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金色蝴蝶 ...
-
一连十几天，董凡没有出门，他等待着任务开始的那一天。
此刻他守在电脑面前，眼睛紧张的在页面和时间上来回变动。
直到副系统电子音响起：“可以查了。”
董凡迅速点下去，看清楚的一瞬间，瞬间高兴起来。
“我考上了！”
副系统给他放了个虚拟花炮：“恭喜。”
董凡笑得很开心，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生的遗憾正在被一点点圆满，即便知道不能去上学，董凡也还是觉得很开心。
董凡有各种各样的遗憾，有一些遗憾自己曾以为永远不会有弥补那一天，但命运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就像此刻，经历过就已经很好了。
董凡眼睛亮晶晶地，他一遍遍看，副系统圆圆一个球漂浮在他旁边。
副系统和董凡默契避开了未来话题，他们都心知肚明。
可就算喜悦如电子礼花一样虚无短暂，那又如何，至少拥有此刻。
董凡知足了。
副系统则是用电子眼睛观察着他，在确定这个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开心时，它的眼睛眨了两下。
过了二十分钟，副系统将任务传送给董凡。
距离任务开始还有三天，任务倒计时正在运行。
董凡看到任务，迅速收拾好心情，认真看起来。
和上次的内容一样，只是多了细节，去哪个会所，以及假扮服务人员进入哪间房间。
“这次没有台词吗？”董凡问。
副系统：“你已经完成过一次任务，台词判定要求不会像之前那么严格，完成任务的目的就好。”
董凡顺着它的话，视线落在“勾.引”两个字上。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请教副系统之后，副系统帮他检索了几部影片，让他学习。
动作倒是好学，只是那些话语，董凡怎么也说不出口。
副系统看着他因为一句“你难道不想触碰我吗？”而脸红紧张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时，想到了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的男人。
.......那位说的话可比这过分多了，让它一个电子生命都听得想捂住耳朵。
可自己没有耳朵，又不能休眠不管董凡，副系统有种预感，要是自己真的不管董凡，任由他自己发挥，事态可能会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至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董凡......
他理性分析后，得出不告诉董凡是最有利于任务进行的，可搭载的情感模块却不这么说，很吵很烦，副系统当做没听到。
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自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
这没什么不对。
到了任务开始那天晚上，董凡又从角落翻出那件“衣服”，他拒绝了副系统的帮助，选择自己来穿。
长至脚踝的风衣，从外表看去什么一切平常，董凡红透的耳朵却显露他现在有多么不自在。
今天晚上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原初明天就要去帝都大学，参加比赛，父母为他的离别准备了一场宴会，这场声势浩大的宴会，没有邀请董凡。
这件事就像是一剂催化剂，狠狠扎进这个向来不受重视的beta心里，让他在今晚做出踏向深渊的第一步。
董凡紧紧握住风衣，坐上了去往了顶级会所的车。
达到目的地时，董凡按照系统说的线路往里走，果真没有受到一点阻拦。
顺利得不可思议。
董凡站在服务长队的最后，omega信息素伪装剂起了作用，守在门口的高大男人看了他两眼，还是让他跟着人群进去。
不时会有这种妄图一步登天的omega，要是没成，就进去把人带出来，挨一句骂，要是成了，好处就多了，高大男人收回视线，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董凡对会所的认知还停留在一个小包间，进去的一瞬他意识到他错了，这里比别墅的客厅还要大的多。
他一走进去，就迷了路。
幸好任务会有辅助提示，董凡随着提示走到角落，看见在角落独自饮酒的男人。
面容在灯光下忽明忽灭，坐在角落里，却是不可忽视的中心。
面容冷峻，神色冷淡平静，有一双像蛇一般的眼睛，即便不直视也会给人压迫阴冷的感觉。
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直觉让董凡脚步停顿一瞬，他努力装作正常的模样，拿起桌上的酒杯，像是想要碰杯般靠近男人。
在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董凡闭了闭眼，按照学的那样装作跌倒在男人怀里。
可学和实践总是有点区别。
一点往下坠的感觉，双膝落在柔软沙发上，臀部却并不想象中的柔软沙发，董凡顿时觉得不好，他睁眼发现自己现在是岔.开.双.腿的姿势，眼睛和那双审视的眼睛对视上。
他张了张口，想说对不起，又在开口前意识到不能这么说。
话到嘴边，变成两个字：“......你好。”
董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男人似笑非笑地重复他的话：“你好，”
同时董凡后颈一痛，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后颈上一按，董凡忍不住挣扎，却听到他说：“......装成omega的beta。”
韩佘看着面前的beta，对方方才走过来那一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尴尬和不自然，简直像是担心别人看不出来一样。
韩佘还以为他根本没胆上前，谁知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就直接靠上来，没见过这样大胆的，alpha愤怒的一拳足够让他躺三天医院。
还很笨，omega的信息素伪装剂怎么能只喷后颈？
这么做，只能维持十几分钟时间，一旦靠近，立马露馅。
韩佘微微皱眉，要做这种事，怎么也该花点时间多学一下吧。
就这么不用心，又想凭借这种手段一步登天。
一个浅显愚蠢又大胆的beta，韩佘总结。
董凡被他点破的一瞬间，身体瞬间僵硬，眼睛也不敢直视，他自己觉得尴尬又有点难堪。
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的状况，投来打趣的视线，韩佘不喜欢被人用这种视线观赏，他推着董凡的肩膀，到底没有选择动手。
董凡察觉到他的意图，慌张地拉住他的手，解开自己风衣的扣子，抬起眼睛看着他，那双圆钝无害的眼睛里有慌张和害怕。
“等等......”
