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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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
这种陌生的情感对于小狗来说，想要在短时间内理解它几乎是天方夜谭。
小狗对于人类的情感一知半解，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理解人类的情感的话，那这一陌生的词汇“爱情”，对他来说势必是一桩庞然大物，一个困难的课题。
他所最为熟悉的喜欢，便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喜欢。那么人类之间的喜欢又是什么呢？也是这般的喜欢吗？将对方视为己的小狗，亲亲抱抱是日常，训斥也是偶有的事情。
假如人类的喜欢是类似于如此的情感，小狗便能很快的上手并且学会，可惜祝君口中的喜欢似乎与其并不相似，小狗便也不能将自己的经验运用在其上。
而且小狗还并不能很好的明白人类的情感，自然也对此毫无了解，和祝君所说的情感也并不能共情。
但是小狗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选择放弃，他选择先从目前最难的课题入手，借此来更好的理解人类的情感。
柏敏向着祝君提出自己的疑问：“那、爱情会给人带什么什么感觉呢？它会给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吗？”
他不明白爱情的具体表象，便只能从最常见的地方入手提问。
祝君皱眉，似乎是在细细感受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回复道：“会给人的心上带来一种钝感的酸涩和痛感，暂且来说并未给我来带什么负面的影响，相反的，会更让我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来靠近你。”
柏敏在心中慢吞吞地琢磨着祝君口中的酸涩和痛感，却毫无收获。
柏敏有些为难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
小狗还并不能很好的明白人类的情感，自然也对此毫无了解，和祝君所说的情感也并不能共情。
是的，即使对方已经给出了明确的回答，小狗也仍然无法理解。
小狗觉得自己很笨，抬手拍了拍自己圆乎乎的后脑勺，抬起头看向祝君，发出了自己的请求：“请问你之后能够教我体会什么是喜欢吗？我也想体验它。”
祝君明明自己在对于人类情感的理解上，与柏敏的水平可谓是半斤八两，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相当自如地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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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与祝君告别之后，已经安静许久的系统突然出声：【敏敏，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柏敏一人走在塔内的小路上，四处乱晃，听见系统的声音之后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石子咕噜噜地砸进一旁的小水池，溅起一片小小的涟漪。
小狗有些心不在焉地小声回应着：“哪里不对劲呢？”
小狗自和祝君告别之后仍然被这种叫做“喜欢”的情感所困在原地，这种陌生的情感使他感到困惑，以至于在行走时也不忘记思考着。
如今乍然听见系统的开口，脑中的“爱情”“喜欢”这类的字眼仍然滚动着挥之不去。
系统自打祝君口中的喜欢和爱情轮番出现之后，便感到了严重的违和感与使命背叛感。
明明系统本人抱着的是出出主意，让小狗完成自己的心愿，更好的了解人类的情感，变成幸运小狗。
却没想到成长之路在中途便半道崩殂，祝君一番突如其来的自白打死了系统这个自封的老师傅，让身为前万人迷系统的它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开口才是好。
系统语重心长：【爱情这种情感，很多人类即使上了年纪也不一定搞得懂，如果从这个方向入手的话，可能对于理解人类情感这件事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柏敏听到系统的话之后点点头，随后便又一脚踢开碎石，嘴角挂着清朗的笑，粉润的唇瓣开合着：“没事呀，祝君说他会帮助我的。”
