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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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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一整个晚上，张泉生三个人都有些睡不着。
半夜的时候，张泉生干脆敲响了另外两间的房门，把两个人叫到了他的房间里。
“来，随便坐，坐床上也行。”
两个人眼见房间里就只有书桌旁一张凳子，把被子捋了捋，轻轻坐了上去，生怕把被子给坐出屁股印来。
“没事，放心坐，又没有关系。”张泉生拿起桌上的一叠文件聊了起来，“你们两个都是跟着我那么些年了，咱们也不需要太收着。宋安，你先讲讲。”
靠近张泉生的那个人摘下眼镜，看着手里的资料。
“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好讲的。我看明渊这次叫我们过来，实际上就是为了维护他的神幽世界主宰地位。”
“我看不见的吧。”刘时温站了起来。
他向来不喜欢坐着。估计是自己平时养成的习惯，喜动不喜静，好像他私下里讲话什么也都是站着讲。
“怎么不见得？”张泉生看着刘时温。
“在我看来，明渊愿意私下里和我们商谈，说明给足了我们面子的。既然他给我们面子，那肯定是要谈一些比较紧要的事情。”
“比较紧要的事情？”
“他们就不会想到，现在我们两国开战，他把我们拉过来，不是拉偏架吗？他们肯定会想到这一点。”
“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我倒觉得，他不和我们先谈有关战争的事情，说明肯定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要谈。”
“什么事情比战争更重要？”宋安看着刘时温，又看了一眼张泉生，想从张泉生的表情当中看出点态度，可惜张泉生始终冷着个脸，宋安只好继续面朝刘时温。
“这个嘛，”刘时温想了想，“我倒没有想出什么了，不过我猜，星幻他们会不会想把我们和他们捆绑在一起。”
“什么意思？”张泉生看着刘时温。
“纯粹是从我的角度来看，如果两国联合起来的话，其他国家根本不可能朝我们动手。
“如果明渊只是单纯的参与了调和者的角色，即使枫宁并没有所表示，对于其他国家而言，他们所看到的就是，明渊能够调停枫宁的国家事务，在他们看来，枫宁就比明渊要低一等。”
“什么叫低一等？我们都是平等的好吗？”
“我说的是国力上，地位上，谁又跟你扯这个那个了？”
“没关系，宋安你先忍住，到时候再说，仔细听听刘时温的话，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张泉生这句话明摆着是在肯定刘时温，宋安也就不便多说什么。
“其实我要说的也基本上说完了，我觉得，明渊这次把和谈放在第二位，应该就是要把拉我们入伙放在第一位，不然他很难支撑起调和成功以后明渊一家独大，面临世界威胁的局势。”
“可你刚才说了，其他国家对明渊和枫宁构不成威胁。”
“对呀，可是如果枫宁开始与明渊离心离德了呢？这样会不会使得明渊开始采取一些被动防御的手段，到那时，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张泉生虽然有些认可刘时温的话，可是从骨子里，他还是一个统战论者，他做梦都想枫宁有一天能强大起来，可以无视明渊的各种软硬胁迫，借机统一整个神幽世界。
讲到这里，张泉生脱口而出：“刘时温，难道你不觉得，如果我们因为国境问题对阿尔卡迪亚采取防御进攻姿态，这种情况下，明渊都要以正义者的身份来调停，我们不是毫无主权可言了吗？”
“主席，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说吧，反正你已经说了那么多了，再多两句也无妨。”
“那好，其实所谓的主权，说白了，就是国家实力的象征。地方就那么点，人口就那么些，你要想强大起来，要么靠自身发展，要么你就向外扩张，就这么简单。
“可是国家的发展，是一时半会儿能发展起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
“照我来看，枫宁和阿尔卡迪亚这次的战争，说是源于国境之争，实际上，就是因为枫宁的实力逐渐强大起来，威胁到了阿尔卡迪亚，阿尔卡迪亚才会试探性地来摸摸我们的底线。”
“那他现在也没摸出来呀，反而爆发战争了，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想的是，阿尔卡迪亚一开始可能并没有意识到，战争会爆发得如此突然，毕竟过去我们也有冲突，只不过我们这一次借着这个由头对他宣战了。”
“那你就不想想，如果我们真的打赢了战争，我们会得到阿尔卡迪亚，我们会得到一大片的阿尔卡尼亚森林啊。”
“国土资源是其次。”
“国土资源是其次，那什么是主要的？”
“主要的就是明渊的态度。”
“你有点太怕明渊了吧。”
