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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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彬和刘怀廷在收银台上演买单大战，你拽我，我拽你，沈漫和林鸢相视一眼，都很无奈。
沈漫选择出去等，林鸢紧随其后，刚走下门口台阶，他见沈漫手插进裤兜，赶忙一把按住，“别还给我了，行吗？”
“松手。”
沈漫目光坚定，林鸢犹豫着松开，只见她掏出烟叼了一根，又递给林鸢，“抽吗？”
原来是拿烟啊......林鸢松口气，接过烟，等沈漫点完他再点。
“戒了吧。”
沈漫听到林鸢劝说笑了声，“你自己都抽烟，还劝我？”
“你要活得久一点。”
“多久算久？”
“地老天荒。”
沈漫许久没听到这么久远又浪漫的词了，像在冬天烤火一样，温暖舒适。
“你为什么不戒？”她反问。
林鸢没答，有些话他根本说不出口，但这份欲言又止的模样打动了沈漫，她点点头，说：“好，等下次见面我就不抽了。”
“确定？”
“确定。”
刘怀廷从店里出来，看见沈漫冲林鸢笑得满眼欢喜，没有疏离，下意识猜测两人是不是和好了......
“林鸢。”林彬问：“你和弟妹是不是还有事啊？”
林鸢被林彬问愣了，他看向沈漫，“什么事？”
沈漫也一脸懵，直摇头。
林彬拍拍刘怀廷肩膀，“咱俩先走。”
刘怀廷不动，“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一句话让沈漫和林鸢脸色骤变。
“刘怀廷！”林彬直呼大名，“到底走不走啊？”
“当然要走，不过我要把漫漫带走。”
林鸢将沈漫拉到身后，虽然没说话，但捏着沈漫手腕的手一直没撒开，用眼神向刘怀廷划界。
刘怀廷歪头，“漫漫，你自己选。”
沈漫从林鸢身后走出来，“谁也不用送，我自己打车。”
沈漫说完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走到路边头也不回上了一辆出租。
见沈漫离开，林鸢没再和刘怀廷说一句话，也上了车，林彬倒是给面子，冲刘怀廷摆摆手，“回见啊刘总。”
林彬的语气切换自如，全看他弟处在何种境遇。
一起吃饭的四个人转瞬只剩下刘怀廷，沈漫虽然没选任何一个，但在刘怀廷看来她已经选了。
隐匿许久的情绪瞬间发酵，刘怀廷上车后愤愤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挫败感，事业上的挫败不足以击垮他，他会努力，会找机会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但感情上的打击却很致命......
其实最初刘怀廷知道沈漫对他没什么好感，要想让她产生爱意，就要构造一份长远计划，刘怀廷主动把当时还在实习的沈漫拉进公司跟他合伙做生意，利益捆绑后工作时间占据生活大部分，也就意味着他有大把时间和沈漫相处，然后在相处中给她温柔、偏袒，展现自己的人格魅力，最后日久生情。
刘怀廷很清楚他长得一般，个头一般，可他有生意头脑，钱能解决大部分事情，包括让爱无中生有，但这份计划中出现了唯一一个变数，那就是林鸢。
本来在听到那个录音前刘怀廷心情很好，虽然他不了解林鸢，但了解沈漫，如果那件事真是林鸢做的，他和沈漫的关系一定会到此为止，没想到一顿饭的时间，境遇朝向刘怀廷最不期望看到的局面发展，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
“她家住哪？我给你送过去。”
林彬跟林鸢确认两遍，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
“为什么不去？你明早就走了，今晚陪陪她呗。”
林鸢笑得无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彬看他，方向盘有点不稳，“你把弟妹找出去不是谈复合啊？”
“没有。”
话一直在嘴边，但林鸢没说出口。
“到底复不复合给弟妹一个准话。”
林鸢目视着前方，良久，他低下头，说：“你以为选择权在我这边吗？”
林彬一愣，听到林鸢又说：“选择权从来不在我这。”
当初沈漫想走就走，现在也是她想回就回，林鸢都是在原地等待的那个。
“可是我看弟妹明明还喜欢你啊，再说你条件这么好，长得虽然比我差点，但也挺帅的，你要是想得开，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林鸢嘴巴闭得严实，不接话。
“现在去哪？回家吗？”
“嗯，等到楼下买点水果，坐一会儿我再走。”
“我说你干脆回岛城算了，省着妈总想你。”
林鸢拄着下巴向窗外看，一脸茫然。
他不是没有回来的想法，可一旦选择回来，如果沈漫又回盛城，他爸妈不可能再放他走，任何自由都有选择次数和代价跟随，他的人生也不能例外。
“回头我帮你问问刘怀廷什么背景，你这个情敌看起来不容小觑。”
“不用。”
“我说真的，别大意，我真怕他把弟妹抢走。”
“我自己会处理好，你别掺合了。”
林彬有点无奈，但他拿林鸢没办法，这个弟弟从没听过他的话，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诶？沈漫是你初恋吗？”
林鸢“嗯”了声，轻不可闻。
“我弟这么有种？”
“有种谈不上，但确实跟你比不了。”
林彬彻底闭嘴，因为理亏。
在恋爱方面两兄弟各占一头，一个只谈过一次恋爱，另一个的心里则像个停车场，有出便有进，很少空过。
......
