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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高二春夏乱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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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首战告捷！
全班第十一名，全年级五十五！
终于考出来了！朱羽琪自上高中以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高中第一张奖状终于到手了！不容易啊！
“姚岳冰：
这么厉害啊！”
“你考多少？”
“比你差点儿。”
打月考开始姚岳冰开始反超朱羽琪，而且越超越远，这是后话。
怎么就……跟姚岳冰掰了呢？……
返校前一天晚上。
姚岳冰：“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找老师聊聊，多找同学问问。
像你这种自己一个人死磕，是没效果的。”
朱羽琪：“我从小学，到初中，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别人找我问题我不太会讲，到卷面上我总能得分。
高中太苛刻了……”
“那是你太天真了。”
“谁像你那么老成？”
……
聊着聊着，姚岳冰突然来这么一句：
“结婚的时候，你的另一半一定是你的高中同学。”
……不理解。
在当下朱羽琪的心里，没有人能取代陶弘凛。
……这是在网上，聊到了十一点钟。
“该睡觉了，给你放首歌吧。”
一位少女，成为一名医师的故事。
而矛盾真正的起因在于……
朱羽琪：“我有一个超级要好的朋友～”
韩铮：“谁呀谁呀？”
“不告诉你～”
周旋了一会儿。
韩铮：“他哪班的？”
“就不告诉你。”
“切。”韩铮走了。
第二天。
韩铮：“你那个好朋友，他一班的？”
！
“你咋知道的！”
“……一班的人我都认识，你说吧——”李嫚霞自信地眯起眼睛，“先说他姓啥。”
“姚。”
“姚谦景，姚岳冰……”
“这个。”
“呃——你喜欢姚岳冰？”
刚才，李嫚霞：“韩铮问我了，我说不说？”
这下子，朱羽琪真欲哭无泪了。
“哈哈！”韩铮指着朱羽琪，“我都知道是谁啦！姚岳冰对不对？”
朱羽琪脸通红，韩铮：“我带你找他去！”
“喂！回来！”不等她阻拦，韩铮早跑远了。
不多时。
韩铮进班，大拇指指向门外：“他在门口，你找他吧。”
朱羽琪：我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体育课。一班三班合上。
不知道是在操场还是在体育馆。正好姚岳冰走过三班门口，朱羽琪：
“你知道体育课是在体育馆还是……”
话没问完，人家跟没看见旁边没人一样走了。
第二天，上操。
一班在楼下列队，正好三班也从教学楼里出来了。
往一班队列里看，不巧，跟姚岳冰对视了。
朱羽琪给了姚岳冰一白眼，带队走了。
正好，他换了一副眼镜——方的，但没有了中间那道杠——剃成了锅盖寸头。
自己也换了一副冰蓝色细框的眼镜。
干脆，当陌生人吧！
朱羽琪在床上气呼呼地吃着零食。
邓嘉琪：“怎么了，朱姐？”
朱羽琪继续往嘴里塞薯片。
张绿萍往上探头：“失恋了？”
“被人气着了。”
“谁呀？就那一班那个？”
“嗯。”
“怪不得今天上□□搁你旁边看你不对劲。”
张玉月：“长得帅吗？”
张绿萍：“……唉？没看着他正脸啊……”
朱羽琪的小辫终于能扎成马尾了，绑着深蓝色的发带。
食堂打饭。
