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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太子说他励志成为尤物(2)2025.1.15 ...

  •   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自太子间歇性发疯以后,沈迟宴以为他就那样了,不会再掀出什么令人惊骇的滔天大波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些人一段时间不惹事生非不是因为他乏了,也不是因为他改过自新了,而是在别人以为他终于改邪归正时憋了一个大招,正准备哪天突然冲出来创死所有的人。
      沈迟宴愿称其为——“创死我一个人还不够,我要创死所有人”的疯魔心态,也不知道哪个下水井盖没盖好,才让像郑彰这样的人才爬出来了,对此,他很想说,盖得很好,下次别盖了。
      “哦,你与本宫间的命运就如同水里的鱼和它所生活的水,水没了鱼尚且不会怎样,反而落得干净,但鱼,鱼没了水,会死,而你与我就同这鱼和水一样,我没了你,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刚一打开门,沈迟宴便发现自己要打扫的区域里,站了一个人,目光专注且深情地望着,望看他要打扫的花瓶。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关了门,又重新打开,那太子这回没注视花瓶,却是“深情”地望着他,似乎是没想到有人会进来,只怔怔地转过头去,连动作也没来得及换。
      沈迟宴:“……”
      他似乎撞见了不该撞见的现场,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咳咳……你,你误会了,本宫与这花瓶没什么。”
      察觉到门忽然被打开,门口还站着之前自己带回来的小太监,郑芷彰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但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解释还不够有信服力,他又继续说道:“本宫与这花瓶的主人也没什么,你可要相信本宫,本宫在意的人只有你一个。”
      沈迟宴:“……”大可不必如此,他觉得就算是正常人也不会觉得他与那花瓶有什么。
      而且,这话不应该对他说,那些N号“替身太监”若听到了这样的话,恐怕会喜极而泣。
      他默不作声地关上门,随后找了个好说话的太监交换了打扫的区域,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爱谁谁打扫那房间吧,他暂时是不想再看见那神出鬼没的太子,光成天听他的胡言乱语已经够他无语一整天的了,和他讲话,那更是不可能。
      但偏偏事情从来事与愿违,自那天一言不吭地走人后,太子仿佛赖上他了一般,连平日里亲近的小六子或小顺子都不理了,只带着他一个人,同他同吃同喝,甚至还让他进去同睡。
      虽然只是太子睡床上,他睡外室的软榻上,但无论怎么说沉迟宴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逃得够快,那太子便追不上他。
      “小沈子?你不是小沈子,去找小沈子来,本宫有事要寻他。”
      又一次让“替身太监”第N号顶替自己的位置被发现后,沈迟宴再次在N号试图用眼刀杀了他的眼神中,被带到那个一直念叨他名字显得有些痴傻的太子面前。
      “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那被他认为得了失心疯的太子侧躺在榻上,衣襟领口大敞着,将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向他尽数展现。
      沈迟宴:“……”
      真的,一瞬间真的很想报警。
      “怎么,被本宫的□□吸引地说不出话了?”这太子自以为露出了邪魅的一笑。
      沈迟宴:“……殿下可是要听实话?”
      “哦?说来听听。”
      郑芷彰,保持着他油得可以炒出四菜三汤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殿下可知人与猪的区别?”
      “人是人,牲畜是牲畜怎能相提并论?”
      “那殿下可知道,在杀猪前,屠户为了得到内质松驰的猪肉,往往会让猪达到一种放松的状态,他们或者喂食猪们喜欢吃的东西,或者温声细语地同猪们讲话,并轻柔地抚摸它们的额头。”
      沈迟宴声音一顿,忽地朝人笑起来:“然后在猪们放松警惕之时,从背后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刀具,一招毙命,这样他们就能保持猪们生前闲适松懈的状态,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同本宫又有什么关联?”