系统听了更觉得大事不妙，心想就凭借着祝君那副看起来半吊子的水平，搞不好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只是出于莫名的哨兵直觉才说出那种引诱年轻向导的话。
要系统来说，就连它过去的宿主里万人迷属性最低、情人数量最少、调情手段最为贫瘠的宿主，对于情感的理解也比祝君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要好的多。
系统听到柏敏口中的帮助，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生怕又是向太阳那样怪怪的单独辅导。
但还没等系统从柏敏上句话所带来的震惊挣脱，它又立刻为柏敏的下一句话而感到大事不妙。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问哥哥呀，”柏敏掰着手指头算起自己可以求助的对象，“还有星星、向太阳、陆荣修？”
除了季星星还算是好打发之外，剩下三个人在系统里眼里是只要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能引发天雷勾地火的类型，且会只对着除了柏敏之外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
系统在心内大悲，觉得倘若是这些人知道了小狗想要了解何为爱情，那么它所肩负的使命也很难完成了。
毕竟哪个幸运小狗会天天处在水深火热的修罗场之中！
没错，系统此刻才意识到小狗每天所面对的复杂局面，放在之前的宿主口中都是修罗场。而令系统彻底觉悟的便是祝君口中的“喜欢”“爱情”。
系统作为万人迷系统时也从未见过如此频繁的修罗场，反倒是变成了幸运小狗系统之后却反复地体验到了。
系统作为一个对于人类情感也毫无了解的不知名产物，一切经验和知识的来源都是前任的宿主们，放在平时它也仅仅处于一个打下手的作用，但是自从结识了小狗，系统便被赶鸭子上架，每天都在一片混沌中摸索，直到刚刚才切实地运用上自己积累的经验。
它试图用自己拙劣的口才去说服小狗：【其实，敏敏你问我也可以呀，我也懂很多的。】
而机智聪明的小狗早已识破系统的心虚，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嘴上却利落地拒绝了系统，并干脆地摇了摇头：“不要，对我更加自信一些吧。”
小狗已经深深看透系统的不靠谱之处，决心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探索人类的情感，必要时也可以借助一些帮助，但是其中绝不包含系统。
被拒绝的系统想起刚才挂着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容的祝君，和他嘴中所提及的“帮助”，长吁短叹，试图再说服小狗走回正道。
【可是“爱情”似乎就和幸运小狗没有什么关系了呀！而且想要了解人类的情感，也不一定需要了解什么是“爱情”，友情、亲情也同样重要。】
系统绞劲脑汁地说出一句废话。
“可是......”柏敏有些伤心地垂下了眸子，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支持自己的系统反驳了自己的想法，“‘爱情’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一类情感，我想要先从它入手，这样就能够更好的理解其他的人类情感了。”
小狗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眉前散落的黑发将灰色的眸子全部挡住，双手背扣在身后，紧张地十指交合攥在一起，一边不停地走着，一便却又不安地用着鞋底细细剐蹭着小路上的碎石。
柏敏忐忑地发问：“我这样做......很不好吗？是会为你带来什么很坏的结果吗？”
如果他的举措会为周围人带来困扰，那么小狗情愿不做，即便他内心对此有着一股强烈的渴望。
系统看到柏敏的样子，无可奈何地叹出了一口气。
它并不是想要阻拦小狗去探索人类情感中的爱情，可是过往作为前万人迷系统的经验告诉它“喜欢”并不是一项可以被轻易探究的情感，在这一方面上，它不仅可能无法帮助小狗，甚至会成为对方的累赘。
因此它想要说服小狗去选择一些与其相较起来更为轻易的课题。
但是这一切想法在看见小狗有些局促不安的动作和眼神之后都全然烟消云散。
小狗紧张兮兮地搓搓小手，圆圆的灰眸眼泪汪汪，到底谁能够抗住小狗虔诚的眼神的攻击？至少系统不能。
【不会！】
被小狗轻而易举就攻略完毕的系统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是什么爱情嘛，很简单的啦，我来帮你就好！什么都会手到擒来的！】
柏敏纠结地继续搓搓小手：“真的吗？可是刚才......”
