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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小转机与八百折起伏（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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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过完个春节，朱羽琪的头发逐渐地变长，却又被带去理发店剪了。
“妈，我说，下个星期能不能不剪了？”
“下回就可以不剪，只要你能打理明白。”
好在她的头发长得太快。
一个头发向上竖起，头戴黑白发带，背着黑色书包的同学进了班。
韩铮：“哟，这谁呀？”
万意谦：“哎，咋这发型！”这语气显然是认出她来了。
朱羽琪瞅都不瞅，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大课间。
闲着没意思，想出去。
李立鸿和另外一位男生站在班级门口。
不巧有人过去，朱羽琪闪身借道，正好跟这位小哥对视。
高她整整一个头的小哥睁大了无措的双眼，低头看着她。
随即恢复了原先的表情：“那……那个……你是……”
“你是那班的？”朱羽琪起首问他。
“九班。”
“你在干嘛？”
“等人。”
“哦。”朱羽琪无所谓地走了。
第二天。
这位小哥又来了。
朱羽琪：“又看到你了。”
“是呢。闲的没事儿，出来逛逛。”
“对了，”她找了个话题，“你玩谭万塔吗？”
谭万塔是一款游戏，怎么个由来呢……
上个星期加了李立鸿的微信
“阿莹：
我是ZYQ.”
验证通过。
“所以你是谁？”李立鸿问。
发了个疑惑的表情。
“你知道的。”
“明白。”
发了个悟了的表情。
欸，这个表情包好可爱呀，点进去看看。
叫……谭万塔。
搜了一下，是一款游戏。
游戏……虽然对游戏不在行，但是为了这个可爱的画风，我拼啦啊啊啊！
结果，人家是有剧情的，网上也有剧情视频。
早知道，就可以不开号，光看剧情就行了。
所以，一提谭万塔，朱羽琪心里是有一点酸涩的，但是！
“玩啊。”小哥回答，“今年刚入的坑。”
“我也是！”
不只是游戏，此后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合得来，有话可聊。
体育课。这天是九班跟十班合上。
正好看到他走进操场，手里拿着一副羽毛球拍。
朱羽琪跟上了他。
他也刚刚好在这个时候回头，看到了跟在身后的她。
“哟，你来了。”仍然是那招牌的微笑。
“听说了吗？谭万塔里出了个唱京剧的角色，我好喜欢她啊！”
黑白发带，短头发，方脸，目测一米五的小姑娘作出一副花痴的样子，就差头顶上冒爱心了。
锅盖头，圆脸的小哥仍然面带微笑看着她：
“是呢。”
刚调过座位，李立鸿正好坐在朱羽琪的后面。
“李立鸿，”朱羽琪问他，“总跟你在一起，愿意跟我说话那小哥姓啥呀？”
“姚。”
朱羽琪比了个“OK”的手势，扭了回去。
这些天，张小艺总来找朱羽琪。
说到她，秦十三中八班的，跟秦凯铎一个班，从初一看到她开始便对她有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跟她说话是……上初三。
中考比朱羽琪多考了十来分，也考上了这儿。当时在秦十三中考入燕附的名单里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比较惊讶的。
偏胖，但她的头发是棕黄色的——第一次碰着她比这还黄！——导致……
薛亦希：“总跟你一起走的那个是不是染的头发？”
朱羽琪：“不是啊。”
在十三中，天生的黄头发很多见的啦，自己班就有一个。
哎！
而且学校也不让染头发了！
于是……
她在五班，朱羽琪在十班，每天午晚饭都是她找过来一起吃。
这天，晚饭。
张小艺：“快选科了，你打算选哪个？”
朱羽琪：“物化地。你呢？”
