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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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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尧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程远给他买的棒棒糖。
葡萄味儿的，又酸又甜。
连口水都变得甜甜的。
图书馆正门阶梯前，是一个平面广场，中心还有音乐喷泉，不过只有在新生入学或毕业季的时候才会启动。
你还要哭？”程远说。
“谁哭了？！”夏晓尧脸上两行泪还没擦干，立马小辣椒似的反驳，“我才不会哭。”
“我就是……就是感冒了……”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是真的，他还吸了下鼻子。
程远点了两下头，“行吧，感冒也行。”
小孩说啥是啥吧。
他转头，夏晓尧眼圈通红，水润润的。
憋屈着一股劲儿，可怜兮兮的。
但就是这样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脆弱。
再想想刚才那个女生说的那些话……
“你经常被人欺负么？”
“……不会，他们不敢，我会咬死他们的。”
“呵，还挺凶。”
“我本来也就凶。”
夏晓尧抬头去看程远，对方也正好在看他。
不是那种调笑的眼神，有点温柔，有点……心疼？
他在心疼他？
心脏一空。
夏晓尧顿时不敢跟他对视了，眨着眼睛垂下来。
心跳有点快，脸也发热。
夏晓尧，你真没出息。
“谢谢你。”夏晓尧说，“刚才……还有你朋友。”
“不客气。”程远回复说：“以后遇见这些人，当做没听见就好了。”
“跟他们浪费情绪，不值得。”
夏晓尧抿了抿唇，“嗯。”
嘎嘣。
夏晓尧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糖心浓郁的甜散化在口腔里。
相互又沉默了一会儿，夏晓尧打破安静。
“那个，微信、微信加个好友吧，我把糖的钱转给你吧。”
“嗯？”程远从喉咙溢出一句模糊的音，反应了一会儿明白对方的意思，“不用，一颗糖，你刚才也请我了。”
夏晓尧抿了抿唇。
加个微信真难。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对方微信呢……或许程远并不是很想加吧。
夏晓尧垂了垂眼。
“不过，你要给的也行。”说着，程远展示了自己的二维码，笑了笑，“五毛也是钱啊。”
夏晓尧不知道为什么他改变主意了，反正他的目的达是到了，伸出手机，扫二维码。
他双手捧着手机，只漏出个指尖来，泛着一股莹润的粉气。
程远低头看着，舔了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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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感谢刚才的仗义执言，夏晓尧想请程远和他室友们吃饭。
当然了，只是吃饭，绝对不是想和程远再待一会儿的意思。
但这其实不算什么大事，至少肖扬和李大胖没这么觉得，夏晓尧想要请吃饭，实在是太过隆重了些。
两人有点拿不准，纷纷看向程远，后者敛着眼皮，似乎没有不想去的意思。
肖扬立刻心领神会，“行啊，正好咱们熟悉熟悉，遇到就是缘分啊，上次你们英语学院不是还过来给我们加油了嘛。”
李大胖见状也只能从众了。
正好苏珍和白禾禾找夏晓尧吃饭，夏晓尧便一起请过来了。
苏珍和白禾禾还带了男友，不让夏晓尧花钱，她们两男朋友那份坚持要给钱，夏晓尧哭笑不得。
晚上正适合烧烤，他们人多，就定了个大包间。
夏晓尧请客，自然是坐在最里面的主位。
苏珍和白禾禾坐在他左边，她两男朋友自己组合在一起唠嗑。
正所谓见友忘色。
苏珍和白禾禾男朋友见到程远特别热情，当场就递烟。
“程主席，来根儿？”
“远哥来，坐这儿啊，我给你让个座。”
夏晓尧知道他们认识，但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是这样的，感觉熟悉又不熟悉。
“程远是体育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都等着找他办事儿呢，你以为他的饭局这么好蹭？”苏珍在他耳边小声解释。
这确实是夏晓尧没想到的。
白禾禾也说：“其实这顿饭应该我们请的，要不我们就——”
那意思是她们想花钱，夏晓尧止住了。
两男生还在邀请程远，程远笑着摇摇头，直接坐夏晓尧身边了。
肖扬和李大胖作为室友坐在程远旁边。
苏珍和白禾禾男友便只能在另一边落座。
一桌其实没什么不熟悉的，体育学院和英语学院，还有个李大胖是金融学院的。
服务员进来点菜。
程远正看着菜单，突然感觉有颗脑袋朝他凑过来，落在他耳边。
“我不是故意叫那两个人过来的，他们是我朋友的对象，说要过来，我没反对，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冲你来的。”
夏晓尧根本不知道，他低声说起话来有多软，尤其是这种哄人的调子。
