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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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幅海报的制作者是谁了吗？”
计凯站在林瀚的房间里，扭头问严洺，
彦茗挂断电话，然后摇了摇头，“我问了副导演他们，他们都说这第一版的海报是林瀚拿过来的，但因为视觉冲击过大，给人的感觉过于惊悚，所以当时开会的时候就没有采用，至于海报的设计者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计队，有发现，”
技术科的人员正在一旁破解林瀚的电脑和手机数据，计凯闻言，连忙扭头，然后一眼就看到电脑屏幕上那张新娘在大婚夜被勒死的海报。
“我在他的加密文件夹里发现了这张海报，然后又恢复了他近期被删除的邮件，发现这张海报是由这个名为Rembrandt的发来的，”
计凯看着那个英文名后的备注——方烨，是失踪画家的名字！
“计队，这个方烨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失踪画家？”彦茗看着电脑屏幕，不由地皱起眉，“如果是，那这张海报很大可能就方烨设计，然后林瀚的死亡方式又跟这张海报一样......”
“路昇一案跟他有关，现在林瀚的死也跟他有所联系，而他本人又不见了踪影，”彦茗神色凝重，“计队，这个方烨很大可能就是凶手，又或者是......受害者。”
“计队，”
彦茗话刚说完，祁语桐就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我找到了林瀚的手机，然后发现他今天除开片场外，还去了临西路那家名为‘十三月’的咖啡店。”
“这也太巧了吧，”彦茗视线从祁语桐身上移开，转而看向计凯，“路昇和林瀚死亡前都去过那家咖啡店......”
在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咖啡店那漂亮得让人惊艳的店长——白郁。
*
白郁晚上睡不着，坐在天台上看星星，昝西宸来到他身边，俯身吻了吻他的发顶，然后在他身前蹲下，“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睡觉？”
“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白郁眼里映出他的脸，唇角扬起，露出一抹柔和的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没有，”
他偏头，主动吻上昝西宸的唇，
两人在夜空下接吻，周围的花朵缓缓摇曳，淡雅的香气飘散到空气里，月色下的场景，如梦似幻。
一吻过后，昝西宸起身，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冷吗？”
白郁靠坐在他的怀里，手掌被他温热的大手包裹着，“不冷，”
“有你在，不冷。”
昝西宸笑了，低头又亲了亲他的发顶。
两人一同坐在摇椅里看星空，
“今晚有星星，”昝西宸看着天空，远处月亮逐渐从云层后探出头来，“那边还有月亮，”
他想起了什么，笑着低头亲了亲白郁的额头，“以前住在出租屋里的时候，家里没有阳台，你晚上有时也会坐在窗边看天上的星星。”
白郁抬头看他，想起了过往。
他们刚出社会那段日子其实过得很艰难，因为没有钱，住在潮湿阴暗的半地下室，两人当时是在一家中型公司工作，每天都被老板压榨，加班到很晚，却会在下班后一起牵着手坐车回家，然后一起吃饭，昝西宸会在吃饭的时候把碗里的肉都尽可能地给他，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加不完的班，狭窄阴暗的住所，那段时光灰扑扑的，可两人相依取暖的时光又给那段晦暗的日子增添了星星点点的亮光。
昝西宸当时对他总是充满了愧疚，所以总会力所能及地照顾好白郁——做饭、做家务，这些他都尽可能地包揽了，
他会记着白郁的喜好，会愿意排很长时间的队去给白郁买他喜欢吃的，对自己抠抠搜搜的，对白郁却很大方，
他们当时所在城市冬季很冷又没有暖气，昝西宸拿到奖金会立马想到去给白郁买很好又很暖的羽绒服，可他自己过冬的衣服都很多年没换过，已经不够保暖了，却依旧不舍得买新的，还骗白郁说自己不冷。
不冷吗？
不冷又为什么会在他公司楼下等他的时候冻得直跺脚？
那时候的白郁觉得昝西宸傻，却又很心疼他，
他知道昝西宸为什么会那么努力地攒钱，因为他想给白郁提供更好的住所，想让他们今早能从那间地下室里搬离出来，然后搬到距离白郁工作的地方更近一些的小区，这样白郁通勤的时间也能缩短些，每天上下班不用那么辛苦。
