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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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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至意看着今程缠上纱布的手，想起今程抓着摇摇欲坠的铁围栏，心跳又忍不住快了起来，像是刚刚身体里残余的肾上腺素又开始发挥威力。
珍惜生命，怎么还会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不过内容上韩至意很赞同：“是啊，人还是得有一些信仰才对。”
今程看着他，气氛一时间沉默。
韩至意扭过头去，正对上他的眼睛，他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信仰。”今程看着他弯了嘴角：“我只是觉得，这两个字，很准确。”
韩至意莫名觉得今程的眼神有点奇怪，他喝了口水，然后说：“你现在这么成功，想要的应该已经得到了吧。”
今程沉默了两秒，还没有开口，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韩至意……今程，你们两个来做一下笔录。”
“哦。”韩至意应了一声，他的手被一次性水杯煨的暖暖的，里面还有半杯热水，正想找个地方扔掉，水杯却被一只手接过去了：“给我吧，我知道去哪里倒水。”
“行，谢谢。”韩至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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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至意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昨天做完笔录，老师们和今程就都回去了，邹梅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问题也被家长接走了。
至于邹梅男朋友楚忆，昨天被叫去警局，韩至意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楚忆期末考试的时候作弊被延毕了，想让女朋友跟他一起延毕，但邹梅说不行，楚忆气不过就把邹梅论文给删了，邹梅发现的时候刚接完父母的压力电话，那时候她虽然绝望，但还没到要跳楼的地步，给楚忆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结果15分钟后，就得到了秋招hr说毁约的消息，几种情况叠加在一块儿，邹梅彻底受不了了。
要不是警察和老师们拦着，差点没被连夜赶来的邹梅家里人打死。
韩至意不知道校方怎么处理楚忆，不过最少学位证肯定是没了。
他接通电话，对面韩笑笑的大嗓门直冲大脑，韩至意迫不得已把手机拿的远了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韩至意！！你什么时候和今程那么好了！！！你个大骗子认识今程不跟我说！！！！”
韩至意有点懵：“反了你了韩笑笑，好好说话，我跟今程怎么了？”
韩笑笑：“哥，好哥哥~你什么时候跟今程那么好的！你跟今程真的是一对儿吗？！”
韩至意本来对妹妹的变脸速度叹为观止，听到后面那句话直接如遭雷击，还不如韩笑笑没大没小直呼他名字呢。
他猛地坐了起来：“你疯了韩笑笑？你是觉得你哥是女的还是你偶像是女的？？”
“老土。”韩笑笑小声嘀咕了一句，刚刚升起的亲哥cp小火苗被自己的亲哥亲手用土给盖熄了，实在磕不起来了。她提高声音道：“大骗子看微博！你火了！”
韩至意：……
他迅速挂断无良妹妹的电话，忽略微信上快要爆炸的未读消息条数，打开手机买的时候自带的，只在学院宣传的时候打开过几次的微博，热搜第一条就是#今程#。
接下来和今程有关的词条前十条占了六条，包括#今程 深夜幽会#，#今程 见义勇为#等。
铺天盖地的#今程#中，还夹杂了两条#今程 韩至意#，#韩至意是谁#。
韩至意：……
韩至意心里有了些猜测，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有关自己的词条。
第一个就是他们在银杏大道一起走路的视频，配上营销号的旁白，
“今程和神秘人夜晚在校园里幽会散步，据老三所知啊，这个神秘人就是江大的老师，名叫韩至意，长相经老三权威鉴定，可以称得上江大校园一枝花，”视频贴上了他的大头照，“难说今程这么多年0绯闻，不是因为性取向和大众不符。”
下一条是韩至意探了半个身子出去拉着今程的手腕的视频，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拍的传网上去了，视频配了伤感bgm还加了慢速效果，词条不仅加了#韩至意是谁#，还加了#惊世虐恋#，#至程#
如果不是因为主角是两个男生，韩至意觉得视频处理的还挺有氛围感的。
他盯着最后那个词条呆了两秒，然后点进去。
“为什么磕至程cp？我家橙橙很像受吗？”
“大势所趋啊楼上，今程和韩至意放在一起一看就是单纯的被吃干抹净的那种类型。”
“我不服，我家橙橙明显就比韩至意高！身高定攻受听说过没？”
“别吵啦，至程cp排行已经爬到第五了！程意才到第十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年上党赛高！！”
韩至意默默窥了半天屏，然后用自己纯数字的昵称发了一句：“我觉得他们两个不是一对儿。”
“叉出去！”
“叉出去！”
“叉出去！”
“叉出去！”
韩至意：……
这届网友怎么什么都能磕。
现在社会舆论对同性恋已经这么包容了吗？
韩至意退出微博，打开99+消息，先大概看了一眼，基本上都是关于问昨天的事的，他没打算一个个回，正想关掉，然后看到了“一颗好看的橙子”的信息，小青蛙玩具上挂着一个写着2的圆圆的点，浏览框里是【动画表情】。
韩至意直接点了进去。
一颗好看的橙子：韩老师，你看微博了吗？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
一颗好看的橙子：【小兔子紧张】.jpg
韩至意看了小兔子一会儿，笑了，回道：看了，没关系。
一颗好看的橙子：对不起，是我昨天没注意。
一颗好看的橙子：【钻进桌子底下】.jpg
韩至意看了会儿这个表情包，点开表情包搜索页面，下滑寻找。
幽暗的卧室里，今程穿着睡袍，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被窝底下，眼睛盯着对话框，过了好一会儿后，对话框那边发过来一个表情包：【揉揉】.jpg
今程嘴角勾了一下，把手机随意地扔在了床上，砸出一个凹陷的弧度。
另一边，韩至意退出对话框，两秒后，点开今程的头像，把今程的备注改成了“一颗漂亮的好橙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