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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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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了不给我打电话？”方听夏调整好情绪后，和平日一样问着莫泽谦。
“手机不在身上。”
莫泽谦不想过多解释，方听夏便没有再问。
方听夏往楼上走，“吃过饭了吗？”
“没有。”
方听夏停住脚，“那……”
莫泽谦站在他身后的阶梯，两人因为台阶的缘故，个子保持平行，莫泽谦平视地看着方听夏。
两人默契地异口同声。
“去吃饭？”
“一起去吃饭？”
二人相视而笑。
莫泽谦带着方听夏去了附近一家小餐馆，点了三个菜一个汤，付钱时莫泽谦忘了自己手机没在身上，身上也没现金，是方听夏付的钱。
餐馆是现炒的，等了四十多分钟才上了第一道菜。
方听夏在诊所里吃了零食不饿，吃了几口看着莫泽谦吃东西。
莫泽谦吃东西很斯文，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后再吞下去，不像是钟治，钟治每次吃饭都像是饿死鬼，进食速度快，吃得又多，也不像是顾天流，顾天流吃东西喜欢发出声音，用一堆的纸。
方听夏看着莫泽谦发呆直到顾天流的电话打了进来。
没等方听夏开口，顾天流急吼吼地道：“听夏，老莫是不是在你哪儿？你把电话给他！”
方听夏乖乖地递给正在吃饭的莫泽谦。
莫泽谦看了方听夏一眼，接过电话。
顾天流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莫泽谦侧着身简短回答：“嗯，是。”
“知道了，会回去。”
没讲几句话，电话被挂断，莫泽谦把手机还给方听夏。
“手机壳换了？”莫泽谦问。
方听夏一顿，翻着手机背面的壳子，奇怪莫泽谦怎么把关注点落在手机壳上，他没有多想地点头：“是，钟治给的。”
以前的旧手机被齐修竹扔坏了，他醒了后钟治不管不顾塞给他新的手机，说是齐家人赔给他的，买的是当前新款最贵的，还自发的给方听夏买了个手机壳。
手机壳是与钟治配套的上面画了个可爱小猫，钟治是小狗，听钟治说是最近有名的动漫cp搭档，满大街都是它们的广告。
“丑。”莫泽谦没什么表情地评价着。
方听夏看了眼，“丑吗？”他一向对这类东西没什么特别爱好，能用就行。
吃完饭，莫泽谦领着他去前边的小街区闲逛。
晚上全都是一对对情侣，他们站在人群中有些尴尬。
两人默默走着谁也没提回去的事。
路过修电脑的小店，方听夏拉着莫泽谦的衣服，指着店门：“我要去换个鼠标。”
“好。”莫泽谦陪着方听夏进小店。
店里有一只白色的狮子猫，坐在台面上，见到客人进来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方听夏觉得可爱，逗弄了两下。
老板拿了两款鼠标供方听夏挑选，方听夏选了有线鼠标他懒得充电。
结账时，莫泽谦递了一新的手机壳，手机壳是最原始的，上面没有图案，与方听夏之前的手机壳类似。
“这个一起结了吧。”
老板算钱，“鼠标三十五，手机壳八块，一共四十三。”
方听夏没拒绝扫码付钱。
两人一同从店里出去，莫泽谦看了眼天，问：“几点了？”
方听夏换好手机壳旧的被莫泽谦收走扔进垃圾桶，“快九点了。”
“要回去吗？”
方听夏不太想离开，在莫泽谦身边，即便什么也不干，也是好的，他找了个借口：“晚饭吃得太饱，不想回。”
莫泽谦笑了笑，“你晚上没吃什么，怎么就饱了？”
方听夏嘴硬，“就是很饱。”
莫泽谦没再说什么，拉着方听夏的手往人堆里去。
快九点半，天突然下起了雨，莫泽谦叫了辆车，把方听夏塞进车里，“去我公寓吗？这离我公寓比较近。”
外头乱糟糟的，司机在驾驶室催着问他们去哪里也乱糟糟的，方听夏没过脑子已经点头答应了。
莫泽谦揉着他的脑袋，向司机报了地址。
两人坐得近，车内司机放着嘈杂的广播，方听夏侧头偷偷看了眼莫泽谦，被莫泽谦抓了个正着，他觉得要说些话来抵挡此时的高心动。
想了想，挑了些莫泽谦可能会回答的话，“我听说你延毕了？”
“你去系里找我了？”莫泽谦抓住重点。
方听夏抿着唇，“顾天流说了些你的情况，他有些担心，我也想着去找你问问。”他没有说其实是因为自己很担心，又怕打扰，连杨萍都不敢去问。
“是有点小麻烦，不过解决了。”
