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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十四岁写的妄海第二版放出来供大家处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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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棍和雪糕听见地下室里传来的爆炸声,立马用池睆黑卡上自带的终端给最近的警局发了一道支援令。
它们焦急得无法安稳地坐在原地,只好来回走动。
“希望厅长和老柳没事。”雪糕学着人类的样子祈祷着。
冰棍张望着窗外,看看支援有没有来。
……
“柳队长,柳队长。”池睆推了推柳钺。
柳钺迷糊间只感觉有个人在推自己,便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你在防火盾缓冲范围里,快熟了。”池睆皱着眉头看着柳钺。
柳钺费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
他并没有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怕,还是压根没力气了。
随即他的头又倒回池睆肩膀上。
池睆只能任由柳钺抱着,眼看着柳钺的后背快要自燃了,池睆便把柳钺挪进来一点。
他脑子里飞速想着对策。
池睆记得自己好像还带着一支莹粉……
有了。
池睆将柳钺放到地上,让他靠着墙,自己则摸出那支荧粉色针剂,拔了保温套,推着针管向防火盾上滋药水。
防火盾得到了内部的降温,缓冲范围也缩小了些。
一支几千联中币的针剂就这么没了,柳钺半睁着眼看着池睆,心想他还真舍得。
池睆将用完的针管重新套上,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还真环保。柳钺又想着。
Ⅰ型荧蓝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体内叫嚣的qing***yu让柳钺耳鸣不止。
迷糊间他看见池睆蹲下来看着自己,问:“撑得住么?”
柳钺混笑一声。“你应该把荧粉给我的。”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等待着开荤的野兽,“您最好离我远点,我怕回过神来您……”
柳钺突然停顿了,同时池睆皱起眉。
柳钺摸到了池睆的手。
“您身上好凉啊。”柳钺半睁着眼看着池睆。
池睆依然皱着眉。
纠结了一会后他还是妥协。
“抱。”池睆清冷意味不减,柳钺却看到他的脖颈,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柳钺笑起来,把池睆揽到怀里。
池睆跨坐在柳钺身上,身体和头都被柳钺摁着。
“我听说您不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柳钺微微低头看着怀里人的头顶。
“嗯。”池睆回答,与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这算同生死了吗?”柳钺笑起来。
出乎柳钺意料的是,池睆竟然作了肯定回答。
“嗯。”
柳钺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小小的激动来。他继续说:“同生死,共患难的就是朋友了。我们算朋友了?”
池睆依然作了肯定回答。
柳钺对池睆这个样子感到意外。
“您不是脾气很不好吗?怎么都同意和我交朋友了?”
池睆沉默了一会。
他在柳钺再次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说:“就当,缘妙不可言吧。”
……
救援队冲进地下室,将火都扑灭后,看到的便是这一番景象。
防火盾还泛着荧荧的绿光,绿光罩着被保护的两个人。
他们敬爱的池厅长,被一个不认识的警**察抱在怀里,那个警**察眉头紧皱着,豆大的汗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淌。
……有一些甚至落到了池厅长身上。
救援队的众人瞬间感觉一阵窒息感上涌。
完了完了,这位兄弟怕是可以给自己买好盒子了。
他们前去把防火盾收起来,小心翼翼地叫池睆。
“池厅长?”
池睆的声音被挡住,显得闷闷的。
“他搂太紧,我不能动。”
左肩上被妈妈咬过的地方早已被柳钺弄得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柳钺的蓝色制服衬衫。
支援队的人到两个人身边,试探性地晃了晃柳钺。
结果是后者将池睆搂得更紧。
队员:“……”
池睆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他略为费力地说:“他的身体在痉挛……用Ⅰ型荧粉。”
支援队的队员随即从急救箱里拿出一支Ⅰ型荧粉,扎在柳钺的手臂上,慢慢推药水。
池睆感觉身上的力道撤了一些。
他将柳钺的手臂挪开,便站起身来。
“他可能荧蓝中毒了。”池睆的话里带了些催促意味。
……
荧蓝含量监测屏上的线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降低,柳钺苏醒于第二天早晨。
“柳钺,你醒了?”柳母的声音响起,她的脸渐渐在柳钺的视线中变得清晰。
“妈。”柳钺虚虚地说了一声。
然后他又看到妹妹,以及全息影像里的柳父和姐姐。
“哥,我还以为你快要挂掉了,我都准备好眼泪了。”柳萗揉着眼睛说。
全息影像里的柳珏闻言笑起来。
“你们三个啊,一见面就互损。”柳父笑着说。
柳钺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丝丝失落。
池睆不在。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池睆不在他会感到失落。
池睆其实就被安顿在柳钺隔壁。
他从病床上惊醒。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额头上全是冷汗。
“主人,您醒了。”影像通讯对面的溯说,“很抱歉我不能陪在您的身边。”
池睆摇摇头,问:“妈妈怎么样?”
