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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谁是逆党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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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邢向南过来了，顾清林没有开口而是云烁直接道，“说说柳百户的事情。”
邢向南道，“柳百户名叫柳州，在卫所大概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最初也只是一名小卒，是因功累升至百户的位子的。”说完，邢向南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嗯。。。。。。他人挺好的，在卫所里对兄弟们也不错。”然后又问道，“大将军怎么会有他的画像？”
大将军自然不会回答邢向南的问题，而是顾清林接着问道，“这个柳百户，也参与了铁矿的事情吗？”
邢向南微愣了一下，很快便道，“没有，百户里面只有程百户那一队负责开采铁矿的人才知道这件事情。”
顾清林又问，“他有没有可能从其他渠道知道了消息？”
邢向南不敢确定，底气有些不足，“这个。。。。。。应该没有吧？”
顾清林便又问，“你们的粮草采买是怎样？”
邢向南虽心中疑惑却也知不好再问，只得尽自己所知答道，“粮食会在周边村子采买一部分，然后粮商那里再采买一部分。”
顾清林又问，“从哪个粮商手里买？事情由谁负责？”
邢向南道，“具体从哪里买并不固定，为了减少麻烦大多数情况都是在隔壁州，负责的人一直是韩指挥使身边的副官陈生。”
顾清林眼睛眯了眯。如果是这样，那这位柳百户采购的那些粮食布匹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云烁问道，“其他人有自行采买粮食的吗？”
邢向南摇头，“没有，所里的粮响向来都是统一发放，并不需要哪个营卫的单独采买粮食的。”
顾清林最后又问道，“这个柳百户同韩指挥使关系怎么样？”
邢向南再次摸了摸后脑勺，“这个，还行吧。这个柳百户平常虽然话不多，但韩指挥使对所里的弟兄们都挺好的。”
顾清林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云烁则是拿起桌子上的才汪头画像，“看看这人，你认识吗？”
邢向南看完一脸迷茫的摇的遥头，“这个，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又好像不认识。。。。。。”
一旁沈随道，“你再仔细想想，好好看看！”
邢向南又看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顾清林提示道，“你看像不像老汪头？”
邢向南有些震惊的看了顾清林一眼，又看向画像，半天后才道，“我说好像有点眼熟，但这副图也顶多一二分相像吧？你们不说，我都想不到这是老汪头。”
顾清林点点头 ，没什么要问的了，云烁便挥手让邢向南下去了。
这回都不需再商议什么，云烁便将战意叫了进来，吩咐他连夜前去江关州卫所捉拿这名柳州柳百户。
待战意去了，云烁才又看向顾清林。见他又进入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状态，知他是在理顺思路，于是几人也只默默吃茶并不出声打扰。
茶喝两盏之后，顾清林才停下了脚步，又坐回了桌边。云烁很自然的给他倒了一杯茶，而顾清林也很自然的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云烁这才问道，“这位胡三公子与韩益他们各执一词，你觉的会是谁在说谎？”
顾清林抿了抿唇，“有没有可能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谎？”
沈随听不明白，“都没说谎？这怎么可能呢？”
赵子渊与沈随一时不能理解，但云烁经常与顾清林私下也在探讨案情却是听懂了顾清林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逆党？”
顾清林微一点头，“严谨起见，我想我们还是先称呼他为神秘人吧！”
沈随性子急，催促道，“哎呀别卖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逆党神秘人的，你倒是快说说啊？”
顾清林无奈的看了沈随一眼，顺势问他道，“我原本跟你说过的，萧山县铁矿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你还记得吧？”
沈随略一愣，点头，“记得。”
