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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兰与忱情(涉bg不喜可跳) ...

  •   周忱和景兰的故事如果连载在星网的小说网站上,说不定会被喷俗套,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如连绵跌宕又不断层的文字故事一般,仿佛生来就该结为爱侣。

      战火洗劫过的大地遍布断壁残垣,废墟处巨石坍塌,焦糊碳化的植物只需轻轻一碰就碎为一地齑粉,周忱哼着不成调的难听小曲,周遭最信任的兄弟都不愿意靠近,抱着枪在远处巡逻,像一群游荡的狼。

      他一边唱歌,一边保养自己的机甲,修补好刮痕,抛光打蜡,直到鲜红的机甲外壳上倒映出自己那张痞帅邪气的脸,他欣赏了会自己,“哒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出所料,周忱挑了挑眉毛,眉峰扬起一个弧度,咧着嘴笑道:“小周。”

      比起正规军,他更像是个散兵游勇,一个不服管的放荡兵痞子。他冲着来人说:“小周,机甲脱下来,老大给你保养下。”

      “哦,不用,我觉着情况不太对,我先不脱了。”周野宁巡视一圈一无所获,但突突狂跳的额角让他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也行。”周忱懒散地把锃光瓦亮的机甲重新穿戴好,远处开阔的荒野上“咻——”地升起一个信号弹,炸出刺眼炫目的白光。

      求救信号!

      与此同时,地脉深处的震动穿透岩石与土壤,向上传递到这群军人脚下,闷闷的,钝钝的,仿佛苏醒的巨脉心脏。

      周忱抬手有条不紊地接了通讯,一个略带惊恐但强撑着冷静的女声传出来,“坐标****请求支援!13名护送人员全部失联,避难所遭六节紫目袭击……啪嚓!”炸麦的声音刺的耳朵一紧,周忱啐了一口,“迅速集结!”

      没人对他的命令提出质疑,哪怕那个白光求救弹不是官方专用而是民用,他们依旧跟随在周忱身后,不多问一句。

      周忱这个血性头狼带领队员一路向北方急速行进,赶路也不忘抱怨:“这群没爹的虫子是不是属地鼠的,这边打完又从那边冒出来,要是人类的繁殖率有它们的1%也不至于人口逐年断崖式下降,我去!”

      “老大,激光枪坚持不住高强度的作战,机甲能源只够再使用三小时。”周野宁在周忱身侧,有些担忧。

      “那就速战速决。”铿锵有力的话语给了底气,他不是盲目乐观,而是有资本有能力救下所有人。

      地平线上金红的光体坠下,在周忱的瞳仁里镶了一边金环,他眉毛压得极低,如同巡视领地的猎鹰,一个迅疾俯冲贴着大地滑行,强健有力的翅卷起狂风,发出呼啸短促的哨音。

      通讯器坚持着发出求救信息后后啪一声炸开,战地医生把垂到面前的凌乱头发狠狠拨往脑后。

      “景医生,这边快顶不住了!”男人们惊慌的粗喘从角落传来,塑胶板堵住的窗框被外力一下一下向内撞击,塑胶板边缘已然泛白,俨然到了强弩之末。

      “再找找仓库里还有没有能利用的东西!”景兰阵脚不乱,指挥几个还能动弹的青年把能用上的都用上,破布麻绳,都堵在通风口上,以免活人气味扩散出去。

      唯一一个官方人员虽然只是个医生,但俨然是这群难民的主心骨。但源源不断涌来的虫子,将这座小仓库扒满了一层又一层,前肢狠狠剁着墙壁和塑胶板,大有连混凝土都咬碎了吞下去之势。

      “景医生,这里还有枪和弹药!”一个孩子掀开厚重的毡布,嘶哑的喉咙惊喜地发出叫喊。

      这句话好像清醒剂,给疲惫到近乎麻木放弃的人最后的希望,景兰猛地走过去,“快把枪和炸药分下去,防不住我们就自己突围!”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清瘦女性扛着一把老式霰.弹.枪,虫子们迟早冲进来,他们不能坐以待毙。自发形成的防御圈内,男人们站在最外层,把老人和孩子护在中间,每个人连眼睛都不敢眨,呼吸逐渐紧促沉重。

      在六节紫目锲而不舍的撞击砍杀下,手腕粗的铁链终于被撬出了一丝缝隙,最后,崩开。

      哗啦啦!

      翅膀拍打与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虫子们迫不及待地奔向美食,却被喂了一嘴子弹。手指长的子弹将虫子整个头都打飞出去,身子还在茫然不懈地挥舞着前肢。

      景兰沉声喝道,确保嘈杂环境同类都能听见:“打胸口刃形肢中间,打头没用!”