莫泽谦又揉了他的头，说的轻描淡写，但方听夏觉得事情没有莫泽谦口中说得那么简单，否则莫泽谦出来怎么会连手机也没有带上。
可既然莫泽谦不说，他就不会问，不想惹人烦。
到了公寓楼下，方听夏跟着莫泽谦上楼，这公寓方听夏以前来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还算熟。
莫泽谦输入密码开门进去，发现公寓里多了几个人，两人站在原地没有动。
莫泽谦的爸爸莫寒松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等了莫泽谦很久，他沉着一张脸看着进门的两人。
方听夏愣住，望着莫泽谦。
莫泽谦下意识把方听夏挡在自己身后，快速回身道：“你先回去，回去后告诉顾天流说你安全回去了，我手机不在身边接不到你的信息。”
方听夏还想说什么，被莫泽谦推去了门外，莫泽谦握着门把手唇边扯一抹笑，“回去早点睡，晚安。”关上了门。
门外方听夏呆了呆，他没有走，隐约感到不同寻常，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这是莫泽谦的家事他参与进去自然不好，可他担心莫泽谦。
几分钟后，屋内传来激烈地争吵，有东西摔碎的声音，有莫泽谦隐忍的说话声，有莫寒松的怒火声。
方听夏见过莫寒松几次面，莫寒松是比他父亲地位高出许多的人，每次见面都很匆忙，仿佛停留一刻都是浪费时间，严肃又刻板，和这样的父亲相处，会很累。
他在门外胡思乱想，门突然开了，方听夏迅速走向楼梯口躲起来，看着莫寒松带着他的秘书进电梯。
“你一直在做无谓的事，一直在浪费你的时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支撑，哪一天我离开了，你拿什么来护住你想要的一切，凭你的一腔孤勇，还是凭你的年轻？”
电梯内的莫寒松对电梯外的莫泽谦说着，语气漠然甚至是嘲讽，不像是父子之间的谈话，更像是上司与下属。
莫泽谦一字不言无声地抵抗。
电梯门关上，莫泽谦却没有进去，他一动不动地站着。
从方听夏的角度只能看见莫泽谦的侧脸，方听夏不知道此时的莫泽谦在想什么，需不需要人陪着，想不想要他的陪伴，还是更想要方瑾待在他身边。
他想此刻的莫泽谦是脆弱的，也是难堪的，如果心爱的人能在他身边或许能够给予他安慰。
方听夏捏着手机垂头解锁，想给方瑾发消息让他尽快来莫泽谦的公寓安慰伤心失意的莫泽谦。
手机亮着好几次始终没有勇气点进方瑾的聊天界面，心里泛着酸他想他该要这么做，他又不会安慰人，但身体不听他的指令。
犹豫不决时，丝毫没注意到楼道灯光熄灭，站在门口的莫泽谦察觉到楼梯口微弱的灯光，把躲在楼道口的方听夏逮了个正着。
“怎么不回去？”
突然的人声把方听夏吓了一跳，两只眼睛睁得很大。
莫泽谦被他逗得有些想笑，牵着方听夏的手带方听夏进屋内，“楼道风口大，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屋子里有些乱，客厅茶几上的几本书被人丢在地上，都是莫泽谦从图书馆借来的有关物理的书籍，台上的笔记本也被人丢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坏，方听夏知道那台电脑，莫泽谦喜欢用那台电脑修论文，希望电脑没有被摔坏。
莫泽谦去卧室拿了些钱和大衣，把大衣递给方听夏要他穿上，带着方听夏离开。
他们刚上了电梯又得下去，一楼里负责安全的保安奇怪地瞧着他们，莫泽谦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方听夏跟在他身后注视着莫泽谦的后脑勺，他觉得莫泽谦此时想见到的人不是他，可但他也想替莫泽谦分担一些事，当个倾诉者也可以。
他拉着莫泽谦的衣袖，装作无意地道：“学校里的导师批评我与同学相处太冷漠了，我跟导师说我不会和人相处，他建议我在有些同学遇到困难或者心情不佳时当个树洞能增加感情。”
“你今天有不开心的事吗？我当树洞，你可以对我说任何事，第二天我都会全忘了。”
莫泽谦回身，到底是被方听夏的话可爱到，他把人拉进了些，故意说着：“你看起来也不像树，要不你变个装，把自己变成树的样子，怎么样？”
方听夏有些懵地注视莫泽谦，“啊？”
莫泽谦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掐着方听夏的脸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