口道:“说实话,其实我还是有点惧怕的。”
钟元丰脸色一白。
“!!!”越皎角色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思议地看向林霁。
震惊的表情之下,藏着波涛汹涌的内心。
勇士,林霁你是真的勇士,竟敢违背女主的想法,以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经过相处,越皎早已清楚华木青不像她之前遇到的那个女主一样自私自利,以她本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同伴的一次反抗就记恨上了他并报复回去,但是华木青不怎么做不代表有其他人不会去做。
能将女主外貌家世写的如此完美的作者,那她对女主定是爱到了骨子里,肯定不会允许话本中有其他角色来忤逆女主,真要是有,必定也会给他一个惨痛结局,以此来彰显自己对女主的维护。
越皎已经经历了一次和女主做对的教训,此刻见林霁这副没心没肺有话直说的模样,心里狠狠为他捏了把汗。
转念又想到林霁要是真的因为得罪女主而死,那今天的事情她也是得利者,于是抬手重重拍了拍林霁的肩。
兄弟,放心去吧,以后的每年清明,我一定去你坟头上柱香,以报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钟元丰本就受了伤,脸色苍白,此刻听了林霁的话,白的更加厉害了。
他就知道,不介意他身世的人只是少数,大多人得知真实情况后都应该是林霁这样的反应才对。
明知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受,钟元丰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极力掩饰眼底的苦涩。
木槿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也难受的紧,轻轻拽了拽林霁的衣袖,娇嗔道:“霄哥哥,你胡说什么?”
华木青也皱眉喊道:“林霁!”
林霁不解地转了转眼珠,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嬉皮笑脸道:“说实话我有些惧怕,不过我这人平时就喜欢靠假话活着,所以元丰,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不介意。”
越皎:“!!!”
大哥你这态度改变的也太快了吧,好歹再坚持一下啊,说不定女主就改变主意了呢!
越皎朝着林霁挤眉弄眼,示意他再说两句。
林霁没能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她眼皮抽筋了,关心道:“扶摇你眼睛没事吧?要不要小槿给你扎两针。”
“……”越皎无语:“不用。”
华木青眉眼带笑的望着两人,问道:“扶摇,你呢?”
我什么?
越皎想要装死,华木青又道:“你介意元丰的身世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越皎表情看起来真的有点死了,牵强的挤出一抹微笑:“既然大家都不介意,那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她倒是想介意,她敢吗?
华木青满意地笑笑:“既然大家不介意,元丰你也别多心,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明天就走,你也收拾一下,大家一起赶路互相有个照应。”
钟元丰沉默不语。
华木青疑惑:“怎么了?”
钟元丰仍旧不说话。
华木青端详他片刻,语重心长道:“元丰,我知你因为自己身世不想连累他人,但去沧澜山一事事关你的性命,你可要想清楚。”
钟元丰眼神中充满挣扎,无数个声音在内心里交战,最终全都化为一声长叹。
“我能再想想吗?”
“当然可以。”华木青微微一笑:“反正我们明天才走,你今晚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给我答复也不迟,现在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离开钟元丰的房间,刚走入院中,木槿迫不及待的问道:“扶摇姐姐,你说元丰哥哥会和我们一起回沧澜山吗?”
“肯定会的。”越皎想都不想的回答道:“除非他不想活了。”
至于自己,那肯定是活不长了。
*
事实证明,钟元丰确实不想活了。
傍晚的时候,木槿给躺在床上的钟元丰送去新熬好的药。
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
“不好了,元丰哥哥不见了。”
几人将义庄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钟元丰身影。
林霁双手叉腰,疑惑道:“奇怪,这人还受着伤么,他能去哪儿?”
话音刚落,颜婆婆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焦急道:“你们快去河边劝劝元丰吧!他想不开要跳河啊!”