“夫人今天状态还不错,也没有吵着要见您。”
池睆点点头。
紧接着通讯响起,他没看便接上了。
还是影像通讯。
“池厅长。”池睆在听到柳钺的声音时才转头看那边。
“原来您在医院。”柳钺继续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池睆木了一会,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我就在你隔壁。”
随后柳钺那边的场景随着他的移动变换,柳钺站在了池睆的病房门前。
“咚咚咚”还挺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池睆拉开控制面板点了开门键。
随即通讯挂断,柳钺的声音响起:“早上好,池厅长。”
池睆有些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柳钺连忙上去扶他。
周围的一片素白,衬得人更加病弱。
柳钺的家属跟着来了,站在门口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柳萗敲了敲门意在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进来。
池睆看向那边,点了点头。
得到认可后柳母和柳萗便进来。
柳母和影像通讯对面的柳父以及柳珏亲切地问候了池睆。
柳萗倒是木木地一直盯着他,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春思里。
眩晕感上涌,池睆皱着眉闭着眼,柳钺在旁边观察着他的状况。
等那阵晕劲过了,池睆从床上下来,走进洗漱间。
不一会他便西装革履地出来,刚刚病弱的样子仿佛是幻象。
池睆说:“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柳钺点点头说:“今后还有机会与池厅长合作吗?”
池睆此时站在门口,闻言转过头来露出侧脸。
他只说了一个字之后便离开了。
他说,“有。”
柳钺盯着池睆离开的方向,回味着那句话。
“哥,你怎么还跟厅长搞上了?”柳萗问,随后她拍拍手,“牛批。”
柳钺推了一下柳萗的头说:“什么叫搞上了?我们那叫君子之交。”
“走”随后他说,“办出院手续去。”
……
说是家里有事,其实池睆去了公司。
格林夫人的嫁妆,跨国集团“艾维娅”。虽然有精英团队管理,但池睆偶尔会去查账。
但这次他是去翻资料的。
池睆开着H458,上了通往艾维娅总部那块人造陆的轻轨。
一层是一些底层的员工,他们一年换一届,大多数没见过池睆,只知道这个公司的老总姓池。
池睆在安全检测处站定,蓝光从他身上扫过。
“滴— 核验通过。”检测门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响起,安保机器人应声将机械手撤开。
池睆走进总部大厅,一楼各个分区的工作人员都朝他望过来。
面对这些打量的视线,池睆面无表情,在大厅的休息区坐下。
员工们也没再管他,各自继续手中的事情。
一个高管从电梯里出来,员工们连忙鞠躬。
高管笑着摆摆手,朝池睆走过来,笑着说:“池总早上好。”
池睆站起身朝电梯走,说:“查账。”
高管了然,笑着跟在池睆身后。
其实查账的日子还没到,但是高管也没多想。他总不可能自己暗算自己的财产吧。
池睆站在资料储存室门前,DNA认证刷开了门。
资料储存室只有格林夫人和她的儿子以及那个人工智能可以进,高管很识相地离开了。
艾维娅所有的信息都储存在了这里。
池睆打开主机,在弹出的屏幕里选择搜索范围。
他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编码中找到了目标。
交易双方:艾维娅国防科技(甲)、A国A省省厅(乙)
他将那段交易信息拷贝到终端上。
从总部出来,池睆给柳钺打了个通讯,两个人将在省厅会和。
……
池睆带着柳钺走进厅长办公室,关上门,然后摸出一个黑色圆形物,摁在墙上。
“用反监做什么?厅长办公室不是没有监控和监听的吗?”柳钺不解。
池睆看荧蓝色的网上没有红点后就将小玩意收回口袋里,说:“难免暗算。”
柳钺了然,点点头。
“坐。”池睆拉过白板,给了柳钺一支激光笔,自己拿了一支。
他在白板上画出孟兰案和陈嫄案的共同点。
画完后他在柳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一齐皱眉看着白板。
“不对。”池睆说。
“哪里不对?”柳钺摩挲着下巴问。
“一点没看出来?”池睆质疑地道。
“好吧,作案手法不同,我昨天去孟兰家就是为了证实我的一个大胆的猜想。”柳钺转动着手中的激光笔。
“什么?”