“我不是怕明渊。说实话，明渊的国力，我们只要努把力，实际上是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
“那你怕什么？”
“我怕的是，在我们开战的时候，明渊突然下场了。一旦明渊下场对付我们，其他国家可能就闻风而动了。”
“具体点。”
“我的意思是，现在世界上，就只有两个国家可以讲一讲，一个是我们，一个就是明渊，我们对阿尔卡迪亚宣战，从道义上，我们实际占劣势。所以说……”
“所以说，如果明渊下场对我们宣战，其他国家为了能够打破明渊枫宁之间的平衡关系，肯定会过来掺两脚。
“他们恨不得借着这次和明渊联合打我们的机会，把我们彻底废掉。这样，世界上就只剩明渊一个国家足够他们忌惮。”
“可把我们打废了，明渊不就做大了吗？”
“他们把我们打废了以后，你觉得，我们的威胁应该是明渊呢，还是他们这些小国？”
“难道不是他们那些小国吗？”
“主席，这么多年下来，您还是太天真了点。”
张泉生看了一眼宋安。
宋安好像慢慢听进去了，并没有在意张泉生的目光。
“那些小国为了彻底消除我们这个隐患，必然会联合明渊过来打我们。
“虽然打我们的主意是小国出的，可是在我们被打败了以后，整个世界就只剩明渊一个国家，到那时，明渊如此强大的国力，要想对其他国家宣战，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我们的威胁应该是明渊，且始终是明渊。”
“那我们为什么要让明渊同意，做我们两国之间的调停人呢？”
“主席，你忘了一点。”
“什么？”
“星幻刚才已经说明了，我们先把和谈的事情放一放，先讲别的事情，您觉得这个别的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
“当然是有关明渊和枫宁的关系了。如果只做调停，照我们刚才所预测的，明渊最后肯定会做大。”
“难不成，明渊就真的会按照你所预计的这样发展，不会出一点岔子？”
张泉生表示怀疑。
“主席，首先，星权那么多年主持国政，你觉得他是软柿子吗？相反，藏着刀啊。明渊国内派系林立，尤其是澜碛。
“澜碛事变多少次了？处理掉了吗？没有，可为什么这次处理得那么简单，主席没有想过吗？”
“为什么？”
“因为星权早就在澜碛兵变爆发之前，就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削弱掉了澜碛的实力。他任命吴恒作为澜碛政区的区长，就是一个最明显的削弱他们的手段。”
“可星权都已经……多少岁？四十八了吧。一般情况下，他好像也活不了几年，按照过去来讲……”
“好，我们就算他活不了几年，可星权后面是谁？”
“星幻？”
“对呀，难道主席觉得，星幻就比星权差多少？”
张泉生想到了幽奎之前和他的对话。
仅仅两三年的时间，幽奎就已经从过去一个懵懵懂懂的大学生，变成了现在能够和自己独立面对面的明渊特派人。张泉生不免想到了星幻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
毕竟他也知道，星幻曾经教过幽奎，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幽奎一个文学系的，星幻能教她什么使她变成这样。
张泉生点点头，但还有些不明所以。
刘时温继续讲：“这次我们过来，最重要的反而不是和谈。和谈其实两三句话就能解决，看的就是两国能不能达成一致。”
“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我们明天的讨论。但凡明天能够讨论出一个合适的结果，停战的事情也就分分钟。”
一想到停战，张泉生又想到了他的枫宁统一论。
即使当前局势已经十分明晰了，可张泉生仍然放不下自己“枫宁统一”的大梦。
刘时温似乎看出来了张泉生的心思。
其实刘时温也很想让枫宁成为神幽世界的主宰，可惜时局如此，刘时温只好以一种相对而言对枫宁更有利的方法，来争取更大的利益。
张泉生又开始摆起了他的架子，挤眉弄眼地思考着。
他知道，眼前的局势，实际上仍然是明渊主宰的，他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破局之法，只好默认了刘时温的建议。
第二天上午，有人敲响了张泉生的房门。
张泉生打开门，发现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面孔。
“张泉生主席，储君他们已经在会议厅等着了，您随时可以过去。”
“知道了。”张泉生关上门，收拾好东西，把隔壁两个人叫了出来。
三个人一起来到了议会大厅。
此时，议会桌旁边站了一个人。
一看到他们三个过来，那个人赶忙迎了上去。
“储君他们已经恭候多时，请跟我来。”
三个人跟着引路人，来到了大会议厅。
此时，星幻，赵正尧和魏安藏早就坐在位置的左半边等候多时了。
会议厅的大门徐徐打开，张泉生三人顺着缝隙走了进来。
星幻他们赶紧挨个儿迎接。
“泉生你好，你好。”星幻握住张泉生的手，“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
“休息的不错，承蒙招待了。”
“哪里哪里，你们是客人嘛。远道而来，我们当然要尽尽地主之谊了。”
星幻看向边上两个人。