后面有人拍了拍她，朱羽琪一回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请问，是朱羽琪吗？”
打量一下她：“唐悦悦！”
“唉？你认识我？”
“你不是来过我宿舍吗，307，姚月稚以前的宿舍。”
“哦哦，我记得。只是……你以前不是短头发的吗？”
“留长了。”朱羽琪捋了一下头发，“咱待会儿找个位置吃饭吧。”
“不用，我有个朋友在那儿，你要一起吗？”
“好。”
到了地方——这不是，申麦晨吗？
原来在十班的时候，她在九班，高挑，匀称，短头发，黑眼镜框。
现在是超级高马尾——总之她在朱羽琪眼里是个大美女。
有缘在一桌吃饭，真是幸运！
“嗨。”她向朱羽琪打着招呼，“你就是那个……朱羽琪？”
“是我。”
除她以外，还有一个小姑娘，齐刘海，圆眼镜。
但是她有点……面熟？
朱羽琪：“你叫……？”
“黄悦莉。”
悦莉。不是一个明星的名字吗？
总之，打这之后就是她们几个吃饭了。有时候是四个人齐了，有时候会缺个申麦晨——她是走读生——有时候会缺个黄悦莉——她经常去抢中午的电话亭。
唐悦悦……总能找到她。
这天，是朱羽琪一个人去的食堂。
刚坐下，对面有人把餐盘放下了。
抬头一看——唐悦悦！在冲自己笑。
朱羽琪：“她俩呢？”
唐悦悦坐下，左看看右看看：“她俩……没找到啊……”
“唐悦悦！”黄悦莉隔着两个桌子朝她俩喊，对面是申麦晨。
唐悦悦：“你俩过来还是我俩过去？”
朱羽琪：“石头剪刀布吧。”
“石头剪刀布！”黄悦莉输了。
申黄两人过来了……
唐悦悦注意到了朱羽琪头上用深蓝色发带编成的蝴蝶结。
“这是，发带吗？”
“对。”
“可以摸一下吗？”
“可以。”
“谢谢。”唐悦悦拿着发带的一侧绳子。
黄悦莉拿着发带的另一侧绳子：“怎么编上去的啊？”
朱羽琪：“在辫子上绕一绕，系上，打个蝴蝶结就可以了。”
唐悦悦：“这么厉害！”
第二天跑食堂，深蓝色蝴蝶结的朱羽琪跟鞠清岳擦肩而过。
鞠清岳：“哟，这造型。”
头发这种长度扎起来勒得慌，可以散下来，拿发带拢上。
就出现了齐颌蘑菇头，齐刘海，套着深蓝色蝴蝶结发带的朱羽琪。
补考完英语单词回班，一进班，坐门口旁边的鞠清岳吓得往后一仰——
女仆！
张承杰：“……我初中体育老师说，练肌肉不长个儿。
“战明矣那肌肉就是练出来的，所以他不长。”
别看战明矣清秀，戴个圆眼镜，手臂上的肌肉，真的不吹嘘。
彭舟安找他打球，打不过三个回合就得战败。
体育课之前她还说：“我可是羽毛球高手——”
却向战明矣作揖：“但是跟你可比不了。”
同桌三个但是羽毛球社团的，但是……自从跟张小艺绝交，和姚岳冰不和之后，朱羽琪就没有球友了。
是我太弱？……
直到一天，体育老师把张小艺和朱羽琪安排在了一起。
朱羽琪不会高远，张小艺不会反手，她俩在一起，正好可以互补。
此时的张小艺再有怨言也没有怨言了，对面的朱羽琪心平气和的。
不过想想以前老被张小艺扣杀还是挺烦的。
姚岳冰又在角落里颠球。
彭舟安又找姚月稚打球去了。
朱羽琪这边终于能接近战明矣了。
看着他的“机械臂”——打球时位置不动，只有手在动。
只此刻，才能领悟到什么才是高手。
战明矣下场，朱羽琪：
“下个月车轮战，你不紧张吗？”
“还行，简单。”
高手，就是高手，光看战明矣的“机械臂”就能看得出来！
四月底，天朗气清，春暖花开。
好消息是，晚自习，靳冰老师广播：
“礼拜五，我们去园博园远足。”
整个楼都在欢呼！
坏消息是……朱羽琪，在去四班的预选名单内。
考了全班第三十一名，无力回天……
这天晚上。整个307都看朱羽琪不对劲。
她拨通了电话。
“喂，妈。后天春游，您能给我送点东西来吗？”
“行，你说。”
“帽子，小零食，扇子，这次春游让带手机，您把我手机和耳机都带过来吧。”
“行，用不用带点饮料？”
“不用。”
“尖叫脉动给你带两瓶？”