柳钺停下动作,神秘地看着池睆说:“死的不是孟兰,或者写血字的不是孟兰。”
池睆思索了一下。
“DNA检测就是孟兰。”他说。
柳钺说:“你记得前几年联中研究院推出的人造人研究计划吗?”
池睆点点头,又说:“年底宣布失败。”
柳钺笑起来,但却不是开心的笑。“没准呢?”
池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立即否定:“怎么可能?联中还没有这种技术。”
“不能被科技实力限制住思想。阴沟里可是有很多我们想不到的耗子。”柳钺看着池睆蓝色的眼睛,“不过这可能是克隆,虽然联中还没有掌握克隆整个人且智力等各方面与原体无区别的技术,但同理。”
“如果是这样……”池睆思考着,开口说。
“那就说得通了。”柳钺接了下半句话。
“写字的不是孟兰。”池睆顺着话题说,“全局监控系统,那段时间里没有人出入过孟兰家,而且没有裁剪或替换的痕迹。”
“真遗憾。”柳钺的脸色有点不好,“还真希望死的不是孟兰而是克隆人。”
“嗯。”随后话题的方向被池睆:扭转,“凶手不止那个入殓师。”
“嗯。”柳钺赞同地点点头,“所有的证据都提交法院了。所以现在要朝哪个方向查?”
池睆调出从公司拷贝的交易记录。
“微型定时粒子炸弹有一个保质期,一周。我拷贝了艾维娅国防科技近一周的交易记录,只有这一条。”
“怎么只拷贝艾维娅国防科技的?”柳钺问。
“编码。”池睆说,“军方代号后面是艾维娅国防科技的编码。”
柳钺思索着。
“交易乙方是省厅……难怪你要用反监。”柳钺仔细看着交易记录说,“这年头内鬼真多。”
池睆点点头,又像是考虑到什么,说:“今天我们在这里交谈的内容,希望你绝对保密。”
柳钺随即严肃起来:“好的,我保证。”
池睆点点头。
“那么放粒子炸弹的人……假孟兰或者凶手。”柳钺看着池睆。
池睆调出现场拍摄的照片,全部以全息影像的形态平铺到办公桌上。
池睆把脚印的那几张拖到面前,指着系统自动识别并加上的刻度尺说:“26.87cm,不考虑鞋大小等问题,这个人是个身高1.85m到1.90m的成年男性。”
柳钺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神情严谨认真。
他把入殓师的信息调出来,指着身高。
1.92m。
柳钺皱眉摩挲起下巴。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暗查,出结果之后再申请该案重查。”池睆说,“不过要快,法院的审判三天后下来。”
“嗯。”柳钺点点头。
陈嫄是一个优等生,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同学眼里“别人家的孩子”。
她自律、勤奋……这个女孩的好,就连好朋友也没办法全面概括。
她还是少年诗人。
一个浪漫与现实并存的诗人。
她曾在诗里说:“一个生命的消亡,不要悲伤,她只是去另一个好地方继续生活了。”
如此美好,完全不能让人联想到她承受了巨大的生活压力。
单亲家庭的经济负担很重,不过好在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陈嫄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妈妈生病了。
很严重的病。
医生说治疗费抹掉零头是80万联中币。
这是母女俩这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钱。
妈妈说,不用治了,等她死了就把好的器官卖给医院,换来的钱能供陈嫄过完高中和大学了。
陈嫄哭得很大声。但又能怎么办呢,钱筹不到,母女俩人生地不熟,没人愿意借钱。
妈妈死了。
陈嫄哭着在器官交易合约上签了字,得到了40万,之后又得到了10万的社会扶助金。
妈妈的尸体……她想让妈妈体体面面地离开,听说家斜右面的入殓师人很好,收钱也少,她就把妈妈托付给了入殓师。
入殓师长得很俊,人也很好,笑起来像是融化坚冰的暖春。
一时间,陈嫄缺失多年的父爱尽数灌进胸腔,她产生了依赖心理。
之后两个人来往越来越密切,入殓师会去接她上下学,会做饭给她。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破碎的呢?
是那个中午。
陈嫄买了入殓师喜欢吃的,想给他个惊喜,悄悄地摸进了入殓师家,结果却看到……
入殓师,她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仰,在……jian***shi。
陈嫄吓得说不出话来,现在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快跑!
