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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模特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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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赵南晞就拉着赵北曜开车直奔澜湖。
秋姨看到两人一起回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南晞，北曜，你们可算回来了。老爷子在后院喂鱼呢，念叨你们好几天了！”
赵南晞跟秋姨瞎聊了几句，打听了澜湖最近的动向，这才往后院走。
赵老爷子正背对着他们，站在荷花池边，慢悠悠地撒着鱼食。听到脚步声，赵老爷子也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稀客啊。一个两个的，没事都想不起我这老头子。”
“爷爷。”赵南晞走上前，轻轻挽住老爷子的胳膊，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嘛。”
赵老爷子哼了一声，把最后一点鱼食撒出去，才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卡被冻得揭不开锅了，还是又惹了什么麻烦？”
“爷爷，”赵北曜开门见山，表情严肃，“我们是想问，让南晞去和陆家那个陆钦禾相亲，是怎么回事？”
赵老爷子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他拄着拐杖，走到旁边的藤椅上坐下，示意他们也坐。
“陆家那边主动提的。陆家，”赵老爷子的视线在赵南晞脸上停了一瞬，“就是你的那个清凡哥哥的父亲，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话里话外很热络，说两个孩子年纪相当，家世匹配，可以接触看看。”
“爷爷！”赵南晞急了，“您知道陆钦禾是什么样的人吗？他……”
“我知道。”赵老爷子打断她，“陆家那点破事，我还没老糊涂到一无所知的地步。”
“那您还答应？”赵北曜也坐不住了。
“我答应了吗？”赵老爷子反问，语气平静无波，“我只是说，知道了。陆家的面子，不好直接驳回去。”
赵南晞和赵北曜都愣住了。
“那爷爷您的意思是……”赵南晞试探着问。
赵老爷子端起秋姨刚送来的茶，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的孙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惦记的。陆钦禾？他还不配。”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赵南晞身上，带着一丝深意，“不过，南晞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哥胡闹惯了，我管不了他。但你，爷爷总得替你多想想。陆清凡那孩子……倒是不错，可惜陆家那潭水太浑了。”
他话锋一转，恨铁不成钢：“还有你身边那个开赛车的，叫什么郭越？花名在外，也不是良配。那个冷律师，看着温文尔雅，但是心思太深。你说你，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
赵南晞被数落得面红耳赤，小声嘟囔：“爷爷，我跟他们都只是朋友……”
“朋友？”赵老爷子哼了一声，“朋友能一个两个都堵到城耀家门口去？朋友能让你被赶出家门了还三天两头往你那儿跑？南晞，爷爷是老了，不是瞎了！”
赵南晞：“……”
赵北曜在一旁努力憋笑。
一方面，即使从澜湖搬出去了，赵老爷子依然关注着赵南晞的动向，说明在他老人家的眼里，亲孙女还是亲孙女，他现在连自己的那几个儿子都一点不管，却对孙女处处上心，足以说明赵南晞在他眼中的地位。另一方面，赵北曜也觉得那三个都配不上他的妹妹，正好，赵老爷子也看不上。
“行了，”赵老爷子摆摆手，“相亲的事，我心里有数。陆家那边，我会找个由头婉拒掉，陆钦禾那边，你们也少沾。”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厉起来：“但是南晞，你自己的事，也要拎得清，别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好好把心思放在你那个工作室和节目上，真做出点样子来，比什么都强。”
“南晞，赵家的东西，该是你的都会是你的，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分身乏术，又是你父亲那边，又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外人，万一守不住……”赵老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守不住倒也无所谓。赵家有点资本，他们不可能一口气全吞了，爷爷就是怕你吃亏。”
“爷爷……”
赵南晞又何尝不知道老爷子的良苦用心？只是时代不一样了，她不会安心当她的赵家大小姐，不会允许自己碌碌无为。
赵老爷子冷不丁开口：“你跟城耀，真的没有可能？”
“爷爷……”又绕回来了。
“爷爷，贺城耀他不行，一起长大的，我们还不知道吗？”赵北曜扶着赵老爷子的胳膊，“走，爷爷，我今天特意买了新鲜的排骨，给您做午餐！”
赵老爷子瞪了赵北曜一眼：“要不是你也靠不住，我怎么会这么担心你妹妹？”
