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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梦魇 ...

  •   赵玉欢提上裤子,系紧腰带后,循声来到柳含烟的房门外。那声音确实源自屋内,此刻清晰可闻。

      他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瞬间照亮了房间,让他得以一窥室内情形。只见柳含烟躺在床上,显得极为不适,身体正在遭受某种痛苦的折磨。由于身体原因,他难以灵活行动,只能通过不断翻身来缓解痛苦。

      看到这一幕,赵玉欢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呼唤:“师伯,师伯?”

      然而,柳含烟一直用手撕扯着领口,喉咙中发出了难受的呻吟之声,似乎被梦魇所困,即使赵玉欢的呼喊声再大,他也无法醒来。

      赵玉欢上前握住柳含烟的一只手,却发现他的手异常滚烫,同时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阵阵热气。这让赵玉欢心生疑虑,难道是因为晚间沐浴时门窗关闭不严,不慎感染了风寒而发烧了吗?

      正当他思考之际,柳含烟挣脱了赵玉欢的手,颤抖着伸向自己的下半身。赵玉欢顺着他的动作看去,不禁愣住了。他发现柳含烟竟然产生了情欲的冲动。

      和刚开始的时候不同,如今的赵玉欢为了确保柳含烟能够得到充足的休息,每晚都会细心地服侍他宽衣解带,只准许他身着轻薄柔软的亵衣入睡。这种衣物质地细腻,贴合肌肤,使得柳含烟身体的任何细微变化都能被赵玉欢尽收眼底。

      望着眼前这番景象,赵玉欢的心情复杂难言,既充满了担忧,又不禁想要发笑。

      想来这仙人体质确实是好于凡人太多,这样大岁数的人了,身体居然还有这等精气神儿。

      然而,柳含烟在梦中却陷入了极度的困扰之中。可怜他一生修身养性,远离尘世纷扰,不食人间烟火,对于如何自我纾解这些困扰更是一窍不通。

      在梦境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上,四周的灼热阵阵地蒸腾而来,无情地灼烧着他的肌肤,摇晃着他的身躯。他拼尽全力想要逃离这片火海,但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只能在这炽热的空气中无助地翻腾,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那灼热的温度逐渐渗透进他的肌肤,深入皮肉之中,连血液和骨骼都被这股热量所感染,开始发烫。最终,这些热量汇聚成一股股汹涌澎湃的热流,沿着他的血脉流向小腹,令他倍感煎熬。

      赵玉欢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落在柳含烟身上。

      柳含烟此刻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双手胡乱摸索,试图找到一丝慰藉,但他的努力显然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由于身体无法得到有效的舒缓,柳含烟的痛苦之声愈发明显。他秀气的嘴巴一张一合,重重地喘着粗气,那气息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急与痛苦。

      看到这一幕,赵玉欢心中涌起一股心疼。他紧锁眉头,似乎在经历一场内心的挣扎。最终,他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烦躁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算了算了,真是的,欠了你的,连这个我都得伺候你!”

      在这漫长的煎熬中,突然,一声柔软粘腻的嘤咛之后,柳含烟的身体得到了彻底的解脱。他的嘴角缓缓合上,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宁静之中。

      这一刻,赵玉欢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些许安心的神色。

      释放过后,柳含烟缓缓睁开了那双还带着几分朦胧睡意的眼睛。看着赵玉欢大半夜的,一脸严肃地坐在自己的床前,月光透过窗棂,映照他紧锁的眉头和明亮的双眼上。

      柳含烟瞬间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费解和惊诧的表情。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即便是以赵玉欢平日里的厚脸皮,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场景,也感到难以启齿。

      他不得不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尴尬地转过头去,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游离,试图寻找一个可以逃避的话题:“师……师伯,那个,游子玄神医给你的药,我觉得可能有些问题。你,你刚才自己……那样……我见你似乎很不舒服,实在不忍心,就擅自做主,帮了你一把。”

      柳含烟刚刚从一场纷扰的梦境中挣脱出来,头脑还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对于赵玉欢的话,他只能报以一脸迷茫:“我……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与不解。

      赵玉欢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似乎是在鼓足勇气,才终于开口:“你自己看看你的裤子吧,师伯。”

