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回归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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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私人别墅，泳池里。
自健身中心，狄晓不顾赫菲斯指挥摘下光脑，并被挟持让反联邦顺利脱身之后。
原本的她以为醒来会受到赫菲斯事无巨细的盘问。
但过了数日，狄晓没有见到赫菲斯的身影。
直到她忍不住问了MAX，MAX告诉她，赫菲斯在处理家族事务。
狄晓只能鸵鸟心态，觉得时间过去了，赫菲斯也不会再问。
黑川的出现，是一颗种子。
让她现在无法完全相信赫菲斯……
意识到自己又陷入思想死胡同里，狄晓干脆把头埋入水中。
在水中的狄晓没有注意到飞行器的轰鸣声。
透过窗，赫菲斯看到了泳池里扑腾的人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狄晓在游泳池里游了数个来回，再一抬头，发现了站在泳池边上的赫菲斯。
“你回来了。”狄晓从水里冒出头，摘下泳镜。
赫菲斯蹲下，摸了摸水温。
“伤好了？”
狄晓游到泳池边：“MAX说你游泳很厉害。我们比比？”
——看来是好了。
赫菲斯一笑。
这么久没见面，刚见面就邀请和自己比赛？
“好啊，先说赌注是什么？”赫菲斯答应。
狄晓来了兴致，跃出水面，坐上岸。
“你想要赌什么？”狄晓问。
“谁输了，选择回答他一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
狄晓想了想，道：“成交。”
“给你十分钟准备。”狄晓道，“说好了哈，不许反悔。”
赫菲斯起身回屋。
狄晓裹上了浴巾，喝了瓶营养剂。
“MAX，他最不擅长哪个泳姿？”
MAX转了两圈，回答道：“这个问题难住我了，根据我的记录，公爵没有不擅长的泳姿。”
“那最擅长的呢？”
“自由泳吧。”
行，那就比自由泳。
没有比自己最擅长的还被打脸更刺激的了。
MAX有些不解：“你确定能赢？”
“怎么不能？”狄晓眉眼弯弯笑道。
赫菲斯换上了泳裤，泳帽和泳镜。
狄晓看到他明晃晃的腹肌，满眼是对当前科技的惊叹：“现在连人造腹肌都有了？”他这么忙，哪里来的时间身材管理？
赫菲斯原本以为狄晓目光是对自己身材的欣赏。听到她说的话，气笑了。
“你试试，是不是人造的？”他拉住她的手，要让她好好摸摸。
狄晓被他的反应惊到，连忙要收手，无奈被赫菲斯强行按住。
手就放在那结实的xx上。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顿时狄晓从脖子红到耳根。
“人造的？”
“不是不是。”
“没想到公爵大人这么忙，身材管理类还这么优秀。”狄晓赔笑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赫菲斯松开了狄晓的手。
狄晓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两人站到了岸边。
“比赛规则，自由泳，来回4趟。先到了算赢。”狄晓开口。
“就这个规则？”赫菲斯颇为意外狄晓居然挑他最擅长的自由泳。
“嗯。就这个规则。”狄晓道。
“行。”
“MAX，你当裁判。”狄晓道。
泳池边的拐角摄像头上，MAX转动了两个摄像头眼睛：“好的，没问题。”
赫菲斯热身结束，示意比赛可以开始。
“3，2，1，开始。”
两人扎进水里。赫菲斯修长的身体优势，瞬间就超过了狄晓一大段距离。狄晓奋力追赶，只勉强让自己不要被甩得太远。
滋滋——
MAX的摄像头计算两人的胜率，赫菲斯99%，狄晓1%。
赫菲斯完成了二分之一。
赫菲斯完成了四分之三。
就在赫菲斯要完成最后一趟的时候，狄晓的自由泳突然变成了狗刨。
“抽筋了，抽筋了！”狄晓呛水，“救我！”
赫菲斯立刻停了下来，是第一时间游了过去。潜入水托起了她。
狄晓像章鱼似的扒拉着他，皱着眉头道：“右腿，右腿抽筋了。”
“我先托你上岸。”赫菲斯道。
赫菲斯把狄晓托到岸边，然后离开水面，处理狄晓抽筋的右腿。
她还真抽筋了。
赫菲斯抬高她的右腿：“游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抽筋？”
