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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星兽蚁皇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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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赫菲斯对光脑里的K道。
K清了清嗓子：“刚刚，检修员在宿舍自杀了。”
“他最近的通话记录来自大卫的嫡系，克劳德。”
——果然，他身上没有意外，都是蓄谋已久的暗杀。
“知道了。有新的进展告诉我。”
在赫菲斯帮忙下，狄晓摆脱了噩梦般的气味。
“狄晓女士，您好，我是公爵光脑MAX，您的衣服已送至浴室左边柜子第二格内。如有需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即可。”
“我看到了，谢谢。”狄晓换上了内衣，意外的合身。
“MAX，这衣服在哪买的？”
“这是我根据您的授权数据建模做的，是否合适呢？”
“很合适，谢谢。”狄晓一边感慨这世界的技术之发达，一遍盘算换个光脑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授权数据关闭了。
狄晓吹干头发走出了浴室，清爽又根根分明的头发让她神清气爽。
她走到吧台，畅快地喝了一大杯汽水。
赫菲斯在一旁托着腮看着她。
赫菲斯大概看了她有五分钟，直到狄晓实在忍受不下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能活着太好了。”赫菲斯道。MAX曾告诉他，根据推算，她存活的概率不足1%。
“命硬。”狄晓苦笑了一声。
——她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赫菲斯看着狄晓又灌了一大杯水。
“为什么推开我？”他问。
“嗯 ？”狄晓一时间没接上他的思绪，反应片刻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条件反射，没想太多。”狄晓老实道。
赫菲斯轻笑一声：“下次把我拽上。” 看到狄晓在眼前消失，他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恐惧，他不曾经历过的。
“没有下次了！” 狄晓使劲摇头，“一次就少活10年，我当时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冒跳出去了！”
赫菲斯起身，拥抱了她。
认真道：“谢谢你。”
狄晓对正经的赫菲斯有点不耐受。
尴尬道：“我去治疗舱躺躺。”
“好。”赫菲斯将她横抱。
狄晓吓了一跳，急忙道：“我可以自己走。”
赫菲斯笑了笑，仍是抱着她。一房间门打开，中间是一个硕大治疗舱。赫菲斯轻轻将狄晓放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狄晓有些无所适从。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先做个检查。”赫菲斯道，狄晓嗯了一声闭上眼。
房间很安静，只有机器扫描的声音。
滴——
“身体数据不匹配。”治疗舱机械音传来。
狄晓睁开眼疑惑看向赫菲斯。
赫菲斯亦是疑惑看着透明面板上的提示，他快速滑动玻璃屏上的不匹配数据。
连存档的DNA序列数据都不一样。
“MAX，重新加载数据。”赫菲斯道。
“好的公爵。”
重新同步的数据显示依然身体数据不匹配。
“怎么了？”狄晓问。
“没什么，可能数据同步异常了。”赫菲斯道。
这个治疗舱本来就是赫菲斯私人的治疗舱，保存的也只有赫菲斯本人的生命体征数据。狄晓的数据必须从中央数据库重新导入。
“MAX，重刷数据吧。”
“好的。”
治疗舱上屏幕快速滚动，属于狄晓原有数据被覆盖。
最后弹出“重刷完毕”。
治疗启动。
赫菲斯坐在治疗舱边上，低头看着狄晓。
闭上眼的狄晓突然开口道：“蚁兽的弱点是哪里？”
“复眼中间，往上1bm。”bm是对星兽的计量单位。代表该星兽身长的1/100。
“哦。激光枪可以一击毙命吗？”
“普通蚁兽可以，蚁皇不行。蚁皇除了脑袋上的致命点，还有在后背脊椎从上往下第二节，有个控制肢体的小脑。通常情况下先攻击它的脊背，而后是复眼中部。如果先攻击了复眼，反而会有星兽躯干暴走，更难捕杀。”
“当然，如果直接用精神力绞杀，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狄晓安静听着。
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精神力操控让他们同类互食。
狄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么凶残的方法。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没有哪个经历过被啃食的人，能够保持理智吧……
“抱歉。”赫菲斯突然低声道歉道。
“行了，口头道歉还不如行动。”
“那台MX5你卖我吧？我挺喜欢的。”躺在治疗舱的狄晓笑道。她急需要转移注意力，从那恐怖的经历抽身。
“好，但就是狄氏不允许。”
“你要入军校，军用机甲和潜力者使用的机甲可不是一回事。”
“也是。那人情你先欠着了。”狄晓闭上眼。结束了聊天。
滴滴……
治疗舱指示灯从红色变成黄色，最终停在了绿色。
治疗显示她有三处骨折，肋骨断了一根，身上伤口数个伴随细菌感染。
赫菲斯愕然，她不疼吗？居然回来是先洗澡，还和自己闲聊。
狄晓睁开眼，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你不疼吗？”失去痛觉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只会在真实的战斗中让她存活率更低。