“我物理化学政治超好的，每回回家跟着胡夫人的课补课——他是我男神！”
张小艺犯了一会儿花痴。
“不过我还是想找谭志铉老师，她教物化生。”
朱羽琪：“呃……”
果不其然，他又站在了十班门口。
朱羽琪接近他：“请问，你是姓姚吗？”
“是。”姚转向她，微笑。
第二天。
朱羽琪尝试呼唤他：“姚？”
“怎么了，朱羽琪？”
他知道我名字！李立鸿告诉他了？
朱羽琪愣了一下：“……没有。”
然后关于姚怎么知道她名字的事情，她也没问。
知道又如何，只是认识而已。
注意过一个问题：姚的眼镜很奇怪，中间有道杠。
“上面镜片能看远，下面镜片啥也不能干，跟没带眼镜一样。”姚如是解释。
呃……
课间，朱羽琪在跟姚打羽毛球。
还没开打呢，姚就……
“……检查一下圣遗物……”
这就开始玩谭万塔了？！
球落在朱羽琪的脚边。
姚一个转身下蹲：“箭如雨下！”
这……这不是安柏的大招动作吗？
而且……这么灵活……
“缝衣服！”
不知道谁在楼外喊着这个。
出去一看，是班小慧：“冯逸夫——”
冯逸夫！
他跟李立鸿和姚经常同时出现，而且，很高！有一米九二！
九班十班男生有个混合宿舍，据说他们还是一个宿舍的！
正当班小慧跑下楼追冯逸夫的时候，朱羽琪也念叨着：
“缝——衣——服。”
段鑫：“男宿615出事儿了。”
男宿615？不是混合宿舍吗？朱羽琪旁听。
韩思菲：“出啥事儿了？”
段鑫：“昨天晚上他们这儿有个人请假，说今晚有鬼祟出现。然后凌晨的时候就有人下床，大喊，发疯，说他是天上派下来的降魔大将……就被宿管大爷逮了个正着，扣分了。
“这都是程吉亮跟我说的。”
这都二十一世纪四十年代了，还有这事儿？
正巧第二天回家周，把这事儿跟爸爸说了。
朱梓宁：“确实很玄乎。这孩子怕不是梦游吧？”
“我觉得是。确实挺可怕的。”
不巧，朱羽琪这天生病，想请假，却找不着老师。
心急如焚的她看到张小艺和另一位“同学”研究习题。
朱羽琪走近：“张小艺，你知道靳冰老师去哪儿了吗？”
同时也打量了一下这位“同学”——微胖，长得很可爱，但是揣着手机，应该是老师了。
“我不知道。你是，生病了？”这位老师回应。
朱羽琪点点头。
老师就让张小艺带朱羽琪去电话亭。
请了一宿假，病也好差不多了。
然而，她也知道了另一件事：
这位老师，就是传说中的谭志铉老师。
突然之间，大家都不太爱跟朱羽琪说话了。可能是她脾气太古怪了吧。
晚饭。
朱羽琪低头：“我怎么感觉，大家都不太喜欢我了呢？”
姚青羽：“怎么会呢？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说不愿意跟你说话就不愿意跟你说话了呢？”
“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冷落你，即使他们冷落你了也会涉嫌校园暴力，就这一点他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就放宽心吧，姑娘。”
父亲话落，没顾及对面弟弟疑惑的眼神，朱羽琪拿起勺子，默默吃饭。
第二天，宿舍。
骆音琦：“怎么了，朱羽琪，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薛亦希：“是呢，无精打采的。”
朱羽琪：“我还好。”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自从来到十班，程吉亮回回考全班第一。
让回回考全班第五的朱羽琪分外眼红。
马上就是会考，考完就分班。
朱羽琪：“程吉亮，赌不赌？”
程吉亮无所谓靠在椅背上：“赌什么？”
“你这回再考全班第一，我管你叫爹。”
“行，可以。”
上有姚谦景、韩铮、万意谦，从她开始就是第一个女生。
好啊，我等着！
又是在跑食堂的路上。
张小艺在花坛旁边系鞋带。
嘭！不知道谁拍了她一下。
“……呃……没弄疼你吧？”拍她的那位同学赶紧问道。
张小艺回头一看，朱羽琪。
“没事儿，就是有点疼。”随即拉起她，“咱走吧。”
早读。起立诵读。
