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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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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谦把人送到杨萍的办公楼下，下了车也没走继续牵着方听夏的手上楼。
方听夏不太自在又不想把手抽回去，便没话找话地说着：“我又不是小孩，这里我很熟，来了很多次。”
莫泽谦始终牵着他的手，“怕你紧张。”
方听夏小声地抱怨，“只是去找教授，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很快他明白了莫泽谦话里另外一层意思。
四楼办公室外占满了人，似乎是研三的毕业生找各自的教授批改论文。
一排排的人霸占了整条走廊，通过都有些困难，见着楼梯来了人都往莫泽谦这个方向看。
方听夏身子一僵下意识紧握着莫泽谦的手，止步不前。
莫泽谦把他隔在人群之外，面对着他，微弯下腰观察方听夏的神色才道：“我们是晚点过去，还是给教授打电话？”
寒冬腊月的天，方听夏的背脊一片冷汗，他呼吸有些局促，耳朵开始耳鸣，隔了好久才道：“我给教授打电话吧，没什么要紧的事。”
“好。”莫泽谦把人护在怀里下了楼。
南大大部分本科生都放假了，学校内林荫道两旁的人很少，方听夏被莫泽谦带着走了好一阵，神色才恢复正常。
他低着头想着要怎么向莫泽谦解释刚才的反常，莫泽谦却把他的手机递过去。
”？”
“教授怕是要等急了，先给她回个电话？”
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把方听夏所有的反常全都揭过，像是方听夏不想说他也不会问，留给方听夏足够的空间。
方听夏心头一暖，嘴里却扯着别的事，“喜欢把自己妈妈喊成教授的也就只有你了。”
莫泽谦敲着他的头。
电话很快接通，杨萍并不太清楚方听夏最近发生的事还以为是出去玩受了伤，她问了好多遍方听夏恢复得怎么样不要逞强，还想把方听夏介绍给私人医院要他去做全面检查。
方听夏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了才挂断电话。
莫泽谦一直在旁边听着，没多久就接到他实验室里的同学电话催他过去。
方听夏放下电话很懂事地道：“你过去吧，我一会儿也要回实验室了。”
莫泽谦不太放心，“我陪你。”
“不用。”方听夏起身拿过莫泽谦手里的书包，“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莫泽谦看着他许久才松口，“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好。”
莫泽谦走后，方听夏脸上轻松的笑容顿时没了，他坐在道路旁的凳子上，仰起头望着冬日的太阳合上眼，他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却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在实验室工作一周后，南大所有学生都放假了，实验室不能再进人，方听夏打扫完实验室，把师兄师姐的实验品妥善保管好，关上实验室的门往楼下走。
莫泽谦今天有事来不及接他回去，顾天流被家里人拖住也过不来，今天是钟治过来接他回去的。
从医院出来后，他身边的人恨不得把他的行踪挂起来，生怕他再出事，方听夏已经保证了无数次，日后去哪里都会汇报，可没人听。
方听夏在楼下等了会儿，他隐约听见巨大的引擎声朝着他驶来。
一辆风骚的红色越野车停在方听夏面前。
越野车的主人把头盔盖拉了上去，露出方听夏熟悉的脸。
“听夏，上车！”
“……”方听夏不太想坐钟治这辆能发出噪音的车，“我想去惜文的学校找他，我就不坐了。”
“为什么啊！坐我的车几分钟就到了，你走着去要半个多钟头！”
华大离他们近，但俩校区的占地面积颇大，不行要花费很长时间。
方听夏依旧没有动好奇地问：“你骑这辆车门口的门卫没拦着你吗？”
刚说完就见两个穿着保安服的门卫骑着小电驴拿着大电棍，骂骂咧咧地开过来：“你是哪个系的学生！不知道校规校纪吗！校园里不许骑电摩！”
钟治往后一扫，头皮发麻，他把头盔盖上，急匆匆地道：“我在朱惜文宿舍楼下等你，我先溜了！”
方听夏无语片刻，想着挺好笑的，给莫泽谦发了张钟治落荒而逃的背影。
很快莫泽谦评价着：【他做事从没有靠谱过，你还在实验楼？等我一下，我忙完接你。】
方听夏敲着键盘告诉莫泽谦：【不用麻烦了，我去找惜文，一会儿和她一起回去。】
关掉手机，方听夏把两只手放进口袋里，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迎着风小跑着去华大。
这个时间段华大的学生比南大对了些，华大历来是最晚放假的，方听夏一路跑过来有些喝，去小卖部买了瓶水，慢慢走到朱惜文的宿舍楼下。
他等了会儿没见到钟治，给钟治打电话对方也没有接，又给朱惜文打电话。
电话是朱惜文的学姐接的，学姐告诉方听夏朱惜文忙系里头的事，让他来学院这边。
方听夏挂断电话去了朱惜文的法律学院。
法律学院还算好找地盘占据华大最中央的位置，进出都要刷本学院的学生卡。
朱惜文就读的法律专业是华大最出名的专业，可以说国内最优秀的律师都出自于华大。
方听夏不是这个学校的，在门口写了来访单，又等着朱惜文的学姐下来接他，他才能进去。
学姐见到方听夏眼前一亮，夸赞着，“难怪惜文总是拜托我照看一下你，原来是这么俊的小帅哥啊！”
夸得方听夏有些不好意思。