“……行。就是……还有件东西。”
“什么？”
“……行李袋……”这个词汇，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我……可能要转班了……”
这时候，307所有人全围上来了。
“……怎么能呢？你这成绩不可能刷下去啊。”
“我一直在全班中下游，随时能走，可我没想到……能这么快……”朱羽琪对着电话旁边的镜子，流着眼泪……
“不至于，啊，不可能这么快把你转走的啊。
“今晚好好睡，明天好好问问老师，啊。”
……
九州老师办公室。
“老师，”朱羽琪走过来，“我今天把手机带过来也会带耳机。”
九州老师把手一伸：“给我。”
“啊，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手机和耳机在一起。”
“哦，行，带过来先交给我。”
“好。
“只是……这回期中考试调班，我这成绩，会不会被调下去……”
“瞎说啥呢。”九州老师拍了下朱羽琪的手，“你掉不下去的，啊。
“前好几回都是二十来名，一直很稳定，开学那把还考了全班第十一呢，怎么可能掉下去呢？
“不过说到这儿，你比刚来的时候确实差了好些。没事儿多问问题，啊。”
“好……”
调班危机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凌晨下了一场大雨，到八九点才停，大家都以为这次春游要泡汤了。
当阳光打在布满积水的小径上的时候，大部队终于出发了。
高二年级三班打头阵，紧随其后的是一班。
307全员——张绿萍紫外线过敏，留在阶梯教室；郑莎怡重感冒，早回家了——带领三班前进。
最前方的是单妤和秦凌冰，白色棒球帽粉黑色背包带着有线耳机的朱羽琪和程樱织跟在后面。
程樱织：“朱姐，你这设备，有点老式？”
因为大家戴的都是无线耳机，有线耳机很少见了。
朱羽琪：“我妈好像没找到我无线耳机，我在家戴有线的，很好用，戴习惯了。应该是它就放在我桌子上，我妈就顺手把它拿过来了。”
后面的邓嘉琪探头：“有线耳机？我看看——”
等红绿灯，一班和三班并行。
忽然看到了队列里的姚岳冰，耳机里，正好响起这个旋律：
夜里做了美丽的噩梦
想清醒我却抵不过心动
……梦里你是优雅的恶魔
一步一步把我吞没
绿灯，三班先行。
朱羽琪一边走着，手里的白色扇子随接下来的旋律摇动。
丝毫没察觉，后面的人都看傻了……
反应过来之后——朱羽琪赶紧收了扇子——
……嘁。
到站了。大家分散行动。
但是好多人走累了，一下子就坐在了就近的长椅上。
找找唐悦悦……
“唐悦悦：
我来不了了，不舒服，在阶梯教室上自习。
我把她微信给你吧。”
昵称是，兔子。
“你是？”
“黄悦莉。”
“咱俩开一下位置吧，我看看上哪儿找你。”
一开位置，黄悦莉就在附近，跟申麦晨在一起——她俩是一个班的——凉亭旁边，但是……要绕一大圈。
绕就绕，找过去就行。
路过一个蒙古包，朱羽琪好信往里一看——
姚岳冰、姚谦景一干人在里面打游戏。
赶紧走。
“黄悦莉：
我们现在在马戏团的蒙古包里，你过来找我们吧。”
没等过去，倒霉的朱羽琪先踩了一脚泥——还好背包里备了不少湿巾。
蒙古包里黑黢黢的，一束灯光照在场地中间。
“朱羽琪——快过来。”黄悦莉小声叫她。
找到了申黄两人，黄悦莉：“可算见到你了——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看吗？”
“好。”朱羽琪坐定，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清理着鞋子……
表演开始了。
和当年的杂技不同，这次是驯兽。
小狗数数，狗熊钻火圈，到最后还有魔术——从相框里变出一只鸽子！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
