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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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倪南闲了下来，以前一天跑两三个城市还能抽空打卡旅游的精力在轰炸课题组群聊这一件事上显然是“大佛进不了小殿”，所以只要季辰延没不让，她就经常制造出一些鸡飞狗跳的事件把公司整得生龙活虎。
这倒也不是季某人的一人私心，而且被倪南人手一份的手信点心收买来的人心托举起来的——闹都闹成这样了，最近的工作进展也没有倒退，反而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持续向好，季辰延也说不了什么，而程徐行那个本来就和群众是一伙的更是直接叛变，“威逼利诱”让季辰延“请”倪南到公司随便任个职——主要是大家从行政那里偷来了空白的工牌但是不知道职称应该怎么写。
季辰延被这茁壮成长的人心所向整得有点懵，但他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出奇招，不爱接受反驳，以及能忍受在自己半径以外不影响工作进程的其他动作。
让女朋友来公司鼓舞士气在一水儿只会加钱的业内同行里算不算出其不意呢？显然是的。虽然听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正经。
季辰延手上的工资奖金向来是很大方的，绩效有了该拿多少拿多少，因此年轻人们也并不稀罕金钱。
于是莫名其妙被大家灼灼目光期盼着的季辰总只好代表人民来询问倪南同学的意见。
“那我负责什么？总不能每天就在那里逗小孩儿玩吧？”倪南认真发问。
季辰延沉吟了片刻：“去游戏部门做内测？或者你更擅长的宣传部？”
上次他们在长白山联机玩的游戏就是季辰延公司游戏部门的产物之一，倪南也玩，但是以前没时间上瘾。
但是做测试很无聊的啊……
倪南果断跳掉这个选项。“那我去宣传部门帮忙好了。不用正式职位。”
事到如今终于为宣传部门挖到了梦寐以求人才的季辰延露出了一丝得手的微笑。
倪南很快觉得哪里不对，回忆了一下关键词，又要爆炸：“季辰延！你！又！套！路！我！”
“没有，不敢，真的不敢，我发誓，这次真的是他们的主意……”
“这次？难道还有上次？”
“五险一金，不打卡，待遇另开！你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不干涉你出走自由。”季辰延说。
倪南即将丢出去的枕头有了要撤回的迹象，季辰延松了一口气，却未料一口气还没舒完自己遭受重击就眼前一黑，不远处偷袭的手的倪南哈哈大笑：“兵不厌诈啊！谁告诉你我要讲理了？”
她还没得意完，就被“敌方”反制动了，紧随其后放弃诚信对垒原则的季辰延正厚颜无耻地把她扛起来丢进卧室床上，百忙之中不忘熄灯带门，倪南同学无效抗议，抗议无效，在美色面前败下阵来。
某人得逞低笑：“谁告诉你我也要讲理了？”
…………
到底倪南还是没有同意正式入职，毕竟那是个公司，好歹是人家正经工作的地方，倪南没事玩闹一下也就算了，真成真的可就不一样了。
季辰延本就没有坚持的意思，听完她的意见，也就给她保留了一个编外的职位，有工牌，可以出入公司门禁，方便她随时过来。
“你啊，有时候真的很认真。”她戳戳季辰延的手臂说道。
季辰延笑了一下，明白她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认真起来也没什么不好。”
好吧。闲来无事能闹着玩也无伤大雅。
可惜生活不太想让他们闲下来。
“季总，你现在在哪，我觉得你有必要过来看一下——”梁亮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已经被同事抢走了。“老大，我们不是上线了一个测试小模板吗，这几天运行蛮不错而且外界反响也挺好的——”
“你说重点！”手机又被抢回去了。“是这样，现在我们上线运行的小模型的服务器遭到了不明攻击，飞哥他们追踪了一下，应该是来自境外的。”
卢仞把最近的交易文件拿给季辰延把关，季辰延腿搭在桌上，一边接电话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放着。“境外？”
“对，而且很有节奏，专挑时差攻击。”
季辰延不动声色地把刚才的自由散漫收起来团成一团收好，眼神里又是冰凉的波澜不惊，他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一边拿出另一个手机登录外网。“别慌，继续加固，只是一个小模型而已，踩了谁的尾巴？笔给我。”后一句话是对卢仞说的。