一行人赶到河边,老远就看到了钟元丰的背影。
他还没跳,不过已经站在渡口处的木板上做好了准备。
华木青见状,吓了一跳,疾步冲了过去,在离钟元丰身后几步的位置停下,大喊道:“钟元丰,你别冲动。”
听闻动静,钟元丰慢悠悠回过头,面无表情:“华姑娘,我想好了,我这人烂命一条,活在世上也没什么大用,就不去沧澜山祸害你们了。”
“钟元丰你别这么想。”华木青着急解释道:“我说过了,你的身世我们根本就不惧,你没必要胡思乱想。”
天空中忽然又飘起绵绵细雨。
雨幕中,钟元丰轻笑着摇摇头:“你们是不惧,但是我惧,惧怕又来几个人因为我而不得好死。”
胡定生以前也说不惧,结果呢?换来一个死无全尸。
苏木他也说不惧,最后却被万鬼吞噬。
看着自己的至亲至友一次次的死在自己面前,钟元丰如刀绞一样的疼痛,时常在夜里惊醒,悲伤到呕吐。
他恨,他恨死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不详之人,为什么老天不直接收了他的命,而是一次又一次伤害无辜的人。
这样的痛苦,钟元丰再也承担不下去了,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华胡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不想在祸害其他人了。”钟元丰苦笑道:“或许你说的对,棺材子不详只是无稽之谈,但只要有一丁点儿的机会可能给你们造成伤害,我会害怕,会自责,我身边死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不敢再赌,也赌不起。”
越皎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个馒头“扑哧扑哧”啃,看着钟元丰又慢慢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立在了渡口边缘。
他坦然的闭上了眼,和下午时在自己怀中准备赴死的样子一摸一样,让人觉得可笑。
林霁站在华木青身后,看似没动,实则用着微末步伐缓缓向前移动,同时嘴上还不忘劝阻:“元丰,如果你做这个决定是因为我下午时在义庄说的话,那么我向你道歉,我不是真的介意,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信你问扶摇,你问师姐,我经常和朋友这么开玩笑。”
“朋友”二字一出,钟元丰紧绷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缓和,他转头看向林霁:“你把我当朋友?”
林霁停下做贼般的动作,点头道:“没错?”
钟元丰疑惑道:“可是我俩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你为什么要拿我当朋友?”
“交朋友不在乎认识长短。”林霁顺着钟元丰的话继续往下说,拖延时间道:“我跟你投缘,就可以拿你当朋友,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相逢即是有缘,有缘......”
有缘后面是什么来着?
林霁想了一会儿,憋出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能认识就是上天赐予的最大的缘分,你不当我朋友谁当我朋友。”
钟元丰:“???”
说的什么玩意儿?有缘千里来相会是用来形容朋友的吗?
钟元丰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感觉这话用在他身上好像不是那么合适。
林霁平时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可遇到这种劝人莫要自杀的事情就牙齿打颤,半天挤不出几句有用的话来,越皎在一旁一个馒头都吃完了,岸边几个人还僵持着。
她咂了两下舌,感觉还没有吃饱,又抬头看了看天。
天色立马就要全部暗下去了,这些少爷小姐们劝个人都劝不明白,想死的人也死的磨磨蹭蹭,真是耽误她时间。
手指上沾了些没吃干净的馒头屑,黏糊的很,越皎身上没有帕子,胡乱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不耐烦地挑了挑眉,催促道:“钟元丰,这天也黑了,你要跳赶紧跳,被耽误我们回去休息。”
此话一出,四周的人皆是变了脸色,林霁回过头:“我好不容易才稳住他,你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越皎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吗?他想跳就让他跳呗,我们管这么多干什么。”
“扶摇!”华木青呵斥道。
越皎无辜地眨了眨眼:“师姐,我说错了吗?”