“身体根本上脑袋的速度，就抽筋了呗。”狄晓皱眉指了指抽筋的地方。
赫菲斯轻轻揉开脚踝疼痛处。他是凭借着脑里的知识储备处理狄晓的情况。
从小到大，赫菲斯在的泳池里就没出现过第二个人类。
更别说处理抽筋。
赫菲斯对这种行为感到十分新鲜。他感觉自己离正常人又近了一步。
两人的注意力都在狄晓的脚上，毫无察觉两人此刻的行为有多暧昧。
十分钟后，狄晓的脚恢复了正常。
赫菲斯想中断比赛，狄晓不同意。她一瘸一拐走到了起点。触碰终点计时板。
“我到终点了。”狄晓对MAX道。
赫菲斯顿时笑了，这人耍赖程度可不一般。
MAX两只小眼睛转来转去，最后一本正经道：“按照游泳比赛规则 ，最先触碰到终点计时板是狄晓，狄晓获胜。”
赫菲斯抬头看了拐角上的摄像头，这连裁判也收买了。
“所以，你是怎么收买MAX的？”赫菲斯笑道，“他可是向来严谨又严格。”
“不管，我赢了。”狄晓拽下了自己脑袋上的泳帽。
赫菲斯：“……”
狄晓蹦跶离开了泳池，丝毫看不出来刚才抽筋过。
或许是太过兴奋了。狄晓跐溜一下，又差点滑到，赫菲斯拦腰抱住，两人对视了几秒。赫菲斯直接把她抱起。赫菲斯身上的体温毫无保留传到到她的身上。狄晓怪不好意思的。
“我可以自己走。”
“还是别走了，我怕我有生命危险。”
客厅。
“回答一个问题或做一件事。”狄晓转着椅子，低声思索道，“做什么好呢。”
赫菲斯此刻悠闲喝着冰镇的鸡尾酒。清清爽爽坐在吧台上。
一阵清风吹进屋内。
赫菲斯金色长发被吹起。
“赫菲斯，双马尾吧？”狄晓凑近，“让我给你扎个双马尾！我好久以前就想对你的头发下手了！”
被狄晓亮晶晶地看着。赫菲斯鬼使神差竟然点头答应。
狄晓如愿给赫菲斯扎了个双马尾，拍了张合照。
“放心，这张照片只有我们两个人有。”狄晓坏笑。
赫菲斯看到光脑照片里无奈的自己和笑得一脸灿烂的狄晓。
那句只有“我们两个有”让他心情莫名愉悦。
夜晚，两人坐在餐厅吃饭。
赫菲斯问起狄晓，想问他什么问题。
狄晓摇头：“没有什么想问的。”
“你呢？赢了想问我什么或者想让我做什么？”
狄晓反问。
赫菲斯顿了顿，他想问：为什么要故意放走反联邦？她和黑川聊了什么？
可当他开口时却变成了：“我也没想好。”
星期四，联邦觉醒者检测中心。
狄晓变更了姓名，用回了原本名字——林灿。
K递交申请检测精神力等级申请，方便后续林灿的军校入学申请。虽然被狄氏除名，各军校负责人收到这个消息，仍派人驻守要第一时间知晓她的精神力结果。
“发给你的资料看的怎么样？”赫菲斯问，“想好去哪里吗？”
“阿多雷军事学院。”狄晓回答。
正在喝水的赫菲斯呛了一口。
“那所学校……”赫菲斯欲言又止，“约翰斯金不好吗？”
还有他在。
林灿摇了摇头。
“公爵，这个房间只能测试者进去，还请在外面等候。”一军官打断两人对话。
林灿进入了房间，从外头可以看到房间的情况，里面的人确看不到外头。
林灿按着指示站在房间中央的小环内。
赫菲斯身边多了一个人，又多了一个人，三个，四个……
人越来越多，直到安保出现，记者媒体被请了出去。
狄氏逐出的觉醒者，曾经的联邦未来，号称用精神力绞杀星兽的少女。
迪奇家族继承者赫菲斯不顾舆论也要出面保护的人……
每个TAG都能让媒体流量暴增的人，在今天，即将揭晓她的精神力等级。
房间指示灯亮起，林灿戴上了检测头罩。
周围一片漆黑。
被关在小黑屋的感觉不太好。林灿变得局促。
“她在干什么呢？怎么圆环一点变化没有。”一人忍不住道。
“请测试者集中注意力。”提示声响起，检测员无语，怎么还有人精神力检测的时候发呆。
“请释放精神力。”检测员提示到，“10秒内无反应，视为测试结束。”
林灿看着漆黑的房间，她该如何释放精神力？
她要操控什么？
几次的精神力释放都是被逼到危机关头才出现。
她现在安安稳稳的。
反而无所适从。
围观的人讨论声音变大。他们交头接耳。有的已经开始在光脑中草拟今天的新闻标题。
——震惊，昔日天才少女如今xxx。
“现在开始倒计时。”
“10，9，8……”机械音倒计时开始。
如果计时结束林灿还没有动作。那么她将成为联邦最大的笑柄——好撑用精神力绞杀星兽的联邦未来，居然连最简单的精神力释放都做不到。
或许是读秒给了林灿压力，黑屋内的磁场开始震荡。
地面一圆环亮起。不仅亮了，圆环还漂浮了起来。
这就是精神力？林灿被自己诧异到了。
她动了动手指，圆环以她指尖为圆心，转动了起来。
这是精神力的具现化？
一圈，一圈，以林灿为中心的圆圈亮了起来，并且开始自动旋转。
数秒后，林灿身边围了大大小小的亮环，整个房间都在发光。
