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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23 寒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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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日子过的很快，温煦还没有怎么体验，课程就进入期末复习阶段，校园里多了许多抱着书疾步走过的身影。温煦的课业并不轻松，而方煜澈也安排得满满当当，两人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忙碌，见面的时间比之前少了许多。
然而，这天傍晚，方煜澈突然发了条消息。
【哥，明天回江县？】
温煦看到消息，顿了一下，随即回：【嗯，早上八点的车。】
【一起回吧，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
温煦盯着屏幕，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最终回了个字：【好。】
第二天一早，方煜澈提着行李，站在车站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温煦朝他走来。
冬日的清晨带着薄雾，温煦穿着黑色的外套，肩上背着背包，脚步稳稳当当地朝他走近。
“哥。”方煜澈笑着打了个招呼。
温煦点了下头，把手里的车票递给他：“你的。”
“还特意帮我买了？”方煜澈挑眉，心情明显不错，“哥真好。”
“顺便。”温煦语气淡淡。
方煜澈弯了弯唇角，接过车票，肩膀撞了撞他：“行吧，走吧。”
动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到达江县时，天色已然明亮。
走出车站，方煜澈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口带着熟悉气息的空气，懒洋洋地笑了：“回来了。”
温煦低头看了眼手机，抬眼道：“打车。”
两人拦了辆车，很快抵达了方煜澈的新家。
进门后，温煦先去放行李，方煜澈则是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查看储备的食材。
“哥，晚上吃什么？”
“随便。”
方煜澈挑眉：“又是‘随便’？”
温煦淡淡地瞥他一眼，最终还是开口道：“清淡点。”
方煜澈笑了：“行。”
晚上，客厅的灯光温暖柔和，方煜澈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温煦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随意翻看着。
饭菜的香气渐渐弥漫，等到方煜澈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时，他才放下手机，起身走了过去。
“哥，尝尝。”方煜澈笑着舀了一勺汤递到他面前。
温煦接过，低头喝了一口，微微点头：“不错。”
“那就多喝点。”方煜澈顺势又给他舀了一碗。
温煦没有拒绝，接过后慢慢喝着。
饭后，方煜澈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又顺手擦了擦餐桌，才慢悠悠地走到沙发边，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易余身上。
“哥。”他低声唤了一句，语气带着点慵懒的意味。
“嗯？”
“你说，这算不算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同居’？”
温煦微微垂眸，看着他靠过来的脸，顿了一下，低声道：“……算。”
方煜澈笑了，眼里带着点满意的神色：“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符合‘同居’身份的事？”
温煦：“……”
他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无奈，最终还是没躲开方煜澈递过来的吻。
夜色沉沉，室内暖光晕染了一室温柔。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夜色在玻璃上映出斑驳的倒影。客厅的灯光调得昏黄柔和，沙发上的两人相贴而坐，空气里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方煜澈的唇贴着温煦的，温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吻并不急切，而是带着几分试探和循序渐进的耐心。
温煦没有推开，甚至轻轻闭上了眼。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搭在方煜澈的手腕上，掌心能感受到对方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方煜澈察觉到他的配合，心里漾开一股柔软的情绪，吻得更深了一些。
时间像是被放缓，等到两人稍稍分开，方煜澈额头抵着他的，低低地笑了一声：“哥，今天很主动啊。”
