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魔女与询问与赠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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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墨汀的询问
魔女家中。
“亲爱的，来试试这个，这是最近学习制作的。”清晨光芒流动，面前摆满点心，墨汀边为伊露推荐点心边说，“之前栀兰小姐的遭遇……如今她已经恢复。恢复得很好。”
黑猫坐在一边，懒懒散散时不时拍拍尾巴尖。
伊露问：“栀兰小姐……我想，她或许，有些难过？她，在痛苦？”
墨汀按下惊讶，“怎么会呢，亲爱的。”
伊露其实还想过另一件事。除了魔法失灵外的另一件事。
魔法失灵是魔女自己的事，是伊露成为魔女还不那么经验丰富。
另一件事是……栀兰小姐为什么在那里。是……被什么卡住吗？
“我想，这是猜测，如果不是痛苦，不会被困那样久，不曾求救？”这是伊露的猜测。栀兰小姐在清晨便离开，可是伊露也在清晨经过同一条路。
那条路上，没有任何呼声传来。
“所以，这不是她的错。如果可以的话……她没有为我造成任何困扰，请不要为难她。”伊露说。
伊露是知道的，墨汀太太来询问的理由。
墨汀承诺：“不，不会，我们不会让你不想的事发生，栀兰小姐或许真的有些难过，或许……她在痛苦。她不会再被询问，亲爱的，你也一样。”
“就是，嗯……”伊露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如果要克服痛苦，无视不是最好的办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认为不是。”
魔女说这句话时那样坚定。
墨汀端着点心的手指，轻微，触动。
墨汀很快微笑起来：“她会好起来的。对啦，最近镇上在策划活动，目前确定选址地点在商场，这是一场视察游览，需要对活动进行体验，我们会投递委托，当然，这不是份轻松工作，我们还在调整活动内容，亲爱的，一场商场中的探险，你是否……愿意参加？”
尽管墨汀太太说得不是太具体，伊露点头：“好。我会参加。”
墨汀为伊露留下很多自己做的点心，回去策划商场活动。
墨汀走后，沉默的艾辛开口询问，
“伊露，最近下了很多雨，是不是？”
“是呀。”伊露说，“我想它们是有些多，但观星者也一定有没办法准确观测天气的时候。”
“或许，是它有些异常，而不是……”艾辛轻轻，提出一个假设，“观星者没有观测准确。”
“是这样吗？”伊露看起来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一直下雨，会不会……造成灾害？”
比如收成，或是野外工作方面……说不定会为居民带来麻烦。
在大面积委托因造成灾害纷纷到来前，魔女或许该去调查，这样就可以避免太多损失。
太多……可以避免的损失。
“我知道了，”伊露说，“没有委托时，我会去调查看看，艾辛，你要来吗？”
“当然要，独自一个留下会很无聊。”艾辛毫不犹豫答应。
「27」魔女悄悄逛商场
一天委托结束时正好是傍晚，伊露先去了商场。
黑猫被装进背包里，魔女穿着夏末初秋时节稍微有些显冷的短衣短裤。
小镇上没有太多给孩子的成衣店，至少没有给伊露这样小的孩子的现成衣物，伊露有时换季服装会慢半拍。
“你这样会不会冷？”艾辛躲在背包里问。
“不会呀。”伊露已经看见商场大门。
今天不是休息日，很多店铺开着，小镇是融洽自治的小镇，大部分居民并不需要去商场买果蔬，商场是给游客和孩子们逛的，没什么活动的工作日来逛商场的人不是很多。
傍晚时商场会售卖可以边走边吃的食物，隐约有食物香气随风飘来。
穿过最后一条街道，终于站在大楼门前。
商场整体分为两层，一层营业，二层是仓库，很多小镇活动道具平时摆放在二楼。
伊露仰头看霞光留在窗上的影子，呼吸酱香味空气。
“好香！”艾辛从背包里探出头。
两人一起陶醉地闻了一会。
“为什么一定要现在来？”艾辛问。
伊露一脸神秘：“进去逛逛就知道啦。”
穿过大门，商场气息扑面而来，大厅灯光明亮，商铺一间一间相连组成小巷，延伸到走廊尽头。
魔女今日行程是临时起意，如果被大家知道魔女过来商场……
伊露拿起她的斗篷遮住头顶，露出小半张脸。