明明刚才的系统还是一副想要劝小狗放弃爱情走回正道的模样，转眼间却突然变了一副模样。
【真的！】
系统语气不变地肯定道，仿佛刚才那个劝说小狗的并不是自己。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更好地了解爱情呢？”
小狗犹犹豫豫地说出心中的困惑。
显然，即使系统同意了柏敏的请求，但是仅凭着柏敏对于人类情感的了解，并不足以他去顺利地完成自己的愿望。
可惜系统也只是一个情感废物，没有前万人迷宿主的帮忙，它也只是一个对于人类情感一无所知的系统罢了。
系统只能安慰着已经陷入沉思的小狗：【没事呀，万事开头难，我们慢慢来就好了，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能让我们慢慢思考呢。】
柏敏听见系统的鼓励，抬手在身前握出两个小拳头，同样也在为自己鼓起，随即肯定地点头：“嗯！”
得到肯定的小狗又变得开心起来，高高兴兴地沿着小路向着向导宿舍走去。
没想到小狗走到半途，却被几个看起来面生的同年级向导拦下。
相处时间渐长的向导们也不是当初柏敏眼里那样有些生疏的模样，相反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可爱又亲切，揽着柏敏的肩膀，左一句右一句地问着：“你知道吗？蔺青今天到塔里来了呀！马上就会给我们开演讲啦！”
柏敏并不知道蔺青的名字，因此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高兴地应和起来：“真的吗？真好呀！”
“是的呀！！”
年轻的向导们面面相觑，一齐点了点头，心里也带上了一丝羡慕。
其中一个小个子的向导开口道：“蔺青前辈长得好看，又是百年难见的攻击型向导，而且还有着这么多的哨兵【搭档】，伴侣的位置却仍然未定！”
“关键是，他对于每一个人都很温柔呀！”另一个年轻向导补充说，“说起来，我们这一届也有一位攻击型向导？好像是叫做......柏敏？也很厉害！”
听见自己名字的小狗骄傲地挺直了腰，开心地应道：“是呀！我是柏敏！”
原先还揽着柏敏肩膀的一只手立刻缩回，手的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柏敏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小狗的脸，发出小声地感叹：“哇——，你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同年级向导的口中，柏敏一定是个子又高又强壮的向导，毕竟是难出一例的攻击性向导，必然会有着一些不平凡之处，况且对方既不看论坛，也全然不参加聚会，自入塔之后便保持了神秘，也一定是个沉默寡言的内敛向导。
却完全没想到，他们眼中的向导和先前所设想的全然不同。
眼前的向导个子不算太高，身材却显得极为匀称，外露出的白皙皮肤几乎见不到一丝瑕疵，肉嘟嘟脸还带着难消的薄红，搭配上圆圆的杏眼，看起来是当下极为流行的可爱型向导，甚至比论坛上所推举的还要可爱几分。
说起话来也并不胆怯，声音清亮，说出的每一句话却都像是裹上了蜜糖一般黏糊得可爱，尾音颤颤。
柏敏笑得半眯起眼，拉回收起的那只手：“是很好还是更坏？”
向导们看着他的入了神，回过神来纷纷脸红了起来，有些害羞地小声说道：“更好、也更加可爱......”
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样子，却更为可爱。
反应过来的向导们掏出光脑，聚成一堆地和柏敏交换了光脑号，柏敏将其挨个通过之后，他又被周围的年轻向导们聚成一团的包裹在最中心的位置，相互牵连着到了蔺青举行演讲的地方。
当他们走到低年级向导的聚集处时，蔺青正巧登上了演讲台，演讲会周围立刻变得一片鸦雀无声起来，所有人都无声地整理起队形，力图在前辈面前表现的更好。
蔺青站在高高的台上，显得身形更为高挑起来，身边少了人的聚拢，更显得身边空荡，整个人也变得不大显眼，然而对方只是不经意间泻出的精神力便可席卷他们所处的整个地界，是外表所不同的霸道和强大。
柏敏身边的向导们小声念叨着蔺青的名字，并随口报出对方的丰功伟绩，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柏敏则是认真听着，抬头却看见了蔺青的面孔，发现对方竟然是之前那个向自己求助的向导前辈。
百年难见的攻击性向导此刻在塔内也仅有两位，或许小狗本该早就注意到，只可惜他将重点放错，未曾留意。
“欸，”柏敏抬头注视着蔺青的面孔，用着平静地语气感叹道，“这个前辈就是蔺青吗？”
靠近的一个向导随即抬头看向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的柏敏，有些义愤填膺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蔺青前辈！”
柏敏无辜地回道：“我知道呀，蔺青前辈刚刚才和我说过话呢！”
反应极快的向导用着复杂的眼神来回扫视着柏敏，低声嘟囔：“什么嘛......原来你就是那个柏敏。”
传闻中的柏敏强大又内敛，是和蔺青同出一类的天才，却未想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模样。
蔺青的声音却在此刻恰如其分的再次出现：“喂、喂，柏敏听得到吗？请来我的身边一趟。”
原先只是在角落安静站立的柏敏立即收到了许多突然袭来的目光。
细碎且嘈杂的议论声音从各处响起。
和柏敏一同前来的向导们担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却发现对方一脸平静地举手以表应声，而不经意间未有收好的乍然间倾泻的精神力将整个区域包裹。
所有人的目光都迅速地聚焦过来，而柏敏似乎相当不以为意地收回，随后向着蔺青的方向小跑而去，只余下一众人向着他的背影发出压抑的惊叹声。
此刻塔内的目光都齐聚于两人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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