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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论送礼物的重要性（1）2025.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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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谌最近在苦恼一件事情，事事安排井井有然如他，有时也会遇到有些棘手的困扰。
如果他没有算错，他与沈迟宴交往五周年的纪念日似乎就要到了，对此，左谌表示他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以往这时候恰好是公司最忙的时间，若要问为什么？
临近情人节，各大游戏都为准备限定皮肤而摩拳擦掌，今天我将界面换成限定款，明日你推出节日限定任务，主打一个要有仪式感。
而作为游戏策划部的沈迟宴与他这个公司老总自然一刻也离不开工作岗位。
有时候好不容易计划好了可行的庆祝方案，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一起吃一顿或者一起到主题酒店里玩一个晚上，终果到最后，每次不是吃着吃着忽然极一通电话叫走，就是两个人双双回到公司，在冰冷的工作桌或是休息室对付一夜，第二天起来接着工作。
对此，左谌表示深深的无语，所以在这种既没有工作也没有扰人的工作电话的时候，他一定得好好策划这次的纪念日。
怪就怪在他们的纪念日离情人节时间实在太近。
但是，同样是在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也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时代，他要如何准备这一次的惊喜呢？
以前没什么会的，还能用大学学的知识，在
电脑上用学长们教过的理科生浪漫编出一套绚烂的花海或是简易的趣味小游戏，但现在，没有电没有网更没有电脑，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拥有着超高编程技艺的左谌在此时显得有几分不够看。
“要不你买些他喜欢东西送他？”同舍的宫为他支了一招，“如果是我喜欢的人送我东西，我心里可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宫女似是想到了那样的场面，兀自捂着脸羞红了耳廓。
“她这办法不错，就是太单调了。”另一个宫女看了眼原地发疯的好姐妹，无奈地笑了笑，“我觉得你可以带人去宫外逛逛，以他的身份，我想带你出去应该不困难。”
左谌虽不怎么回她们休息的地方，也从来不睡在这里，但他和他那“替身太监”的对象的事却从来没有瞒得过她们，或许他也没想过遮掩。
她们经常能看见他同那太监在一起，同进同出，这事情所有东宫宫人都心知肚明，更何况那位还是太子眼前的红人，这种身份更是吸了更多人的目光。
所以她们其实还很惊讶左谌会来问她们有没有为人准备节日礼物的方法的，但也同样羡慕他们这样亲密的关系。
“谢谢，我想我有点想法了。”左谌告别了两人，便出了门，他要为他后来的策划做详尽的准备。
“希望他能成功。”前一个说话的宫女望着人消失的方向，有些怔愣，“说实话，真没想到他会回来问我们。”
“嗯。”另一个宫也只是笑笑，继续做手上的事，“看来他和那位的关系真的很好。”
“确实……”
宫女和太监这样的事情在宫中不少见但一旦被发现却无一例外没有好结局，她们只期望他们能好好地过下去，至少别走到那一步。
春光下的皇宫，气势雄伟，当光线映在金瓦琉璃上，反射的是璀璨辉煌的金光，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小沈子，你在看什么？”
沈这宴一个激灵，将目光从亭外开得正盛的桃花上移回来，对上太子有些不悦的脸：“殿下，下好了？”
“废话嘛不是，不下好本宫叫你做什么？”郑芷彰颇为咬牙切齿地问，他怎么觉得今天小太监笨笨的，一点从前指着他鼻子骂他是蠢猪的劲都没有。
“……”若不是这位太子玩不过他便趁着他不注意悄悄改棋子的位置，他也不至于问啊。
啪嗒。
黑子落下，棋局结束。
“哈哈，又是本宫赢了。”这太子笑得眯弯了眼，这时才看出几分孩子气来。
风，从未知处吹来，带着将近雨水的湿润气息，一朵桃花从树枝枝桠下掉落，随春风飘到石桌的棋盘上。
如果不是听说太子的及冠礼将近，沈迟宴才不敢相信这人居然才刚满二十岁。明明瞧看不似的样子，但也可能只是长得比较着急。
“殿下莫不是趁着改了棋的位置。”
连着玩了十几盘都是这样一种结果，说什么多少也有些过分了。
“怎么会，本宫是那样的人吗？”十分笃定且胸有成竹的模样，若是别的不知情的人来了都得信上三分。
“好好好，是殿下赢了，殿下赢了，小的输的一败涂地。”
人不要脸的话便是天下无敌的，对此，沈迟宴同学只想说，某川有个叫某山的地方有个大佛，介意他去一趟，让他叫那大佛起来，他来坐好了，也别叫别人烧香跪拜了，光是他一个人自己就能自导自演好一切了，也别叫人摆水果糕点上奉工，他就自己一个人吃，吃不下而且也吃不惯。
“殿下想去宫外逛逛吗？”
穿来后一次也没机会出宫，也没赶得上这里的春节，今天突然就很想出去看看。
“你想去？”太子一时间竟脑子忽然灵光，想到了他说这话的缘由，“去哪？外头本宫上次出宫大概都逛过一遍，有什么特别想去的本宫带你去。”
皇宫里因为及冠礼忙得不可开交，原本是准备将及冠礼与生辰宴分开办，但后来因为太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下，皇帝松口将两次宴会一起办，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但奈何是帝王的旨意，所以为了办好这种宴席，各部各司其职，铆足干劲了准备。