温煦睁开眼，声音不太稳：“……别说话。”
方煜澈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再逗他，只是手臂轻轻收紧，把他带入怀里，额头蹭了蹭他的发顶：“哥，去房间？”
温煦没有出声，但轻轻点了一下头。
房间的灯光比客厅还要柔和，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带来几分安静的气息。
温煦被方煜澈轻轻按在床上，眼底浮着一点隐约的不适应，却没有抗拒。
方煜澈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语气温柔：“哥，要是觉得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温煦盯着他，沉默了几秒，才轻声道：“嗯。”
方煜澈的动作很轻，没有急躁，也没有强求，带着足够的耐心和温柔。他低头吻着温煦，手掌沿着他的背脊轻轻抚过，感受着肌肤相贴的温度。
温煦的呼吸有些凌乱，指尖扣着方煜澈的肩膀，像是在忍耐着某种陌生的情绪。
方煜澈感受到他的不安，低头吻了吻他的耳侧，声音沙哑又缱绻：“哥，放松一点。”
温煦闭了闭眼，微微吐出一口气，渐渐松开了一些力道。
夜色一点点深了。
温热的触感交叠，呼吸交错。
方煜澈始终耐心，轻声哄着他，引导着，让他慢慢适应，直到两人完全契合的那一刻，心跳仿佛也交融在了一起。
……
夜色漫长，直到凌晨，房间里才渐渐归于安静。
温煦靠在方煜澈怀里，微微喘息着，眼尾还染着一点淡淡的潮意。
方煜澈轻轻抱着他，手掌贴着他的背脊缓缓抚着，声音低哑：“哥，疼吗？”
温煦半睁着眼，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带着点沙哑：“……还行。”
方煜澈失笑，低头在他唇角吻了一下：“骗我呢。”
温煦没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缓缓平息着呼吸。
方煜澈看着他安静的侧脸，低声道：“哥，晚安。”
温煦没有睁眼，但轻轻点了一下头。
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夜色，而他们的世界，终于在这一夜彻底交融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温煦迷迷糊糊地醒来，身体还有些酸软，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方煜澈牢牢圈在怀里。
“哥，醒了？”方煜澈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臂微微收紧，抱得更紧了一些。
温煦垂眸看着他，嗓音低哑：“你还不松开？”
方煜澈轻笑了一声，在他颈窝蹭了蹭，语气带着点满足的意味：“不松，哥太舒服了。”
温煦懒得理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起来。”
方煜澈顺势翻了个身，把人压在怀里，脸埋在他的颈侧，轻声道：“哥，疼不疼？”
温煦顿了一下，语气淡淡的：“……还行。”
方煜澈低笑了一声：“又是‘还行’。”
温煦皱了皱眉，手指扣住他的手腕，想要挣脱，但刚一动，身体的不适感就让他微微皱起眉。
方煜澈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肩：“哥，是不是不舒服？”
温煦没说话，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有点。”
方煜澈心里一紧，懊恼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点自责：“昨天是不是太……”
“别说了。”温煦打断他，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倦意，“我要去洗澡。”
方煜澈盯着他的脸，想了想，低声道：“我帮你？”
温煦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滚。”
方煜澈忍不住笑了，乖乖地举起手：“好，我滚，哥慢慢洗。”
温煦扶着床沿起身，走向浴室。
方煜澈靠在床头，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带着点笑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两人吃过早餐，方煜澈靠在沙发上刷手机，温煦坐在他旁边，垂眸翻着书。
“哥。”方煜澈忽然开口。
“嗯？”
“哥你不是说阿姨在这边买了房子吗？过年还要回来，你打算怎么安排？”方煜澈偏头看着他，语气随意地问。
温煦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方煜澈微微笑了一下：“我是说……你要不要带我去见见家长？”
温煦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方煜澈也不急，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温煦才缓缓道：“她不是知道你吗。”
方煜澈轻笑了一声，凑近了一点：“我说的是哥什么时候正式介绍我？”
