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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逐出狄氏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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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的私人飞行器中。
“这次，是狄沫配合提供的证据。”赫菲斯道，“他让我带句话给你。”虽然两人立场不同，但赫菲斯欣赏这个青年。
“对不起。”
狄晓苦笑了两声：“替我向他道谢。”
滴滴，赫菲斯的光脑弹出K的消息。
网上舆论越演越烈，还出现了对狄晓的黄谣。赫菲斯厌恶地皱眉。
他立刻给K打了个电话。
“这些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处理？”赫菲斯语气严肃。
“抱歉公爵，马上处理！”
赫菲斯挂断光脑，疲惫揉了揉眉间，转过头认真道：“狄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
“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赫菲斯伸手摘下狄晓右耳上的光脑：“这个先交给我保管，最近不要用光脑，也不要上网，有需要找MAX。”
“好。”这么严肃，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最快一周。这个就还你。”赫菲斯道，“如果有人找你，MAX会告诉你。”
狄晓点头。
夜晚。星际网上再次沸腾起来。
赫菲斯光脑里连续弹出数条消息，光脑亦是响个不停。
他看到了信息，挂断了所有电话，点了进去。
这是一段来自暗网的视频，来自反联邦。
“听说‘联邦未来’要找真凶？”视频里的人开口笑道。
“来找我复仇吧，狄晓。”
视频里播放了以狄晓第一视角在训练室里的画面。正如狄晓所言，她在执行系统任务。
“狄氏的模拟训练系统不过如此。”画中人笑道。
“真可惜，要不是迪奇家的出面，我都计划好去劫狱了呢。”那人惋惜道。
“狄氏不欢迎你，我欢迎。”
“欢迎你——来杀我……”
画面被掐断。
从第一帧视频发出到全网下架，只用了20分钟。
狄晓的光脑也收到了一条来自暗网的消息。
但光脑此刻在赫菲斯手上。
那是一段阅后即焚的消息。
赫菲斯看着消息里的地址和时间，眼神变暗。
此刻的狄晓正在熟睡。
修长的手指在有节奏的敲击着。
在去和不去之间。
赫菲斯选择把选择权交给狄晓……
反联邦的视频像深水炸弹，迅速占领了联邦热搜——即使视频被全网下架。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狄晓，直到早餐结束，才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去，还是不去？”赫菲斯问。
“当然要去。”狄晓道。没有过多思考。
“他们目的在我。”
白启星商业中心 SC Mall。
狄晓来到了SC广场的露天咖啡厅。
她换上了迪奇工业最新的光脑设备。
所见画面实时通过加密通道传递到移动指挥中心。
画面里的狄晓收到了咖啡店员送来的咖啡和一句话。
她抬头看向远处那栋最矮的建筑——只有6层楼高的冰球健身中心。
对方临时换场地了。
狄晓起身，朝那健身中心走去。
光脑里的赫菲斯声音传来。
狄晓低声回答。
空荡荡的冰球馆。
作为少数保存至今的冰上项目。狄晓看着冰球场上三三两两人，他们头戴头盔，手握球杆，身着球服。
狄晓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地球。
她站在冰面入口处。
一戴头盔的人滑了过来。他胸口前的衣服上印着红色光剑图案。
那是约定的标识。
狄晓精神瞬间紧绷。
“打一局？”那人语气轻松。
狄晓摇头：“我不会。”
“很简单。我教你。”
狄晓顿了顿：“让我过来，不是为了打冰球的吧。”
“为什么不？打冰球能学到很多知识。”那人指了指比分：“你看，那人头上的数字从3变成4了。”
“哦，不对，人头上怎么会有数字呢？”
像是被触发的暗语。
狄晓死死盯着头盔里那人露出的眼睛，迈上冰面。
“狄晓，不要上去！”赫菲斯声音从光脑传来。
狄晓并未理会。
那人伸出手：“不该带的东西，给我。”
她摘下右耳光脑，递给那人。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特质折叠手枪。
滋滋——
画面中断。
狄晓看着被球杆砸烂的光脑，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同类啊。”那人道。
话音刚落，他熟练组装那把折叠手枪。然后将枪口瞄准狄晓。
狄晓在心里暗自咒骂自己的愚蠢。
此刻的她束手无措。
嘭一声——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
身后人传出痛苦呻吟。狄晓猛然转身。
那人竟朝自己同伴开枪。
疯子！
砰——
砰——
那人又补了数枪。
死，透了……
狄晓面色一沉。
无名火瞬起。
“你们就是这么滥杀无辜？”狄晓的声音像淬了冰，最后一个字还未落地，她的身影已冲向那人。数米的距离在瞬间缩短，靴子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声响。