她悄悄地离开,出了门之后拔腿就跑,跑到家里,紧紧锁上了门。
她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却是要跳出胸腔。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入殓师没有发现她。
那天晚上,她做梦了。
梦里入殓师把她qiang***jian了,还杀了她。
陈嫄惊醒,之后她没有跟入殓师来往,把自己关在家里。
又是中午,入殓师给她发了条消息。
“丫头,来我家吃午饭吧。”
陈嫄纠结了一会,回复了“好。”
结果,她刚进门就被入殓师束缚住,强行注射了两支荧蓝。
未经人事的陈嫄下***体严重撕裂,疼痛中陈嫄狠命咬了一口入殓师的手臂。
入殓师很生气地朝她身上打了一巴掌。
入殓师不知道弄了多少次,但都没she**进**陈**嫄**里***面,他知道有jing**ye能直接验证DNA。
满足了自己丑陋的yu****望之后,入殓师拿起家伙事,直接剖开陈嫄的肚子,不顾她还活着,在腹腔里翻搅,摘走两肾和子宫,并往上掏,割开肌肉组织,摘取了心脏。
他突然想到什么,趁着陈嫄生命的最后一分钟说:“你不是在诗里说,‘我把脊尾骨送给你,代表我本能的爱意’吗?那我就拿走它了。”
陈嫄无法发出声音,泪水糊了满脸,只能无力地摇着头,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入殓师看着她没了气息,可惜道:“死了呀~”
随后又挖了她的眼球。
入殓师这个职业让他给女孩化了很漂亮的妆,换上了漂亮的裙子,然后把她放在了妈妈旁边。
他也顺手弄坏了全局监控,反正也刚好刮大风。
……
孟兰是死刑犯孟骆的女儿,她从小就背着骂名,她饱受领居的议论,什么骂人的话都听过。
但她很坚强,她相信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生活就能变得更好。
她努力学习,努力生活,不管生活给她的压力有多大,她都笑对生活。
她的妈妈在自己十多岁的时候就跑了,就只剩她自己生活。她平时除了学习和做公益,还同时打了三份工。
睡眠时间太少,她的眼底常年挂着黑眼圈,但她笑得依然灿烂。
知道某一天,一个身材较矮,中年发福的自称她叔叔的男人来到自己家里。
孟兰让叔叔在家里等着,自己出门买菜回来做饭,孟兰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不放心的地方,就离开了。
再回来的时候,叔叔不见了。
她强作淡定地自言自语:“叔叔呢?”
“叔叔”却从她背后突然冒出,坏笑着,摁住孟兰。
孟兰因为身体长期透支而瘦弱,根本无力反抗。
她被迫注射了两支荧蓝。
可她意志力强大,两支荧蓝不能将她放倒。
“叔叔”很恼火,又给她加了两支。
“叔叔”本来想直接杀人,但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孟兰的脸。
“操”他骂道,“这小娘们长的怎么那么像孟哥。”
他似乎对“孟哥”有什么特殊情愫,便放任着自己恶劣的一面飞速发展。
他qiang***jian了孟兰。
他很疯狂,沉浸于yu**wang中,以至于没有发现孟兰对荧蓝过敏。
他停下来是因为孟兰已经死了。
她的身体都泛着青蓝色。
“叔叔”皱起眉,随即哼笑了一声。
他将克隆人孟兰带到室内,吩咐她藏好了,不要让条子发现。
他本来打算将孟兰放进尸袋里,不料有人敲门,叔叔便翻窗跑了。
是卖菜的大妈,摆完摊后才发现孟兰的东西落下了,来给她送东西的。
大妈看门开着一条缝,叫人又不答应,便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情景吓了她好大一跳。
她着急忙慌地报了警。
中年男人去了小区监控资料室,放倒了保安,将3月5日的整段监控都移植了。
到3月10日早上,他又收到了上边的命令:“让克隆人写一个血字纸条,内容AAA2860311,放在客厅桌脚下。”
他回复了收到,便转发给孟兰,让她照做。
“等等”柳钺突然想到不对的地方,“你说那段时间里没有人进出过孟兰家,那么克隆人一直都在?”