“是是是，爷爷，我错了。不过您放心，就算我死了，妹妹也不会被伤到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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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挨了训，但得到了爷爷明确的表态，赵南晞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离开澜湖时，赵南晞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坐进车里，她忍不住对赵北曜吐槽：“哥，你说这招是不是和徐裴青有关？如果爷爷点头，我说不肯定是顶撞了爷爷，陆家那边，爷爷又不好直接拒绝。”
赵北曜发动汽车，冷笑：“八成是她的手笔，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恶心人。一来试探爷爷的态度和我们的反应；二来，就算不成，也能在陆家那边卖个好，甚至离间一下你和陆清凡的关系。别忘了，陆钦禾和陆清凡可是死对头。她要是真搭上了陆钦禾那条线，以后在陆家内部，也能给陆清凡添堵。一箭好几雕呢。”
赵南晞听得后背发凉。豪门里的弯弯绕绕，她懂，但每次身临其境，还是觉得无比厌烦。
“所以，妹，”赵北曜侧头看她，眼神认真，“择偶指南第三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要不得，现在明白为什么了吧？徐裴青就是活教材。跟这种人沾边，骨头渣子都不够她啃的。”
“这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好哥哥。”赵南晞眯着眼睛，“哥哥，不管徐裴青做出什么事情来，你都会和我站在一边的，对吧？”
赵北曜看见绿灯跳黄，停下车，空出手来在赵南晞头上揉了一把：“当然了，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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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忙碌的工作中，赵南晞暂时将那些烦心事抛在脑后。
综艺录制渐入佳境，美术生们的天赋和个性在镜头下逐渐展露，节目组也开始了新一轮的“造势”，一方面，要让节目更有看点，另一方面，要充分展示他们的才华。
那个被康妮和赵南晞都看好的、有些胆怯的女生基础一般，但色彩感觉极佳，画风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野性和生命力，是块璞玉。只是她性格过于内向，在集体讨论和面对镜头时常常紧张得说不出话。
“南晞，你看这段。”康妮指着监视器里她因为调不好一个颜色急得快哭出来的画面，“真实是真实，但太压抑了，观众看着也会跟着难受。我们需要一些正向引导。”
赵南晞沉吟片刻：“让苏老师单独跟她聊聊？苏老师指导过很多艺考生，应该有用。或者……安排一次特别的‘模特体验’，让她暂时放下画笔，成为被观察的对象，换个角度感受一下？”
“模特体验……好主意啊，先让他们画人，再成为被画的人，正好可以引入你之前提的那个‘特邀嘉宾’环节了。人选定了吗？”
赵南晞脑海里瞬间闪过郭越、陆清凡、冷霖晨三个人的脸。
“嗯，有个现成的模特，特别合适，而且……应该能镇住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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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赵南晞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错。当一身剪裁完美的高定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冷霖晨出现在录制现场搭建的临时画室时，整个录制现场都安静了一瞬。他周身那股精英律师的冷冽气场，让原本有些喧闹的美术生们瞬间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冷霖晨他自带精英气场。
赵南晞迎上去，低声道：“霖晨哥，谢谢你能来。今天主要是体验，放轻松就好，他们画他们的，你随意。”
冷霖晨的目光扫过画室里一张张年轻而紧张的脸，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恰到好处的弧度：“好。能为艺术和未来的艺术家们做点贡献，是我的荣幸。”
他声音不高，却让赵南晞的心跳都不禁漏了几拍。
冷霖晨从容地走到中央的模特椅上坐下，没有刻意摆出什么姿势，只是随意地拿起旁边赵南晞提前准备好的《法制日报》翻看。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和沉静的气质。
“开始吧。”赵南晞示意。
画笔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重新响起。
赵南晞站在镜头外，看向中央那个安静翻书的人。他看起来那么遥远、那么完美，像一座不可攀越的冰山。可当他偶尔抬眼，目光不经意扫过画室，那眼神里并没有审视和压迫，只有一种沉静的包容。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冷霖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