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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赛德if线 ...

  •   柯戎在水草丛生的河岸边捡到一个金属环。

      赛德北部天气晴朗,金属在草丛间夺目地闪着光。
      奇怪,谁落在这儿的?
      模样精致,大小古怪,有卡扣,但很松,应该是坏了,完好时能在一定范围内调节并固定,但最大也只能圈住婴儿手臂,不像是手镯。
      金饰。佩戴金饰的那伽族人不多,柯戎下意识想到那位祭司。
      男人将金属环放进溪中濯洗,擦干收好。
      他的脑子就这样以金属环为起点,止不住地向外发散。是挂在哪里的饰品?难不成是头饰,或者是其他部位?

      彼时裴阑在自己屋门口,有几个孩子推来家里的犁,叽叽喳喳地问裴阑他们的犁怎么不好使了。
      柯戎靠在石堆边上,远远看着他被孩子簇拥,在殷切的人堆里检查损坏的犁,顺带上下打量。祭司平日的服饰没有祭典时那么隆重,但依旧比普通族人繁复一些。他从裴阑头上的金枝月桂冠扫到脚腕的脚镯,期间还偷偷多盯了两眼祭司大人白皙的脚趾,愣是没琢磨出这环是戴在哪儿的。
      裴阑很快发现犁故障的症结所在,他蹲下身一抬,那么大的木犁被他单手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几块石头应声落下。
      “应该好了,还不行的话让你们家大人把犁梢换掉。”
      孩子们道了谢,推着犁叽叽喳喳跑了。
      祭司一职神圣高洁,按理说同那些泥点子一样的孩子不同路,裴阑心软,想着自己既然是族中的领袖,族人有困难,他能帮则帮。他擦了擦手,撩起长袍准备进屋。

      趁裴阑一只脚还没踏进屋门,柯戎走近叫住他,递出金属环,问道:“祭司大人,这是你的东西吗?”
      柯戎这人长得高大,手掌也宽大,显得掌心的金属环有些小巧。
      裴阑定睛一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在哪里找到的?”
      然而没等柯戎回答,他就恢复平静道:“是我的,不慎遗落了,谢谢。”
      裴阑从柯戎掌心夺过金属环,紧紧攥在手里,动作之间有些仓促,就好像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物品。

      指尖飞快地划过掌心,带来微微的痒意。
      心也痒。
      柯戎更好奇了。
      裴阑一向冷静沉稳,顶多碰见好事微微笑一下,负面情绪很少,尤其是这种类似慌乱的负面情绪。
      那伽是他的地盘,他一躲就很难再找到人,于是柯戎抓住机会追问:“这是什么,有什么用途,可以告诉我吗?”
      “你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管好你自己。”裴阑没好气道。
      他头也不回地进了门,独留柯戎在门口踟蹰,不死心地往屋里张望。午后的天光照亮他半边脸,那只湖绿色眼睛幽幽发亮,像极了静待时机蠢蠢欲动的捕猎者。
      “别傻站着,我门没关。”
      噢,意思是可以进。
      柯戎坦荡荡进门,暗戳戳把门关上。

      祭司的居所采光良好,即使是原始的木石结构,也依旧亮堂。只是隔音不好,能听见一墙之外的族人在聊天。
      柯戎意有所指:“祭司大人,我管你的闲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裴阑:“……我给你好脸色给多了?”
      他站在桌前,垂眸检查手心的金属环,是同检查损坏的犁时如出一辙的细致。
      “果然坏了。”他低声道。
      “不能修吗?”
      “修起来麻烦,有备用的。”
      有备用说明要常用,柯戎越发好奇:“所以这东西……?”
      裴阑神色诡异地瞥了他一眼,短暂地轻咬了一下唇,藏起那丝纠结。他问:“你真想知道?”
      柯戎没立刻说话,但殷切的视线没从他身上移开,肉眼可见的期待。

      屋外聊天的人似乎已经走了,又或者是因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裴阑身上,对外界的其他动静不太敏感。
      反正,除了裴阑以外,其余的人和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说:“我想。”
      于是,裴阑将金属环放进抽屉收好,继而转过身漫不经心地往桌边一靠,慢慢撩开下身繁琐的长袍。
      脚镯金灿灿的很漂亮……嗯,然后?腿上没有多余的饰品了,只有肌肉匀称的一双长腿……
      衣袍撩到了底。
      柯戎的瞳孔缓缓缩小。
      真相比他猜测的更具冲击力。

      “看明白了?”
      怪不得有备用,因为祭司要一直为黑山羊神守贞,怪不得松了就不能用,因为会掉,也不能再起到“守贞”的作用。
      裴阑展示时的神情很坦然,赭红色的根部被强硬而突兀地圈住,圈得很紧,金属不容忽视地横亘其上,只要有哪怕一点失控,都会让他受到苦楚与惩罚。
      那是一个崭新的贞操环。

      不远处就是黑山羊祭坛,黑山羊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这位神明在同类面前的耀武扬威。
      柯戎立在原地消化震惊的情绪,直到祭司的衣袍轻飘飘落下,遮住神圣且荒诞的风光,他才轻声开口:“这样箍着,疼不疼?”

