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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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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操操操!
沈夙这辈子最听不得这句话,非但拿他充当了被艹的角色,尤其还是男欢男爱的床笫游戏。
他这辈子真的超级讨厌GAY的!
沈夙的瞳孔瞬间收缩,无名之火从心底猛地窜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处甚至传来隐隐的疼痛。
沈夙说:“你敢再对我多说一个类似的词语来试试?!我非给你踢成太监!”
瞧着是挺凶挺凶的,实际上,落入某些图谋不轨的男人眼底,反倒活泼生动得要命。
也就是法律限制,否则顾清宴大概会用强迫的手段,压着沈夙立刻结婚。
正所谓,越挣扎,越兴奋。
顾清宴依依不舍地揉捻着沈夙的下颌,直到手指愈发过分,不停地摩挲着对方耳垂与脖颈间最为敏感的部分。
语气阴森道,“下个月同一个时间点,我要你来,你就必须按时来,今天叫我等的时间太长了,这算是惩罚。”
于是在沈夙的脖颈间微微用了一点劲儿,留在上面的指痕不能说十分显眼,绝对是依稀可见的。
沈夙若是能一脚踢到他,或者给一击重拳出去,一定能叫对方满地找牙。
尤其,沈夙对于自己这几年在工地的体力十分有信心。
顾清宴并没有继续为难他,而是用眼神示意。
送客。
若说顾清宴介不介意沈夙目前找到了鹤振这个靠山,其实他是非常介意的。
毕竟是顾少爷看上的男人,自然不允许其他人染指。
不过顾清宴也算暗中调查了沈夙很长时间,包括鹤振的部分信息。
鹤振第一是个残疾人,跟自己比起来,虽然家世相当,但是肢体残缺,并非一个完人。
其次,鹤振从小就是一个典型的“别人家的少爷”,行为品行端正有礼,从来没有任何情史,私生活干净得只知道挣钱。
更是一个活脱脱的直男。
顾清宴刚才故意用语言激了一下沈夙,发现沈夙并不喜欢鹤振的样子,鹤振也应该不会缺到对一个男人下手。
根据资料显示,两人只是区区的大学室友,若是真有点什么猫腻的话,当初沈家落难,沈夙不可能不去求着鹤家帮忙。
综上所述,顾清宴比较放心将沈夙放在鹤振身边。
沈夙这个人,他看得最透彻了,沈家亏欠了那么多钱,沈夙死要面子偏要依靠自己还清的话,约等于一根无形的绳索死死牵住他。
顾清宴得意地将手指紧了紧,仿佛在确定。
确定沈夙是他动一动手指便能牵动的木偶,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等他一次性将全部债务抛出,沈夙断不可能会跟鹤振借钱,自然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
顾清宴的眼眸的深处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那弧度里藏着无尽的掌控欲。
他想象着沈夙那带着屈辱又不得不屈服的眼神,心中竟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在他看来,沈夙就像是他精心布置的一场棋局里的棋子,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而这场关于沈夙的“游戏”,他势在必得。
沈夙并不知道他的打算,或许冥冥中也感知到对方究竟在图谋什么,完全不想细想,只觉得恶心极了。
等回到家后,若是第一眼看见鹤振对他也流露出任何超越边界感的眼神。
.......
沈夙想,反正顾清宴是打不到的,难道他还收拾不了鹤振?!
哼!
沈夙一走进房门,便冲着鹤振的方向寻找,结果整个一楼都看不见人影,倒是二楼露出细微的灯光。
肯定是在二楼书房!
沈夙一把推开鹤振的书房,屋内的景象瞬间将他的情绪拉扯成扁的圆的,最终揉成一绺一绺的柔软。
鹤振正忙着坐在电脑桌前办公,而沈皓初则站在他的背后,将胖乎乎的小脸蛋摆放在鹤振的肩膀侧,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脸的安静。
可能是高度契合感十足,沈皓初的小肉脸摆放得刚刚好,愈发衬得鹤振的侧脸轮廓柔和又温暖。
两人这种自然而亲密的姿态,仿佛是真正的父子一般,让沈夙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涟漪。
他原本带着的怒气,在这一瞬间像是被扎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鹤振一边双手敲击键盘,一边悉心专注着儿子的动态,既怕孩子不小心从座椅间掉下去,又担心孩子过度盯着电脑。
最终将嘴唇凑在肉嘟嘟的小脸蛋上,轻微地香了一口,言道,“只能在这里待五分钟,时间到了该去睡觉。”
沈皓初如同绵哒哒的小羔羊,一点也没有平常的调皮活泼,而是全身心地信赖着面前的“假爸爸”。
大概是沈皓初一直被沈愿独自抚养,没有真正地经历过父爱的原因,所以孩子对于鹤振的依赖感愈发发自肺腑。
对了.......
沈夙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沈皓初的亲生父亲在哪里?
这个突然间的疑惑,如同打开某个网站后跳出的弹窗,死死霸占着脑海的最中央,令沈夙颇感头痛欲裂。
沈皓初立刻发现了门口的人影,朝着沈夙喊道,“爹咪,你去哪里啦~”
鹤振立刻伸手抱进蠢蠢欲动的小身体,生怕孩子年幼,从座椅间翻身掉下去,一边叮嘱道,“不要急,你爹咪又不是不回家了。”
此话真是一语双关。
沈夙觉得他真是好多事,完全避开了鹤振若有所思的目光聚焦,三步并作两步,将孩子抱起来哄道,“不要听你爸爸瞎说,爹咪只是出门办个事情,很快会回来的。”
对了,这句哄孩子的话语,为什么听起来也像是在向某人做解释。
Tui~
沈夙抱着孩子洗完澡,两人洗得又香又软,难得沈夙买了一套跟沈皓初一样的小黄鸭子睡衣。
一大一小两个套在衣服里面,活脱脱的两只小黄鸭,憨态可掬又温馨满满。
终于等到孩子睡了,沈夙才疲倦地舒展了一下腰身,轻手轻脚下楼去喝水。
哪知他的双脚才刚从楼梯间落地,一道迅猛的身影骤然横掠过来,单臂夹住他的腰身之后,又极快地将人“夹”到了一楼最为隐蔽的角落里。
沈夙惊呼一声。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真的是倍感羞耻,尤其是居然能被一条胳膊夹住就跑的狼狈,愈发叫睡衣之下的肌肤红烫如火。
这不是第一次。
大学趣味运动会的那次,鹤振当着全校众目睽睽之下,用一条手臂夹住他的腰,全速奔跑了一百米,简直把他整个人都要丢尽了。
虽然最后鹤振用第一名的金牌换取了沈夙的原谅,但是成为了沈夙完全不愿回想的名场面之一。
事后,鹤振还被全校追捧为“钢铁力王”,天杀的,鹤振当时是用左臂夹住他的啊!
果不其然。
鹤振刚一将沈夙放下地面,沈夙立刻用脚狠狠地睬他,心里反复嘀咕今天真是遭了大罪,居然被鹤振以这种羞耻的方式对待。
可惜他穿得是毛茸茸拖鞋,怎么踩都没将某人踩软。
拿住他的双臂越来越硬。
沈夙道,“开灯!这里黑黑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鹤振:“黑一点好说话。”
鹤振的眼神幽暗如潮,莫看一双邃深的黑眸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底的潮涌早已澎湃滔天。
似乎,应该还带着点酸酸的味道。
沈夙从回家起根本没有照过镜子,更是不知道自己的脖颈处,淡淡地印着两枚形状不明的红痕。
鹤振再三推测,除了男人,是不会弄出这种东西的。
鹤振:“皓初难道还有其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