池睆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柳钺翻开监控资料,截取那段时间之后的影像资料,说:“这段也没有剪切裁取过的痕迹。”
池睆皱眉仔细思索着。
随后他站起来看着柳钺说:“再去。”
车内,副驾驶座上的柳钺翻动着孟兰的资料。
“她是……死刑犯孟骆的女儿?”柳钺看着父母那一栏,有些惊讶。
池睆打着方向盘,闻言点点头。
池睆说:“孟兰为了不让这个污点影响自己一生,她每天在努力学习和生活的同时,还参加很多公益活动。”池睆顿了顿,似乎是在感叹,“每个贡献社会性质的公益活动上都有她的身影。”
柳钺皱起眉,心里五味杂陈。
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就让那些阴沟里的耗子看上了。
孟兰家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柳钺和池睆非常警惕地放轻脚步慢慢进来,四周扫了一圈。
并没有人。
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他们分散开来,一人看一间房。
……没人看见,两人分别进了两间房后,孟兰家的门再次被打开,溜进来一个少女。
少女关上门后就像壁虎一般爬上了窗子,利用不透光的窗帘遮住了自己。
两个人把孟兰家看了一圈,愣是什么都没发现。
柳钺看着地下室的方向,想到了昨天的经历。
他肉疼地说:“地下室?”
“嗯。”池睆认同,“开门。”
柳钺顺着记忆找到开关摁了一下,地下室的门随即开启。
池睆开了终端上的灯,看了柳钺一眼,示意走吧。
他们在塌了一边的地下室里用紫外线灯仔细照着,不放过一寸地方。
池睆看到地上有一根头发,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物证袋,拿起头发放进去。
“我那边没有,你怎么样?”柳钺来到池睆身边说,“头发?”
池睆盯着这根头发说:“嗯,上次没有。”
柳钺思索着,“凶手返回现场看自己的成果?这么说我们这次来凶手也知道?要是他起了杀心……”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他们看着紧闭的门,果不其然。
“这么说凶手一直在?”柳钺心里不好的预感已经满得溢出来。
“嗯。”池睆认同地点点头。
柳钺点开终端,不出所料,没有任何信号。他放开全息屏幕,生无可恋道:“这次要挂掉了……”
池睆默默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柳钺看池睆打开了终端,一番操作之后给溯发了个消息。
那边立刻回复:好的。
柳钺拍起手来,“怎么弄的,这么厉害?”
池睆说:“监护与被监护终端绑定共享。”
柳钺琢磨着池睆的话,“监护与被监护?你是非行为……”
“不。”池睆摇摇头,但眼睛却看向别处。
柳钺看着他的样子心说难不成被我猜中了?
识相的柳钺没有继续说下去。
……
一个身形较矮还有点中年发福的男人穿着黑色卫衣,鸭舌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还戴了口罩。
看着就是鬼鬼祟祟样。
他打开孟兰家的门进去,看到站在茶几旁的少女。
他用低哑的公鸭嗓说:“孟兰,开地下室门。”
少女犹犹豫豫,“你进地下室干嘛?”
男人不耐烦道:“让你开你就开,死娘们废话忒多。”
“孟兰”依然犹犹豫豫地说:“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啐了一口。
“死娘们,跟你娘一样墨迹,贱死了,********”男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侮辱着“孟兰”。
“孟兰”无奈,只好开了门。
柳钺和池睆站在暗处,看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女站在门口。
尽管推测是柳钺提出的,但他在看到克隆孟兰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池睆拍拍他的手肘,随后敛了声响掏出手铐。
柳钺也无声无息地掏出枪来,微微躬身对着门口,眼神犀利像是准备捕食的野兽。
下一秒,男人点了终端。
就是现在!
两个人同时跑出去,像离弦的箭。
趁男人开灯的几毫秒间隙,柳钺用臂弯钩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凭身高优势把人带到客厅里。
池睆则趁着小姑娘看中年男人的间隙眼疾手快地直接给人家铐上了。
柳钺从男人头上揪了一根头发递给池睆。
男人暴躁地骂娘:“操,孟兰你明明知道两个条子在里面,你还害老子!你******”
池睆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话,眼里写满了轻蔑。
柳钺则皱眉揉了揉耳朵说:“说话真难听,嘴怎么比五百多年前的印**度茅*坑还臭。”
……
第九刑侦支队办公室里,柳钺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池睆说:“现在我们多提交了两个嫌疑人,后续事情是不是要你解决啊?”
池睆摇摇头,“这种提交不到省厅,都由市局长管。”
柳钺笑起来。
“吴老狐狸有得忙了。”
池睆捏了捏鼻梁骨说:“你觉没觉得,太简单了。”
柳钺看向池睆,回想着他们破案的过程,点点头说:“好像确实,太简单了。”
沉默中池睆看了他一会。
随后他又说:“希望别再出幺蛾子了。”
“嗯。”池睆点点头。
池睆敲敲第九刑侦支队办公室的门,柳钺拉开门看见池睆,笑开了花。
池睆对柳钺说:“法院审判下来了。”
柳钺把人带进办公室坐下,对着队员们说:“审判出来了,大家都登网看看。”
唐晓然一拍手,“太棒了,那两个人渣都判死刑了!”