      似乎没有料到柯戎的第一反应是这样,裴阑怔忪片刻,声音同样很轻:“习惯了。”
      他的欲望浅淡,没有为此困扰过。这东西有点影响生活,但族人不需要他们的祭司劳作。这是他作为那伽祭司的职责的一部分,他合该尽职尽责。
      “不可以说出去,这是秘密。”
      一个人尽皆知、但站在裴阑个人的角度上需要保守的秘密。这是他的隐私,只是他觉得他和柯戎的关系还算融洽,所以柯戎问的时候,他会如实回答。
      但裴阑没有预想过某个可能,某个面前的人对他存在非分之想的可能。

      柯戎敛下眼眸不敢直视裴阑,暗自攥紧拳头。
      当初得知祭司是神妻时的情绪忽然有了落点。是嫉妒,是不甘,是内心叫嚣着要把人抢过来。
      可他无名无份,甚至没有在祭司屋内久留的资格。没有名正言顺亲近裴阑的理由,顶多以外族的身份赖在那伽族的栖息地。
      只能远远看着裴阑受苦、受难、受辱。
      他忽然问:“你的伤口好了吗?”

      薄纱袖子隐隐约约透出一圈圈绷带的痕迹,绷带底下是祭祀时取血的伤。
      裴阑下意识想将手藏起来,又觉得没必要,最终左手不明显地动了动。
      “快了。”他说。
      “快了?”柯戎向前一步逼近他,缓缓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祭司大人在祭台上多英勇无畏,在场的人有目共睹。一道让你血流满地的伤口,你说,快了?”
      裴阑:“我心里有数。”
      柯戎:“我看不像。”
      裴阑:“没那么容易死。”
      柯戎:“那也不行。”
      “别闹脾气。”裴阑没辙了,只能耐着性子哄他,“黑山羊神的规矩,不是我能左右的。我站在这个位置,理应要付出更多。起码收益显著,我没有亏。”

      裴阑很少这么有耐心地解释,柯戎不再多说,只是深邃的眼里全然是不甘与心疼。他牵过裴阑的手,一勾一挑,绷带就松散开,狰狞可怖的匕首划伤露出来。这么大的伤口,才过没几天,怎么可能好得透彻。
      “干什么……?”
      柯戎将这只手臂捧到面前,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湿润柔软的触感很陌生,轻柔谨慎的动作让裴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伤口开始发痒,裴阑忍不住抽回手臂。
      “……痒。”
      “别动。”柯戎又拉回来,“我给你治,这样好得快。”
      裴阑不仅怕疼还怕痒,尤其受不了伤口生长的痒意,但他缩回几次,柯戎就不厌其烦地靠近几次,最后把人锁在怀里。
      终于逃不掉了。

      崎岖凹凸的血痂剥落,渗出的血丝被舔干净,留下粉白泛红的肌肤,恍若新生婴儿般。
      裴阑怔怔地看着自己恢复的手臂。
      “怎么样,还行吗?”柯戎警告道,“别以为有这种恢复方式以后你就能肆无忌惮地放血,你放出去的血没了就是没了,放多了依旧会死。”
      “知道了……”裴阑缓过神,轻轻笑了,“谢谢。”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柯戎了。
      细尖的竖状瞳孔险些涣散成饼。
      裴阑看他一动不动,疑惑地“嗯”了一声。

      唇被贴上了熟悉的温热触感,这种触感不久前还出现在他的左手臂上。
      柯戎在吻他。
      这个蜻蜓点水的吻结束得很快,可能是这人的感情和理智在斗争,一瞬间的冲动过后热血渐凉,明白自己做的事多不合时宜。只是……为什么人拉开了距离,手还紧紧扣着他的肩不放?
      “……抱歉,唐突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柯戎盯着裴阑的唇,大脑宕机,破罐子破摔道,“能再亲一下吗?”
      先前质问时头头是道,现在索个吻变结巴。
      裴阑仰头看他,没拒绝。