朱羽琪把课本摊开，手拄在桌子上。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干啥呢？”一位老师的声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耳边。
把周围同学包括朱羽琪全吓了一跳！朱羽琪立马支棱起来了。
李九州老师。刚刚好是在新华夏成立五十周年那天出生的，名取与九州同庆之意。
每当她当班早晚自习，她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门口，甚至……
还能把在偷懒的同学抓个现行，就像今天这样。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啊。”说完就走了。
去地理老师办公室，不巧碰到李九州老师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
手里……挟着一本……化学书。
她是教化学的？！我还以为她是教语文的呢！那么有气质，稳重大方，居然！
朱羽琪心里如世界颠倒。
回班，看到班小慧和李立鸿等人的手里拿着一只千纸鹤。
“那个……”姚凑近她，“这是最后一只千纸鹤，送你了。”
“好，谢谢。”朱羽琪收下，走近班门。
“哎你为啥送她千纸鹤啊？”李立鸿问。
“因为她送过我糖。”
朱羽琪回头，看到站在门框边上微笑的他。
圆脸，方眼镜，锅盖头，一米八。
“可是我送糖那个看起来只有一米七啊。”
“那是我驼背。”姚一米八如是答。
姚一米八，好的。
第二天，上午，考政治，候场。
姚一米八跟了过来。
朱羽琪：“欸，你也在这个考场？”
“嗯。”姚点头，跟在她身后进了考场。
出考场，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朱羽琪一手文件袋，一手雨伞和水杯。
“那个，可以帮我拿下水杯吗？”
姚撑开伞，接过她手里的水杯。
朱羽琪也撑开了伞，拿回水杯：“谢谢了。”
发榜之日。
姚谦景，程吉亮，朱羽琪。
而且狠狠地把万意谦和韩铮甩在了后面。
朱羽琪：“看来不能管你叫爹了。”
程吉亮：“为什么？”
“谁让姚谦景这回考你前面了？”
“那没关系，叫！”姚谦景指着程吉亮。
“对！叫他爹！”程吉亮指着姚谦景。
“不叫。”朱羽琪扭身走了。
留下姚谦景和程吉亮一起，互相指了指，又各干各的去了。
朱羽琪还在看着贴在墙上的成绩单。
奇怪，李立鸿一直是全班第十一名，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稳定？
“我就是这样的啊。”他本人是这么说的。
他选文，可是理科的基础知识也掌握得相当不错。
但是有一点，他本人长得比较老，而在网上，却是一副可爱的人设，尤其是他在发一些可爱的表情包的时候。
甚至画过一些可爱风格的画。
反差之大，难以理解。
“下面念一下分班名单。”张春柏老师在讲台上如是发言。
“一班：姚谦景……三班：朱羽琪、韩铮、万意谦；四班：薛亦希、王茹月、班恩凝……六班：程吉亮、李欣……八班：章娜、王江……
“……剩下没念到的留下来。”
耶！当初以为会不会考太差被分到物化地B班四班，现在！根本不用担心了！
黑白发带的小姑娘兴冲冲地把书箱向三班门口推去。
李九州老师在门口等候。
“李老师我来啦！”
黑板上写着大字：
请按黑板上座位表找到自己的位置
姚月稚，邓嘉琪，朱羽琪
等等，上面那是，鞠清岳！
高一九、十班物理交流群。
不知道谁发了个“欢迎大家看鞠清岳吃大瓜！”
而此时，朱羽琪已经把这个名字念出来了。
“？”面前瘦高清秀的男孩扭过头看她，“你叫我？”
“你就是鞠清岳！”朱羽琪惊讶到捂住下巴，“久仰大名！”
座位调停完毕，朱羽琪去找刚才给她帮忙的胖乎乎穿蓝衬衫的小男孩说话。
他在窗帘旁边。
“那请问你叫？”
“李云生。”
李云生！
元旦联欢会。
“那个拉《梁祝》的是李云生？七班班长李云生！？”
“……拉的还行吧……”
“你二胡拉得不错哦。”
“不敢不敢。”李云生摆摆手。
女宿507。朱羽琪的新宿舍。
从614往下搬了一层，离宿舍大门也近。
