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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发热 ...

  •   赵玉欢小心翼翼地将柳含烟放到了床上躺好,轻声细语地说:“师伯,你先睡一会儿吧,朱公子那边的事情,就交由我和游子玄大夫来处理,你无需挂心。”

      柳含烟深知自己目前身体状况欠佳,不宜过多操劳,于是顺从地合上双眸,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不失温和:“好的,那就有劳你们了,去吧。”

      一行数人随后退出了柳含烟的房间,步入客厅之中。这时,赵玉欢方才有暇向朱员外详细介绍起游子玄:“朱员外,这位是游子玄大夫,是我们请过来给你儿子治病的,至于那之前困扰你儿子的妖物,我们已经妥善处理,不会再来骚扰他了。”

      赵玉欢的叙述虽简洁,却有意回避了关于小狐狸的详细情况,这使得朱员外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疑虑。然而,鉴于这位捉妖师的谨慎态度,朱员外也不敢贸然深究,只能将满腹疑问暂且压下。

      随后,朱员外恭敬地引领着游子玄与赵玉欢步入了朱公子的卧房。

      游子玄仔细地查看了朱公子的身体状况,沉吟片刻后,给出了诊断:“公子的情况无碍,无需过分担忧。只需我精心调理七七四十九日,他便可苏醒过来。”
      言罢,游子玄挥毫泼墨,开具了一剂药方,并嘱咐朱家人速往镇上药房按方抓药,回来仔细煎熬,以助朱公子早日康复。

      待第一碗药液被缓缓灌入朱公子体内之后,不久,他便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咳嗽,随后开始含糊不清地说起了梦话。

      这是以前从未有的事,朱员外大喜,他连连称赞游子玄为神医,并恳请他务必留在府中,直到朱公子完全康复为止。

      面对朱员外的热情邀请,游子玄并未立即给出答复。他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小狐狸,,捋了捋它的毛发,问道:“你觉得如何呢?”

      朱元外只觉得神医的这只宠物好似通人性,似乎还点了点头,他顿觉得脑后有些发寒。

      然而,经过短暂的沉默后,游子玄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朱员外的请求,决定带着他的小狐狸一同在朱府住下,以便随时观察朱公子的病情变化。

      朱员外给了赵玉欢大笔酬金,
      与此同时,朱员外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慷慨地赠予了赵玉欢一笔丰厚的酬金。赵玉背着柳含烟欢偷偷地欣然受了。

      赵玉欢见朱元外家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觉得是时候带着柳含烟返回他们自己的家中了。

      临走时,他叮嘱游子玄且不可以擅自离去,柳含烟的病还要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游子玄对赵玉欢道:“赵兄,柳仙君的事对我来说就如同自己的事一般重要,你大可放心,我对他的关切绝不亚于你。”

      一切事宜安排妥当之后,朱员外派老管家驾着马车,将赵玉欢与柳含烟二人安全送回了后丘村。

      马车到了院门外,赵玉欢把柳含烟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柳含烟要自己走,可腿还没迈开两步,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险些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

      赵玉欢眼疾手快,连忙稳稳地将他扶住,随后不容分说地将他背起:“师伯,我看你这几天还是别逞能了,万一再摔个好歹的。”

      柳含烟伏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赵玉欢的双手托着柳含烟的大腿根,故意捏了捏,感觉这个人好像是又瘦了。他心里有些内疚,觉得是自己这些天没有照顾好这个人。

      他将柳含烟放回了床上,然后轻声嘱咐道:“师伯,这几天你太劳累了,先睡一会儿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柳含烟只觉得赵玉欢现今跟他讲话声音较之以往都柔和了许多,心头酥酥麻麻的,有些沉溺于这样的相处模式。

      赵玉欢为柳含烟盖好了被子后,便出去了。

      柳含烟侧过身来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微动,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其实这孩子本质并不坏,内心还是很善良的,他想当初说的那句“孺子不可教也”还是真有点冤枉人了。

      赵玉欢这几天被折腾得也很累,一直也没顾得上休息。此刻他真想一头栽在床上大睡一觉。

      不过,眼看傍晚了,他得烧水做饭,不然要柳含烟跟着自己饿肚子。而且,按照游子玄的要求,吃过了饭,他还需要给柳含烟煎一个时辰的药呢。

      这好不容易回家了,赵玉欢也是丝毫没得闲。若是往常,他一定要抱怨是柳含烟害得他如此。

      可是如今,他累是累了点儿,但内心深处却觉得做这些事情都是十分有意义的。他想,大概是近来跟柳含烟学了许多本领,心生了报恩之情所致。

      入夜之后,赵玉欢便严格依照游子玄的交代,给柳含烟服了汤药。

      这药性好似有催眠的功效,柳含烟服过药之后,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久之后便又睡下了。

