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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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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江边齐叶没了力气,拉了拉狗绳让老大停下来。
“你们多久没溜狗了?这狗精力也太旺盛了,累死了,我要歇会儿。”齐叶把狗绳递给薛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最近忙的没时间,每天就我爷爷早上带出去逛一圈。”薛其牵着老大在路边摊买了两个烤肠。
“给。”薛其分给齐叶一根。
齐叶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不满地说:“不是吧,你现在怎么这么抠,一根肠就给我打发了!”
“体谅一下,”薛其拿出袋子里装的肉干喂给老大,“我现在养家糊口,经济困难。”
齐叶无奈耸耸肩,伸出手把竹签精准扔进垃圾桶。
吃完烤肠,薛其把齐叶打发走,带着老大往餐厅走。
餐厅已经停止营业,隔着老远方西西就看见薛其牵着狗蹲在路边。老大看到他,挣脱牵制拖着狗绳朝他飞奔过来。
方西西蹲下身揉着老大的头,老大蹭了蹭他的脸。
薛其从远处走过来牵住他的手,他牵着狗。
两人一狗就这样走回去。
走到巷口薛其叫住了方西西,从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闭上眼,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别睁眼啊!”薛其提醒。
“好。”方西西牵紧了狗绳。
薛其把方西西带到家门口松开了手,“睁眼。”
方西西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电动自行车,山地车车型,黑漆中有几抹白。
方西西转过头,“花多少钱?”
“1000。”薛其开始现编。
方西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电动车二手卖掉才750,你新车买来就1000了?”
薛其开始装糊涂,推搡着方西西去骑车。
“别管这些了,先试试怎么样,你骑两圈我看下。”薛其把老大抱在怀里,狗昏昏欲睡。
方西西解开锁,跨上车转动把手在巷子里骑了两圈,热风吹过掀起短袖。
“挺好的,明天别走路了就骑车去吧。”薛其站在家门口说。
方西西把车停好下了车,“我不要。”
薛其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盯着他说:“你难道等开学天天时间浪费在走路吗?”
“现在又没开学,”方西西反驳,“还有时间。”
薛其没搭理他抱着老大回了屋,就在方西西松了一口气转身回自己家拿钥匙时,薛其又出来了,跟在他后面走。
“你回你家睡啊!”方西西惊了一下。
没等他有反应,薛其已经从自己兜里拿出了钥匙开门,大摇大摆往里走。
方西西此时此刻真是后悔把钥匙给薛其了。
没办法,方西西扶了扶额头把门关了。
方西西走上楼梯,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薛其躺在床上,空调开着。
“你洗澡了吗。”方西西低下头凑过去问。
“马上,让我吹会儿空调,太热了。”薛其指了指桌上,“双皮奶。”
书桌上正放着两碗双皮奶,方西西坐在椅子上拆开袋子,拿出一碗,用勺子挖了一勺,手捧着走到床边。
“薛其,张嘴。”方西西半蹲在地上,“要掉了。”
埋在被子里的头抬了起来,薛其一口吃了。
方西西拿着勺子回了书桌前,继续吃剩下的双皮奶。
躺了10分钟薛其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澡,冲完澡出来没看到人,屋里找了一圈,发现方西西在阳台上浇花,还是之前在花店上班的那些花草。被细心呵护的很好,都在卓越成长。
瞧见薛其洗完澡,方西西拿了衣服钻进浴室 ,里面全是雾气,他伸出手在镜子上画了一个平静。
薛其坐在桌前吃完双皮奶把盒子扔进垃圾桶,在方西西背包里翻找漱口水,拿了一条出来,看见保底下的手机。
他伸出手拿起来,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开机发现角落还有些地方漏液。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躺在床上薛其在想要是自己不发现,是不是就一直不告诉自己。
他的脾气有时候也会比较急躁,不想猜也猜不到方西西在想什么,而方西西又什么都不说,他只想要两个人坦诚相待。遇到困难就一起解决,有开心的事就一起庆祝。
想到这薛其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过身打开购物软件看手机。
听到浴室门打开,薛其立马点开贪吃蛇装作玩游戏的样子。
方西西没关注他,自顾自吹头发。
隔天早上方西西起早去了手机维修店,想看看手机还能不能修。
“这个你看一下还能修吗?”方西西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男人接过手机看了看,边看边说:“你这个屏幕碎了,还是内屏,里面又漏液,修的话比较麻烦,500。”
看来不是修的麻烦是价钱麻烦。
方西西从台面拿回自己手机作势要走,老板果然站起身喊他。
“你别走啊,价钱可以商量,450!420!”
