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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赛德if线 ...

  •   日子一天天过去,原野上的水草日益丰沛,那伽族人居住的森林更是花草繁盛,景色宜人。作为信仰繁育之神的族群,会获得神明赐予的最具生机的葳蕤风光。

      森林深处,那条横穿那伽族地的溪流的上游。雨季时很少有人来这里,只有裴阑在闲暇时会来照看两眼。
      因为这里有非常多的花,恰好,裴阑喜欢花。
      不恰好的是,由于南部过于充沛的灵力,大部分植物都有意识,足以被称作“妖精”,照料起来颇为困难。穿梭在花叶之间、被枝条欢迎挽留拥簇缠绕的裴阑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养了数十只宠物。
      一路看下来,植物们长势良好,裴阑也心情愉悦。
      直到他经过一株天使鸟。

      那白色的花朵姿态优雅,如同鸟雀展翅,尾羽般的极长的雄蕊抬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两圈。裴阑偏头躲开散落的花粉,花蕊再度热情地凑过来。他问道:“你又怎么了?”
      花自然不会开口说话,几颗花粉乘机飘进气管,下一秒,喉管开始发热发痒。
      继而艳色浮上面庞,裴阑蹙着眉,拿手背贴了贴脸。
      好热,恐怕是花毒。

      他看向这株外观纯良的白色天使鸟,无言以对,再婉拒另一株藤蔓对他的挨挨蹭蹭,深吸一口气,转身向溪边走去。
      蝉鸣、雀啼、风声,以及水波荡漾、圈圈涟漪。

      柯戎来的时候,见到的是如同水中仙子般、合衣立在溪中、满面潮红的祭司大人。
      他脚步一顿,随后更迅速地朝裴阑走近。叶片被粗鲁碰撞,互相摩擦发出沙沙声,一些有意识的藤蔓妖精为避让柯戎,哗然散开。
      动静不小,水中的人察觉到有人靠近,那细密的眼睫忽地掀起,凌厉凛然的视线钉过去,在训斥驱赶之前,他看清来者,于是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冷淡的眼神一如往常,沉重的呼吸与鲜妍如春花的面容却太罕见,营造出一种反差式的异样美感。雪白衣袍沾湿后贴在身上,影影绰绰透出肌肤的色泽,长发吸了水,原本垂在背后,他嫌重,便拨到胸前。
      水珠在阳光底下晶亮亮,坠在眼睫鼻尖,像一颗颗稀世的宝石。
      让人移不开眼。

      柯戎的步伐停在河边,他定了定神,开口:“一直不见你回来,听人说你来了山上。”
      我有点想你。他想。
      “就来找你。”
      好险,差点被迷得晕头转向。
      他自认为毫不晕头转向地、目的明确地步入水中,向裴阑靠近。

      柯戎问:“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裴阑看似冷静地回他:“中了花毒,在降火。”
      如果忽略他乱七八糟的衣袍和潮红的脸颊的话。
      柯戎:“什么烈性毒,能让我们祭司大人这么……不修边幅?”
      “天使鸟的情毒。”裴阑仰起头重重喘了口气,“以前一直禁欲,那时候对我没影响。”
      现在有影响了。

      谁让他和这人纵过欲……此后情毒就能在他身上起作用,以至于他一时不察中了招。经此一遭,他才知道,天使鸟的毒竟这么烈,回头编写药书的时候得记上这点。
      你来我往交流之际,柯戎已经趟着水来到裴阑面前,他看清青年的唇微启着一道窄窄的缝,一滴水缓缓在唇珠汇聚。柯戎没忍住,凑近去,低头舔掉了这滴水。
      裴阑:“……”
      裴阑被他三两下亲得更热了,唇也更红,眉头一跳一跳,他没好气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花毒要泄.欲吧?亲爱的,我当然是来帮你的。”
      “呵。”裴阑轻哼一声,摊开双臂睨过去,“那就看看你的能耐。”
      “遵命。”

      ……

      这个助手动手动脚胡乱揩油,完全不称职。可裴阑在情毒与撩拨之下整个人都软得不行了,不但革不了他的职,还得顺从本能钻回他怀里,索取更多触碰。

      脑袋搁在柯戎肩膀上,柯戎一偏头就可以碰到裴阑的耳廓。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很热,清凉的溪水好像一点降温的效用都没有。
      “不是不让乱摸吗,怎么在蹭我。”柯戎的唇贴着裴阑低声开口。
      敏感的耳朵被温热吐息攻击,裴阑浑身一僵,肌肤相贴时下意识蹭的动作也顿住了。下一秒,他恼羞成怒地咬住柯戎颈侧的皮肉。
      “嘶,对不起,对不起。”柯戎顺着毛摸,“咬这么重,牙疼不疼,我皮还挺厚的。”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不要脸道:“咬这里,这儿皮薄。”

