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3/23:这份工作期间我是租在同事翁姐家里的,之前说过,翁姐来自福建福清,几年前和老公以及两个孩子一起到澳大利亚打工,希望能够赚更多钱改善自己和家里的生活。翁姐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姐姐云亭上高中,我们经常晚上一起看动漫和聊天,弟弟宇熙上初中,非常顽皮,不太听话,但也经常和云亭一起来找我玩,虽然他不太喜欢看动画片,有时候就坐在边上自己玩。其实之前我就觉得宇熙有一点点奇怪,和他说话爱答不理,有时候又会一个人突然咯咯咯的笑,翁姐她们对他的管教也比较多,但总体只是觉得像个青春期非常叛逆调皮的男孩子,最多是智力不算很高,没往其他地方想过。但是随着我和这家人越来越熟,经常和翁姐以及他老公聊天或是聊到孩子的学习教育,某一天我就突然知道了这个令我至今觉得很揪心的事情:宇熙有自闭症。
当时听说的那一刻真的就是有一种沉到水底的窒息感,现在重新回忆起来也是一样的。我有个大学室友就是做这方面研究的,加上大学期间有过一些相关的志愿工作,我对自闭症多少有些了解,之前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是一旦打开这个口子再去对照宇熙的行为,似乎就都合理了起来。相对幸运的是宇熙的程度不算严重,生活可以自理,甚至可以上普通的学校,但一定会有些不合群。更大的窒息感是对这个家庭的,不用再详细描绘应该也可以想象吧,真的有一种很深重的无力感,同时又很敬佩他们的积极和乐观,毕竟有些时候人类确实如此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