方西西掀开塑料门帘头也不回的走了,500,不值,到时候坏了还要修,还要花钱,大不了把家里那个老年机拿来用,发短信打电话还是行的。
早上没吃饭方西西买泡面拿了个大食量,这样能撑到奶茶店下班。
上午到小男孩家里时,薛其困得有点睁不开眼,最近实在是太累、太忙了。
“哥哥,”小男孩停下笔,“你看起来很困。”
薛其不好意思的用手拍了拍脸,“很明显吗?”
小男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都有黑眼圈了。”
“昨天睡太晚了,”薛其拿着试卷,“没事,我们看下一题。”
小男孩听话做好修改错题。
补完课,薛其和他们说完再见,在便利店买了两瓶咖啡,他是有点担心自己收钱收错。
薛其在便利店结束工作,回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睡几个小时再去接方西西。
在睁眼薛其看见方西西坐在床边在叠衣服。
“醒了?”方西西说着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
薛其揉了揉眼,疑惑道:“你回来了。我本来说睡几个小时就去接你的,没想到睡过了。”
方西西关了灯摸索着到床上,盖好被子。
“没事,快睡吧。”方西西转过头。
薛其昏昏沉沉又进入梦境。
方西西辗转反侧睡不着,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房子,这是奶奶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
腿上的伤口开始结痂,又痛又痒,方西西轻轻挠了挠。
两人忙于工作除了吃饭睡觉基本没有见面的时间,更别提约会了。
“你这脸色不对啊!”齐叶吃着手里的甜筒,“你不会发烧了吧?”
“别咒我。”薛其吸了吸鼻子,“就是有点感冒,别那么大惊小怪。”
齐叶伸出手一摸他额头,有些微烫。
“你马上脑子烧傻了,我看你大学怎么念。”齐叶没好气的说。
薛其想说些什么,看到齐叶推门走了又闭上嘴。
正头疼着,一袋药放在台面上。
薛其抬头一看,那小子又回来给他送药了。
“我这是看着我们革命的友谊才给你买的。”齐叶傲娇道。
“谢谢。”
这时候薛其说话已经带有鼻音了,齐叶立马后退两米。
“你离我两米,”齐叶说,“别传染给我。”
……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下了班薛其坐在家里客厅时,就已经感觉到不舒服,头疼想吐,还真被齐叶那家伙说中了。
薛奶奶看他窝在那,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
“孙儿,”薛奶奶惊讶,“你这头这么烫,发烧了啊!发烧了不知道?到处乱跑,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人也看不见。”
薛奶奶絮絮叨叨,在抽屉里翻找水银温度计。
薛其夹着温度计,喝着奶奶刚刚冲好的药剂。一碗药喝下去,三分钟也到了,薛其拿出温度计看,39度。
“多少度?”薛奶奶见他看温度计询问。
“39度。”
“高烧了啊,”薛奶奶说,“要挂水。我给你煮点青菜粥,待会喝了。”
“我不要挂水,我吃药就能好。”薛其表示反对。
他不喜欢冰凉的药水输进血管的感觉,而且挂水只有一个手能活动,还容易鼓针回血。
方西西下了班知道他发烧后,不同意他住对面,让他住自己家。
“我没空调不活了。”薛其开始耍赖。
“好解决,”方西西不吃他这一套,“睡客厅,客厅有空调。”
任凭他怎么说就是不让住对面,薛其盖着薄被子从晚上气到早上。
家教和便利店都请了假,现在他就是病号,全程在家里。忽然闲下来反而不习惯,想找点事做。
当上病号当然要实施自己的特权,薛其隔一会发一条消息给方西西。
--我要吃苹果。
--好。
--我要喝汽水。
--好。
不管他说什么,方西西都应下,每晚还过来给他按摩肩膀。
然而这病号生活没享受几天,他的病就彻底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