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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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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郡主在南阳与淮阳交界之处遇刺,中箭昏迷不醒的消息,迅速传入了上京。
勤政殿内,老皇帝愤怒地将自淮阳传来的密奏丢在地上,“立刻传令老五,让他彻查此事!”
事态委实紧急,顾景清连夜便带着孙太医出了京。
平南王膝下无子,唯有元清郡主一女,元清郡主本是奉父命来为圣上送贺礼的,顺带与皇家结亲的。
平南王想借亲事巩固藩王地位,而圣上也想以郡主为质掣肘平南王,顺带让郡主选胥,打破皇子间势力的平衡。
可眼下有人按耐不住,竟敢公然行刺,意欲毁了这盘棋,圣上定然是不允的。
更甚者倘若郡主死在了来京的路上,那势必是在逼平南王反,让君臣的间隙更加深。
幸而郡主只是昏迷了,淮阳离上京不过一城之隔,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日后,淮阳驿站。
本该卧病在床的赵晴晚却生龙活虎地磕起了瓜子,倒是绿茵追要给泠月的右手上药。
“好绿茵,你就饶了我吧。”泠月边说着边往赵晴晚身后躲,“阮公子定是恼极了郡主,恨乌及乌,才变着法作弄我,这都三日了还不见好。”
“我呀,可不是替郡主受了气。”泠月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就你贫嘴。”赵晴晚也不惯着她,直接把她从身后揪出来送到绿茵面前。
绿茵将她的手死死按在桌案上,不由分说地那绿油油的膏泥给抹上,“公子说了,这药膏是去疤的,得多涂几次。”
“你几时这般听公子的话了,肯定是恼当日之事没告知你,白害得绿茵姐姐哭得那般伤心。”泠月边说着边曲指想挠,却立马被绿茵钳住给掰直。
“好,你个阿缘……”
赵晴晚看她俩闹得不亦乐乎,门外李遇却突然喊了一声:“景王殿下,此举不妥吧。”
屋内三人立马紧张了起来,赵晴晚连忙吞了颗药丸躺上了床,绿茵胡乱将药罐收拾进了药箱后,塞到了赵晴晚的床下,顺势装作为赵晴晚盖被子的样子。
泠月将手隐入衣袖,轻握着拳跟在绿茵身侧,低垂着头。
顾景清携太医闯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只隐隐闻到股药香。
太医正要上前诊脉之时,泠月用左手象征地拦了下,便被顾景清喝斥道:“大胆婢女,孙太医乃当朝名医,你岂敢阻拦?”
泠月正要退后,阮思明却来了,“景王殿下,可在是怀疑郡主的病情?”
顾景清将阮思明上下打量了番,才温和地笑道:“久闻平南王养子气度非凡,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只是,本王奉命调查郡主遇刺一案,自当要关怀郡主贵体,尔等几番阻饶孙太医诊断,莫非郡主的病情果真有假?”
“殿下说笑了。”阮思明手中折扇一摊,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郡主实乃闺阁女子,箭伤又在不便之处,如今也请女医上过药了,孙太医要看怕也是不方便。”
“公子多虑了,孙太医只需把把脉即可。”
“如此便有劳孙太医了。”阮思明合扇拱手一揖。
孙太医把了许久的脉,而后又掀了掀赵晴晚的眼皮,却仍旧没有定论。
顾景清不禁询问道,“如何了?”
“老朽无能。”孙太医摇头道:“就脉象来看郡主箭伤已愈,只是不知因何故昏迷着。”
“那太医可有什么法子让郡主早日醒来?”阮思明也装作焦急地问。
“待老朽回去,为郡主开贴养神的药,姑且试试。”
顾景清铩羽而归有些不满,却又奈何不得,只好道:“打扰了,郡主转醒后还望派人告知一二。”
阮思明点了点头,待目送人离开后,立马松了口气般,连忙自怀中,取去个药盒递给绿茵,“你们可真胡闹,得亏李遇唤我来得及时,不然今日穿帮,可是欺君之罪。”
“那公子可还生郡主的气?”绿茵小心翼翼地问。
阮思明并不作答,只看着绿茵将药粉兑水给赵晴晚喂下后,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