卢仞看他一心几用，有点不太习惯——季辰延以前是很专注的，如果是在打电话，他就算拿着合同在自家老板耳边念他也听不到一个字。
季辰延分心地在文件上行云流水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把文件一推，顺手摸了条数据线出来，把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接上电脑。
卢仞接过来，发现季辰延的分心工艺不够娴熟，字签得没以前那么漂亮了。
季辰延不是倪南那种千手观音型的，只能说是受到了传染，当然只有一点皮毛，再多一点儿就要露馅了。
恰好这时，他还没把外网的消息看完，手机就又响了，跟暴雨前奏似的，一个一个，最后哗啦一股脑儿地差点没把季辰延的手机淹死。
季辰延拧着眉头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友商老总的名字，沉默着把自己的程序整理好重新运行起来，接通了电话。
“诶，季总，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闹得沸沸扬扬的？”打电话的中年男人话里带了点社交笑意，此人来自消息灵通的技术重镇华强北，大本营在深圳，季辰延接触过，还算有话聊，此人姓王，名众望。“是不是被人盯上了？外头的兄弟来问我这是怎么了，大洋对岸的反应不太对。”
季辰延对华强北明里暗里错综复杂的消息渠道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觉得名不虚传，这件事公司里的人才刚上报，这会儿已经有人比他先知道了。“没怎么回事，可能是我声名远扬。”
“去你的，说正经的，你在北京捣鼓什么黑科技了？杭州都没什么消息，怎么那帮鬼佬会知道？”王众望先生卖弄着他众望所归的神通广大，忽然语气认真起来，“你这不抱团也不聚众的，该不会真的……”王众望的声音低了下来。“你们公司最近招人了吗？”
季辰延的眉头下意识拧紧了一分，反应极快地意会了。“没有。就算有，这么明显未免太拉低水准了。”
“也对，哎，你弄的那玩意挺有意思，不过哥跟你说，小心点，技术封锁和卡脖子不是特殊操作，但怕的就是非常规操作。”王众望很仁义地提醒道。
季辰延听进去了，礼礼貌貌地道了谢，挂断电话接下一个。
他在铺子里的电脑设备都是现成了，临时变成办公室也游刃有余，卢仞见自己的窝被征用了，委委屈屈地抱着笔记本一边玩去。
“最近没接活？”季辰延的声音在百忙之中分出来一道给他。
卢仞愣了一下，头一次见他在做自己的事的时候主动搭理别人。“有啊，现在不想去做而已，怎么了？”
“没怎么。问一下。”季辰延蜻蜓点水一般说完就没了，接着做自己的事。
国内最有科技力量的，一个深圳，一个杭州，他两个都不在，消息未免有些闭塞——不过好歹背靠还有一个中关村。那些满天乱飞的新闻假闻可以不管，但是服务器攻击忽视不了，趁着接受各界关怀的功夫，他远程连上了公司的系统，查看那个服务器的运行情况。
毋庸置疑，这个服务器是相对简陋的，只够维持他们上线公测的小模型的运转，他把日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上线以来这个服务器受到的攻击其实不在少数，但因为用户暴增，公司的人每回都得扩容维护，也就把这隐藏在其中的攻击给忽略了，直到今天，大规模的攻击发起，总算露出了水面。
季辰延的嘴角忽然勾了勾。
倪南从学校出来给季辰延打电话，一直占线。
正奇怪呢，他的消息就过来了——
辰：突发情况，电话有点多，我在铺子这边，你自己开车回家路上小心。
Ninan:突发情况？
辰:嗯，看一下热搜。我可能没法及时回你消息。
倪南刚启动完车子，刚想开出车位，看他这不直说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没急着开车，先看了热搜。
嗯？小模型？
这次上线公测的这个模型，季辰延跟她说过，不是最新版本，就是类似于样品，功能也不完全，最逆天的功能就是聊天——这个的语言模板是被倪南“含辛茹苦”“浇灌”出来的，被例行公事喂了海量的文本之后说话更是石破天惊。
不就是语言功能强大了点吗？
倪南划动屏幕的手忽然停住——
遭受境外不明攻击？服务器暂时无响应？
她打开自己的那个，随便发了句在不在，回答是“你先别急，等我忙完再听你说～”
倪南：“……”她把手机一丢，开出车位，觉得不对又把手机捞回来，开了导航。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