      第一次服用此药,赵玉欢不放心,在柳含烟的房中又多待了半个时辰,看着柳含烟睡得香甜,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这才回屋睡下。

      第二天早晨,赵玉欢早早地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柳含烟的房间查看他的情况。

      柳含烟此刻仍旧沉浸在梦乡之中,尚未醒来。赵玉欢静静地坐在他的床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不安分的神色,观察了片刻之后,他心中的那份蠢蠢欲动再次被唤醒。

      赵玉欢暗自思忖,这个人白天黑夜都带着面具,也不知道旁人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取下摘下面具来。

      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赵玉欢轻轻搓了搓双手,仿佛是在为自己即将做出的举动打气。他再次被那股难以抗拒的诱惑所牵引,缓缓伸出了手,向着柳含烟那黑紫色的面具探去。

      事实上,柳含烟趁没有旁人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取下面具的。

      他还要洗脸,还要照镜子,他怕时间长了,连自己都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只是,他答应过师父素行之,他的这张脸是不能被旁人看去的,这也是他在清风山上自己独居一院的原因。

      每每独自一人的时候,他都会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深深地叹上一口气。

      赵玉欢最终还是没敢动手去摘柳含烟的面具,他怕再次发生上次的情况。

      以柳含烟现在的身体状况,尽量是越少动用灵力越好的。

      赵玉欢按耐住了心底的好奇,静静地在床边坐着,看着床上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这么关心起这个人来。他只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真的像关心自个儿亲爹一样地关心这个人。甚至,连他亲爹也没享受过他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
      自打柳含烟来到这里,他就一直忙着照顾他。以往赵仲景不在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出去胡混。而现在,他因照顾这个人切断了以往的诸多乐趣,却是乐在其中,觉得特别充实。

      赵玉欢注意到柳含烟的睡衣领口开得好像有些大了,不像以往那样的一丝不苟,他猜想昨夜这人可能是睡得不太安稳。那领口处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湿湿的出了薄汗,泛着红彤彤的色泽。

      赵玉欢不禁担心起来,会不会是昨天的药有问题呢?

      想到这里,他决定叫醒柳含烟:“师伯,师伯,起床啦!”

      “唔……嗯……”

      柳含烟此刻似乎还睡得挺香甜,他听到了赵玉欢的声音,鼻腔发出了两声柔软的嘤咛,然后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柳含烟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他睁开了双眼,眼中透着迷蒙:“嗯,玉欢,你这么早啊。”

      柳含烟看到了床头的赵玉欢,他心中有些讶异,也有些低落,他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嗜睡了。

      而且,凭他以往的能力,怎么会连床头坐个人都感觉不到呢。

      赵玉欢不知他心底的这些情绪,只关切问地道:“师伯,你昨夜服药之后,感觉可好?”

      柳含烟想了片刻,道:“嗯,倒是没什么大的异常,只是夜间身体有些发热,应该是正常的反应吧。”

      赵玉欢道:“嗯,没事就好。”

      既然柳含烟已经按照指示连续服用了药物,并且在初次服用后并未出现任何不良反应,他决定在接下来的第二晚和第三晚继续服药。只是,每晚身体发热的迹象都好像比前一夜更严重了一些。

      柳含烟本人对药理略知一二,他理解服药后身体出现发热可能是药物作用的正常现象,所以他便没再提及此事。此外,出于个人的自尊心,他不愿因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频繁地向赵玉欢诉说,以免显得过于琐碎。

      每日清晨,赵玉欢都会准时前往柳含烟的居所进行探望。在连续几天的观察中,他逐渐注意到一个细节:柳含烟的睡衣和床榻似乎比往常更加凌乱了。

      如此过了四五日。

      这一日,赵玉欢傍晚的时候喝多了汤水,到了深夜三更时分,便要起夜。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懒得去茅厕,便在房间外面的房檐儿根底下放水。

      排尿之后,他感到腹部一阵轻松。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隐约的怪异声音缠缠绵绵地从不远处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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