韩佘在这样的视线里停下了动作，几秒后，在介于昏暗和明亮之间的灯光里，他看清了风衣包裹的一切，蛇一般的瞳孔精准捕捉每一处细节。
两只蹁跹欲飞的金色蝴蝶，轻轻震动着翅膀，在光下闪着迷人的色泽，纤细的链条像是一张细密精心编织的网，被捕食的猎物就这样呈现在韩佘眼前。
像是一张精怪妖异作的画，也像是一场绚丽荒诞的梦。
面前的beta看起来很害怕自己离开，韩佘被他牵着手触碰蝴蝶。
动作很大胆，一如韩佘之前对他的评论。
像是想要竭尽可能的展示自己，董凡又羞又耻，他根本不敢看眼前的人，甚至想要捂住耳朵，生怕对方吐露出什么不能承受的言语，即便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举动很......下贱。
但幸好，对方什么都没有说。
韩佘嗅到他身上的玫瑰香气，在风衣打开的一瞬，香气四散，是很浅很淡的香气，却很勾人。
在对方完全顺从的姿态下，韩佘迅速掌握主动权，他不再需要董凡的引领，自发地探索起来。
链条簌簌动着，随着手指时而绷紧时而晃动。
“你想要什么？”韩佘漫不经心地问。
董凡回答他：“钱，很多很多的钱。”
不算意外的答案，韩佘点点头，这要求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董凡不敢阻止他，对方之前想要离开的举动让他很恐慌，任务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他只能表露顺从和柔软。
韩佘捉住那晃得他心痒的蝴蝶，让它在自己指尖颤抖，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闷哼。
韩佘很清楚玫瑰花香并非信息素，眼前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beta，但他还是被勾起欲.望。
柔软多情的肌肤，握住时微微溢出，手感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韩佘简直不想把手移开。
蜜色皮肤饱满柔软，像是熟透到快要烂掉的果实，散发出醉人的香味，吸引着人啃咬，想试试流出来的是不是蜜汁琼浆。
他享受着这种感受，三十年来第一次，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想法，他低声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韩佘已经想好了，以后对方不必出门，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他会好好养着他的。
“......董凡。”
董凡察觉到对方手指停顿，他和对方对视，对方仔细打量的视线让他有些慌张。
似乎在那双眼睛下，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董凡回避着他的视线。
“董凡......好名字。”
韩佘语气不明，他看着有些不安的董凡，说：“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价，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于此同时，董凡听到一声电子音，那是任务发布的声音。
【你的勾.引起了效，但对方突然提出一个新的要求，他让你去勾搭一个alpha，你为了金钱，没有犹豫的答应了这件事，并且按照对方的要求行事。】
“你帮我在网上去勾.引一个alpha，每天向我汇报进度，别紧张，就算不成功，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
看着对方的眼睛，董凡有种被蛇盯上的错觉，呼吸似乎都变得冰冷，身体微微僵硬。
韩佘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声音放缓，像是在哄着对方：“只是，给的多少，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韩佘看到对方点头后，用动作安抚着对方，成熟宽阔的臂膀拥抱着还在发抖的董凡。
alpha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伴侣，但只有身处其中的beta知道有多么可怕。
董凡不敢看他，对方身上那种非人感让他颤抖着，他想走，对方却牢牢禁锢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金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