队员们击掌、拍手叫好。
池睆看着这个充满活力的集体,露出了长辈欣慰的眼神。
柳钺看池睆的眼神哭笑不得,拍了一下池睆的背说:“小小年纪别这么老成,他们也没比你小多少。”
队员们暗暗道柳老大真勇,池厅长的背也敢随便拍。
池睆看柳钺的眼神里带了点意外和新奇。
“好了。”池睆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钺笑着把人送到门口,队员们齐齐地说:“池厅长再见。”
……
周末有副队替班,柳钺也可以休息了。
柳萗每周末都会去柳钺家让柳钺帮忙辅导学习。
柳钺虽然抱怨但也没有拒绝过。
亲娘让妹妹这么做的,谁敢拒绝。
“哥,我们去海边。”柳萗提议道。
柳钺想了想海边观景栏上都是些腻腻歪歪的青年男女……算了。
柳钺果断拒绝:“不。”
柳萗拉起柳钺的手臂左右晃,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说:“好不好嘛,哥哥。”
柳钺满脸嫌弃:“你油不油腻?”他无奈地妥协,“穿好看点。”
柳萗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开了花说:“好。”
……
池睆推着妈妈从第三人民医院走出来,溯紧随其后。
他坐在副驾上端详着自己的诊断结果。
“主人,我很高兴您的情况有好转迹象了,所以荧粉可以减量使用了。”溯对池睆说。
池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溯看他头点得敷衍,明显就是没放心上。
算了,到时候提醒就行。溯想着。
池睆因为妈妈喜欢海,在滨海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平时出了小区就是环海观景栏,环境倒是很怡人。
池睆换了一套衣服,外套下面是潜水服。
他说:“我去潜水,你不用管我。”
溯也没说什么,就看着池睆离开的背影。
潜水区今天没人,池睆对于周末没人潜水倒是有点纳闷。
静谧的海被打破,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浅海游向深水处。
乌黑的发丝随着游动被海水往后顺,护目镜下蓝色的瞳孔和这海水一般。
他没戴任何呼吸工具,自由深潜时缺氧的窒息感和海水的压力带给他的快感是其他事情所不能做到的。
……
柳萗挽着柳钺的手走着,两只狗跟在后面。
柳萗看见前方的标牌便指着它说:“哥你看,潜水区。”
柳钺无语了,“你哥我是文盲还是眼瞎,会看不到字样?”
柳萗抹了把脸说:“我的意思是那里是潜水区,咱们试试不?”
柳钺看着那里犯怵道:“不要。”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个女孩喊柳萗的名字,然后走了过来。
柳萗立马带着自家亲哥跑过去。
那个女孩神神秘秘地看着柳钺说:“这就是你哥?”
柳萗骄傲地抬起了下巴说:“对啊,又高又帅,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个小姑娘。”
女孩和柳萗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柳钺真搞不懂这伙小姑娘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春花,他心说要是柳萗能有陈嫄和孟兰一半的人品,那家里也就不用成天操心了。
女孩要带柳萗去买雪糕,柳钺嘱咐道:“过马路小心车。”
柳萗笑道:“我都这么大了,你搁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柳萗让柳钺坐在潜水区旁观景栏的长椅上,柳钺偏不。
观景栏到潜水区有一段台阶,台阶下是大理石地板,留了大约十米宽的地方让潜水者做热身运动或者上岸缓冲什么的。
柳钺找了个长椅坐下,心说真正靠近海才能切实感受到海的风姿啊。
不过柳钺感到奇怪的是,周末竟然没人来潜水,也许还没来,或者回去了?
柳钺无心深思,他看着在水边试探的两只狗说:“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雪糕回答说:“别怕。”
冰棍接了话茬说:“我们会游泳,不像你这个旱鸭子。”
柳钺听着两只的话,哭笑不得。他其实不是什么旱鸭子,他只是不常碰水而已。
海边的大理石地板上赫然出现了一只白生生的手,柳钺和两只狗都冷不防吓了一跳,然而下一秒柳钺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厅长?你怎么在这?”柳钺站起来走向那边说。
池睆撑在地板上换气,突然听见声音,把他吓到了,鼻翼上沾的水珠也被吸进去。
池睆呛了一下。
“咳咳咳……”
柳钺见人呛着了,连忙去拍拍他的背说:“你也来这潜水啊。”
池睆缓过来一些,擦着脸上的水珠点点头。
“你的潜水装备呢?”柳钺指着池睆空空如也的背问。
“自由潜。”池睆说。
柳钺惊奇地挑起眉,“玩命呢?”
