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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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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显叼着烟，站在江少白身边，吊儿郎当地将校服外套系在腰上。
“这人谁啊，敢和那丧门星走在一起。”
江少白松开握紧的拳头，“管他是谁，和季书安走一起的，一块儿收拾。”
说完，他径直走向了自家的私家车。
***
肖迟厌吃过晚饭后直接进了浴室，季书安留在客厅里写作业。
“嗡嗡嗡”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震动第三次的时候，季书安无奈放下笔走了过去。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贺儿子”三个字。
他拿起手机，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门，“你的电话响了几次，要接吗？”
肖迟厌在浴室里听不清季书安的声音，“啥？”
季书安拔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谁的？”
“贺……儿子。”
“你接吧，给他说我在洗澡。”
季书安有些犹豫，可又担心对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贺小钧那聒噪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季书安嫌弃地将手机拿远。
贺小钧：“肖哥肖哥赶紧上号，我表弟他们约你打训练赛！”
季书安声音冷冷的，“他在洗澡，没空。”
贺小钧那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怎么是你，肖哥洗澡干嘛！你们俩！”
“我会和他说的，拜拜。”季书安的回答一气呵成，挂电话的速度根本不给贺小钧反应。
等肖迟厌挂着浴巾，冒着热气出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走到季书安身边，玩笑地将手里的水洒在季书安脸上，笑道，“贺小钧找我什么事？”
季书安抬起头，水珠挂在他卷翘的睫毛上，映着微光像颗颗闪烁的钻石。
他说话温柔，“他说他表弟约你打训练赛。”
肖迟厌转身，从茶几上抽出张纸巾递给季书安，他会意接过，擦去脸上的水珠。
“知道了。”说着，肖迟厌便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楼下，免得开麦影响你学习。”
说完，肖迟厌就要转身下楼。
可他刚踏出一步，就被人开口拦住。
季书安提高了音量，声音带着丝急促，“不影响。”
肖迟厌被季书安突然地开口拦住，退回到客厅。
“其实我也想看看你玩的那个游戏。”季书安解释道。
听见这话，肖迟厌仿佛来了兴致，他来到季书安身边坐下，点开游戏。
“其实这就是一款推塔游戏，我可以教你。”
刚一进入界面，一条好友申请就弹了出来，肖迟厌同意后对方立马就拉他进入了房间。
“你就是贺小钧的朋友？”对方态度嚣张。
肖迟厌一听声音，就知道对方只是初中还没毕业的小屁孩，懒得计较。
“开吧，我玩打野。”
“我倒要看看半路插队能有多厉害。”对方也不墨迹，直接点开了游戏。
说是训练赛，其实就是五人排位，好在几人段位够高也能匹配到有实力的对手。
好巧不巧，匹配到的就是TXG二队的五排训练。
“对面是什么鬼，这补兵一个没漏。”听见自家射手凄惨的声音。
肖迟厌点开经济面板，扫了眼对位经济差，不到三分钟已经拉开了三百块钱。
这样的水平，不像是一般的路人局。
肖迟厌操作着英雄来到下路草丛，本想着抓一波，缓解一下射手的对线压力，奈何射手没有一点配合。
因为他的突然前压，对方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准备撤回塔下。
肖迟厌知道错过这次机会，经济差只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即便在位置不好的情况，他还是选择了前攻。
他的操作流畅，技能衔接非常丝滑，单看操作的话几乎挑不出一点毛病，但由于对面的提前撤退，辅助还是丝血逃过了一劫。
听见游戏里的语音播报，原本还吵闹的语音聊天突然安静了下来。
起初那态度不好的表弟，突然开口，“你这技术，还真……可以。”
他本来是想趁机羞辱一番贺小钧的，没想到贺小钧真给他找了位大神。
肖迟厌没开口，径直回了自家野区继续刷野。
从泉水复活的二队射手感叹道，“对面这打野不是代练就是职业。”
谢云生端着水正巧从训练室门口经过，他好奇地伸出个脑袋望了进去。
“什么职业？”
小射手一边操作英雄，一边回道，“对面的那个打野，我敢肯定百分之八十是职业，他这手镜操作拉满了。”
TXG的二队在APL联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能让这几个愣头青说出这种话，说明对方是真有点东西。
谢云生突然有了兴致，决定看完这场排位赛。
他端了根凳子坐在投影仪前，将视线死死锁定在对面的镜身上。