      沈迟宴笑了笑,放缓声音说道:“自然是有关联的,殿下可知,在我眼中,殿下同屠夫手底下的猪猪无异,早吃晚睡午休息,总给人一种——下一秒就可以安静逝世的感觉。”
      太子:“……”
      空气一瞬间有些死寂得吓人连人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当这太子一旦不笑时_,眉眼里的废气和锋利的骨相,便透露出一股野蛮狂骜的凶相,仿佛下一秒便会暴起杀人一般。
      沈迟宴:“……”无所谓,早就很想这么干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
      “你……”太子殿下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归为平静,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暴起,也没有将他驱赶出去。
      沈迟宴:“殿下想说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在人说话前最好打断施法,顺势再火上浇个油。他有预感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他之后便没机会说了。
      “……不,你说的很对,很对。”
      平日里目光总是锋利烦躁的人,头一回陷入了某种僵直的状态,连眼中的情绪也跟着冻僵了一样,只是迟缓的呆滞,“是本宫安图享乐了,都忘记了那年的教训。”
      “小沈子。”这太子忽得抬头望他,脸上扬起一个笑来,“本宫记下了”
      沈迟宴:“……”怎么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以后你不必拘谨于礼节,你与我与朋友相称如何?”
      沈迟宴:不是大哥你谁?
      请将他的“尤物”太子殿下还来,他不要这样的太子,认真地令人害怕。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决定明天,不,现在就从这里消失,左谌,你别拦着我。”
      回到休息的住所,草草地打包了几件能穿的衣裳,沈迟宴同学说,他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
      至于将他视为友人,并告诉他在他面前可以不用敬语的太子殿下?
      爱谁谁和他做朋友吧,他可不想,若是哪天被那个躲在阴暗的地方,偷窥他们的作者发现了,免不了又会写出什么惊天动地
      “冷静,还得靠他找线索。”左谌站在门口,雷打不动般,怎么说也不多动。
      “呵呵,要去你去吧,我可不留。”
      沈迟宴气得很想把他头盖骨打开,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是线索重要,还是他的贞操重要?再这么下去,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展成书中那样。
      “他只爱太监。”左谌无情地说出了事实,他做为一个宫女,的确是没有机会近他的身,“而且他已经记住你了。”
      沈迟宴:“……”这人究竟是哪边的?
      “宴宴。”冷冽清淡的眼低垂着,压低着眼看向他时,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示弱感。
      “左谌,告诉你啊,美人计对我没用。”
      寻找线索的方法有很多,他并不觉得从这里脱身离开会有什么,况且东宫里的事物他大概都摸清了,除传闻中总是不踏出门的“东宫三师”还未来得及去探查以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他不知道。
      “ ……宴宴,系统说所有类似你上次拿到的
      书,最终的来源都在弘文宫。”
      “……”怀疑这人故意捉弄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他下定决心拿了包袱准备跑路的时候才讲。
      沈迟宴将包袱一扔,扔在左谌怀里,在人一脸茫然的时候,说:“那还等什么,走啊,找线索去。”
      那冷清的人却是抱着那包袱,朝他笑。
      不怪他说的太迟,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而且,那时候他真的很想提弄一下沈迟宴,自从工作之后便很少能见到人这么生动的表情,现在,他们有许多空闲回到从前那样并不忙碌的时候。
      左谌:这回可以少担心些分手和感情淡哪一个先到来了。
      每一个事物总有对立的两面,与欢快相对的,是那头惨淡的太子寝宫,
      郑芷彰翻着手里的《成为太子的必备语录》,看看看着忽然红了眼眶,最后实在是崩不住,汪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到一半时还不忘抬头望一眼窗外,防止有宫人经过看到他堂堂一个东宫太子,哭得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狼狈模样。
      原因无他,想成为一个有威严的太子实在是太困难了,成天都要摆着张臭脸,听母后的话,非私下无人的时刻不能哭,也不能傻兮兮的笑,不然会被别人嘲讽。
      “可,可是,小沈子他,他居然骂本宫是猪……”除非忍不住,训练有素的太子是不会嚎啕大哭的,“他,他居然说本宫是个只会享乐的猪,呜呜……”
      叩叩叩。
      “殿下,殿下?您还好吗?奴才怎的听到有什么动静。”一声又一声的呜咽,那太监还以为宫里头闯进来一只狗崽子,正躲在寝宫里。
      “……无事,本宫什么事也没有。”泪水被一个劲地憋回去,撑着十二分的精神回答。
      “啊,是奴才打搅了,殿下早些歇息,也好早些起来去早课。”
      郑芷彰顶着个哭红的金鱼泡眼:“……”他要坚强,他可是堂堂的一宫太子。
      据书上所说,像他这样的太子是没有眼泪的。
      “可,可他居然那样说本宫,呜呜——”
      郑芷彰说,太子可以明天再当,但眼泪,他今天一定要流完,谁说太子都没有眼泪的,他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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