池睆摇摇头说:“受过专业训练,有证书。”
“哦,那没事了。”柳钺似乎放心了些。
池睆点开终端看了眼时间,便上岸了。
“潜完了?”柳钺问。
“嗯。”
“我送你回去吧?”柳钺看着池睆。
池睆从台阶旁边的自助台里刷了一张一次性浴巾裹住身体和头,转过身对柳钺说:“嗯。”
柳钺对旁边的两只狗说:“冰棍,雪糕,待会柳萗回来了记得告诉她我干什么了。”
两只立马答应下来。
……
“我家就在滨海小区。”池睆坐在副驾驶上擦着头发说。
“这么近?”
池睆点点头,“嗯,妈妈喜欢海,就搬到这了。”
柳钺考虑到了什么,说:“海边这么热闹,你应该喜欢清净吧?”
池睆点点头说:“妈妈喜欢。”
柳钺理解着。
池睆因为妈妈喜欢海就搬到海边了,尽管海边很热闹,自己不喜欢热闹,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妈妈喜欢就行。
柳钺突然有点感动,池睆会无限迁就自己爱的人,尽管这样会牺牲自己。
……
溯的智能家政端感应到家里门开了,便从厨房钻出来,将菜放到桌上说:“饭做好了,您换了衣服快来吃饭。”随后又对着池睆带回来的人说:“柳钺队长好,柳队长要留下来吃饭吗?”
柳钺见人叫自己了,便也点头,对于留下来吃饭的邀请,他回答说:“不用了,我妹妹和两条狗还在海边晾着呢。”他笑起来。
溯点点头,“好吧,那你有空一定要和主人来我们家吃饭呀。”
柳钺对这个热情的人工智能很有好感,笑着点点头。
他看向旁边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熊布偶,正在一下一下地给它拍背,嘴里还唱着柳钺陌生的曲子,像摇篮曲,但又不像。
这就是厅长的妈妈吧?他推测着。
池睆换了衣服出来,拿了粥对柳钺说:“坐。”
柳钺连忙拒绝说:“我要走了,厅长,我妹妹她们被我鸽子了,待会该骂我了。”
池睆边在妈妈身边坐下,边说:“那你快去吧,开车小心。”
柳钺笑着点点头。
他看见池睆用勺子盛了粥放到嘴边吹了几口然后哄着妈妈张嘴。
刚才柳钺只是有些感动,现在则是真正地见识到了。
这就是坚定不移的亲情之爱。
……
陈嫄在诗里写过的,如果你有爱的人,就请趁着年华未老赶紧大胆爱吧,不要等那人离开了你,才懊悔没有爱过。
…
…
…
[入殓师]完
通过孟兰陈嫄案,池睆翻出了不少问题。
首先就是内鬼,池睆上任起揪过不知多少内鬼,业务也愈发熟练。
那个内鬼能活到现在,还算功力深厚。
其次就是荧蓝,荧蓝作案虽常见,但上边要求严打严抓,放着不管也不行。
第三是微型粒子炸弹,军械库把守真疏松,什么人都能顺走一颗炸弹。
不过仔细想来好像也不是把守的错,安全门验证只有池睆和其他高层能进,这么一说内鬼就在这些高层中。
终端消息提示音响起,池睆点开看了一下,是总统密令。
“桉城分区发现通缉犯JQ的踪迹,现令A省公安厅长池睆及副厅长江风对其进行秘查,即刻行动!”
池睆刚收起全息屏幕,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池睆听着敲门声就知道是江风,拉开控制面板点了开门键。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倚在门框上笑着说:“走吧老池。”
池睆心说总统又不给自己发详细资料。
江风似乎看出了池睆想的,放开门框走向池睆,一边说:“总统又没给你发详细资料?”
江风看着池睆无奈地点点头,笑出了声。
池麻木地盯着江风,后者连忙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两个人带了点家伙事,江风说:“走吧。”
车内,池睆看着江风给自己传过来的资料。
“有人举报说桉城养老院发现了JQ的踪迹。很奇怪,他去养老院干什么?孝敬老人?”江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罪犯脑子里装的东西,猜测不到。”池睆眼皮没抬,接了江风的话。
……
因为学校有社会实践作业,柳萗每周都要去养老院帮助老人。
——桉城养老院也因此成了她的“窝点”。
她经常看到一个老人孤零零地坐在旁边,很不合群,柳萗问他原因的时候,老人用他枯朽的声音说:“没有必要。”
柳萗很不解,并不是所有老人都需要陪伴吗?