不错，邓嘉琪和姚月稚也在这个宿舍。她俩刚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完，坐在床上。
“嗨。”邓嘉琪向刚收拾完床铺的朱羽琪打着招呼，“你叫什么来着？”
“朱羽琪。”顺便打量了一下瘦瘦的小眼睛的她，“我叫你小邓，可以吗？”
邓嘉琪一愣：“……行……”
刚好下铺的同学也一趟一趟地搬着行李进来了。
看到她的床位卡，张绿萍。
507全员到齐。一号床的单妤把所有人召集到门口。
单妤：“那个……咱选一下宿舍长吧……”
朱羽琪左看看右看看，包括邓嘉琪以内的所有人要么犹豫不决，要么愣愣的。
单妤：“咱谁当过宿舍长？”
朱羽琪：“我。但是……”
当了一年的宿舍长，光是跟薛亦希拌嘴就够难受的了。
而且妈妈也劝她别当了。
“……所以，是家长不同意？”单妤看看她。
最靠近门口床上的秦凌冰：“要不你当吧，单妤。”
单妤：“我……没经验啊。”
朱羽琪：“我可以帮你。”
邓嘉琪：“还是你当吧。”
“……还是让她来吧。机会总要留给新人的嘛。”
于是乎，单妤就去宿管办报名了。
会考，搬宿舍，折腾了两个月，终于可以在家睡个安稳觉了。
惯例六点起床的朱羽琪，今天想七点起，然而……
“朱羽琪！起床啦！”
我被子呢？！现在连被子都抓不住了！
“朱羽星你想干什么？！”姐姐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
没等姐姐把话说完，弟弟抱着被子就跑了。
姐姐一路追，跟老妈撞了个满怀。
“琪琪，怎么了？”姚青羽扶住闺女。
“他抢我被子！一大清早的抢人被子像话吗？！”
“哎哎哎！”老爸拎着被子出来了，“话不能这么说。被子是我让他抢的，但是——
“我俩今天早出门，弟弟就麻烦你看着啦。”老爸留下一个调皮的微笑，“早饭也做好了哦。”
我休礼拜天，您俩早出门？！朱羽琪在心里哀嚎。
罢了罢了，现在六点半，起就起吧。
万意谦跟鞠清岳在教室后排站着。
朱羽琪打趣一句：“鞠清岳，你俩是不是很熟？”
万意谦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是是是。”鞠清岳无所谓应着。
韩铮：“嘿！朱羽琪，瞅瞅你这脸，咋长的？”
朱羽琪：“再说我搬救兵去。”
“救兵？搬啥救兵？”
“隔壁二班有我一好朋友在那儿呢。”
“真的？不信。”
分班之前姚跟朱羽琪说他选大理，A班一班，B班二班，像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肯定是在二班。
可是，他真的在二班吗？
从外面回来，正好碰到站在过道一旁的冯逸夫。
朱羽琪跟人家寒暄：“你在？”
“四班。”
“你班那个……姚，总跟你们在一起，选大理的那个姚。”
冯逸夫低头想了想：“姚＊冰？”
“……姚什么冰？”
“姚岳冰。”
“嗯……他现在在哪班？”
“一班。”
“他在一班！这么厉害吗！？
“我去找他。”朱羽琪说完就跑了。
一班门口，姚一米八果然在讲台旁边，正在往门口走。
朱羽琪扒在门口，尝试呼唤他：
“姚，岳，冰？”
他果然转过头来看她了。
“真的是你！”朱羽琪惊喜道。
“嗯哼。”
早自习前。
李云生：“哎！你来了！”
朱羽琪：“怎么了？”
李云生对着朱羽琪比了个“二”。
不巧朱羽琪在讲台旁边，拿起教具就要打李云生。
刚拿起来，就看到李九州老师即将进班。
没等李云生跑几步，朱羽琪也放下教具跑回去了。
班里有一个说不上太熟悉的面孔，长得……很时髦？
体育课。
“秦十三中初三四班朱羽琪，华小学六年级二班朱羽琪，是个大笨蛋！～”
没错就是他！
朱羽琪跳起来就想打他。
“唉唉唉！打我一下试试！”
朱羽琪气的直跳脚：“你谁啊你？！”
“薛健励认识吧？”
“我小学第一任同桌，提他干嘛？”
“我老跟他一起玩——不认识我吧？～”
啊啊啊他怎么这么嚣张？！
回班一看座位表——
姚月安。
“所以你小学哪班的？”
“一班。”
“一班人我基本上都认识，我咋不认识你？”
姚月安回给她一个不屑的表情：
“我班人还能让你都认识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