      柳含烟闻言,更是一头雾水:“我的裤子?我的裤子怎么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见柳含烟如此不开窍,赵玉欢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正这事错不在他,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双拳,决定直接挑明:“对,就是你的裤子里,你自己要求的,我看你那么痛苦,实在不忍心,才出手相助的。你说你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唉,八成就是那游子玄的药有问题,反正我明天会带你找他算账的。”

      柳含烟听清了赵玉欢的话,又觉得身下粘腻非常,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立刻臊得发热,他觉得自己的脸,脖子,身子都仿佛被火烧了一般。

      这一刻,他所有的困惑与不解都化作了深深的尴尬与羞愧。

      幸亏烛火的光线黯淡,使得赵玉欢无法清晰地捕捉到柳含烟当下的神情,否则,他定会忍不住在心中又对他一番揶揄。

      柳含烟此刻心乱如麻,既想哭诉一番,又羞于启齿抱怨,内心五味杂陈,几乎想要找个隐蔽的角落将自己藏匿起来。他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磕磕绊绊,难以成句:“我……我……”

      赵玉欢深知,柳含烟这把年纪遭遇此等尴尬之事,更何况还是栽在了自己晚辈的手里,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这种情况,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觉得无比难堪,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肯定也会害臊的。

      望着柳含烟那羞赧至极的模样,赵玉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忍,懊悔自己先前的言辞过于直白,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于是,他温柔地劝解道:“师伯,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事儿真不怪你,完全是游子玄的过错。您今晚就好好休息吧,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议。我也该回去睡了。”

      过了许久,柳含烟才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那细微的鼻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赵玉欢觉着再呆下去也是徒增尴尬,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吹灭了桌上的蜡烛,那微弱的火光随之熄灭,房间瞬间被黑暗吞噬。随后,他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躺在床上,赵玉欢的情绪有些难以平复,他愤愤地自言自语道:“真是的,这老家伙,害得我心里也痒痒的。”

      言罢,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终又替自己也纾解了一通。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赵玉欢便起身前往柳含烟的房间探望。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昨夜的话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沉默,连一向爱说笑的赵玉欢也不似往常那样聒噪了。

      他默默地烧了一壶温水,待水温适中后,小心翼翼地为柳含烟擦拭身体,进行清洁。回想起昨夜自己匆匆离开,竟未曾留意到这一点,赵玉欢不禁有些自责,担心柳含烟昨晚是否感到不舒服。

      而柳含烟的全身,如同被火烤过一般通红,仿佛昨夜那难以言说的热度依旧未曾消散,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身体上,映衬着他内心的波澜与羞涩。

      赵玉欢帮柳含烟清理好了之后,又找来了干净的衣物为他换上。

      料理完柳含烟后,赵玉欢转身步入马圈,从一堆农具中找出了自家那辆用于耕地的马车。他拿起扫帚,仔仔细细地将马车内外打扫了一遍,直到干干净净了,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他将那匹雄壮的大黑马牵到马车旁,熟练地套上了马具。

      他还记得,自己曾答应过柳含烟会驾着自家的马车拉着他去游玩呢。只不过,这一次的出行并非为了游玩,而是去瞧病。
      赵玉欢生怕柳含烟不舒服,特意在马车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褥子。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柳含烟抱起,轻轻地放在褥子上,让他能够以最舒适的姿势躺着。

      一切准备就绪,赵玉欢大步流星地走到马车前,轻松地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在了驾驶座上。他高高地扬起马鞭,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便沿着蜿蜒的小路,向着镇子疾驰而去。

      马车在崎岖的路上晃晃悠悠地前行,虽然远不及朱员外家的马车那般奢华舒适,但在这份质朴与简陋中,却也别有一番韵味与乐趣。

      柳含烟仰躺在马车上,凝视着那片浩瀚无垠的蓝天,耳边是微风轻轻掠过的声音。这份宁静与自由让他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然而,由于昨晚的尴尬,他依然难以启齿与赵玉欢交谈,只能默默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与美好。

      赵玉欢深知柳含烟心中仍因昨日之事而有所介怀,那份微妙的尴尬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两人的心。他担心柳含烟这样一直憋在心里,反而再憋出病来,于是迅速在脑海里搜罗能让柳含烟的心情得以放松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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