“左谌，我们出去逛逛吧。”
沈迟宴刚回到住所便看到那个表情冷淡的人，冷峻的眼睛里原本像藏了雪，但望见他时却突然亮了。
左谌：“……”还有这种好事？他还想看怎么把人骗出去，现在便是刚打嗑睡就有人递了枕头。
但下一秒，便打破了他美好的愿想：“太子说今天下午带我出去，你可以跟着他人一起偷摸出来。”
左谌：“……”
黑沉沉的眼里闪动暗光，眼尾瞬间就耷拉下来，有种被丢弃在雨中的幼犬湿漉漉的委屈感。
“不想去？”沈迟宴见人情绪一下子低落
下来，“之前还听你说想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你又不想去了？”
话都说出去了，反正他今天非出去一趟不可，他有些东西想去买一下。
左谌：“……没有，只是太开心了。”
谁知道他心里的苦，偏偏还是那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苦。
“那为什么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那么说的。”谁家好人高兴是哭丧着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他了呢。
“错觉，我脸上一直都是一个表情。”
一成不变的冷漠脸，左谌睁着眼睛胡说人道，要知道真正不怯场的秘诀便是一本正经地胡说。
沈迟宴：“呃……”
望着左谌依旧冷淡如常的脸，一时间他竟无法反驳，所以他是怎么在这样一张淡漠冷峻的傻脸上看出他委屈的？
车水马龙，人接着人的肩，衣衫相蹭，吆喝声连着一声一又一声，来往游人们笑语声不歇，天子脚下，繁荣是必然，连人们脸上也都是笑意。
繁忙拥挤的街道上，一位身穿镶嵌牡丹滚浪金边红袍的青年身后跟了几个步子拘谨恭敬的仆人，正大摇大摆地逛着。
中间那衣着华美富贵的显然像是从哪家出来的小公子，被簇拥在仆人中央，过路的瞧见会默默地移地防止占道，而做买卖的却是双眼放光，一个劲地叫喊，一声比一声更热切。
“欸，老板，这白玉的环子怎么卖？”
长相有些狠厉却一身贵气的青年停在摊子前，挑出个四周雕门清竹模样叶子的玉环，问那摊主.
摊主双眼一转悠迅速地从人头顶到双脚扫过，转瞬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便换上差点
咧到耳后跟的笑：“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云州运来的上好的和田玉，送到技艺精湛的师傅那里制了好几个工期才做成的，可谓是精品中的精此，至于这价钱嘛，嘿嘿，小的见到您便觉着亲切，本来都卖人二十两的，便宜给您十五两便行。”
“十五两？”这青年一挑眉，指腹摩挲着玉环的纹路，本来准备让人拿银钱来，但目光一偏，却看向一个仆人，招招手让人上前来问：“小沈子，你瞧瞧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本宫，公子买下来送与你。”
被人招过来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沈迟宴：“……”
那人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拿着那玉环在他腰侧比划，好像是在想佩在哪里好看。
“公子何必在小的身上浪费，你自己喜欢便好了，也不必过问小的。”沈迟宴有些无语凝咽，哪有好好的主子在一帮下人面前要问下人喜不喜欢的？而且为什么跟着他的人都一脸平静啊喂？
“本来说好出来就是想买点杀西给你，你要是不喜欢那本公子买它有什么用？”郑芷彰说得一脸自然，丝毫不觉自己这样讲有什么问题题。
摊主，一众宫人：“……”
哇哦，他们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原来他们的关系比他们以为的还要更亲密些？
左谌：“……”手里拿着写着计划的纸张裂开一角，怎么之前没发现他们关系好地到买东西都要问别人喜不喜欢再买了？
太子：“……”怎么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错觉？
结果到最后还是没买成，连续逛了十几家一店都是这样，这太子偏要问他喜不喜欢再决定买不买，但凡是他不胜其扰而敷衍点过头的，他都让老极小心地收好，让别的宫人护卫们拿好。
沈迟宴：“……”大可不必，他只是一个弱小又可怜的替身小太监，再这样下去就要误会他真喜欢他了。
目光触及跟在队伍末尾角落里的人，那人默默地跟在最后面，人群遮挡看不清表情。
突然，仿佛是觉察到他的视线一般，那人抬起头来，撞进他的视野。
沈迟宴：“……”
怎么觉得左谌表情臭臭的，但又仔细一看是平日里淡然的模样，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想起先前同左谌交流过应对太子的策略，他转回头去，又继续和太子打太极，主打一个怎么敷衍怎么来。
看见对象转过来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表情，却发现对象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的左谌：“……”
他承认他有些后悔让人和太子出来了，至少他应该劝劝。
对此，左谌，左-情商堪忧-霸总表示，之前是自己不懂事，现在他追悔莫及，什么太子都得给他滚蛋，打搅他的情人节计划的算什么好汉。
他说他现在把人偷走还来得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