温煦别开目光，没正面回答：“再说。”
方煜澈也不逼他，只是笑着靠回沙发上，语气轻快：“行，那等哥什么时候想让我见，我就去。”
温煦没再接话，继续低头看书。
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客厅里氤氲着午后的慵懒气息。
方煜澈伸手搭在温煦肩膀上，手指轻轻揉了揉他的侧颈，低声道：“哥，能有个正式身份，还是挺不错的。”
温煦睫毛微颤，翻书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方煜澈盯着他的侧脸，眼底浮起一丝笑意，语气轻轻的：“不急，我等你。”
方煜澈说不急，但行动上可一点也不慢。
温煦本来以为回江县的寒假生活会很清净，毕竟这座小城没有大学的快节奏，也没有沉重的课业负担。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方煜澈一回到这里，就跟个归家的地主一样，各种活动安排得满满当当。
第一件事，就是正式登门。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方煜澈拎着一大袋东西，站在温煦母亲的家门口，面带微笑：“哥，开门。”
温煦站在门内，皱眉看着他：“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方煜澈理所当然地说：“见家长，总不能空手吧。”
“……”温煦无语地让开门，眼看着方煜澈提着礼品箱、果篮，还有一大包养生茶进屋，把客厅的茶几摆得满满当当。
温母从厨房出来，看到方煜澈，先是一愣，随后露出笑容：“方煜澈来了？”
“阿姨好。”方煜澈立刻露出温和得体的笑容，把东西往前推了推，“给您带了点东西，都是健康养生的，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温母看着那堆东西，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来就来，带这么多干什么？”
方煜澈笑道：“应该的，哥平时总不注意吃饭，您得多照顾照顾他。”
温煦：“……”
温母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看了温煦一眼，随后拉着方煜澈坐下，和他聊了起来。
方煜澈表现得很得体，既不刻意讨好，也不怯场，言谈举止间透着几分自然而然的亲近感。温母对他的印象显然不错，聊了一会儿后，甚至主动给他夹了菜。
“你们在大学怎么样？”
“还不错，温煦最近比以前开朗多了。”方煜澈笑着看向温煦，眼神带着点揶揄。
温煦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温母轻轻笑了：“是吗？那很好。”
吃完饭后，方煜澈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温母本来想拦他，但看他态度诚恳，最后还是让他去洗碗了。
等厨房里只剩两人，温母轻声道：“方煜澈这孩子挺好的。”
温煦“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温母看着他，语气柔和：“你们……”
温煦低头洗碗，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我们在一起了。”
温母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笑意：“那挺好的。”
在医院第一次见到方煜澈这个孩子时，温煦母亲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次她回来，看见温煦带着方煜澈来就知道温煦想要说这个事。
邵雨薇知道温煦不是主动的孩子，只能由她来问。
她没有问太多，只是拍拍他的肩：“不管怎么样，记得照顾好自己。”
温煦点头：“知道了。”
第二件事，是陪江恺走亲戚。
过年方煜澈父母也回来了，方煜澈自打和温煦在一起就没有瞒着家里面。家里两位也是很开明的，他们只希望自己儿子幸福就行。
温煦本来是不想去方煜澈家。
但方煜澈说：“哥，我已经说了我们俩在一起，你不陪我，我爸妈不得盘问死我？”
温煦面无表情：“你可以自己应付。”
方煜澈厚脸皮地凑近：“哥，你忍心吗？”
温煦：“……”
最终，他还是被拽去了方家。
方家人对温煦的态度很友好，尤其是方母，看着温煦的眼神格外温和，甚至在饭桌上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煦啊，以后要多照顾照顾方煜澈，这孩子有时候太冲动，你得多管管他。”
温煦：“……”
方煜澈坐在旁边，一脸理所当然地笑：“我就说吧，我家喜欢你。”
第三件事，是过年后的旅行计划。
方煜澈在大年初二突然提议：“哥，过完年我们去个短途旅行吧？”
温煦皱眉：“去哪儿？”
“温泉度假村。”方煜澈笑眯眯地说，“哥，我们泡温泉吧？”
温煦沉默了一下，冷漠道：“你很多钱吗？”
“哥～”方煜澈拖长声音，语气带着点撒娇，“放假在家也没意思，出去放松一下嘛。”
温煦看了他一眼：“你是想泡温泉，还是想搞别的？”
方煜澈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哥，你觉得呢？”
“……”
最后，在方煜澈的软磨硬泡下，温煦还是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