白郁那一年新年用之际攒下的钱给昝西宸买了羽绒服和手机，昝西宸原先的手机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很卡，内存也不够，有时候还会影响工作。
昝西宸收到礼物时双眼亮晶晶的，眼里像是落满了星河，白郁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昝西宸感动高兴地抱住他的模样。
那些美好的回忆在记忆的长河里闪闪发光，遮盖过了过往的艰难灰暗，像是冬日里点燃的灯火，温暖了夜里的寒凉萧瑟。
他们聊了很多很多，聊起他们在出租屋里一起吃火锅迎接新年，透过出租屋狭小的窗户仰望窗外跨年时的绚丽烟火。
摇椅慢慢悠悠地晃动着，过往的时光在他们的回忆中慢慢流走，
白郁嘴角噙着笑，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他在昝西宸的怀里很温暖也觉得很安心。
*
月落日升，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警局的办公室，
计凯看着电脑屏幕上关于林瀚的个人信息，
林瀚，32岁，男，已婚，配偶名字为樊雪雅，
计凯看着樊雪雅的名字，不由地想起昨晚他去见樊雪雅时对方的反应——
难过、却又透出麻木，
特别是当他告诉樊雪雅，林瀚在外面可能和同剧组的演员，甚至是男性演员关系亲密，可能有不正当关系时，樊雪雅的反应特别冷漠，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见怪不怪了。
林瀚因为拍戏的缘故常年不着家，樊雪雅对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处于完全失望的状态，再加上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所以对于林瀚的事情，她回答不出什么，只是在计凯临走前，忽地又叫住了他，
——“林瀚跟路昇，还有我哥，偶尔会约着一起去一家高级俱乐部玩，那家俱乐部就在市中心的商业区，名字叫盛烜。”
盛烜俱乐部......
计凯刚回国没多久，没听说过这家俱乐部，但祁语桐他们知道，这是一家星级酒店的会员制俱乐部，是有钱人享受玩乐的地方，当那是正经的酒店俱乐部，老板是市里有名的企业家——凌晟。
计凯又打开贾珂瑜的个人信息资料，然后缓缓地皱起眉，
贾珂瑜，这是艺名，他真实的名字叫黎辉，他的弟弟，叫李睿，
兄弟两人的姓氏之所以不同，是因为父母离异后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弟弟李睿跟了父亲，而黎辉他自己则跟随母亲生活。
计凯想起路昇见义勇为救的那个小男孩，那个孩子的名字，就叫李睿，
而且......
黎辉大学期间一直接受星语助学基金的资助，而路昇，每年都会往这个助学基金会捐赠大笔的资金，另外黎辉在艺考期间还曾经到一家名为尚玉的舞蹈培训机构进行过特训，而那家培训机构的法人是——白郁。
计凯抬手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咚、咚、咚’
“进来。”
李威推门进来，“计队，贾珂瑜来了。”
“我知道了。”
他起身，去会客室。
*
阳光落在面前人的脸上，计凯看着面前的这个脸，还是觉得像，恍惚间甚至会错以为白郁就坐在他的面前。
“贾珂瑜，”计凯声音顿了顿，而后又接着说道，“又或者说我该叫你黎辉？”
贾珂瑜脸上有片刻的怔忪失神，像是太久没有听到过别人叫自己的真名，骤然听见了，还有些陌生的感觉。
他抬眸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计凯，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后，轻声道，“叫我黎辉吧。”
“好，黎辉，你见过这个人吗？”计凯把路昇的照片推到他面前，“认识他吗？”
黎辉看着照片上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人，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你确定吗？”计凯看着他，声音不由地压低了几分，“可是他每年都会给资助你上大学的星语基金会捐款，”
黎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计凯却压根没跟他开口的机会，接续说道，“你还曾经见义勇为救过你的弟弟李睿，甚至新闻还报道过这件事，你确定你不认识他，没见过他吗？”
“为什么要说谎？黎辉，”计凯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透露无形的压力，“路昇的死，和你有关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