看得出来，对面打野在极力挽回自家经济，可队友和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即便肖迟厌已经是一号位的经济，可面对几人的围攻，他就算不阵亡，经济上的优势也在逐渐缩小。
点掉最后一座防御塔后，二队射手感叹道，“队友太差，可惜了。”
二队中单也调侃道，“这不是一个人的王者，是团队的荣耀。”
谁知他话音刚落，一个宛如恐怖片一样的场景出现，亚娜隔着中路河道，一套连招飞到中单脚下，他连按闪现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对方的技能定身。
最后屏幕暗下。
这不仅让二队队员震住了，连谢云生也不禁抖了下身子，这画面太似曾相识了。
这操作的丝滑程度，反应速度，简直和那天他在巅峰赛遇到的代练一模一样。
要不是账号名字对不上，他真怀疑自己又遇到了那个疑似职业的代练。
“哥，你这操作也太厉害了。”
“我头一次看见镜还能这么玩。”
……
听筒里传来队友的感叹，肖迟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只是一把排位的胜利，肖迟厌就成功收获了四个小迷弟，一个个“肖哥、肖哥的”喊着。
季书安凑过来，抬头望向肖迟厌。
只是瞬间，肖迟厌就能感受到季书安的视线，他抬起头，神情有些慌张。
“是不是吵到你了。”
季书安笑笑，摇了摇头，“听着，你好像很厉害。”
肖迟厌也不知为何，别人夸他厉害他早习以为常，毕竟他确实很有天赋，可从季书安这儿听见这话，他竟有些不好意思。
“还……还好吧。”
季书安指着手机屏幕，“可以教我玩这个吗？”
“好……好啊。”肖迟厌和队友商量好了下次的训练时间，退出界面，进入了训练营。
他随手选了个好上手的辅助英雄，便开始跟季书安耐心讲解。
肖迟厌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游戏音效从扬声器里传出，混着他略显兴奋的解说声：“你看，这个红色的是敌方防御塔，我们要做的就是推掉它……”
季书安微微侧头，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蓝绿界面，但他却认真听着肖迟厌的每一句话。
“这个英雄叫佩娜，是个辅助，技能可以给队友加血……”肖迟厌说着，突然感觉到季书安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带着一丝温热。
“我能试试吗？”季书安声音很轻。
肖迟厌愣了一下，随即把手机递到他手里，“当然可以，我教你。”
季书安的手指触到屏幕，指尖轻轻划过那些虚拟的按钮。肖迟厌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一点点操作，“这个是移动，这个是技能……”
游戏里的佩娜在季书安的操作下笨拙地移动着，时不时撞到墙上。
肖迟厌忍不住笑出声，“没事，多练练就好了。”
季书安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游戏里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
“肖迟厌，”季书安突然开口，声音认真地开口，“谢谢你。”
肖迟厌的耳尖莫名发烫，他别过头，假装在看屏幕，“谢什么，你不是也想学吗？”
季书安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的手指依旧在屏幕上滑动，游戏里的佩娜终于成功放出了一个技能，给训练营里的木桩角色加上了血。
“你看，操作很简单吧。”肖迟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骄傲。
季书安以前从不玩游戏，今天却觉得这游戏很有意思，费很大劲他才勉强看清楚界面上的那些数字。
他指着这些数值，问道，“这些是什么意思？”
“这些就是英雄技能的数值，这里是装备的数值，对了，这是野怪的数值和刷新时间。”
季书安盯着这些数字陷入沉思。
肖迟厌以为是自己讲解太模糊，正打算和他细细解释一番。
季书安突然开口，“根据这些数值是不是可以规划出一套适合当前版本的体系，无论是阵容还是获得经济。”
肖迟厌怔住了，这些算是专业赛训组思考的事情，他只是和季书安简单提了一嘴，他竟能想到这么多。
“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肖迟厌的手机差点滑进沙发缝隙，佩娜的奶瓶特效音突兀地卡在喉咙里，他盯着季书安无意识摩挲的指尖，突然想起这人明明眼睛不好，写作业速度极慢，却能拿到南都一中奖学金。
“你知道防御塔每分钟护甲成长值？”肖迟宴的拇指无意识划过英雄属性面板，“这版本暴君刷新间隔是……”
“2分10秒，击败后全队获得经验值提升12%。”季书安准确截断他的话头，校服袖口蹭过屏幕时带出一串误触的普攻，“根据你刚才说的野区路线，打野位在3分40秒前应该卡着这个时间差反蹲。”
“你……”肖迟厌的喉结滚动着咽下惊叹，“以后要不要考虑去当数据分析师？”
“那是什么？”
肖迟厌坐直身子，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正经的解说员：“数据分析师就是……”
季书安突然伸手摸到他膝盖上的手机，精准抽走：“就是帮这些职业选手算账的？”
“不是算账！就是分析比赛数据，研究战术体系……”
“会和职业选手天天待在一起吗？”
“当然。”
“那我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