那人似乎早有预料，身形微侧，但狄晓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向他的头盔。他抬手格挡，两臂相撞发出沉闷的"砰"声。狄晓感觉像是打在了一块钢板上，指关节传来尖锐的疼痛。
“这么容易就动怒。难怪被人利用。”那人牵制住狄晓。对方是一个经过训练的成年人。近身格斗狄晓明显不占优势。
“我可没滥杀无辜。”
狄晓试图逃离他的桎梏，奈何被按得死死。
就在这时，那个“死透的人”竟缓缓站起身，子弹叮当掉落到冰面。
狄晓不敢置信睁大眼。
见到呆滞住的狄晓，那人松手。他摘下被狄晓砸裂的头盔，低声道：“出手真狠。”
是和狄晓一样的黑发男人。
准确说，是黑色短发。
狄晓看着那个死而复生的男人，又看看面前黑色短发。
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她一样的人。
“能不能提前说一声？”那人气鼓鼓冲过来，“疼死你爹了。”
狄晓就这么愣愣看两人揶揄互捶。
——死亡在他们面前，如同游戏。
“现在，你相信我们是同类了吗，狄晓。”黑色短发男笑道，“我叫黑川，那人是文凯。”
狄晓此刻心里惊涛骇浪，心脏跳动声从骨膜传来。
“那他的数字是几？”狄晓问。
话音一处，黑川眼里闪过不明情绪，他顿了顿：“你是几？”
狄晓皱眉，看向黑川：“4。”
黑川沉默了一会道：“他是15。”
15？
——所以这个数字，会无限增长上去？她是个死不了的人？
狄晓有太多问题想要求证。
“狄氏模拟室事件，是你们干的？”
“是。”黑川直接承认，“为了救你出来。狄晓，你要跟我走。”
“为什么？”
黑川认真看着狄晓。
“跟我走，你才能活。”
呵……
狄晓笑了。
怎么又是这句话。
她不是死不了吗？
怎么，一个个又要当自己的救世主？
“为了救我，所以让我杀人？”狄晓质问道。
这和逼上梁山有什么区别？
“死的人，都是秘密监控你的人。”黑川道向，“狄晓，联邦和四大家族。”
黑川声音停顿，似想起不愉快的记忆。
“他们早就烂到骨子里了……”
另一处。
“调健身中心监控！”赫菲斯道。
“是，正在调取……”
枪击声从残破光脑传来那刻。
赫菲斯血液倒流！
“包围健身中心！”身着特殊制服人员像从地里冒出来似的，瞬间封锁住健身中心所有出口。
另一队人，手持迪奇工业最新GK80能量枪。
黑压压进入冰场。
赫菲斯看到了被当做人质的狄晓。
“看是你的命值钱，还是我的。”黑川在狄晓耳语道。
黑川上扬的嘴角挑衅着赫菲斯的神经。
“你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赫菲斯道。
“让他们撤退，否则我杀了她。”
远处的狙击手正瞄准黑川，屏息待命。
“我说，撤退。”黑川道。咔嚓，手枪上膛。
赫菲斯举手示意，围攻队伍收起武器。
轰鸣声从头顶传来。
飞行器缓缓下降，舱门打开。
“跟我走，狄晓。”
“带着我，你们走不了的。”黑川压着狄晓后腿，踏入飞行器。
“把人放下，放你离开！”赫菲斯大喊。
“朝我开枪。”狄晓低语。她试图用受伤，替他们拖延时间。
“来找我……”黑川将狄晓往前一推，舱门关起的刹那，一颗子弹射击而来，但却是朝着赫菲斯的方向。
狄晓果断用身体抵挡。子弹命中她的左肩。
子弹刺入皮肤刹那，狄晓脑中瞬间想起无人区里被蚁兽啃食的死亡恐惧。
剧烈疼痛让狄晓瞬间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狄晓！”赫菲斯冲过来托住她。鲜血染红他的白手套。
——够了。真够了。
一瞬间，她想就这么结束。
狄晓昏厥过去。
数十个小时过去。
狄晓再次醒来。
这次她仍在赫菲斯的治疗舱内。
玻璃罩被打开。
空荡荡治疗室。
狄晓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左肩。
这世界的高科技医疗技术真骇人，只要留口气不死，都能救回来。
不，死了也能活过来——像她这样的。
这又是哪里。
狄晓站起身走出治疗舱。
一个带着摄像头的机械臂突然冒出来。
“狄小姐。”MAX声音响起。
狄晓“啊”了一声，摔回了治疗舱。
滴——
滴——
房间渐进式变亮。
“是我，狄小姐。”MAX道，“抱歉吓到您了。”
原来她在赫菲斯的公寓。
狄晓松了口气：“是吓到我了，谁让你走路没声音呢。”
MAX听懂了她的梗。
配合笑了两声：“下次注意。”
“他呢？”
“公爵先生有事出去了。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请您先在等他回来。”
迪奇山庄内。
赫菲斯的父亲鲁特.威廉姆.迪奇书房内。
鲁特此刻用象征权利的拐杖重重敲击地板。他身边人默默垂下脑袋。他们明白这是鲁特暴怒前的征兆。
赫菲斯站在他对面，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自己儿子无动于衷让鲁特更添怒火。
“这就是你的态度？！”
“我可以给你权利，一样可以收回！你别忘了我才是家族的领袖！”
咆哮后依旧是赫菲斯的沉默和他凛冽的眼神。
不知为何，此时赫菲斯的反应竟然让他心底约一丝不安。
他很快按下这个多想的不安。他深吸一口气。
赫菲斯有自己主见很正常，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沟通。
“赫菲斯，你刚接任，需要族人支持。”
“如此深的介入狄氏家族内政，不是明智之举。”言外之意，和狄晓划清界限。
“更何况，你居然为了个狄氏觉醒者放弃了抓捕黑川的机会！”说到这里，鲁特又情绪激动起来。
“父亲。”赫菲斯冷道，“时代变了。”
“您该休息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