      平民们被枪支的后坐力冲地仰倒,但无论子弹射向哪个方向,总能打中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几乎连空气都透不过的虫潮。

      密集短促的火力勉强为他们破开十几米的路程,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从这里走向另外一个百米开外的庇护所。

      枪管在景兰手心里发了红,甚至开始冒烟,震的她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常年保养持手术刀的手此刻满是皲裂,指甲缝里都是鲜血和泥土。她根本不敢松开扳机,一秒钟的停止都可能让虫子找到破绽,从而被一拥而上的它们撕成拼不完整的碎片。

      一声空枪响,糟糕,没子弹了!

      景兰的眼镜早不知道甩哪去了,她看到旁边那个脚步虚浮手上发软的惊慌男人,索性一把夺了他的枪,在一肘把他肘向人群中央,咬着牙射击。

      “炸药也用完了,景医生,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来这颗星球支援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上万只虫子,医疗车还没熄火就被虫子绞成碎片。最后一门迫击炮在半空炸开,虫子的残肢,下雨一般纷纷坠下,银色的带腥味的血溅了她满脸满身。

      可终究是杯水车薪。

      她握紧了兜里那把手术刀,可这甚至都无法刺穿六节紫目坚硬的外骨骼。子弹出膛的频率愈加小,众人眼中的绝望与恐惧遮盖了浓厚的暮色。

      完蛋了。

      一只格外硕大,拥有暗紫色复眼的虫子收紧翅膀朝景兰冲过来,速度之快根本闪避不开!她连眼睛都来不及合上,倒影一切的虹膜上,直穿而来的虫子在距离她不到半米处忽而断为两截。

      “趴下!”

      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像受惊无主的羔羊一样听什么做什么,纷纷就地一趴瑟瑟发抖。景兰刚蹲下,一股灼热的气流裹挟这火光烈焰,呲溜一声在他们上空划过,一瞬间燃烧了数百只虫子。

      火油的气味再明显不过,是军方的人!发出去的求救真的被接收到了!

      赤色的钢铁巨人如神兵天降,直接踏碎了两个意图偷袭景兰的虫子胸口,白沫从口器中喷溅,男人旋即一个潇洒转身,肩上的重型炮和激光弹流水一般的输出。另外几个迷彩色机甲士兵,也从手臂延展出四米多长的钢刃,祁森合金独特光泽足以媲美虫子的复眼。

      流弹在刃尖上灼烧,一路连片肆虐,在狂风加持下火光冲天,好像复刻红莲地狱把天空都烧出破口,杀的虫子们吱哇乱叫,摆摆尾巴拍拍翅膀慌忙飞走。

      “得救了?”“得救了!”“真的,我们赢了!”

      周忱坐上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这里没有血和残肢,但该有的泥巴可不会少,他这么霸气地敞开长腿坐着,溅起的浮尘都有半米高。

      景兰几不可察地皱了眉头,“长官,伤员的伤口会被尘土感染。”

      “哦哦。”周忱赶紧起身,挪了个地儿坐,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花了。

      景兰用简陋的工具处理好幸存者的伤口,脱力似的靠半根残柱上喘息,状态非常不好。

      “嘿,医生,”周忱把自己那半支营养液递过去。洁癖与饥饿在体内打架,半晌,景兰还是妥协,仰着头将营养液一饮而尽,流畅而转合分明的侧脸曲线愣是把周忱看呆了,修长却蒙了尘的脖颈让他联想到小丑鸭蜕变为天鹅。

      队员和平民男人们在忙着加固庇护所,夜晚温度直降零下,无法赶路,他们暂时被困在这不毛之地。

      忙着忙着,他们忽然发觉老大没在哼哼他那要人命的歌,周野宁疑惑转身,就看到他脸皮厚如城墙刀枪不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大对着人家景医生蓦地红了脸。

      “谢谢。”温润而不娇弱的嗓音,韧劲从未从她身上消失。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些神采,景兰再次说:“谢谢你们前来救援。”

      “没事,”周忱喃喃道,忽而反应过来,上半身挺直自报家门:“我叫周忱,热忱的忱。身高186,体重75千克,家住帝冥星第五军区大院,就读帝军院期间连续四年蝉联斩台第一,没有抽烟喝酒嗑药等不良嗜好,热爱音乐。当然也不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我队员都说我心挺细的……”

      他猛地闭了嘴,内心暗骂自己蠢的想头猪,人家问你了吗就上赶着介绍自己。

      景兰一脸茫然,有点不知所措,好像被他莫名其妙的话控住了。

      周忱尴尬地都准备道歉了,对面却装不下去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深邃的大眼睛盈满了笑意,立体明晰的五官忽而柔化,明明景兰浑身都灰扑扑的,明明狼狈不堪,周忱却硬是觉得自己沉寂几十年的心脏忽然开始剧烈跳动,灼热得似乎都要将胸口融出一个大洞。

