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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重圆(十一) ...


  •   “叮咚——”

      江寒久将一旁的手机拿起,手指轻碰,屏幕便解了锁。

      他打开收信箱。

      里面赫然躺着一张照片,画面里的人让他的胸廓剧烈的起伏,脑中一直绷着弦似乎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这张照片抓拍的十分巧妙,看起来就像是宴与商在那人的怀里,此刻那人正在俯身亲吻他。

      发信人是一串乱码。

      下一秒,手机的屏幕就被他按碎了。

      江寒久猛地起身,门口却站着一个人正在敲门:“江老师,你醒了那就太好了,刚收到通知,咱们剧组需要一些花絮,想拜托您帮忙拍一些,你看方便吗?”

      江寒久听清来意,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了句:“好。”

      他转身便向楼上走去。

      开门之前的每一步他都在想着,只要宴与商哪怕有一点点想起来,有一点点后悔,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他。

      门被突然拉开,屋内的景象让江寒久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宴与商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因为领口的两颗扣子被解开衣服敞开了大半。

      地上的人被用领带绑了起来,此刻正在地上又滚又爬,缓缓向前移动。

      宴与商的皮鞋勾住谢萧的下巴,向上一挑,迫使地上的人看向自己。

      那人笑得很恶劣:“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语气十分含糊,带了点尾音,莫名地让人觉得像在调.情,像是在说给某个人听。

      宴与商很是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说,直到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像是有一盆冷水淋在他头上,从头到脚湿了一身。

      他,居然,忘记了时间。

      !!!

      昨晚谢萧的手不老实,宴与商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扯下领带把他帮了起来。

      一开始是把他丢到床上的,但总是贴着宴与商,被踹开没过一会又滚到宴与商身边。

      醉酒的谢萧人不清醒,根本套不出话,又惹得他烦了,索性一把丢在地上去等着他酒醒再说。

      没想到等着等着天都亮了,他也忘了自己还要去赴江寒久的约。

      看见江寒久浓浓的黑眼圈那刻,宴与商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想法。

      他不会等了自己一夜吧?

      一个急急忙忙的又跑上来,大口喘着气:“江老师,你还没拿摄像机,怎么录花絮呐。”

      ......

      宴与商不知道这个早晨是怎么度过的,因为太过混乱,他甚至还生出这肯定是在做梦的想法。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江寒久应该再也不想理他了,他这样想。

      他索性拿起来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跃,终于从联系人中翻出了备注“小九”的一栏,打开了对话框。

      想了好多道歉的理由,最后还是发送了句:在吗。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秒回了。

      小九:在。

      小九:什么事?

      语气不咸不淡,看不出屏幕那边的人是不是还在生气。

      宴与商:中午要不要一起来吃饭?我发现一家很好吃的店。

      小九:好。

      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他发的简单,对方回的也简单,让宴与商觉得只要哄哄他,此事很快就会被揭过了。

      餐厅内——

      江寒久在宴与商旁边坐下,贴心地为他倒水,为他夹菜,一切都浑然天成。本来是他要道歉的,此时被照顾的方方面面的却还是他。

      对方没提昨晚的事,他也很默契的没有提。

      之后的几天,宴与商的午饭都是和江寒久一起吃的。

      不同的是,宴与商有时候会抽出空去探班,顺便给江寒久再带一杯奶茶或是一块小甜点。

      再或者是下雨的时候给他送去一把伞,或者在有些热时在旁边给他扇风。

      最后奶茶和甜点进了宴与商的肚子,伞倾向他这边,扇子扇出来的风也吹在他的脸上。

      一切都太平静了。

      一开始宴与商因为毁约的事还有点颤颤巍巍,到后来因为江寒久对他太好了,他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他还是感觉后背凉凉的,至少是在有些时候,一双眼睛好像一直看着他。

      这天,全组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快到了拍定妆照的时候。

      宴与商早就取好了景,就等着正式拍摄。

      手机叮咚一声,屏幕上显示着有未读的信息。

      宴与商划开手机,看见屏幕上写着“小九”的对话栏。

      小九:哥今天有空吗?

      小九:我今天自己做了饭,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小九:[可爱表情]

      宴与商倒也不是冲着红烧肉去的,只是至少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

      他欢快的在对话框上打下“好”字。

      .......

      宴与商一进门便看见了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江寒久。

      桌子上还摆着几盘已经做好的菜,正在冒着热气,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食欲。

      他拉开厨房的玻璃门,正在切菜的那人手里也没停:“哥你来了啊,稍等一下,马上就做好了。”

      宴与商将手伸向盘子里刚切好的红肠片,还没碰到就被打了一下手:“先去洗手。”

      他啧了一声,去卫生间搓了把肥皂,等从里面出来之后,所有菜都被摆到了餐桌上。

      宴与商刚拉开凳子坐在,手里就凭空出现了一双筷子和一个盛满米饭的碗。

      是江寒久递的。

      宴与商一筷子就夹上大块的红烧肉,狼吞虎咽地就着米饭吃起来,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米饭:“你怎么不吃?”