“不疼。”
赫菲斯哑然，她这个身体还真是特别……
入夜。
赫菲斯书房。
“根据治疗结果分析，狄晓人类特征无疑。”MAX道。
赫菲斯看着报告发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精神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又或者高于自己？
在无人区推开自己的画面历历在目。
赫菲斯心绪复杂。
“MAX，调取狄晓历年治疗记录。”
“好的。调取中……”光脑闪烁，“为您找到34份治疗记录。”
“需要获得更高授权以便查看。”MAX道。
“使用迪奇执行者权限。”
“为您调取授权病历。”
——星际历3501年10月15日。颌面部多发性骨折，涉及上颌骨和下颌骨，伴有面部软组织挫伤。右侧气胸，左侧胸腔积液，左侧第3至7肋骨及右侧第5至9肋骨多发性骨折，双肺挫伤。肝脾挫裂伤，伴腹腔积血和积液，脾周血肿形成。T12椎体压缩性骨折，无神经损伤症状。右肩关节脱位，伴有肱骨近端骨折。
——星际历3501年11月11日。头颅CT:双侧额叶、左侧颞叶多发血肿，左侧额叶血肿较大，左侧侧脑室前角受压，额叶中线明显右移。双侧大脑半球凸面硬膜下积血，蛛网膜下腔出血；左侧额骨及顶骨线性骨折，左侧额顶部皮下血肿。
赫菲斯越看眉头越皱越深，狄晓都经历了些什么？
第二日，狄晓神清气爽从治疗舱醒来。她换掉了治疗服，走出房间。
窗帘自动拉开，狄晓靠近窗边，远处就是白启星最大的港口“星系之眼”，绵延不绝的海岸线从窗户眼神出去。深蓝的海波澜起伏。若是一个星球人站在这里，定会觉得这景色美不胜收。但作为地球人觉醒的狄晓，对此景的评价只有——压抑。
她兴趣了了，扭头发现赫菲斯睡在了沙发上。他的金色长发披散，和微弱的光线相遇后，朦胧的金光便盖在他的发丝上。像一副艺术品，神圣不可亵渎。
狄晓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她想起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只有病房和实验室。
赫菲斯睡在了沙发上，感受到光线，他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出现一个人脸，那是狄晓正蹲在沙发边上，低头看着他。黑色的头发垂在他手臂上，有点痒。
他伸出手，做了一件之前想做但没做的事——捏她的脸。
“疼疼，你干嘛？”狄晓搓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世界名画的氛围感瞬间消失。
“痛觉恢复了。”赫菲斯道。
——原来脸捏起来是这种感觉。
“恢复了，检查都绿灯了。”狄晓伸出了双手，朝赫菲斯脸上捏去。
“礼尚往来。”狄晓捏完脚底抹油跑掉了。
——被捏是这种感觉。
赫菲斯走出了卧室，看到狄晓正在低头吃早饭。
“早啊。”狄晓鼓着腮帮子道。
“早。”赫菲斯接过MAX机械手臂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见赫菲斯走了过来。
狄晓突然双手护住了脸颊，嘴里嚼着食物，睁大眼睛警惕看着他。
“不捏了。”赫菲斯被她的反应逗笑，坐到了她对面。
MAX机械臂端上了赫菲斯的早餐。狄晓看了一眼，非常健康，健康到没食欲的那种。她在心里摇了摇头，她是觉得不会过这种日子。
狄晓一抬头看到赫菲斯正看着自己刀叉上的蛋卷。
“要尝尝？”狄晓问。
赫菲斯点头。狄晓把鸡蛋卷递了过去。赫菲斯俯身咬了一口。狄晓愣了一下，她本来是想放到他餐盘里的。
“公爵，鸡蛋卷里有花生酱，您会过敏……”MAX提醒道。
“味道还挺好。”赫菲斯低头把剩下一半给吃了。
——这是我的叉子。他这一大早的，没睡醒吗？
——我要不要换叉子，换了会不会显得我很没有礼貌？算了，这世界也没有幽门螺旋杆菌，就这么着吧。
狄晓不自然的把手收了回来，喝了口饮料，低头吃饭。
“公爵，这是您的过敏药。请饭前服用。”
赫菲斯仰头把红色液体喝了，一口一口把面前的早饭吃掉。
“公爵，还播您常听的频道吗？”赫菲斯习惯在早餐听晨间新稳，但今天多了一个人。
“不放了。”赫菲斯道，现在很好，不需要打扰……
赫菲斯的光脑弹出个消息，他的脸上一变。
“狄晓，我下午送你回去。”说完，递给狄晓一个临时光脑和一张黑色芯片卡。
“楼下有百货，你先逛逛。光脑里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事找我。”
狄晓点点头。
饭后，赫菲斯从专属电梯到了一个标记为I的楼层。
一踏进这里，压抑的感觉铺面而来。整个楼层光线昏暗，没有窗户。寂静无声。
K出现，带着赫菲斯走进了一个封闭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发根发红，混杂金色的中年人——迪奇工业设计中心B所所长的克劳德。
最后一次幻影例行检查在三天前，由皮特负责，他昨天在宿舍自杀。K把那封自杀遗书递给赫菲斯。
在联邦，手写书信是非常少见的。
赫菲斯快速瞥了一眼，皮特写到因为对迪奇家族的不满，所以对未来继承者赫菲斯的常用座驾做了手脚。没想到差点造成赫菲斯的死亡，害怕不已，所以选择了自杀。
赫菲斯看着满是漏洞的遗书内容，轻笑一声。
他坐下，看向对面的克劳德：“你有两个选择。你自己说，或者我让你说。”
克劳德挣扎道：“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公爵先生。”
“再说，如果真的认为我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应该交给联邦警察？你们这样是不是非法拘禁？”
赫菲斯带着白色手套，修长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
10秒是他耐心极限。
赫菲斯起身，摘下手套。
15分钟后，赫菲斯从审讯室离开，留下精神疯癫的克劳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