从蒙古包里出来，一看手表，十一点半。
前面一条道通往高塔，另一条道是公园。
和申黄两人分别之后，手机里弹出来：
“高二三班师生群李老师：
请大家在你们的所在位置附近发一张照片。
待会儿会有人往你们所在的位置派送午饭。”
朱羽琪拍下了下一个目的地，高塔。
紧接着是秦凌冰和单妤，在瀑布喷泉旁边。
女宿308拉着九州老师来了个大合照。
登上高塔，树木花草围绕在人工湖旁边，一派开阔景象。
朱羽琪对着湖，拍了一张照片。
只是高塔太高太颠簸，还是怕掉下去，赶紧下了楼。
到了平地，把刚刚的照片发给秦凯铎，给他打通电话——虽然现在这样做有点算不太合适。
接通了。
秦凯铎：“喂？”
朱羽琪：“你现在在哪儿呀？”
“在家。运动会，400米接力，差点儿给我跑死……”很蔫很蔫的语气。
“哦？你们开运动会了呀。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照片了吗？”
“看到了。你不是在学校吗？怎么出去玩儿了？”
“我们学校组织春游，来园博园了。
“哦，十二点了，你赶紧吃午饭吧，我也吃饭去了。
“好，拜拜。”
下了高塔，看见骑着电动平衡车，戴着红色帽子的李云生带着一堆便当过来了。
“老李——”朱羽琪跑过来，“来的正好。”
“看看来点儿啥——鱼香肉丝的，芹菜炒肉的，红烧肉的，西红柿鸡蛋的——”
“就西红柿鸡蛋了！”
“嘿！”李云生从剩的最多的西红柿鸡蛋便当盒子里拿出来一盒，“口味还挺独特。”
“谢了～”朱羽琪接过便当，找最近的长凳坐下了。
李云生指着朱羽琪的背影：“嘶——这人。”
最后想去的地方，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楼。
马上就要走到了，班级群里弹出来一个消息：
“所有同学请在一点半之前返回正门集合。”
尽管现在是十二点四十几分，但是，从这个地方走回去可得老长时间了！
好在能有时间进去看一眼。
出来是一点整，朱羽琪开始返程。
可走着走到高塔就一点十几分了。
怎么办？
先是看到单妤骑着平衡车，秦凌冰在后面抱着她。
然后是邓嘉琪和张玉月一人一辆平衡车，跟朱羽琪打着招呼扬长而去了。
扫辆平衡车？可附近哪儿有啊？
继续往回走，碰到了姚谦景一行人。
奇怪的是，每回跟他们一起走的姚岳冰不见了，尤其是登上高塔之后。
不管。
张承杰追着骑着平衡车的郝子安……
终于看到平衡车了。
过去一扫，租金十块钱。
好贵啊，用完租金能退吗？……
一点二十了。
不管了，上！
电动平衡车，跟滑板车、自行车的原理是一样的吗？
没几秒钟，朱羽琪轻松上手，疾驰而去。
跟韩铮擦肩而过，韩铮：“我去！朱羽琪这么牛！”
朱羽琪回敬：“谁像你走着走，的一点二十了。”
韩铮抛开姚月安和万意谦，追朱羽琪去了：
“看我能不能追上你！”
到站，给韩铮追得气喘吁吁的。
“朱羽琪！”韩铮表情狰狞地指着她，“算你狠！”
回过头来，全年级都知道韩铮追着朱羽琪跑，导致回家周之后的第一天韩铮把课本立起来上课，暂且不提。
姚月安：“笑死我了，韩铮！”
全班在园博园门口大合照。
合完照，郭俊矣扛着三班大旗，返程！
三班跟在七班队列后面，黄悦莉跟申麦晨走在七班最后，朱羽琪和单妤在三班最前。
黄悦莉：“巧克力饼干，你要吃点吗？”
朱羽琪接过：“好，谢谢。”
……
到最后分散到校，单妤和秦凌冰是头一批到班的。
之后就是一群男生，朱羽琪带着最后一批人到校。
到校即放假，大家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过五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