      江寒久只是单手拖住下巴,睁着那双狗狗眼看着他:“我还不饿,你先吃。”

      他又补了一句:“好吃就多吃点。”

      宴与商倒是没有品出来这话里有什么别的意思。

      这饭实在太香了,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吃了两碗,忽略了那双闪过一丝狡黠的眼。

      江寒久站起身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半响,两杯水放在桌面上,其中一杯推到了宴与商面前。

      宴与商举着的筷子的手放下,有些疑惑地问:“这里面你放东西了?”

      江寒久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侧身坐在桌子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

      宴与商把手里的碗放在桌面上,有点无语,语气倒是很平淡:“这水里还冒着泡呢。”

      两个玻璃杯里装着半透明的液体,底部还有白色固体沉在下面,正在冒着气泡。

      。。。

      宴与商虽然觉得他没有胆子给自己下毒,但起码里面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身子向背后一靠:“我不喝。”

      半响,一股暖流窜在身上,宴与商觉得浑身燥热,伸手扯了扯领子,试图让自己凉快些:“怎么这么热?”

      江寒久轻轻勾了勾唇,拿起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又向上调了调,故意使坏:“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有些冷啊。”

      实在太热了。

      宴与商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外套也被他尽数褪去,越来越强的燥热感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更加粗暴地扯着内衬扣子,有几个扣子禁不住扯还崩掉了,不知道掉在哪里。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世界一片眩晕,脸颊上也一片绯红,像是熟透了。

      忽然间他感觉到一丝清凉覆在脸上,整个人清醒了一点。

      江寒久俯身压下来,伸出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他的唇贴近对方的耳朵:“水里确实放东西了。”

      一股热气喷薄在宴与商的敏感耳廓上,实在是烫的吓人,他想闪躲,脸颊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禁锢住,不得动弹。

      那人像是起了什么坏心思,又故意往里面吹了口气:“不过,我在菜里面也放了。”

      宴与商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浑身也开始软的无力,只能任由江寒久拿捏,无力地吐出几个字:“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另一双手却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一点一点解开他剩下的扣子。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身体却像是偏要和他反着来。那只手很凉,但让他感觉很舒服,至少能够缓解身体的燥热,让他不那么痛苦。

      但存的理智让宴与商抓住那只作乱的手,但其实于事无补,殷红的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样......不对......”

      江寒久更加过分,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弄得宴与商又疼又痒:“哥,我说过了,毁诺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

      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最后一颗扣子也被解开,内衬没了束缚敞开了大半,漏出宴与商白皙的皮肤和劲瘦的腰,腹肌的线条清楚流畅,让人看了忍不住鼻血狂飙。

      他闭着眼睛,燥热难耐。冰凉的触感贴在小腹上,顿时缓解了宴与商的痛苦:“好......凉......”

      整个人在药效和空调的加持下几乎药热得昏厥过去。

      江寒久把椅子上的人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卧室的床上去。

      江寒久抱住床上的人,低头在他的锁骨处亲了一下,然后就用牙齿轻轻的磨。双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着,手指轻轻的滑过,或者是恶趣味的揉捏一下。

      怀里的人惊醒般,用尽了力气想推开他,却是纹丝不动:“不可以......这样......”

      江寒久倒是没有跟他反着来,双手松开,怀里的人由于没有力气顿时失去支点,向后瘫软在床上。

      失去了那双手来帮他降温,熟悉的燥热感一拥而上,让他更加痛苦,残存的一点理智似乎也要没有了:“好热.......”

      宴与商整个人完全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摸.........我..........”

      江寒久没有动,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他,轻挑了下眉。

      “快.......摸........我..........”

      身上实在太过难受,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烧透了,他艰难的从床上翻个身,向着那个天然“冰块”爬去。

      宴与商的手刚一碰到他,就像是骆驼在沙漠里找到绿洲一样,整个人软绵绵地贴了上去。

      但这种程度是远远不够的。

      怀里的人就那么任由他抱着,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宴与商蹙眉,小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又扒拉他的手想自己的后背摸去。

      江寒久的手从尾椎骨一路向上,冰凉的触感加上生理性的刺激让宴与商浑身一抖,但又感觉很舒服。

      那人似乎起了什么坏心思,在宴与商背上的手突然离开了,宴与商立马哼哼唧唧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似乎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冰凉。

      “哥,还能听见我说话么?”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耳侧传来,宴与商的声音含糊:“嗯......”

      “帮我.........”

      江寒久勾了勾唇角,故意说道:“什么?”

      宴与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整个人都只想要自己更舒服些:“帮.........帮我。”

      “这是你求我的。”江寒久故意放慢了语速:“等哥清醒了可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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