学姐带着他逛了一圈法律学院，“华大的设备比起周边学校要好些，有专门的图书馆。”
一听到图书馆方听夏眼睛亮了亮羡慕着：“真好，可以不用和其他系的同学抢位置。”
学姐无情吐槽，“全都是开国以来各种民事、刑事案件，我都怀疑比最高法的案件卷宗都要齐全。”
“……”
学姐抓着方听夏疯狂吐槽，期间讲述了两起连环杀人案件以及一起无头尸体案，都是外部不清楚的案件，学姐的语言表述清晰，简直一比一还原真相，光听都觉得心惊肉跳。
方听夏插不上嘴，只能干巴巴夸，“哈、哈，真厉害，比我们研究各类物质有趣得多。”
“哪里有你们学天文的浪漫！”学姐带着方听夏上楼，嘴里感慨着，“我听惜文说你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南大天文系，真厉害，惜文也是高分进华大，你们俩都是优秀生。”
“现在惜文已经确定下学期去国外当一年交换生，说不定直接在国外考研，这名额很多人抢都被她拿下了，真好。”
方听夏怔愣脸色微变，他问：“去美国？”
“对啊，上个月就定下了，她没跟你说吗？”
方听夏下意识往前走，接着他不下心脚踏空，摔了下去。
学姐吓了一跳，连忙扶着方听夏，“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摔下去了？”
方听夏微微挪动身子避开，强行站起身，摇着头，“我没事。”
“真没事？”学姐不太放心。
“没事。”
“那就好，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学姐见他有些反常又不好细问，只好道：“我先带你去三楼的大教室，惜文今天有个和其他高校组织的辩论赛，等她结束了就会出来。”
方听夏点头。
学姐陪着方听夏坐了一阵子被人叫走了，方听夏去了隔壁小教室内，出神地望着窗外。
朱惜文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同他说？是怕他难过不舍吗？
方听夏望着窗外结伴而行有说有笑的男女，想起高中毕业时候的事。
暑假时朱惜文和他都很忙为了日后校园生活不至于窘迫，两人都在打工，偶尔聚在一块儿朱惜文总是对他讲述他们友情的未来。
“未来我们肯定是要考研说不定能得到学校的支持出国留学！”朱惜文揽着方听夏地手臂幻想着，“虽说出国留学是个很不错的机遇，但一个人出国太没意思了，我肯定是要和你一块儿出去！”
“以后就算我们各自结婚也要在同一座城市里，你的孩子管我叫干妈，我的孩子叫你干爸，多好！”
他一直觉得周围人如何变化，朱惜文一定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是难得的同类。
大概是自己太过幼稚，即便是同类，即便从前以为确凿无疑的事也会发生改变。
没有谁必须要陪着谁，其实能出国对朱惜文而言是好事，他也由衷为朱惜文感到高兴，只是他又是一个人了。
教室内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学生，但凡进教室的，都会忍不住往方听夏的方向瞟，窃窃私语这是哪个系的同学，长得还挺好看的。
等到他们的注意力不再集中于方听夏时，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哎，华大大三的那个女生真厉害，她上来就把我堵得想不出反驳的点，她叫什么名字？。”
“朱惜文，是于明珠教授的爱徒。”
“我怎么觉得她很眼熟？她是不是有个学金融的男友叫……叫段文峰？”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俩可腻歪了，每次吵架段文峰都哄着她捧着她，感情还不错，听说大四就订婚，毕业就结婚。”
另一头的女主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道：“他们两个现在还在一起吗？”
“是啊，我前几天还看见他们在一块儿吃饭。”
女生支支吾吾地道：“可是我昨天看见他和一女生走得很近，搂着那女生的腰去了北门。”
教室内一阵哗然相互看着对方又小声八卦，“不是吧！男的出轨了？！”
“我也觉得有可能，女的太强势了不好，一旦过强了男的就觉得和你在一起没意思，偷偷在外头找人！”
“可是他俩感情很好啊，好到我都好羡慕，男的怎么可能偷偷背着她去找别人？”
他们的话落在方听夏耳朵里很是刺耳，方听夏紧紧皱着眉想去找朱惜文探探虚实，拿起手机才想起朱惜文还在比赛，又给段文峰打去电话。
段文峰的电话没有接，方听夏等着电话内的呼声恍然记起昨天给段文峰怎么打电话都不接，昨晚朱惜文还把段文峰骂了一通。
心里的不安愈发严重，教室内有人指着窗外惊呼，“你们看那个不就是段文峰？！他旁边的女生是谁？”
方听夏举着手机俯视着窗外的男女，段文峰牵着那女生的手把她送到楼下，他们在楼下说了些话，女生很恋恋不舍的模样。
“这是分手了还是没分手？！没分手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吧？”
“看那俩人亲密的模样应该不是第一回了，朱惜文好惨啊，学校内还总是传出他们是金童玉女。”
“咦，刚才那个帅哥呢？”
方听夏捏着手机大步走下楼，他下楼速度很快，挂起一阵微风，惹来周围人侧目。
楼下，段文峰对田琳笑着道：“进去吧。”
田琳依依不舍看着他，撒娇着：“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段文峰欲言又止，望了三楼一眼，“不了。”
他刚要离开，被迎面而来的方听夏捏着拳狠狠揍在他脸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