检测员呆了……
外面众人也呆了……
她竟然可以通过精神力控制亮环移动。
上一次出现，还是数百年前的狄昭。
“可，可以了。”检测员，“请摘下头罩。”
“哦。”亮环突然熄灭坠落。叮当哐啷一阵作响。林灿摘下了头罩，走了出来。
狄晓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走出小黑屋。
她询问地看向赫菲斯，赫菲斯回以一个微笑。
“做的不错。”赫菲斯拍拍她肩膀。
“那就好。”林灿还不明白今天的事情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没被赶出来就行。
狄宅内，林灿的检测视频被同步播放。
狄老看着检测报告面色沉重。
鉴定等级S，很显然，赫菲斯掩盖了真实鉴定级别。他们把百年来才出现的3S亲手赶出了狄氏……
狄氏错估了林灿在赫菲斯心里的份量，也高估了曾经的狄晓对狄氏的忠诚度。
赫菲斯私宅。
饭后，赫菲斯带她来到了机甲训练场。
MX5就这么安静的停在训练场里。
“生日礼物。”赫菲斯道，“虽然有点晚了。”
林灿定定的看着那台机甲。
她想起自己让他当做人情卖给她。
他说，狄氏觉醒者只能驾驶狄氏的机甲。
现在，她可以驾驶这台机甲了。
可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弥生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调整。上去试试？”赫菲斯道。
“刚吃饱，不想动。”林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那种从机甲出来后发现自己杀人的恐惧感，那种你看所有一切都是假的的恐惧感。
历历在目。
她不再想驾驶机甲了。
赫菲斯深深看着她，平静道：“2720年，福尔研发了模拟训练系统，训练系统的出现让觉醒者在实际战场上的死亡率从28%下降到10%。而后模拟训练系统被一代代优化更迭。无限追求环境的真实性。”
“2980年黑客利用模拟训练系统的漏洞，制造了一场人为的屠杀。最后有54个人重伤，23个人死亡。重伤出院的觉醒者呼吁联邦停止模拟系统的研发。你知道，能活下来的都是高阶的潜力者，他们的影响力更大。”
林灿静静听着赫菲斯讲述这段未公开的事件。
“AI也好，模拟训练系统也罢，都只是工具而已。”赫菲斯道，“有人用模拟系统来杀人，但更多的人用它来救人。”
“源头是人的错，而不是工具的错。”
“所以，一切麻烦的源头都是人。”
“黑暗和阴影也是人的一部分，接纳它就好了。”
听完赫菲斯的话，林灿把手放到他肩膀上：“我真的只是吃饱了而已。”
赫菲斯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你就嘴硬吧。
第二日。
赫菲斯私宅，训练室。
林灿和K面对面站着。
K是赫菲斯身边的人，形影不离。
比起她这个“门客”，K更像是“家臣”。
K是她第二次遇到的短发觉醒者。黑色波浪形发箍露出额头，参差的短发是狼尾的造型。
又酷又叛逆。
“穿上装备，热身。”K道。
半小时后，林灿脸朝地板，手被束在身后，她使劲挣脱，奈何被K压制的死死。
3秒后K松手后站起身，道：“再来。”
林灿满头大汗，大口喘气，此刻她觉得15公斤的装备是真的沉。
林灿拿起营养液喝了一口后，拧紧了瓶盖。
K道：“你的耐力太差，爆发力尚可。先跑10圈吧。”
林灿……
晚上，林灿筋疲力尽。吃饭的时候手都在抖。
赫菲斯笑道：“约翰斯金没有入学考试，你现在换还来得及。”
“为什么约翰斯金不用？”话音刚落林灿就反应过来，这问题问的简直是自取其辱。
还未等赫菲斯开口，林灿继续道：“阿多雷也好，伊文上校也是阿多雷毕业的。我们以后就是校友。”
“去约翰斯金你也可以和我成为校友。”赫菲斯道，那个和伊文的“我们”让他心里不痛快了。
“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的校友。”林灿反问。
赫菲斯微笑出现一丝裂缝。
“我们现在关系不比校友更好吗？”林灿道，给他叉了一个鸡蛋卷，“来，没有花生酱的鸡蛋卷。”
赫菲斯突然低下头轻笑一声。
——他在吃什么醋？
“林灿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林灿心里被轻轻撞击了一下：“这本来就是我的名字。”
