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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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情绪缓缓平复，沈听月窝在裴沉渊怀里，眼底盈满浅浅泪光，黏连的眼睫轻轻一颤就有泪珠滑落，却已经冷静下来。
想到什么，沈听月后退些许，声音低哑带着些许哽咽，冷静道，“你其实……”
未尽的话语被打断，裴沉渊指尖拂去泪珠，嗓音轻缓，“我其实跟你一样。”
跟你一样，也是重生的……
得到暗示，沈听月抿起唇，果然……
刚醒来时记忆混乱，后来又发生太多事，沈听月是偶然回想起一点关于裴沉渊的记忆，上京裴家，真正的世家?大族，主家从政旁支从商，而裴沉渊是准定的家主。
前世，裴沉渊存在，萧家却蒸蒸日上，说明他们没有仇怨。
今生，裴沉渊突然出现救了他，一切天翻地覆，结合自己与萧臣扉，结合裴沉渊的那些话，沈听月隐隐有个猜测。
巨大的不可置信笼罩着他，沈听月从一开始的恐慌警惕，到裴沉渊针对萧家时的试探，现在亲耳听到后，虽早已有九成确认，心口却还是猛的跳动。
沈听月眼神复杂，想了想，“……你也死了吗？”
“嗯”裴沉渊应道，“一场意外。”
“那……那萧臣扉？”沈听月小声问。
裴沉渊一顿，语气平淡，“我干的。”他捏了捏小猫爪子，漫不经心道，“一个都没放过。”
沈听月：“……”
“还想知道什么？”裴沉渊问。
“……”沈听月摇摇头，忽然轻声道，“谢谢你。”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应该好好说这一声。
“只是口头上谢吗？”裴沉渊声音放缓，极为轻佻捏起沈听月的下巴，凑近后，慢条斯理道，“好没诚意。”
“那你要怎么样？”沈听月瞅他，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
裴沉渊低声笑了，“要你跟我出去玩。”
……
说是玩，可来的却是训练基地的冰场。
室内分为两层，干净又明亮，中央冰场几个挺拔的少年正在训练，稚嫩的面孔紧紧绷着，一次又一次起跳落地，空旷室内只有重重的落冰声响起。
沈听月看着，脑子一片空白，他仓惶回头去看，声音却干涩到说不出一句话。
可不用说，裴沉渊也明白，他温柔看着沈听月，从何巍手里接过袋子递给他，“听月，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沈听月身影远去，负责人这才紧张的靠近，“裴先生。”
“周先生不用紧张。”何巍适时开口，“裴先生此次来只是单纯的看客，有什么事情不如到这边我们讨论一下？”
负责人下意识去看裴沉渊的反应，裴沉渊眉目冷淡，黑渗的眼眸望着冰场，只是看着，就能感到凛冽的压迫感。
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负责人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跟何巍去了会客室。
裴沉渊依旧望着冰场，静静等着。
没用太久，离开的地方很快出来一道身影，月白色考斯滕轻薄贴身，肩部镂空倾斜露出雪白肩颈，水雾般的薄纱从中带出一直落到臂弯，水滴纹钻石镶布，沈听月少有的把头发后梳，眉眼冷淡，却漂亮的近乎凌厉。
怔怔看着，直到沈听月走到面前，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耳尖微红，裴沉渊才回过神，“抱歉，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他声音放轻，像怕惊扰什么，“……非常好看。”
一连三个非常，沈听月耳尖更红了几分，他眼睫轻颤，“谢谢你送我这个”清冽的声音带着几分害羞的颤意，眉眼也随之垂落，淡粉从脖颈一直漫到耳后。
他超小声，“我很喜欢。”
心口发痒，像是有小猫在上面踩过。
裴沉渊看向他，眼底盈满温柔，“去吧。”
……
再次踏上冰场，感受到隐约寒气，沈听月控制不住的一僵。
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了？
沈听月记不清，他只记得某一个清晨，从寄件中发现退训通知，恍然意识到再也不能上冰了。
因为萧家不会允许的……他只是一个工具，哪天萧臣扉浪子回头，哪天便不被需要。
有谁会在意工具想什么，愿不愿意？
工具，好用就行。
可现在，可此时此刻，再次上冰，沈听月几乎是肌肉记忆般，抬腿展臂，燕式巡场！
寒风微弱，侧身滑行，刀刃划过冰面带出脆响，薄纱飞舞，身姿笔直，轻盈锐利的燕子迎面撞来！
巡场结束，拖刀滑行，大一字进a跳，转体起跳旋转，稳稳落地后刀刃激起冰屑，发出一声重响。
干脆利落，优雅漂亮，像是疾驰的燕子，收拢又展开的曲线流利干净，振翅蹁跹飞舞在冰场上！
沈听月随着音乐继续滑行，此时太阳升起，阳光落到冰面反射出璀璨光芒，场内不知何时安静下来，大家注视着那道身形跳跃旋转，蹬腾转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音乐渐进尾声，沈听月动作渐缓，浮腿向后，贝尔曼旋转结尾。
滑行结束，沈听月额际微湿，胸口起伏不定，急促喘气，他微怔，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人围观。
“啪，啪！”
掌声响起，从零散到热烈，有少年忍不住兴奋道，“哥哥！你好厉害！”
“滑的好漂亮！！跳的好高！”
沈听月耳尖泛红，下意识去看裴沉渊。
场外，裴沉渊目不转睛盯着他，见他看来，无声道，“很棒！”
激烈运动后的心脏此时跳动的更加剧烈，沈听月抑制不住冲动，几乎是滑着撞进裴沉渊的怀抱。
他被紧紧抱住，微凉的手环绕上裴沉渊的脖颈，往日被冷淡神色压下的桃花眼此时过分的灼艳，淡淡绯色从耳朵一直漫到脸颊，他兴奋道，“裴沉渊！”
“我在。”裴沉渊冷淡的眉眼几乎柔成一汪春泉，
沈听月笑的明媚，“裴沉渊！”
“我在。”
“裴沉渊！”
一声又一声，沈听月兴奋的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混乱下，还扯住了裴沉渊的领带攥的乱七八糟的，裴沉渊却始终温柔纵容，一声不落的回应：
“我在。”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