      裴阑瞪了他一眼,瞪得毫无威慑力,直教人心神荡漾,蠢蠢欲动,色心大起。
      于是柯戎起了。
      搂腰的手用了劲,让人在自己怀里贴得更紧,体温清清楚楚地传递过去。就在柯戎顾不上什么厚不厚薄不薄想要直接凑过去索吻时,他看见裴阑嘴唇微动,哑声命令道:“低头。”
      裴阑仰起头,吻住了他的唇。
      而后一些心思就再也按耐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想要得到更多,想要离裴阑更近。这个冰冷的人拥有世界上最轻盈最柔软的唇,献出的是最甜蜜最诱人的吻。

      吸吮、啃咬,裴阑不知不觉成了柯戎怀里的被动方,冷心傲骨软成一滩水。
      直到熟悉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裴阑睁开含泪的双眼,抬手抵住柯戎的靠近。
      是抗拒。
      肢体接触、被玩弄……都不会让裴阑轻易兴奋,可只要一个吻,一个简单的唇舌相依的吻,就让他不能自持。
      他痛苦难耐地咬着下唇,咬得很重,明明柯戎吻的时候都不敢咬太重,可他自己却好像要把唇咬出血了。

      这些痛苦像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在两人身上,柯戎下意识松开环抱的手,往裴阑的下身摸去,果不其然摸到了那圈金属。
      他表情渐冷。
      柯戎长相凌厉但平日笑得多,总体气质稍显温和,皱眉时的神情则显出一丝罕见的忿忿,但这些不满并非指向眼前人。他扣着金属环,兀自气了两三秒,看向裴阑时只剩下委屈,好言哄劝道:“不是说了,以后不戴这东西。”
      裴阑试图抚平他鼓起的眉峰,不置可否:“规矩。”
      柯戎叹口气:“好吧,规矩。”
      “我是祭司。”裴阑神情淡然,“你不信有神降,我信。我可以对神不忠,不可对神不诚。”
      柯戎沿着金属环的边缘摩挲,紧了紧牙关,问:“那么,诚心诚意的祭司大人,为什么在我这里求欢?”

      因为裴阑享受他给他的片刻欢愉,甘愿承受违背誓约的惩罚。因为他心底不把黑山羊神放在眼里,他只是……在乎他的族人。
      “不为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失贞的事除了隐瞒别无他法,裴阑理智清醒了一辈子,唯独他的情感,他想自己把控。
      裴阑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像是终于下了某种决心:“替我摘下来。”

      柯戎:“我听你的,那你以后能听听我的吗?怎么光干折腾自己的事儿……”
      裴阑:“说得好像你没折腾过我。”
      柯戎:“……”
      柯戎将他打横抱起,穿过莲叶水草,离开溪流中央。裴阑被安置在一块大而圆滑的卵石上,他侧坐着,身上衣袍半敞,依然蹙着眉。垂眼看着柯戎时,像一座神秘且圣洁的圣女像。

      熟能生巧,仅第二回碰,柯戎就明晰了贞.操锁的拆法,三两下摘了环。圣女像由静转动,轻咬下唇,溢出一声不太圣洁的喘息。
      锁还在柯戎手里,这人一边动作一边看着锁,神情相当不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放归天地。

      裴阑一瞥就知道他的打算,点着柯戎的手心,不轻不重地警告:“替我好好收着,丢了拿你是问。”
      金光闪闪的贞操锁在柯戎手心耀武扬威,男人眉尾一挑,意图不轨地看了眼裴阑,抬手。
      将金属环束在头发上。
      裴阑:“?!”
      这人发量不少,又是卷发,披下头发时像片浅金色的雾,把环束在发根,恰好卡住,的确不会轻易落下。为了履行“好好收着”的职责,柯戎还把一缕头发绕着锁打了个结,卡得更实。
      裴阑:“……”