      “啊,那个,你当我没说,等大部队经过此处,就能护送平民撤离了。”周忱急于转移话题。

      “你们是帝冥星的部队啊,那拯救平民恐怕不在你们的范畴。”

      “但我们小队不会抛下你们的!你相信我!我能说服上级让你们和我们同行的。”

      尚且稚嫩的周野宁那时候也没长心眼,走到周忱旁边,“老大,脸怎么红成这样?热的吗?”

      “起开!”他恼羞成怒,一脚踹上周野宁屁股,周野宁不知所措地挨了一脚,继续指挥修缮防御工事。

      “你别听他瞎说。”半天憋不出几个字,周忱内心感慨出师不利,一阵极淡极淡的香味忽然充盈了鼻腔。他还没反应过来就顿住了,或者说是僵住了。

      因为景兰坐过来,靠在他并不柔软的肩膀上,商量一般的语气,“柱子太硬了,靠着你休息一下可以吗?”

      “好……好嘞,我的锁骨怪咯人的,要不你枕大腿或腹肌?”话一出口,周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不就活脱脱的流氓吗?

      本身就是。周野宁悄悄注视着这边,看脸就知道他老大心里想什么,内心鄙夷嘲笑。

      她没再说话,身体逐渐放松,呼吸逐渐均匀。

      后几天有少部分虫子过来袭击,都是些几十几百只组成的团体,帝冥星的士兵们持着刀就出了避难所,与虫子们正面搏击。

      透过那小小的透气孔,景兰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个在每一个看似无解的危急关头逢凶化吉的周忱,肃杀与戾气萦绕在他俊美无铸的侧脸,点点银白血迹衬的他更像玉面修罗。

      精神力和刀刃轮番上阵,他们每次击退虫子回来时,身上披挂的异族血肉都异常沉重,腥味冲的别人直皱鼻子。

      他们白天杀虫子,晚上站岗,景兰从白大褂里撕了一片唯一干净的布,替周忱擦掉眼皮沾上的血,红血丝盈满了眼白,下巴上的青青的胡茬都有些扎手。

      “没事,这是我们的职责。”周忱见不到景兰难过的神情,哪怕这神情为他而生的。

      今天又死了三个人,两个伤口感染,一个是周忱的队员,在外面被虫子咬掉了脑袋。

      而医生,是见不得手下的人死去的。

      这座空荡荡的建筑徒有四壁,白天收集到的水都分给了老人和孩子,其他人只能忍着。

      屠杀刚刚结束,反抗落下帷幕,景兰坐在荒坡上眺望地平线,风吹窣窣,带起的硝烟混杂着血腥味,她观赏这千篇一律的风景来缓解自己对水的渴望。

      “扑通”沉闷的一声响,周忱坐在她旁边,黑到反光的刀刃从手心划过,顿时血流如注。

      “你干什么?唔……”她刚要阻止,就被猩甜的铁锈味糊了一嘴,生理本能却让她止不住地追寻液体的源头。

      “喝吧,3s级的血,你在别处还喝不到呢。”周忱的头发犹如硬茬,直愣愣地朝上竖着,雕塑般的脸蒙上了黑灰,但那双眼睛依旧犀利明亮,看的人从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热血与勇气。

      他的眼睛在告诉她,我会带你们出去,绝不食言。

      周忱想抹去景兰唇角沾上的血迹,又想到自己的手脏成这样,悻悻然收回。远处,大地传来脆响,一下一下,紧凑而有力。

      景兰神情一凛,刚想拉着周忱跑下高坡,却被他反手一拽,在惯性下直直撞进他怀里,两只手把人圈住不给逃脱的空隙,周忱在昏黄日暮中朗声大笑,“不是虫子,是同类。”

      思春一样的笑容还没从脸上淡去,周忱已经在军部三四个办公室轮番喝茶,“你无视纪律,擅自行动,与非帝冥星的居民惹上关系!”

      “我们小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几个不听劝的二代而已,还需要多少人护着?”

      周忱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对方顿时被他气的脸色青白,指尖点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亏我这么器重你!”

      等出军政大楼的时候,周野宁惴惴不安地在一旁等待,周忱哥俩好地揽住他肩,周野宁酝酿片刻,还是鼓励安慰,“没事,老大,就算革职……反正我陪你一起受罚。”

      周忱敷衍地哼哼两声,吊儿郎当没当回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话走在长道上,一个人影忽然从草丛中窜出来,直直撞到了他们身上。

      手刀在看清那人脸时,赶紧收回,从劈砍换为搂抱,“景医生,怎么是你?”

