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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逢 ...
难得的休息日,庄葭仿佛被午后多喝的那杯咖啡施了魔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深夜仍难以入眠。
百无聊赖之际,他点开一部恐怖电视剧,原以为会有精彩刺激的画面,可看下来,却发现剧情并无太多新意,鬼怪造型也略显怪异,唯有推理情节还算差强人意。
看到一半,困意袭来,他开始打瞌睡,无奈只好关掉电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被困意迅速笼罩,然而事与愿违。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庄葭猛地睁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凝视着窗帘缝隙间透进的月光,翻身转向天花板,楼下传来的装修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突然,听到一阵骂声,似乎是从楼下传来:“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装修房子,再吵我报警说你们扰民了!”
随后,世界再度陷入沉睡般的寂静。
他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半晌才反应过来还在晚上。无奈地撇了撇嘴,拿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3:21,还能再睡几个小时,睡吧!
可困意一旦被打破,对他来说就难再聚拢。
他只能强迫自己再度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睡前看的那部恐怖片,恐怖片?
说它是烂片圈钱之作吧,倒也不至于,推理线其实还不错!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最后到底谁是那个鬼呢?
在思考三分钟后,猛地坐起来,打开床边的灯。
整个后半夜,庄葭都在看那部电视剧,没想到后半部分更加烂,简直是屎上加屎,他几乎强撑着困意看完。
下午,刺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庄葭脸上,被闹钟吵醒的他,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关掉闹钟。
正准备再眯一会儿,前同事兼发小周时的电话打了进来,只能不耐烦地接起,周时怒吼的声音传来:“你还知道接电话啊,你昨天答应好今天去……”
庄葭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赶忙说道:“是啦是啦!是我的错,昨天看恐怖片看得有点晚,现在才起来。”
“什么恐怖片?不对不对,你不要转移我的话题,我只知道你今早放了我的鸽子,你要补偿我哦!”
“你需要什么补偿”
“我听说西街那新开了一个酒吧,听说里面的帅哥美女很多,我们去看一看,万一你有看顺眼的,你这姿容。唉,你看上的包被你拿下好不好。不是兄弟给你吹呀!……”
周时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已经被挂了,只看见了一条消息。
“好的晚上见”周时只能无奈地笑一笑。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周时无奈的在心里想着。
庄葭又在床上赖了一阵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临近下午4点。
只得无奈起身洗漱,随便扯了一件风衣套在身上,走出了家门随便逛逛。
他的房子是周时帮忙找的,虽没有大问题,但小毛病不断,不是需要重新装修一下,就是哪个水龙头半夜漏水,还有厨房的抽油烟机也不给力。
不过胜在价格便宜且离工作地点近,若不是换了工作,他还考虑长期租下去。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夜晚的风凉爽宜人,城市渐渐热闹起来。
直到周时在微信上不断发消息,他才想起约定,赶忙用表情包回了个“OK”的手势。
两人约定在西街口碰面,但他好像连西街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不想打车,自己跟着导航走着去,但好像导航上面没有呀!无奈打车最后才在与司机的交谈中知道西街不过是个代称,因为那条街在市中心西方俗称西街真实叫幸福街。只能默默的忍下这口气,打车费就50,肉疼呀!
庄葭一眼就看到了周时,笑着调侃:“哎呦,之前没觉得你帅,今天一看,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帅了!”周时笑着回应,两人准备前往新开的酒吧。
酒吧位于西街口一个小吃摊的楼上,远远就能看到霓虹灯招牌。
这个霓虹灯还挺有缘的,有文化的叫'蒹葭'
走进酒吧,里面人来人往,音乐声震耳欲聋。
他们找了个靠近舞台的位子坐下,点了两杯酒。
周时环顾四周,有些得意地说:“我没说错吧,这里美女多,帅哥也不少,但还是比不过我家葭葭呀!”
庄葭轻抿一口酒,漫不经心地回应:“我看那个架子鼓手就挺不错的,还有,有没有人说你讲话很gay耶!!”
周时撇了撇嘴:“我记得这酒吧有个常驻架子鼓手才叫帅,很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听说还有富婆想包养他呢,不过后面就不知道了。还有我这个人标标准准的直男好不好。唉,那架子鼓手到底几时出来。”
庄葭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灯光影响挺大的,说不定真人很一般呢!”
周时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等他下场表演不就知道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不知是谁喊了句“帅哥架子鼓手来了”。
后排女生尖叫道“今天戴手链了耶!”
同伴还嘀咕了一声,平时看他都不戴,还以为他讨厌首饰呢。
庄葭和周时同时向舞台看去,不知何时,台上唱歌的人已经下去,冶蒹踩着鼓点跃上舞台,红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缠绕黑色皮质腕带的左腕——那里本该戴着庄葭送的手链。他甩头时狼尾发梢扫过耳骨,一枚竹节钉在灯光下闪过冷光(庄葭18岁送他的生日礼物)。当鼓槌重重砸向镲片,庄葭突然捂住右耳:这个力度与七年前少年在阁楼敲铁皮盒的节奏一模一样。
彩色的旋转灯打在他脸上,他眼眸漆黑,唇角似笑非笑,尽显洒脱不羁。
庄葭盯着他,把这个人已经认出来了。
庄葭心里慢慢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难道是他?可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现在心里还是出现了逃离的念头,可又想到当年是他有错在先,何必心虚。正想着,台上的人似乎也认出了他,他挑了挑眉。
很快表演就完成了!