似乎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情，“以前，我生气的时候，我爸就说火山爆发啦！”
林灿模仿印象中父亲的样子，夸张张大嘴。
“我妈喊我睡觉的时候，就说火山该休眠了！”
“高兴的时候，就喊我林灿烂”。
林灿说着说着，眼眶突然红了。
她低下了头。
“我曾经有非常好的家人。他们非常，非常的爱我。”
——即使她四肢瘫痪，成为一个废人。
赫菲斯站起身，走到了她身边，蹲了下来。
“你现在有我。”赫菲斯轻声道，言语间是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温柔。
林灿抬头，眼角发红。赫菲斯伸出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拇指轻轻擦拭她的眼角。
空气的温度似乎在升高……
赫菲斯突然很想和她有更亲密的接触，他慢慢靠近她的脸。
林灿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赫菲斯道脸越发靠近，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一个湿润的吻停留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家人。”赫菲斯语气温柔。
林灿微愣，收起了小鹿乱撞，微笑道：“谢谢你。”
她竟发现自己有些失望？
一直没有说话的MAX忍不住滴滴两声。
“有事？”
“没什么公爵。”MAX道。
入夜，林灿卧室。
林灿趟在床上，刚沐浴后的她一只手臂搭在了额头上。
想起餐桌前发生的那一幕，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坐了起来。
——别人把你当家人，你却想泡他啊林灿！你太龌蹉了！
——收起你胡乱想的心思。虽然被英雄救美很容易爱上英雄，但清醒一点啊，你这只是荷尔蒙作祟！
在一轮轮的心里暗示下，林灿睡着了。
赫菲斯卧室。
浴室内，水汽弥漫。赫菲斯回想着餐桌前的那一幕，越想越不对劲。
“MAX，我是不是做错了？”
MAX很清楚他在问什么，当仍然问道：“您说的事哪件事？”
赫菲斯想开口又把话吞了进去。
他问AI这个干什么。
一个月后，林灿回到了预备校参加阿多雷军事学院的入学考试。K跟在一旁。
预备校里难得出现了平民的身影。他们是在民间被挖掘的极少数觉醒者。
今天的考试，决定他们的未来阶级是否能实现跃迁。
林灿在考生中非常醒目，一头乌黑的长直发——那是只有狄氏才有的血统。
他们很快认出那是新闻里被报道从家族除名的狄晓。
现在她的胸牌上写着林灿。
考场外围是来看热闹的家族潜力者。他们在这所学校就读，看着底下的平民，有的好奇，有的不屑，有的敬佩，有的面无表情。
劳伦和他的跟班们也在其中，他已经拿到了约翰斯金的录取通知书。只不过18岁的他按部就班觉醒。而下面的那个人17岁却成为了觉醒者，这就是她被公爵如此关注的原因吧。
早晚有一天，他会在公爵面前打败她，证明自己比她更强！
林灿注意到了考场外的狄驰池，狄沫却没有出现。
离开狄宅之后，狄沫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狄驰池朝她挥了挥手，比出了个加油的手势。
她回以一个笑容。
“可怜，没有家族撑腰，只能和平民抢末流军校的名额。”一潜力者道。
“人家是S级潜力者，不在狄氏，也能上五大，还需要你可怜？”另一人反驳。
入学考试开始，这是一个非常原始的考试项目，身体素质的测验。
林灿穿上数十公斤的机械装备。进行游泳，跑步和攀岩，铁人三项考试。
60名的考生中，前30名进入下一轮。
林灿第一名到达了终点，第二名在一分钟之后才到达。
场外的人忍不住鼓掌喝彩。外场形成了微妙的默契。林灿虽然被家族除名，但也代表四大家的脸面——看，即使是被除名的人，也比平民优秀。
脱下数十公斤的机械装备之后，林灿手脚都轻松了。耐力是她的弱项，下一场她自信满满。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回归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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