艾辛想忍但完全没忍住：“你这是什么脸啦！”
“不行，要遮住，否则大家会送东西！”伊露紧紧抓着斗篷。
“好吧。”艾辛无话可说了。
背包被伊露背在身前，黑猫在背包上露出一双眼睛，两个小不点在三三两两行人中……
“喂，人们完全看不见你啊！”艾辛疑惑回头，“你施了魔法？”
“没有。”伊露乖巧摇头。
魔女不会有隐身魔法啦。
艾辛看见魔女身后，忽然明白过来，支支吾吾：“唔嗯、大家都很忙，一定是这样没错，对，一定是。”
哪里是很忙，很多商铺的人在魔女经过后才会在后面笑着探出头互相招招手，分明是不想打扰魔女逛街装作没看见嘛。
因为伊露把斗篷戴起来了。
香气随着走近越来越浓郁，伊露脚步越来越快，转过拐角，一间商铺跃入眼前。
［无人火锅店］
招牌上这样写。
伊露脱下斗篷帽子走进店中。
店内大约摆放十排桌椅，已经坐着一些客人，还有一些在食物柜台前夹菜。
伊露很久没来这里，对应先前的神秘兮兮，小声对艾辛说：“这个时候，有折价商品。”
“你为什么非要赶折价不可啊。”艾辛很想把猫爪拍在脸上。
“欸？下意识就……”
‘折价商品非常非——常重要，记住了，非常……’
脑海中，忽然划过声音，伊露回答：“因为折价商品非常重要？而且明天没有时间来吃，活动结束要立刻提交体验报告才行，这是委托内容。”
连艾辛都觉得很奇怪，自己小声嘟囔：“魔女怎么会缺钱到要赶折价啦。”
为了不被发现，黑猫问：“我们要吃？”
“是可以自己煮清汤锅的食物，没问题。”
伊露走向柜台。
店是无人管理的店，从柜台拿取号码牌后选择座位，桌上摆着加热炉，倒入清水和调味料食材，煮熟后即可食用。
“这个，这个！”
一到食物区，艾辛比魔女还高兴，两只猫爪挥舞，指来指去。
伊露提着食物篮满载而归，食材倒入锅内，不加任何调料，食材原本味道飘散上升，一人一猫在食物香气中醺醺然。
两个小脑袋凑在锅边看食物翻滚。
咕嘟，咕嘟。
热气朦胧。
伊露托着脸颊：“以前，好像也有这时候。”
“以前？”
“大家聚在一起，等着吃饭的时候……欸？”伊露越说越困惑，最后停下思考，“是，什么时候呢？”
“怎么了？”艾辛问。
“好像，是梦中。”得到魔女回答。
黑猫背身坐在桌上，没有去看魔女的脸，以不经意姿态摇晃尾巴尖：“煮好了！”
吃了，十分愉快的晚餐。
伊露重新披上斗篷，背包里黑猫变重一些，魔女两只手托住背包，慢慢散步。
“那里，没有亮灯？”
道路尽头有条小巷隐没在黑暗中，看起来是商铺，门口堆放几个包裹。
伊露刚向那边靠近，踏入小巷第一步，灯，自动亮起来。
艾辛没出声，两只猫爪搭在背包上，耳朵抖了抖，悄悄，滑回背包中。
伊露试探着前进几步，商铺招牌也忽然亮起来。
“呀！”
招牌下，一个长裙人影站在那，伊露这声惊呼惊动了她，人影回头。
是位中青年女性，生面孔。
［儿童成衣店］
女性并未像伊露一般惊讶，对小小的魔女笑了笑：“我们刚搬到这里，还未开始营业，来得有些早呢，小客人。”
伊露收回看招牌视线：“抱歉……”
女性摆摆手，“不，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好像吓到你了……”
女性在面前包裹中翻找，拿出一件红色崭新织物，把它交给伊露。
“小客人和我的女儿差不多大，再过些日子天要冷起来了呢，这件衣服给小客人穿刚刚好，能否请收下？”
“可是？”伊露今天戴着斗篷就是不想收东西，然而魔女每次总是无法拒绝。
“我是阿比塞得，这是见面礼。”女性露出灿烂笑容，“镇上的孩子或许没有太多，但总是需要应季衣物，我们响应号召决定搬来，等在镇上找到合适位置后会正式开始经营，到时请多关照。”
“我是魔女伊露。”伊露现在确信，女性不认识她。
“啊呀，真巧呢。”阿比塞得轻轻一拍手，“请收下吧，我的人生志向就是看孩子们穿得暖暖和和漂漂亮亮。”
魔女是不太擅长拒绝好意的魔女，伊露再无法推辞：“谢谢，我会去的，店里。”
“多谢惠顾～”
阿比塞得还要收拾店面，伊露不再停留，晕晕乎乎走出小巷，手里多了一件衣服。
“明天，是体验活动的日子……”
“在想什么，”艾辛用尾巴指指毛衣，“好明亮的红色，打开看看？”
魔女打开衣服，
那是一件编织着绵羊图案，漂亮的红毛衣。
深秋时穿刚刚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魔女与询问与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