华木青长呼一口气:“元丰他想不开那是因为思绪拐进了死巷,一时间走不出来,这种时候他人是不清醒的,更需要我们对他进行开导,而不是像你这样顺着他的意愿胡来,到时候真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越皎漫不经心道:“哎呀师姐,你要学会尊重他人的命运,有些人就是不想活,你再怎么劝也没用。更何况他这样懦弱的人,活着也没什么用。”
越皎越说越过分,听得华木青都变了脸色。
她那张向来从容不迫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就是给人的感觉突然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让人看着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胆怯。
相处久了,木槿知道华木青这是彻底生气的表现,轻轻扯了扯越皎的衣袖,小声提醒道:“扶摇姐姐,你快别说了,师姐生气了。”
“我有说错吗?”越皎甩开木槿的手,心虚地不敢去看华木青的眼睛:“师姐,他自己的命他自己都不珍惜,我们看得再珍贵有什么用,就是可惜了胡定生和牛二的一片苦心豁出了性命才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转头说死就死了,也不知到了阴曹地府,三人碰了面,胡定生和苏木心里会不会后悔,当初用自己的命去救了这么一个懦弱的人。”
华木青方才还冷淡地面容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突然有了缓和。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她便明白了越皎的真实想法,微微勾唇,配合道:“对啊,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人说死就死了,他们肯定很后悔。”
“???”钟元丰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道:“他们救了我。”
“不然呢?”越皎挑眉,抬脚慢慢朝他走过来:“苏木明知道跳入锁魂阵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他真的只是为了当英雄吗?他那是为了救你。”
“胡定生在遭受镇长的酷刑折磨时,他明明有机会供出你来来换取一线生机,可他没有,因为他想保住你,让你好好活着。”
“你的两个好朋友,为了你没了性命,把生存的所以希望全部都寄托子你自己头上,到头来你就是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报答他们的。”
说话间,越皎已经越过华木青林霁走到了离钟元丰最近的位置,冷声质问道:“你对得起他们吗?”
“我不是。”钟元丰慌张摇头:“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无辜惨死。”
“无辜惨死!”越皎冷笑一声:“把所有人的不幸全都归在自己头上,钟元丰,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过重要了吧!还是说,你觉得你就是这么了不起,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钟元丰:“我没有这样想。”
从越皎开始说话的那一刻起,钟元丰的思绪就已经被她的言语完全吸走了注意力。以至于完全忽视了此刻的越皎早已突破了他的防备来到了他的身边。
“命运于每个人而言,或许是有些不公,但他们的生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好比如现在的你,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全在你一念之间。”
两人相对而立,距离近在咫尺,越皎紧盯着钟元丰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把他往后一推。
钟元丰毫无防备的往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越皎的手腕。
越皎手上稍微用力,将他又给拉了回来:“看吧,你若是自己不想跳,就算是我推你下去,你也会反抗,也会努力自救,钟元丰,其实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坦然和坚强。”
钟元丰脸色发白,大口喘息着,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越皎松开他的手,给足他时间思考:“所以你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便走到一边,又拿出个馒头慢慢吃。
越皎一离开,华木青立马接替了她的位置,继续道:“元丰,你说你是不祥之人,但你好好想想,除了那些与你非亲非故的乡邻之外,真正和你有关联的人他们哪一个嫌弃了你,你何必为了一些没有无关紧要的外人的看法,把自己困住。”
钟元丰沉默不语,华木青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元丰,人贵自重,你的家人,朋友并未因你的出身而轻贱你,你又何必要自己轻贱自己,有些事情真不是你的错,想开一点吧。”
“华姑娘。”钟元丰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我如果现在真的死了,是不是很对不起他们。”
“是。”华木青点点头,郑重道:“正因如此,你才要好好活着,不辜负他们的付出和期待,带着他们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往事如走马观花般依次浮现在眼前,夜幕下,钟元丰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叔叔和婶婶,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婶婶还特地把他爱吃的鸭腿放在他面前。
“元丰,快吃,看你瘦的,多吃点肉长高高,争取以后长得比你父亲叔父还高。”
画面一转,场景来到义庄。
夕阳下,老刘头将自己的看家本事全部倾囊相授:“小鬼头,我的手艺就全部传授给你了,但我知道这种和尸体棺材朝夕相伴的事情你不一定能坚持一辈子,也不是真正的喜欢,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替我把这个手艺传承下去。若是你长大后,有了真正想要追求的东西,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为师也介意。”
再一转,场景变成了郁山镇。
热闹的街道上,胡定生带着钟元丰穿梭在人群之中。
“定生,你这么着急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胡定生:“吃饭。”
钟元丰:“吃饭为什么要来酒楼?”