尽管沈随说记得，顾清林还是将事情重新理顺了一遍，“从韩指挥使被外派到江关州，陆远征为什么要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去府衙述个职回去的路上就刚好能遇到知府的公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他得罪了上官被克扣军粮刚好老汪头就能找上他去私采铁矿；明明这计划并不完美可这矿挖了这么多年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出来；还有那个老汪头，一介村夫如何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最重要的，铁矿的事情我们明明是从逆党的口中探知的，可直到现在逆党到底在哪里呢？这么多事情我先前一直想不通，可是如果将整件事情再代入一个神秘人。。。。。。你们想想。”
沈随虽是练武天才，可有些事情上的反应稍有些慢，倒是赵子渊一点就透，“你的意思，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安排的！”
“不错。”顾清林先是对赵子渊一点头，而后看向沈随，“从这个角度一想，是不是事情就不那么古怪了？”
而沈随此时也回味过来了，稍一想了想惊呼道，“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太可怕了！”
沈随的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还是赵子渊想的多一些，问道，“可你又如何能够断定这背后就一定有这样一个神秘人存在呢？”
“因为那些杀手。”顾清林道，“江关州卫所，萧山县卫所，包括山里那些挖矿的，如今都被云烁安排的人盯的死死的，那么这批截杀胡三公子的又是什么人呢？”
“这个。。。。。。”赵子渊也答不出。
顾清林接着又道，“其实最开始是因内卫司的人追查黑山豹一伙人的行踪，在追踪过程中发现了疑似军用灶台的搭砌点，从而将我们的视线引到了卫所的身上。起初我也短暂的怀疑过江关州卫所的人，只是后来随着韩指挥使的自首，再加上后来云烁让人暗中调查了黑山豹出事的那段时间卫所那些人的动向，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所以我又将这个可能否定了。”
赵子渊道，“但现在有胡三公子的证词，黑山豹一伙的事情是他拜托这位柳百户做的。”
顾清林没有多做辩解，顺着赵子渊的话道，“不错，胡三公子的确是这样说的，事实上在他说起此事的时候我的心底也一度有所动摇，怀疑是不是我先前的判断出了错，错信了韩指挥使他们。可刚刚我将事情仔细又回想了一遍，很快便发现在这件事情上我差点陷入了一个误区。”
沈随忙问，“什么？”
顾清林道，“一般情况我们在听到胡三公子的证词之后，下意识的便会将柳百户与卫所联系在一起而默认黑山豹一伙人是被柳百户指使卫所的人所杀，毕竟这柳百户的确是卫所里的人。再加上先前内卫司查到的在追踪途中发现疑似军用灶台的事情，很容易便可以将这件事情做实。”
赵子渊点头，“不错。”
顾清林又道，“这样我们就很容易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除了已死的黑山豹一伙人，没有人真正见过那些杀手，从理论上讲那些杀手可能是卫所安排的人，便也可能是任何人。”
赵子渊思索了片刻，也认为顾清林说的有道理，“你说的，也的确有这种可能。”
“所以我们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横空出世的柳百户而推翻先前的所有判断呢？如今既然有不明身份的人去截杀胡三公子，那为什么去灭口黑山豹的就不能是这一伙人呢？”顾清林随即又说道，“所以在想到这一点之后，我便做了个大胆的推测，在这整件事情的背后其实还有一方势力。而我发现一旦有了这种可能性，那么先前许多说不通，觉的违和的地方也似乎都能够解释了。”
说完，见赵子渊似乎还略带迟疑之色，又继续道，“黑山豹一伙到底被谁所杀光待柳百户落网便可知晓，而事实上，除了这些杀手，我先前所说的那些种种的巧合也正可以做为佐证。要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概率的，巧合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了。”
云烁此时开口道，“所以说我们眼下的突破口就在这名叫做柳州的百户身上。”
顾清林一点头，“不错，这名柳百户的确是一个突破口，但我还有一种直觉，整个事件的真正突破口应该是在胡三公子身上。”然后不待人问顾清林又接着道，“你们想，这背后之人先前隐藏的一直很好，几乎没有暴露行踪，为何在此时出手截杀胡三公子？”
沈随难得机灵，这题他会，“自然是为了灭口，一定是这胡三公子的身上有什么线索有可能会暴露他们！”
顾清林道，“不错，胡三公子的身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线索是对方不想让我们知道的。这个线索可能是柳百户，也可能是其他连胡三公子自己可能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顾清林抬头看向了门外，声间近似喃喃低语一般，“我有一种预感，或许直至此时我们才真正开始接触到这整件事情背后的真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