沈漫刚从出租车下来，快走到小区门口时听到有人叫她，她期望是林鸢，没想到扭头看见的人竟然是刘怀廷。
“你怎么跟来了？”
沈漫往刘怀廷身后看。
“林鸢没来，就我自己。”
被他直白戳穿沈漫有点不好意思，“什么事？”
“上去说。”
刘怀廷从沈漫手里拿过门禁卡，先一步刷卡进去。
沈漫以为刘怀廷又来给她上课，她不想听，只能趁这次把话说开，让刘怀廷别再管她的私事，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之间也要有边界感，毕竟人有时候连自己做出的事都想回避。
上楼换鞋进屋，刘怀廷像回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拿了瓶水，一口气喝光半瓶，坐到沙发上，沉着脸。
沈漫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刘总，你到底要干嘛呀？”
“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沈漫上下扫视，决定主动交代，“我和林鸢......”
刘怀廷打断，“不是你和林鸢，是你和我。”
沈漫皱皱眉，她不解的神情让刘怀廷很受伤，长久以来他的付出好像无用功，没起到一丁点作用。
“美琪......你知道我和美琪为什么分手吗？”
“不知道，你没说过。”
刘怀廷抬头，“因为你。”
之前沈漫微妙的猜测此刻被刘怀廷亲口说出的话彻底证实，她视线闪躲，不想看刘怀廷，谁都明白拒绝两个字总是伴随伤害，她虽然不喜欢刘怀廷，但两人是朋友，是合作伙伴，她不忍那样......
“我没敢和美琪坦白，是我对不起她，你可以骂我渣，但起码分手前我没跟你怎么样。”
回避没有用，沈漫必须跟刘怀廷说清楚，“你知道对外我一直怎么称呼你，连我爸给别人介绍的时候都说你是我哥。”
刘怀廷抬头看着沈漫，“你一点都没往别的地方想过吗？”
“没有。”
失落从刘怀廷脸上一闪而过，他又重新打起精神，“我觉得我还有机会。”
沈漫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整个人蒙蒙的，不知道往下怎么说，虽然这几年也有人追她，但拒绝别人和拒绝刘怀廷不一样，他俩的父亲相识多年，刘怀廷每年都回盛城几次，每次必到沈漫家吃饭，现在沈漫又和刘怀廷做生意，不但经济上宽绰，生活上也备受照顾，本来平和的生活现在被打破，一方失衡，平和怕是再也没有了。
“你和林鸢分开四年，他一次都没找过你，你确定他没交过别的女朋友吗？没睡过别的女人吗？”
“......”
沈漫知道刘怀廷故意针对林鸢，但也是不容忽视的现实。
“你可以考虑考虑我，我能给的不一定比林鸢多，但不会伤害你，我想说的就这些，你休息吧。”
刘怀廷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说：“林鸢家没你知道的那么简单，他哥开的那辆车比我的还贵，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瞒你？”
“他家有没有钱跟我没关系。”
“如果不结婚，你大可以清高一点，没关系，如果结婚，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我是过来人，话糙理不糙你别不爱听。”
刘怀廷开门出去，留下一室安静，而最安静的是沈漫自己，她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怪不得刘怀廷那么看不上林鸢，而林鸢也非常不喜欢他。
摸到手机，沈漫给史妍发信息，“林鸢跟我分手后有过女朋友吗？”
史妍没回信息，直接语音打过来，“漫漫。”
“嗯。”
“你怎么了？”
“没事，问问。”
“啊。”史妍顿了一下，“没听说他谈恋爱，但喜欢他的女孩儿不少，害，他长得帅啊，笑起来的样子有种即便渣也招人喜欢的感觉，上大学的时候不就是吗？”
在别人眼里林鸢有礼貌又有温度，实则他对很多人和事一点也不走心，只维持表层礼貌，转头甚至不记得谁是谁，以前沈漫也这样认为，直到和林鸢谈恋爱后才发现他性格里别的部分，好的，坏的，星星点点凑成了完整的他。
“你俩见面了吗？”史妍问。
“你知道他来？”
“嗯，本来他九月才休假，提前回去的，想你呗。”
沈漫吊起的心又沉下去，“早干吗去了？”
“姐姐，你把人家甩了，他也要脸呐。”
沈漫不说话，史妍反问她，“如果当初林鸢甩的你，你会怎么对他？”
“老死不相往来。”
“那不就得了，要不是特别喜欢，怎么拉下脸找你呢，倒是你该好好想想，你对林鸢是念念不忘还是临时起意？”
挂断电话，沈漫还是盯着天花板，之前迷离的目光缓解很多，这几年她绝口不提林鸢，傲慢像一堵华丽的墙，将悲伤粉饰，所以在史妍眼里沈漫对林鸢感情模糊也无可厚非。
可心意本身就是一件很私人的东西，沈漫不想分享，起码这一刻的她不愿解释，安然藏匿。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