……
柳萗对于柳钺放下自己不管的事耿耿于怀,从昨天骂到了今天,并且强势地要求柳钺跟她一起去养老院。
柳钺自知理亏,只好跟着她去。他问:“那养老院不禁宠物吧?”
柳萗看了一眼蹲坐在柳钺腿边的两大只,说:“不禁,宠物可以抚慰孤独的心灵。”
“那好,走吧。”柳钺牵起两只狗说。
柳萗看着养老院里的老人们,在下意识扫过那个方向时,那个熟悉的人却不在。以前他都在的。
“奇怪。”转回来说,“那边那个老人不在了。”
柳钺心说老人在哪里还是固定的吗。
柳萗凑近了柳钺说:“可能是被你传染了,我直觉不对劲。”
柳钺也点点头赞同:“我也觉得不对劲。”
随后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去问院长。”
中年发福的院长脸盘子够圆,上边架了一副粗框眼镜,八字胡说起话来一动一动的。
他说:“那个老人啊,今早上他儿子出国回来了,把他接走了。”
柳钺和柳萗都了然地点点头。
……
养老院的大门被打开,池睆和江风走进来。
柳钺看见来人是熟悉的面孔,走过去打招呼:“江副厅。”
他又看着池睆笑起来,“池厅长。”
江风朝着柳钺点点头后看着池睆的怪异举动。
池睆也对着柳钺点点头然后说:“嗯。”
柳钺问:“你来这干嘛?关爱老人?”
池睆摇摇头。
柳钺也没多问,继续说:“我是被我妹拉来的,那家伙因为我昨天送你回家一直骂到现在。”
池睆点了点头然后评价:“挺惨。”
江风着实被这场面震惊到了。
他妈的池睆什么时候跟一个下级这么熟络了?
一个东西碰到了他的腿,江风低头一看,便蹲下来摸着它们的身体说:“冰棍,雪糕,好久没见了。”
两只狗往他手上蹭着说:“江厅长。”
池睆跟柳钺打了个招呼:“我手头还有事。”随后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头也不回地叫人:“江风。”
“诶!”江风放开两只狗走过去,路过柳钺身边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柳钺看着江风的背影,并不能从刚才的眼神里读出任何信息,看来是个道行高深的。
“哥!”柳萗在那边叫柳钺。
“来了。”柳钺走过去。
“你看这个。”柳萗指着喷泉池说。
柳钺看到喷泉的主干上雕刻的花纹,像一对翅膀,又不像。
“看哪呢,看水底啊。”柳萗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是两河之战图,这个是推翻基督教……”
柳钺无奈地听着柳萗给他讲的家喻户晓的六大战役。
……
池睆和江风分头调查,池睆负责查看整个养老院里JQ可能留下的痕迹,江风负责查过往书面记录。
江风笑着坐在院长办公室里,院长看着他令人犯怵的微笑瘆得荒。
他将资料全翻出来,一沓一沓放在江风面前的桌子上。
江风看着这堆成山的纸面资料,不禁头疼。
怪不得池睆不肯查看过往记录。
这都不是电子版,不能用快捷搜索,谁乐意啊?!
江风肉疼地笑着闭了眼。
池睆绕到前院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从口袋里摸出反监摁在墙上。
这次反监半径开到了一百米,池睆一边看蓝网上有没有红点,一边打开便携式探测仪四处扫着。
柳钺看着铺在地面上的蓝网,心中了然,将情况一一告诉老人们。
金属探测功能突然低低地响了一下。
池睆蹲下来在杂草里细细翻找着。
指尖碰到了冰凉的东西,是一颗子弹。
池睆将它捡起来,拿到近处端详着。它上面有池睆不熟悉的编码,看来不是联中生产的。池睆将子弹放进物证袋里。
随后他站起来继续扫,金属探测却又在不远处低低地响了一声。
这次是一枚戒指,池睆对于这个不是很了解,只看了一下尺寸就放进了物证袋。
……
这个养老院的历史悠长,进进出出的老人多得数不过来,江风只挑了今年的就堆了一大堆。
江风在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文字中看到了某个名字。
在子女一栏里的池修晏。
江风非常惊讶,虽然有可能是重名,但他更倾向于这个“池修晏”就是池睆的父亲。
可池睆的父亲五年前就死了。
江风点开终端拍了一张照片,不过没有纠结要不要交给池睆。
他继续翻看记录,一一排查着可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