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沈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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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你什么了？”江烨华一脸疑惑道。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瞒过乔漠什么事情。
乔漠捏着对方脸颊故作凶狠道，“你近日明明就心事重重！还没瞒着我什么？！”
“果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乔仵作的法眼。”江烨华轻声笑道，“没瞒着什么就是有个可疑的人选，只不过没有证据，无法去质问他。”
乔漠闻言一愣，可疑的人选？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了？正巧他也有。
“少卿，我们在赌一次吧。”乔漠眼中闪过狡黠的笑容，“我也有一个可疑的人选。”
江烨华见他恢复往日的笑容，便放心许多喜欢赌那便在陪他赌一次，“这次又想赌什么？”
“赌默契！”乔漠眼眸一转，休想让他赌床榻之事，自己可不会在挖坑自己跳。
“还以为这次你的赌约会和上次一样。”江烨华说，“怕了？”
乔漠一眼便看穿对方的套路，指尖轻点他的胸口道，“少卿对我用激将法没用，我是不会怕，我要看我们有没有这个默契。”
江烨华手搭在他腰上捏了捏说，“聪明不少，赌。”
乔漠伸出三指说，“三。”
“二。”
“一。”
“沈砚安。”
两人视线相交，接着便异口同声道。
乔漠闻言一愣接着便是喜悦，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没想到我和少卿如此心有灵犀！”
江烨华勾起一抹淡笑道，“有何奖赏？”
“奖赏自然有。”乔漠指腹抚过他的唇瓣，低头浅吻便收了火，“这便是奖赏。”
江烨华眼眸中的笑意更深，搭在乔漠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也怕今日纪丞的事会发生在乔漠身上，所以他格外珍惜。
可乔漠回家何尝不是另一种的离开，永远见不到面只是知道对方在另一个世界，和纪丞又有何区别。
乔漠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胸口，耳旁回荡的是有力的心跳声，“少卿，你为何会觉得是沈砚安，你不是不信吗？”
江烨华良久都没回答，抬眸正巧和江烨华对视上，他的眼里是惋惜和复杂的神情。
或许挚友的叛变才是真的痛彻心扉，从一开始便用着假身份去接近，或许沈砚安是真的喜欢和江烨华做兄弟，又或许是假意，不管是如何如今也成定局。
“少卿，或许楚明霁在披着沈砚安这张假皮时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你当成挚友，只是我们和他是对立面。”乔漠轻拍江烨华的背。
随后拥抱，想让他不要太过伤心，但江烨华就这一个挚友……
若要说两张皮下是两个人，乔漠总觉得这个人很割裂。
用楚明霁时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用沈砚安这张皮，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帮衬孤儿院，对莫以忱的温柔，对自己似有似无的关心。
对江烨华也是真心实意，从未去干扰对方办事，甚至帮忙拿卷宗，邀请他们一同过节吃饭。
或许楚明霁本就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只是被尹文柏骗了才成了如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或许每一次杀完人的背后……是沈砚安无数次的洗手。
却发现手上的血腥永远洗不尽，是回家时在门外踌躇许久，才骗自己不是楚明霁才敢进去找莫以忱。
是楚明霁想一直用沈砚安的身份一直陪在莫以忱身边，陪在他们身边当一个挚友当一个好友。
他也想活在阳光下肆意的笑和哭，而不是像黑暗潮湿中的老鼠只敢夜间出来，在白日小心翼翼的晒着日光享受那片刻的宁静。
乔漠想着这些只是轻叹，江烨华也知回不去了，他要将沈砚安亲自抓回大理寺。
“你是如何发觉他是沈砚安？”江烨华问。
乔漠眨了眨眼说，“今夜见到罗掌柜的那刻起，济明医馆是他带走的，没有他的首肯暗中换人，御史台不可能一点都不知。他离皇上最近，想瞒什么瞒不过，皇后收拢他也是为了方便隐瞒一些不必要的事免得皇上知道。
“上下都要通过他，算是重要的关隘。在结合沈砚安每次出现在面前时，都是在案发地点，都城那一趟他应当要下手的，却没想到太子一波人也动了手，那一次应当算是我们离他动手最近的一次。