      裴阑生性倨傲目下无尘,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脏,可那毕竟是佩戴在私.处的东西……他没想到柯戎对此毫无芥蒂。
      甚至,反以为荣。
      柯戎:“这有什么,你光着身子骑我身上我都乐意。”
      并且这个人知道自己这张脸骨相极佳,找了最好看的一个角度,献宝似的呈上来,用脸颊蹭他的胸膛,碎发乱七八糟的贴在两人之间。
      ……
      酥痒如雨季连绵不断的阴雨,前赴后继地漫上来,混在天使鸟情毒恼人的燥意里。即使红晕遍布眼角眉梢,那张冰雕雪砌般的面庞神色潋滟,裴阑依旧能保持冷静,尚且存有理智,只是陈述时的语句不免断断续续。
      冰凉的指尖为此托起柯戎的下颌,让柯戎抬起头远离已被折磨许久的部位。仰视时见到那双垂着的眼与绯红的唇,柯戎像是被摄住了,有些发愣,而后立刻找回神志,勾唇不紧不慢地引诱:“教教我,该怎么做?”
      裴阑眯着眼,懒散地歪头,任由发丝从肩上落下。浑然不像急需疏解毒性的受害者,反而更像勾引猎物的陷阱。

      他缓缓道。

      “哪里有水,你清楚。”

      他的手从柯戎的下颌滑至他带着笑意的唇,再往上去,蹭碾了一把泪痣。

      “怎么做能让我舒服,你更清楚。”

      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遵命。”

      青年仰躺在巨石上,身体一起一伏。
      是任人宰割的姿势。身下垫着两个人的衣物,过长的发尾淌进河里,随着水波摇晃。
      是一道可口至极的盛宴,一汪美艳迷人的春水,一座堕落的神像,是纳西索斯见了也会移情的美色。

      ……

      周身是葳蕤的绿意与星星点点的花簇,上方被男人宽阔的肩背遮得严严实实,但裴阑知道更上方是密集的树叶,是不见天日的林木荫蔽。
      溪水潺潺,行经裴阑耳边。
      这条溪流曾见证他独自一人冥想,见证他与柯戎的交谈,如今又见证了这场欢爱。
      流水、自然、乃至世界,皆在凝视他。

      花毒让他的身体过分敏感,也让他的感性思维愈活跃、愈悲观、愈患得患失,他想起他们之间的隐患和阻碍,也就更无法接受他们彼此之间可能的未来。
      可柯戎确确实实地在他面前,将他圈住、钉住,蠢蠢欲动地想要更加放肆,却又有所顾虑不敢放肆。

      于是他更主动地抱紧柯戎。分不清谁困住谁,他们交颈,依偎,仿佛同生同死。

      裴阑哭了很久,眼皮肿得睁不开了,半眯着,摸索着咬住柯戎的脖子,咬得极狠,捕猎一般,像是想将柯戎直接吞并。
      细密的眼睫扫过去,泪水蹭在颈侧,凉意足以与汗液区分开。

      疼痛不算什么,但柯戎因此更兴奋了,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道:“别难过。”
      “虽然不知道你在为什么不安,但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你可以相信我。”他笨拙地安慰着,虔诚真挚地扭过头去吻裴阑的眼睛,去舔掉他的泪水,“……而且,就算分别了,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裴阑撑开眼皮看他:“……是吗。”
      “所以专心一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不行。”
      骤然的提速让裴阑吓了一跳,良久之后才险险适应,他喘息着反驳:“你特别好。”
      柯戎眼底渐深,略有不满:“不夸点别的?只是‘好’吗?”
      裴阑抬手摸柯戎的眉骨,指腹蹭过眼睫时,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
      “嗯……很勇猛,实力强大,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很中肯的评价。假如柯戎并未对裴阑心怀不轨,说不定就欣然接受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麾下的勇者了?”柯戎莫名吃味,“你的下属,会像我这样干.你吗?”
      “你……”

      ……

      不远处的树丛传出突兀的枝叶摩擦声,情.事中的两人都察觉到这点异样。柯戎眼神一凛,紧紧抱着裴阑起身。裴阑甚至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就和一堆衣服一起飞上树。
      准确地说,柯戎捞着他,迅速且轻盈地跃上一根粗壮的枝干。那一瞬间的失重让裴阑眼前发白,心跳失序,只能依偎在男人怀里汲取那恒常稳定的体温。
      有人在靠近。

      发丝凌乱,浑身湿透,这副模样绝对不能被旁人看见。
      呼吸声太重,在裴阑颤着手试图捂自己的嘴时,一只大手探过来,稳稳当当地覆住他的下半张脸。裴阑抬起的手晚了一步,盖在那只手上面,能感受到那只手传来的稳定温暖的温度。
      手的主人轻声低语,唇蹭过发丝,蹭过耳尖,抵着耳廓:“别怕。”
      嘴被捂住,喘.息声转变为急促的呼吸,胸腔一起一伏。
      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嘎吱。