      第二个吻更深入,不再局限于唇瓣的相贴,柯戎的舌头一探一探地勾他的唇,又舔他的齿缝。裴阑顺着他,微微打开齿关。
      裴阑的回应给柯戎下了一剂猛药,让他用那根长而有力的舌头更强势地在裴阑的口腔中攻城掠地。舌尖生涩地同对方纠缠共舞,一同沉沦,仿佛彼此从未分离。
      吻得翻天覆地疾风骤雨,好在没有人来拜访祭司,没有人发现此处旖旎。

      天黑了。
      柯戎玷污黑山羊神的祭司这件事,你知我知。

      眼见着裴阑被吻得呼吸不过来,连腿都发软,柯戎将战地移至床边,稍稍松了口,鼻尖抵着鼻尖,低声道:“亲爱的,换气。”
      裴阑喘了口气,又被吻上来。
      直到裴阑身上出现了不该有的反应,他猛地推开柯戎,终止这个吻。青年素来清冷的脸上透着薄红,红唇水光潋滟,唇齿张合间是颤抖的示弱。
      “疼。柯戎,我疼。”
      一场越界的深吻让冷淡高洁的祭司不受控制,却被环箍着,却屡屡被压制,挣脱不开,摆脱不掉。
      额角沁出冷汗,裴阑垂着眼咬着唇,想就此停下,手却紧紧攥着柯戎的手臂。贞操环是枷锁也是警示,提醒他的身份,让他每时每刻都记住作为那伽祭司的职责。
      感情和欲望都是裴阑需要剥除的东西,它们如火般炽热,如火般易逝,剔去火种即可使其消散。可放任不管,会使星火瞬间蔓延燎原。

      柯戎顺毛一般抚摸他的后颈,一边哄一边碰他的锁:“摘掉吧,我帮你摘掉。”
      像是祈求,像是引诱。
      “祭司大人,和我偷.情吧。”

      目光飘忽到别处,裴阑看着屋内的陈设放空:“神会降罪,会波及那伽的族人。”
      柯戎反手攥住他的手,蓝绿异色的眼睛对裴阑的双眸紧追不舍:“我也是黑山羊,我的另一个形态你见过的。我帮你抵抗祂,你来信仰我,好不好?”
      “但我……不诉求你的忠诚,不需要你为我守什么贞,这个东西以后不要再戴了。”
      “裴阑,我不想看你受苦。”

      一念之间,裴阑仿佛看见了伊甸园的蛇。放任这段感情等同于背弃信仰,等同于失职。如果失去了对黑山羊的信仰,还有资格做领导那伽族的祭司吗?
      裴阑倏地产生了叛逆的想法,没有阻拦柯戎拆卸金属环的动作。
      但柯戎太慢了,让这一时刻无比煎熬。
      “……你别动了,我自己来。”裴阑受不了了,伸手去拦柯戎的手。
      “不行。”

      难受得要命,裴阑颤抖着躲了躲,柯戎紧追不舍地鼓捣。
      “我给你拆,被人发现可以说是我强迫你,那个狗屁神知道了你也好脱罪。你要是上手,我们就是共犯了。”
      “那样的话,祭司大人该怎么解释你在你那神明的眼皮子底下出轨?”
      裴阑想,在你吻我我却没有推开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你的共犯了。

      咔哒一声,金属环终于松开。
      裴阑斜倚在床榻上,发丝衣袍凌乱地散落着。他的手拨开柯戎垂落的发丝,抚上他的眼睛,蹭过他的泪痣,揉捏他的耳朵,最后勾着几缕头发轻轻压在他头顶。
      “嗯……别咬。”

      ……

      风一吹,为沾湿的部位带来一些凉意。
      是很狼狈、很荒唐的模样。不该出现在一个侍奉神明的祭司身上,不该出现在严谨冷淡的裴阑身上。

      可他身上的人反倒是喜闻乐见,还有心思调侃他:“还没正式开始,祭司大人怎么就这样了?”
      裴阑挪动腿,不轻不重地踩着柯戎,本想冷哼一声,开口的声音却腻得他自己都臊。他说:“……你倒是很能忍。”
      “我马上就忍不了了,宝宝。”柯戎哑声道。
      “别拱了……你是狗吗。”
      厚颜无耻的柯戎凑过去狠狠亲他一口,咧着一嘴尖牙,恶劣地笑:“最好等我咬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说,我会当作你在夸我的。”

      又潮又热,像南方的雨季。

      在某个瞬间,窗外似乎有动静,裴阑很紧张。他在柯戎怀里,有哪怕一点异样柯戎都能注意到。宽大温暖的手掌顺着脊骨往下,抚摸清瘦却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脊背。
      “别怕,是树叶。”

      在裴阑快到顶的时候,柯戎将环套了回去。他拉过裴阑的手,手心覆着手背,连带着环一起收紧。裴阑顺着柯戎的动作低头,下意识睁大眼睛。
      两只手一起握着,像围困一只可怜的小兽。
      身后的人没有停。
      柯戎循循善诱:“你看,贞操环还在,你的贞洁还在。祭司大人,你为你的神守住了贞洁。”