“因为就是在酒楼吃饭啊。”胡定生:“元丰,毕竟今天是你的生辰,咱们吃顿好的。”
钟元丰:“会不会太贵。”
胡定生:“放心,我和苏木一起出钱,不会让你留下来洗碗的,快走,别让苏木和小妹等急了。”
往事历历在目,钟元丰不由得红了眼眶。
原来真的还有这么多人爱他。
回忆退去,钟元丰倏地抬起眼,眼神坚定:“华姑娘,我想通了,我和你们去沧澜山。”
回去的路上,林霁蹦蹦跳跳跟在越皎身旁,高束的马尾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荡,走到一处转弯处,他突然朝着越皎伸出大拇指。
“越扶摇,还得是你,三言两语就打消了钟元丰轻生的念头,不过你说话的语气真得改改,刚刚我听着都害怕,生怕钟元丰受不了刺激一头扎进河里。”
“有时候激将之法比良言相劝要好用得多。”
越皎解释道:“我的话虽然过激了一些,但字字渗透他的灵魂,你以为是你,竟说一些没用的,还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怎么不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正好你们这些天都睡一张床上。”
越皎本意是嘲讽,没想到反给了林霁灵感。
“哎,这句话好,我要记下来,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越皎:“……”
*
确定要跟着去沧澜山后,钟元丰立马回家收拾行李。
他手不方便,行动很慢,等到全部收拾完,外面的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
一行人打算在义庄再休整了一夜,等明日天亮后再出发启程。
躺在床铺上,越皎死活睡不着,翻来覆去几次之后,动静吵醒了身旁的木槿。
“扶摇姐姐,你怎么还不睡?”木槿揉着眼睛问道。
越皎道:“我在想事情,乖,你先睡。”
木槿“嗯”了一下,再次陷入熟睡。
越皎看着她那放松的面庞,无声地叹了口气。
今日在河边,她劝钟元丰那番话,说的那叫一个顺畅通透,什么“命运于每个人而言,或许是有些不公,但他们的生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所有人都以为这话是越皎说出来劝钟元丰,只有越皎自己心里清楚,这些话都是她用来安慰自己的。
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说起来容易,但在这个由他人全权操控的话本世界那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唉!”
越皎又重重叹了口气,自己选择是选择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她抱的大腿够硬,作者不要随便搞事,让她能多活一日是一日。
第二天,越皎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起床,吃过早饭,临行前,钟元丰特地带着香烛纸钱去和胡定生告别。
苏木的墓和胡定生的墓挨在一起,因为不需要再躲藏,胡定生墓周杂草被清理干净,原本平整坟地垒出一个坟包,林霁还贴心的为他立了碑。
钟元丰将手上的香烛点燃,插在墓碑前的泥土里,知道他有话要说,华木青带着人主动走到一边。
清晨的山林里带着一丝凉气,垂下的树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华木青提剑站在一棵粗壮的树下,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金光。
是沧澜山的传音讯。
传音讯直奔华木青而来,除了她和林霁再也没有旁人看见。
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林霁转头看了一眼越皎。
此刻她正靠在树干上和木槿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林霁微微侧身,尽可能的挡住那两人的视线,问道:“掌门的新任务?”
华木青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嗯。”
林霁:“什么任务?”
华木青将看过的讯息销毁:“带扶摇去九黎城。”
至于为什么要带越扶摇去九黎城,信中没说,华木青也不会多问。
林霁想了想,道:“我会协助你,但是为了不引起扶摇怀疑,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越皎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让她留在郁山镇帮忙和一起去沧澜山都已经废了华木青不少口舌,他们现在真不知道又要用什么理由将人带到九黎城去。
思索间钟元丰那边已经忙完,华木青背好包袱刚要出发,耳边忽然秀发飘起,一道锋利的剑气从她耳边穿过。
与此同时,一枚冰锥插进华木青身后的树干上。
华木青回过头,只见冰锥上面还挂着一块她眼熟的碎布。
碎布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上面还有红色的字,华木青小心翼翼取下来一看,脸色骤变:“唐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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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压字数,有榜随榜更,无榜隔日更!(走近,轻轻,跪下,磕头!)给我点个收吧!求求大家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