      黑发青年的眼睛忽然瞪大了,反应开始激动,却迫于情况不能发声,只能掐着柯戎的手一个劲摇头。
      不可以……有人在附近,而且这是在树上,太危险了……!
      ……
      在溪中沾染的水珠从足尖淌至树叶,继续滑落,啪嗒一声落地,距那人近在咫尺。
      那人似乎只以为这是树上的露珠,没有过多留意,狐疑地打量了四周一圈,随后离开了。
      繁茂隐蔽的枝叶成了庇护所,他们是天地间偷欢的一对情人。

      差点,差一点就会被发现。
      汗水在眼角混了泪水,坠在柯戎的指腹,恍若送出一滴完完整整的泪。
      他在想,黑山羊神是否在窥视。
      视线飘忽在虚空中的某处,裴阑低声喃喃。
      “我……背弃了我的信仰。”
      “你未曾背弃。”

      “我亵渎了我的职责。”
      “你尽你所能。”

      “……你玷辱我。”
      裴阑长呼一口气,道出最后一句怨言,这回柯戎没反驳他。天地为证是情趣,没有及时排查周围让裴阑忧心,则要归咎于他做事不够周全。
      “对。”他接受指控,“祭司大人,我贪婪无比,心思不纯,惩罚我吧。”

      “你明知道……你明知道……”青年的眉峰积起痛苦而忧虑的弧度,“我不该再沉溺下去。”
      “即使,我硬要让你沉溺?”柯戎缓缓开口,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裴阑说不出话,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气声,他在抖,全身都在抖,理智的人最终无力自持,让情感占据上风。
      高贵圣洁的祭司伏在他身下,因为他变成这副样子,恶劣的情绪无法抑制地在心底隐蔽滋生。

      “还不够。”
      裴阑低声说。
      他支起自己的身子跪坐着,艰难地翻过身,抬起手捧着柯戎的脸,指尖弥留颤抖。他在余韵中理清头绪,有些不安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像是花中的妖精,纯情又靡艳。
      “……给我。”

      柯戎动作一顿,呼吸一顿,心思一顿。阴暗的心绪被打断,而后无法遏制地、更加疯狂地翻涌起来。
      ……

      “裴阑,要是你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这里,该多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咬牙切齿地说出真心话。
      要是你身边只有我,该多好。
      不要管什么族人,不要理那个制衡你的族长,还有那个来找你的男人,你的勇者之首,叫珀洛是吧?我早就看出来他对你心怀不轨,只是他不敢,他不配。
      “我……知道,我也想……但,我做不到……”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这样严苛地质问他?
      因为裴阑清醒时根本不会给出好脸色,所以相较之下,现在这副空茫神色可爱太多。
      柯戎拨开他凌乱的、汗湿的头发,仔仔细细看着他那涣散的漆黑眼睛。
      依然迷人。

      明明做了那么多伤人伤己、令人窝火的事,可看到那双眼睛的那一刻,所有问题都不成问题,所有不甘都烟消云散。如果裴阑能满含真情地看他一眼,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虚弱的呼吸自微张的薄唇中溢出,是不经意的示弱与讨饶。
      柯戎想,好吧,不看我也行,我总是会原谅你的。

      ……

      好荒唐,好丢人,大脑乱成一团浆糊,在生理心理双重刺激下,裴阑精神恍惚,一瞬间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
      刚从水里出来好不容易晾干,又沾湿了。柯戎低头嗅到自己一身的臊气,很浅淡,不清楚的还以为只是水而已。他丝毫不嫌弃,戏谑裴阑时语气甚至有些愉悦:“祭司大人……这么干净,是仙子吗?好想尝一尝,会不会是甜的?”
      裴阑在急促的呼吸中回过神,羞恼至极:“……闭嘴!”

      ……

      裴阑在这混蛋的背上留了数道血痕,艰难地扯住他的一缕头发。柯戎“嘶”了一声,伸手裹住裴阑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他凝望着裴阑红肿的双眼,语气温柔轻缓。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可亲爱的,你太漂亮了。让我忍这忍那,不是为难我吗?”
      顶着一身粘腻混乱,裴阑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带我去清理。”
      柯戎眯着眼笑:“遵命。”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柯戎背着裴阑回族地,没被任何人察觉。他将累得睡着的裴阑妥善安置好,盯着安静的睡颜看了半小时,又环顾四周,最终抱憾放弃留宿的念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赛德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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