      “我有话和他讲。”明亮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眼周野宁,他了然地点点头,退几步又小跑开。

      “你来找我了,你是哪个区的?”周忱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连刚才在军政大楼吃的瘪的都抛之脑后。

      “我不是军部的……我知道你现在被罚了,”景兰直奔主题,不知是出于某种大男子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周忱不太自在,眼神左右飘忽,含糊道:“小事。”

      “我不是嘲笑你的意思。”景兰认真又直白,“我知道你们不用在乎平民的求救信号,但你们还是来救我们了。机甲燃料耗尽,激光枪报废,你们就拿刀肉搏,还把自己的营养液分给孩子。明明做了好事,却还要被惩罚,这不公平。”

      想起了什么,“对,还有你的手。”

      “啊……早就不疼了。”周忱抬起手,一道浅浅的粉白痕迹横亘了半个手掌。

      景兰眼里忽然盈满了水光,像一汪有生命降临的清澈池塘。“你不会要哭了吧?别哭别哭。”就在周忱茫然不知所措间,他再次顿住了。

      她扒开他握成拳的手,虔诚而轻柔地吻上了他的手心。顿时,全身血液涌上大脑,如呼啸奔腾的马达一样将身体的感官冲上了顶峰,炙热的温度透出体表,他整个人像一只蒸熟的大虾。

      反观景兰,依旧像一尾冰凉温柔楚楚动人的游鱼。放下周忱的手时,她才后知后觉地脸上浮现了一点薄薄的红晕,如粉面桃花。

      “在正式通报文件下达之前,我能帮你摆平。当然,我有个要求。”

      “……什么?”

      “和我谈恋爱。”

      周忱如遭雷击,像个青涩毛头小子一样慌了神,把这句话仔细咀嚼了好几遍确保自己没理解错意思,再拉了拉景兰的衣角,“真的?”

      景兰大方点点头,只是面颊上的红痕还没褪去。“我带着目的来帮助你,你怎么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周忱没忍住笑了出来,景兰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他紧紧抱着怀中之人,全然不顾这还在军区,景兰也不怯,双手搂着他脖子,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

      后来,周忱才知道他对象是星际另一端星球总统的亲妹妹。拜访对象家人的路上,他握着推进器,有点紧张,“我觉得我有点配不上你,不知道你家人能不能接受我……”

      一向日天日地狂拽酷炫的霸气帝冥星兵痞,现下倒是捡起自卑了。

      “怕什么呀?我哥哥很好讲话的,我弟弟也喜欢你,他听着你的光辉事迹长大的。退一万步讲,他们不接受,我接受不就行了?你是我的爱人,我的。”

      景兰犹如一朵顽强挣扎的高岭之花,圣洁优雅又不柔弱,在虫族围攻的废墟之下扛起了最重的枪,旺盛的生命力像燃烧的冷焰,幽美而无声,却足够刻入肺腑,自信强大又美丽。

      战事一直不断,但也将近尾声。周野宁带领士兵一路所向披靡,直抵六节紫目腹地。凯旋似乎指日可待,星际人民也热切盼望剿灭敌人。

      可谁都没想到,那颗千疮百孔已经被虫子蛀空占领的星球,在士兵们夺得胜利的前夕,忽然被一股无形推力带入了尽噩。

      星舰哗然,那个年代,尽噩意味着死寂未知之地,没有人类能活着进入,更别提从中出来。

      花亚星和帝冥星合作组建的远征军还没出发,强烈的波动把艾森达陨石带都退的错位一米,无不提醒着星际人民:那颗星球,爆炸了。

      而留在那颗星球的人类勇者,全数湮灭为广袤的星云,永远飘散在尽噩外围。

      “那时候姑姑临产,在通讯器失效前,她对我们说,他永远爱我们。”景奕讲完,看着默不作声的景末,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后背。

      一个被改造过的劣质修复舱装载了氧气供应设备和出生不久的景末,令人惊奇的是,居然没被爆炸波及。

      “也或许是因为你与常人不同的精神力,你活下来了。在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下掉入时空隧道,将你传送到了帝冥星附属2星。12岁时,你第一次释放自己的精神力,纯度精度过高,被检测设备捕捉到,才被周野宁捡了回去。我们一直在花亚星关注着你,像一面单向镜子,我们能看到你,你却看不到我们。”

      暮色深重,潮气逐渐蔓延,又被夜色温柔而强硬地卷起,窸窸窣窣的复苏春夜宛如甜香的神语,“回去吧,外面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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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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