      ……

      开始时日头还没落山,结束得也早,柯戎把人和地方收拾干净后,赖在祭司的床上温存小半夜,在次日清晨不舍地回了他的居所。
      他的暂居处很大,之前是十个祭品的集中住宿处。祭祀结束后,其余九个祭品陆续离开,只有柯戎还留在这儿,有些空荡。
      临近中午,有人来造访。他们是族长派过来的,来问柯戎住得习不习惯,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地方在第一次散畜后要改成牛棚,到时候就容不下柯戎这尊大佛了。要是别的外来者,动动手指就能赶走,但这位好歹帮了那伽族两次,祭司还对他青睐有加,不是一般的客人。
      柯戎明白,这是逐客呢,他还没跟裴阑相处够,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他面不改色道:“我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领头的男人了然,给出第二套方案:“那我们给你建个新屋子吧,这里毕竟是仓库改建的,不太适合久住。”
      只见柯戎挑了挑眉,勾着唇角笑得不怀好意:“可以,不过我这人吧,喜欢清静。我看你们祭司那儿最清静,不如让我住祭司边上去?”
      三个那伽人:“……”
      你怎么不干脆说住祭司屋里呢?

      三人讨论了几番。一个说这不合规矩,另一个说这是我们的恩人,最后一个说要看祭司的决定。
      这事儿定不下来,三人又去了祭司那边。
      祭司的门不是祭司亲自开的,他们敲门说有事要问,而后屋内传出一声沉冷模糊的“进”。领头的男人进去了,剩下两个在门口守着。
      他们的祭司大人懒洋洋地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捧着书,腰后靠着软枕。见到来人,他正了正坐姿,将缩在矮榻上的双足挪到地上。
      灿金脚镯一闪而过。男人一愣,随即低下头,恪守本分地叙述事情经过。
      裴阑翻动书页的手逐渐停下。后腰的酸软感还余韵尚存,带给他这种感觉的那个人愈加不容忽视地闯进他脑海。
      声音因为那个人变得沙哑了,一旦高声说话就会露馅,裴阑只能尽力伪饰他的异常。
      “按他说的办。”
      “是。”

      祭司住处久违地有了喧闹。
      裴阑早上去黑山羊祭坛祈祷,见到以柯戎为首的一帮人在拉石头搬木头,精神昂扬。中午回来,别人都去休息了,剩柯戎还在那儿辛勤劳作,精力充沛不知疲倦。他上身不着一缕,浅金卷发束起,阳光下的汗珠像宝石一样亮晶晶,一滴一滴滚落,在充血的肌肉上划出几道水痕。
      见到裴阑来,弯着眼睛远远朝他笑了笑。

      干半天活还这么高兴?裴阑搞不懂他,回屋换了身凉快的衣服,顺手给人倒了杯水。
      靠近之后裴阑能清楚地看见汗液的流淌轨迹,从喉结为起点,划过胸膛,没入被布料包裹的腹股沟。
      他清了清杂乱的思绪,将水杯递给他,道:“喝水,休息一下。”
      柯戎手上脏,索性下蹲几公分再仰起头,示意裴阑喂他。裴阑顿了一顿,将杯沿贴上他的唇。他唇峰分明,唇珠却意外地饱满,裴阑想起被这张唇吻上的感受,不自觉加快了倒水的速度。
      未被吞咽的水从唇角淌下,划过皮肤,同汗混在一起。柯戎衔着杯口扶正杯子,对着走神的青年意味不明地笑。
      裴阑穿得清凉,抬手时可以透过布料缝隙看见他的腰肢,那里还有几个不明显的红痕。昨天他跟柯戎强调说不能留痕迹,柯戎听了,边咬边修复,这是仅剩的几个指痕。

      他俩在荫蔽处休息,周围没其他人,柯戎喝完水又凑近了对裴阑说:“亲爱的,帮我擦擦汗。”
      “得寸进尺。”
      裴阑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接过毛巾帮他擦汗,手隔着毛巾布料从那柔韧分明的肌肉线条之间划过。肌肉手感很好,让裴阑难以保持心静自然凉的态度,被这滚烫的温度灼得浑身发热。
      柯戎开完屏,继续干活,徒留裴阑捧着还剩小半的水杯坐在树荫下。长发披落的祭司心神不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恰好对着有水渍的那面。

      热感未消,好像更严重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偏头看了眼,那人正全身心投入工作,似乎没有注意这边。于是他顶着通红的耳朵,风卷残云般刮回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赛德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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