“这两位是？”张泉生看着星幻边上的两个人。
“这位是我们国家安全保卫部的部长赵正尧。”
“你好，张泉生主席。”
“你好。”
“这位是我们的外交部长魏安藏。”
在提到“外交”两个字的时候，星幻特意放亮了些嗓子。
张泉生仿佛并没有注意到星幻的提醒，只是象征性地握了握手：“你好你好。”
随后他转过身来，开始介绍自己身边两位：“这位是宋安，是我们枫宁国务部长。”
“你好你好。”星幻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
“这位叫刘时温，是我们的军事行动部长，统管军事。”
“你好你好。说起来，我们两个还算是同事啊，我也是管过军事的。”
“哪里哪里，我自然不能和您比较。”
“哪里是您了，说起来，我还比你小。”
刘时温点了点头，满面春风。
星幻看着他，也难得地笑了出来。
“请坐请坐，别客气，坐吧。这边给大家备了茶水，渴了的话直接喝就行。”
客套完以后，大家各自坐定。
星幻和张泉生旁边各坐了一位会议记录员，负责记录下与会人员所说的话。
星幻率先开口：“别的我就不多讲了，毕竟我们两国也是很熟悉的了。”
星幻特意再次强调了“两国”。
这次，张泉生好像意识到了，开始笑了起来，点点头，回应星幻。
“明渊枫宁两国，自古就是一体同心，同气连枝的嘛。”
张泉生点点头：“是啊。”
“尽管我们过去有些纷争，但那也是正常的，毕竟兄弟阋于墙嘛，但关键时刻还是会共御外辱，你说呢？”
“听说，之前贵国澜碛爆发兵变，是您下令平定的。”
“那倒不是，这个主要是统上的意思，如果没有统上居中调度，我们是很难赢得胜仗的。”
“是。像我国统上，如果没有他，说实话，我们现在仍然是处于分裂格局当中。”
“我国又何尝不是呢？”星幻看了眼自己边上两个人，“在维护我国统一稳定这方面，我们的赵正尧部长可是出了大力。”
“哪里哪里。”赵正尧摇摇头。
“这么说，想必赵正尧部长也是能人了？”宋安看着赵正尧。
“那倒谈不上，也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并没有说谁好谁差，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国情，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这个都是说不好的。”
“这个我深有体会。”宋安看着赵正尧，“一时的政策只能应对一时的情况，没有永恒适用的应对方案。”
“是啊。”星幻点了点头，“可惜，有多少人能够明白这一点呢？”
“我们就明白呀。”刘时温一向比较直爽，在这种会议上，他也时不时会直接说出一些通常不太会直接讲的话。
“这么看下来，刘时温部长倒是性格爽快。”
魏安藏看着刘时温，眼睛一刻不停地端详着他的脸。
张泉生赶忙为自己找回一些场子：“毕竟这是实话嘛。总不好大家都知道的，我们故意不讲，那有什么诚意？”
“是啊，本来我们邀请诸位前来明渊商讨，就是捧着一份诚心来的嘛，我们当然是希望，大家能够诚心诚意地对待我们。”
“那是自然。”张泉生点头回应星幻的话。
“当初我去宗陵的时候，刚巧碰上了东平事变，这个，诸位应该还是有印象的吧。
“那个时候，我还是从《宗陵日报》上了解到的，后来，身边的人也开始聊了起来。我们都一致认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场局部冲突，事实果真如此。”
对面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确实如此，这件事回忆起来，也就是一场冲突吧……好在幽絮统上当机立断，不然也不好那么快就平定了。”
星幻接过张泉生的话：“那倒是。如果没有幽絮统上，真的就很难办。贵国有幽絮统上坐镇，我国有星权统上稳定国内事务，两者其实都是一样的。”
大家各自点头。
魏安藏坐直了身子，看着张泉生。
“现如今，诺托和莱普蠢蠢欲动，都在嚷嚷着想要统一各自所属的大陆。这种情况，贵方知道吗？”
“当然也是知道的，我们最近其实也是在讨论这种事情，想着如何应对。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讲，统一是大势所趋嘛，如果他们真的有能力这么做，我们其实也不好拦着。”
“是啊，如果他们有能力，为什么不做呢？”
“对呀，说明我们还需要多多地互相协助，只有我们两国合作共赢了，其他国家才好安稳地各自发展，不然，像我们这样体量的两个国家对抗起来，其他国家也是收不了场的。
“但凡我们两个开战了，其他国家也就只好纷纷下场。正所谓，战争面前人人平等。”
星幻听见这话，不置可否，笑了笑，转而讨论起其他的：“贵我两国各占一片大陆，自然资源自不必说，论面积我们当然也远胜其他国家，这点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随便哪张地图都可以看到。”
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不过，有些时候，大的国土面积也可以成为迅速溃败的一个诱因。”
说到这里，星幻突然一转风口，开始有意无意地威胁起对面三个人。