程远耳根仿佛都被哄软了。
他转过头，视线在夏晓尧脸上点了点。
好近啊。
都快碰到对方的鼻尖了。
夏晓尧身上泛着一股很清爽的香气，闻着又很勾人。
他眼巴巴地望着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程远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唇上，淡淡的粉，一看就很好咬。
“没事儿。”
程远弯唇笑了笑。
感觉程远的心情没被影响，还很开心，夏晓尧心里稍宽。
下一秒，突然意识到他现在和程远的距离，顿时脸颊一红。
顺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借势往后退了退。
结果杯子里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差点就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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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串上来了，香味儿直扑鼻。
夏晓尧原本不饿的，看着流油的肉串都有点馋了。
餐桌中间放的两个大盘子，用来固定加热，夏晓尧坐在很里面，够着有点费劲，他又有点不太好意思站起身大幅度地去拿……
“想吃哪个？”
“？”夏晓尧对上程远视线，后者询问意味明显。
“那个鸡爪……”
程远就站起身给他拿，再放到他餐盘。
“谢谢。”夏晓尧小声说着。
过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扭捏了，明明是他请客，还搞这种，但他就是不想在程远面前表现的难看和尴尬。
过后，每次上新串，程远都会从里面挑一串放到夏晓尧餐盘里。
夏晓尧被弄的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吧。”
程远见他能自己拿了，也就不管了。
包厢里气氛渐渐热起来，没有刚才那种拘谨的熟悉感，说话也越来越多了。
“话说。”李大胖咬了口牛肉，不满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有对象，就我一个单身狗，看的好糟心。”
众人闻声一笑。
苏珍先反应过来，“没啊没啊，我们小尧还没有呢。”
白禾禾也是说：“你们体院男生多多啊，给我们小尧介绍一下啊。”
夏晓尧立刻紧张起来。
虽然说他的性向十分明显，但是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起来，还是第一次。
有种光着衣服暴露在外的羞耻感。
白禾禾说完也反应过来了，惊愕地捂住嘴。
她男朋友和苏珍男朋友对夏晓尧的情况是知道的，但是程远他们——
“啧，那得看小老师喜欢什么样的啊？”李大胖笑着说。
肖扬也笑了，“就是啊，这也不能瞎介绍，得他自己喜欢啊。”
程远脸上也没有什么别的表情，给自己倒完饮料之后，转手给夏晓尧杯子里倒。
白禾禾这一颗心才算是回到了肚子里，旁边男友拍了拍她后背。
“谢谢。”夏晓尧伸手扶住杯子，也慢慢放松下来。
“等等，都有对象？那就是说程主席也有情况了？”有人抓到了华点。
一下子所有人都聚焦在了程远身上。
夏晓尧也看着他。
程远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回过头时倏地唇角微扬。
那种别有意味的笑。
这下子，气氛更飘了。
“哦？有情况？！”
“有情况啊远哥！”
李大胖也懵了，“不是哥们你也……完蛋，就是我一个光棍儿了。”
一旁肖扬哼了几声，意味深长。
面对不断起哄，程远没有反驳，抬手喝了口饮料。
更加坐实了谣言。
已经有人开始分析是哪个院的院花了。
一下子所有人打破了隔阂，变得亲密无间，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夏晓尧变的异常沉默，表情都开始变淡了。
“你们好奇程主席恋爱对象？我倒是比较好奇，程主席的一杀还在不在，什么时候没的？！”
“哈哈，你好骚啊。”
一杀？
夏晓尧懵懵的。
但是看见在场男生都一副暧昧表情，他大概了解了是什么意思。
他抿了口饮料，脸颊有点热。
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些害羞。
但很快又凉下来。
程远的第一次……
会是他么？
想想又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他之前说的，应该是跟男的睡觉是第一回吧。
夏晓尧眼睫很快垂了下来。
“就是啊远哥说说呗，好奇啊，究竟是哪个女神把你拿下了，也让我们瞻仰瞻仰。”
夏晓尧低眸，一口一口啄着饮料，没有表现出任何热忱，跟周围想听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本能的，他不想听程远讲这些。
“我的一杀啊……”程远拉长语调。
所有人开始好奇。
就看见程远朝夏晓尧望了过去，眼神似乎终于找到一个支点。
“被一只小猫夺走了。”
“那小猫说，我那晚的表现就值2块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