“还有醉生楼那日，两个带着面具的黑斗篷人，明明刚走不久，楚明霁就出现在酒楼里吃酒。他真是来喝酒还是来看我们有何发现？中秋那日他没动手也是想和我们一起过个团圆日，他应当是想阻止我们去无痕巷，却碍于身份只好作罢——还有珍宝阁！
“他派人去灭掌柜的口看似巧合碰见，实则是在暗处等了很久才来，他走进刚死过人的店铺买银饰，丝毫不震惊也不惧怕，很熟悉的就自拿自付，他知道我们会怀疑便用落枫院来误导我们，这才信了他的鬼话。”
江烨华“嗯”了声，沈砚安的每一次出现都在命案现场，如今看来确实确实可疑，“他最爱的便是太清冰灵茶，南云郡鲜少有人买此茶，但他屋中却有不少。”
“难怪那时你眉头紧皱，原来是已经怀疑到他的太清冰灵茶。”乔漠轻点他的脸颊说，“不过都是些猜测，明日便去御史台找他如何？”
今夜实在是太晚了，只怕沈砚安人影都不知在何处，落枫院有莫以忱，他们并不想莫以忱失望甚至……
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让那个梦一直美好下去不要破碎。
乔漠滚进被窝里，眼眸都哭的红肿干涩，他想要明日在去送纪丞一程。
烛火被熄灭，屋内昏暗窗外的月光洒下，乔漠被江烨华搂进怀里，比起软枕，乔漠更喜欢枕着江烨华的手臂，温暖有力只是苦了对方第二日会发麻，但江烨华却乐意的很。
“晚安少卿。”乔漠闭上眼眸，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脖颈，含糊喃喃道，“我爱你……”
江烨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乔漠紧攥着，让他的心涨涨的更想将人紧紧抱住，困住乔漠永远都别离开他。
乔漠早已进入梦乡，哪里会懂江烨华的心思，更不知对方的占有欲已经达到顶峰想要将人囚禁在身边永远都不许走。
“小漠。”
乔漠闻言一愣，这熟悉的声音，懒散又带着点随意。日光从云层间隙照下，为高大挺立的树渡上一层朦胧的金辉，周围的蝉鸣不止，轻风拂过绿叶和竹丛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湖面上波光粼粼泛起涟漪，乔漠寻声望去，岸边的亭子里轻纱翻飞，亭中的男子坐姿慵懒，一手搭在屈起的腿上，手中还拿着一壶酒，眉梢微微上扬，线条清晰分明，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眸半眯着看自己。
乔漠愣了半晌便顺着小径跑到亭台，眼眶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跌跌撞撞的扑向纪丞怀里开始大哭。
“呜呜……银两让你花也不花完！不跟摊主讨价还价你是不是就能早些回来……呜呜呜，你是不是就不会死……”
乔漠将泪全都抹纪丞身上，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日纪丞会离开自己，他真的舍不得。
头顶传来温和的压力，乔漠眼泪止不住，泪珠越掉越大颗，抬眸看向纪丞。
纪丞轻揉他的头，饮了一口酒说，“小漠，哥今日都看见了，哭的跟小花猫一样。都说了在在在，还哭，我是死了，不是瞎了。”
这么说乔漠倒好受些，抹掉眼泪哽咽道，“知道了，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你今夜不去找费四，他很想你。”
“见过了，刚哄走。”纪丞苦笑道，他看向四周的这片景色，“这是我和四儿第一次成为好友的开始，还是因为我们一起在这约架，都说不打不相识，谁知道这一架打完就是一辈子了。”
乔漠闻言破涕为笑，又捏住纪丞的脸颊，瞧他口中的舌头，醒目的伤痕让他差点哭了出来。
纪丞最怕乔漠哭了，拍掉乔漠的手没好气道，“摸小爷的脸要收银两啊！你嘛……允许赊账，下次来还我。”
“我看看缝的怎么样！”乔漠皱着眉头说，眼眸一转，“那如此说，我给缝好舌头，你也得给我银两，还我！”
“幼不幼稚。”纪丞闻言笑骂，拍了他伸出来的手掌，“抵消了。”
乔漠抱住他，恋恋不舍的蹭了蹭他的肩膀，开口说，“小橙子，多来梦里看看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那不得累死小爷。”纪丞捧着他的脸揉了揉，“不过我愿意。”
乔漠点点头准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刚抱住纪丞便听见他轻声道，“你该醒了小漠。”
乔漠闻言一愣，周围的景象在迅速模糊消散，他想要留住对方，可纪丞还是化为光点飘向空中，只留下一句散漫不着调的嗓音含着笑。
“你们来看我，必须要有青椒！没有我不来找你们。”
乔漠闻言一愣，这什么要求？
从梦中醒来看着床顶发愣好一会才喃喃道，“行，下次我就给你做青椒全宴！猛加料！我们四人四盘撑不死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沈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