张泉生他们一听到这句话，脸瞬间冷了下来，但没几秒钟，又突然笑脸相迎：“是啊，所以说两国的和平是有多么重要，这既关乎到两国的稳定与繁荣，也关乎到其他国家，总之牵扯到了整个神幽世界。”
“那是自身。”星幻点点头。
“对了，我记得过去，好像经常有贵国的大学生，乃至中学生，来明渊游学的，怎么最近反倒少了一些呢？”魏安藏看着简报，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嘛，或许是因为最近局势原因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枫宁国内的一些气氛，不过这也无关紧要，毕竟哪怕再恶劣的情况，也无法伤害贵我两国的深厚友谊嘛。”
星幻三人笑了笑。
“不过说到底，我们还是十分欢迎枫宁过来游学的，也不光是游学，其他各种情况都可以来，甚至是来定居。”星幻特地突出了最后一句话。
“当然，这种事情，枫宁也是一直在支持的。可能也是因为局势原因吧，这两年效果并不明显。”
“那这更加说明，贵我两国应该更加努力地团结协作了。”
张泉生点点头。
“我记得，就在战争爆发前不久，贵我两国刚好达成了一项大宗贸易的商单吧。毕竟枫宁虽然地广，但是人口相对也是比较多的。”宋安看着星幻。
“其实我国并没有特别注重粮食的生产，所以有时候遇到一些情况，会比较缺粮。枫宁还是更加注重经济作物的种植。”赵正尧看向对面说话的宋安。
“这个倒是也不至于。毕竟粮食乃国之根本，枫宁此次大宗贸易，其实本质上只是为了缓解紧张罢了，并没有说根本性的缺什么粮食。”
“这个我们当然也能理解。毕竟特殊情况下，粮食的供应还是很紧要的嘛。”
“感谢明渊方面的理解。”
“行了，客套话已经说的够多了，我看气氛也差不多，咱们就正式进入话题。”
“……行。”
张泉生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既然贵我两国已经明显有一定的共识，那我也就直接讲了。”
“随时欢迎。”张泉生把手摊开。
“我们希望，能够继续保持承梦体系所达成的最终格局。在我方看来，琏碛——宗平体系即使是星梦时期留下来的产物，但是归根结底，在世界政治舞台上，还是有着其特殊地位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在琏碛——宗平体系的影响下，各国基本没有爆发全面冲突。这次枫宁和阿尔卡迪亚之间的战事实属突然，而且此次战事也比较的仓促，是由于临时的边境冲突所最终引发的。
“当然，这种事情，其实贵我两方都心知肚明，具体事宜我们后面会讲。现在我们主要考虑的，就是能否过明渊斡旋的方式，来达成交易。”
“交易？难道不是和谈吗？”
“当然是和谈，但是如果枫宁并没有和阿尔卡迪亚达成某种默契的话，明渊的斡旋也无法起到实质的作用。”
星幻喝了口水继续讲：“目前，明渊的主张是，维持明渊和枫宁的强国地位，同时，在不伤及阿尔卡迪亚的情况下，和阿尔卡迪亚进行合谈，这是我方的条件。当然，具体如何，还需要三位仔细商议。”
“光是维持强国地位吗？既然枫宁已经和阿尔卡迪亚开战了，如果只是口头的地位宣称，好像枫宁并没有什么借口贸然宣战又停战吧？”
张泉生看着星幻的眼神，琢磨不出什么来，但还是想着为枫宁争取点什么。
“这个还请张主席放心，一般情况下，我们总也是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吃亏的嘛。而阿尔卡迪亚和贵国都是我们的朋友，既如此，我们为何不搞一个三方都满意的方案呢？”
“具体讲讲。”刘时温看着星幻。
“我们大致准备了如下情况。
“首先，在对方此次访谈之后，我国将与贵国达成固定的合作项目，这些合作项目将帮助贵国强大自身国力。
“与此同时，我国还将进一步开放与贵国之间的贸易通道。但贵国需要承认，之前与阿尔卡迪亚的海上争议区是属于两国共同拥有的……”
“这个的话，我们还是需要和我国统上商议。”
“大可商议，这个毕竟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定下来的，能够理解。”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吗？对了，最近我们发现，似乎明渊有部分部队正在进行密集的军事演习，而且地点好像比较靠近枫宁大陆，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赵正尧赶忙挥手：“这当然是巧合了。过去我们向来是在那些地方训练的，这次，我们总不好因为贵国的一些事情贸然改变我们的固有计划。如果让外人知道了，他们或许会更加的猜疑。
“而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对贵国有什么行动。唯一的行动，也就是此次的会谈。”赵正尧看着刘时温。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或许，明渊方面也确实是饱含着诚意来向我们进行合谈协商的。”
“自然是诚意满满的了。”星幻的眼睛紧紧盯着刘时温。
边上两位会议记录员正在记录会上讲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