“冶先生想邀请一位朋友一起做游戏,谁愿意上来?”主持人激情高昂地面对台下的人说着,台下便开始跃跃尝试,对于只是单纯来喝酒放松的人来说,这不过是个有趣的插曲。
主持人笑道:“好啦,看来大家都很积极呢!我们就通过转转盘来决定吧,我来转动转盘,转到哪个数字,台上这位就找谁做游戏,好不好?”
“好!”台下众人纷纷响应。
就在庄葭思考要不要趁乱离开时,虽然刚才想着我心虚什么,但现在还是忍不住的想逃。
一位服务生拿着一堆数字走到他面前,他鬼使神差地拿了一个写有31的数字牌。
“我操”周时大概跟他有一样发现十分震惊:“那架子鼓手和你长的好像,不对好像你表弟冶蒹啊!”
“分明就是。”庄葭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走?”
“怕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走。”庄葭睫毛轻轻颤动,周时这番话倒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
正说着,转盘的结果出来了,正是31 。
“哇,又是31号,这是本周第3次这位幸运观众是31号”主持人惊呼道。
庄葭只觉得一阵晕眩,心里暗叹:为什么会这样!周时撞了撞他:“怎么了,该不会就你是31吧?不可能吧!”
“真别说,还真是我。”
“你上不上啊!”
“上,怕什么!”
庄葭上台时,他想过好几种相遇方式,但没有想到是这种。
酒水中夹杂的冰块掉落在他的裤子上。他今天穿的很青春,穿了一条牛仔裤,他感到了头皮发麻。
庄葭,倒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店内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了,周时也站起来关心到:“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把就是撒弄了”声音有点发颤。
“这样也上不了台,你替我上一下吧,我去一下洗手间”庄葭把头凑向周时的耳边轻轻的说。
说完庄葭立即向厕所的方向走去,但不小心闹了一个笑话。他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只能又回头问了一下周时。
随便找了一个隔间,用纸擦了一擦,唉,还是很湿!今天运气不太好耶!只能斜靠在隔间墙上等裤子干吧!手机也没有拿进来 。
眼睑耷拉着,神色闲散,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裤子好不容易干了。他只想快速回家了!
他稍微的抬了一下眼睑,撞入了一道视线之中,隐晦不明。
距离上次这样面对面站着,好像已经过了七年之久,是岁月不饶人。
庄葭,立刻低下了头装作什么也没有认出来的样子,往前走越走越近,刚侧身前要绕过冶蒹时。他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很紧很硬,他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捏碎一般,只能停下来,装作不熟的样子,看过去,然后又立即低下头,他发现冶蒹裤子口袋里好像有一个东西,但他不关心。
一个念头不自觉出现。
这几年看来他过的很好,他变帅了很多,皮肤冷白,不知道上妆了没有。身高比我高一个头,好像我都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那脸的每个五官都和我有点像吧!因为当年亲戚都这样说。
头发剪的很酷是当今流行的狼尾,尾梢还带点绿色。
比之前差太多了,在他的青春里他一直是个乖乖男。
两人谁都没开口。
冶蒹似忍不住了“哥,我们谈一谈好吗?”
冶蒹突然按住庄葭后颈迫使他抬头,拇指擦过他眼下的青黑:"失眠更严重了?" 庄葭猛地僵住——这语气与七年前他发烧那晚,少年翻进宿舍送药时一模一样。而此刻冶蒹的呼吸里带着薄荷糖味,和他今早出现在庄葭门外的外卖咖啡如出一辙。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庄葭冷漠地说。
冶蒹却不依不饶,伸手继续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拉,庄葭差点摔倒,他恼羞成怒,用力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
在这紧张的时刻,冶蒹突然松开了手 。冶蒹看着他眼神复杂,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没说。
庄葭稳住身形,转身准备离开。
冶蒹却似是不甘心:“庄葭,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吗?”庄葭停住脚步,背对着他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说完,他头也不回,走向原来的位置。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周时凑过来,兴奋地说:“你刚才没上去,太可惜了!你那表弟,很有钱上台的人得到了一个手链,我本来以为是个小饰品,上网一查,竟然是个五万多的手链,说是赠送的呢!但我看别人发出来的有两条耶!”庄葭心不在焉地听着,但忽然脑海里却想着刚才在厕所的一幕,突然他想到,那价值五万多的手链,竟与冶蒹上台时戴的一模一样,再回想在厕所时,那手链没在,心里冷笑。
但庄葭的手紧紧的握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手链,是他们曾经在一起时,他在古董店一眼相中的就刚好是一对,当时说什么也要买下送给他,当时还不算太贵。分手后,庄葭那一条始终舍不得丢掉,如今却阴差阳错以这种方式重逢。台上冶蒹正随着音乐甩动头发,鼓槌在他指间翻飞。周时还在絮絮叨叨说着手链的款式独特,却没发现好友此刻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他亲手为自己戴上手链时说“永远不会弄丢”的誓言,与眼前混乱的场景重叠,庄葭突然觉得酒吧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强撑着端起酒杯,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
庄葭鬼迷心窍的,把那条手链又要回到自己手中!周时很痛快的就给了,因为本来就应该是庄葭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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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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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额,这本算了,等我以后再更吧!再练一下文笔吧,感觉有好多都是错的唉!谢谢包容!!闲的没事我会来改一改的!!!写的非常不好!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