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白费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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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看守海格竟然有着这样的过往。
如果不是询问了邓布利多，可能伊恩他们永远都不会把对方和桃金娘联系起来。
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都认为霍格沃茨不会招收一个（可能的）杀人犯当教职工。
而且以海格的体型样貌，也让他们很难把他和保持着死时样貌的桃金娘当成同在霍格沃茨上学的同学。
当年事件发生后，邓布利多是唯一相信海格的人，他不觉得海格会做出那样的事。
尽管在当年，海格确实在城堡里饲养了一只危险的神奇动物。
对方也因此成了密室事件的凶手，被学校开除、被折断魔杖。
邓布利多说服了前校长，给海格一份实习场地看守的工作。
“这就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了。”邓布利多笑了笑说。
“现在通过你们的探索，我们知道了密室可能的入口，这很好，孩子们，说不定我们有希望能解决密室这件事，还桃金娘一个真相，还海格一个清白。”
大家与有荣焉地也笑起来。
伊恩没笑，比起得到夸奖，他更在乎的是其中被邓布利多省去的细节。
“邓布利多教授，您还没说那个男孩的结局呢。”他提醒道：“海格饲养的动物是什么，神秘人的来历，我觉得这些都是需要讲清楚的。”
被校长的夸奖搞得晕晕乎乎的众人顿时也清醒了过来。
詹姆一脸‘好险，差点被忽悠过去了’的庆幸，拍了拍胸口附和。
“是啊，教授，你现在就只告诉了我们当年密室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东西都没说呢！”
邓布利多无奈一笑，镜片后的蓝眼睛谴责地看了伊恩一眼。
伊恩望着栖枝上歪头打量他们的凤凰，半点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好吧，那个男孩——”邓布利多只能继续解释下去。
“你们猜得不错，他和那个给黑防课教授施加诅咒的神秘人是同一个人。”
“噢——”彼得惊叫一声，又迅速捂着嘴巴，不敢看众人怒视过来的视线。
“神秘人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詹姆收回视线，惊讶溢于言表。
“梅林啊，我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也有……”
“也有过去，对吗？”邓布利多温和地补充。
孩子们立刻点头，表示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想法。
“只要是人，都会有过去，也会有曾弱小的时候。”
邓布利多点了点魔杖，几缕飘逸的光线在空中勾勒出几个栩栩如生的图案。
婴儿、少年、成年、老人，人生阶段不过就如此而已。
“神秘人也是如此，他曾是霍格沃茨的一名学生，品学兼优，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表现出的样子蒙骗，误以为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
邓布利多又一挥魔杖，那几缕光线汇聚成一个身穿校袍的少年轮廓。
“他指认海格是密室事件的凶手，而我……我没能找到证明他才是幕后凶手的证据。”
“您没有被他蒙骗吗？”莉莉轻声问道。
她从邓布利多的讲述中得出了这个结果。
邓布利多遗憾地说。
“是的，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那种残酷、诡秘和霸道的天性……”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他入学？”西里斯很是不解。
“既然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了他的本性，那就应该尽早杜绝才对。”
这也是大家感到困惑的事。
尽管细想一下，也能说得通。
玛丽替邓布利多教授反驳道：“他当时还是个孩子，跟我们一样大！”
珀尔莎也说，“邓布利多教授又没办法预知未来，怎么可能知道一个孩子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呢！”
“好吧，你们说得都对，行了吧。”西里斯无所谓地一耸肩。
他随意的态度和语气，让玛丽和珀尔莎都气呼呼地瞪着他。
“或许，邓布利多教授只是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莱姆斯轻声说道，他低垂着的脑袋让人很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从这个故事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又何尝不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才有了入学的机会呢。
“并不是所有…坏孩子，都会像神秘人那样永远坏下去。”
他抬起头，望向邓布利多时，眼中满是坚定，“至少，肯定有一部分孩子是心向光明的！”
邓布利多静静地与他对望，片刻，缓慢而坚定地点了下头。
“当然，卢平先生，我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有平等受教育的权力，也相信绝大多数孩子都拥有一颗善良赤诚的心。”
“邓布利多教授……”莉莉犹豫一会儿，绿眼睛在对上邓布利多望过来的蓝眼睛时闪烁了几下。
她紧张地声音都有点变调，“呃，我是想说——您没有错，抱歉，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就是想说，您不必为此自责，就是，神秘人的变坏，是他自己的选择…跟您…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不像样的安慰后，莉莉的脸已经红到和头发一个颜色了。
她懊恼地低下头，不明白自己的嘴巴为什么这么笨，又为什么会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对神秘人的事情感到自责。
其实邓布利多教授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吧。
想想也是，邓布利多教授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需要她一个11岁的小孩子的安慰。
然而就是这笨拙的安慰，让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
“谢谢，伊万斯小姐，谢谢你的安慰，这对我无比重要。”
*
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伊恩的心情有些复杂。
之前他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安静充当一个听故事的角色，不给邓布利多教授丝毫多余的反馈。
可能是他想太多了。
他总觉得邓布利多之所以和他们讲述神秘人的故事，有很大程度上是他的缘故。
对方一直在提防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并加以引导。
这些都是伊恩能轻松察觉到的。
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和想法，也并不在乎这个。
谁都会提防一个身份成谜的穿越者——他是不是‘伊恩·坦普斯’本人还要打一个问号。
今天听完神秘人的故事，他就更理解患上PTSD的邓布利多了。
对方毕竟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就是这样，尤其是邓布利多这位情感充沛、承担了太多责任的最强白巫师，会更希望一切太平，而不是出现太多难以掌控的变数。
“结果除了听完一大堆的故事外，我们就再没有别的收获了。”
詹姆抱怨的声音在伊恩旁边响起。
男孩双手垫在脑后，无趣地撇着嘴角。
邓布利多遗憾地告诉他们，他没办法说蛇的语言，因而也没办法打开那个密室。
另外关于黑防课诅咒的问题，神秘人的确是四巨头之一的斯莱特林的后裔。
对方所使用的诅咒或许真的借助了血脉的力量，而没有相同的血脉，是没办法破解那个诅咒的。
更何况，诅咒一旦被破解，平衡就会随之打破。
可能神秘人会用更极端的方式对付霍格沃茨的黑防课教授，这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也就是说，他们忙活了这么多天（最主要的是到处打听教授信息的伊恩），完全是白忙活了。
这怎么不让大家郁闷。
就算有邓布利多的夸奖和对学院的加分，也无法抚平他们心里的失落。
很快，更糟糕的消息被从校长办公室里离开的麦格教授传达而来。
伊恩，詹姆和西里斯还要去完成今晚的禁闭。
詹姆哀嚎一声，挂在伊恩的肩膀上抱怨着说。
“要是能把今天的加分变成减免禁闭就好了。”
“这是两回事，波特先生。”麦格教授的心情似乎不错，教育他们的语气也不算严厉。
“希望这次的禁闭能让你们意识到，伤害同学是错误的。”
詹姆撅了撅嘴，想要反驳又怕再加上几天禁闭。
西里斯也很不服气，别着脑袋望向别的地方。
于是伊恩只能替他们开口，避免场面彻底冷场。
“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教授，我们先去礼堂找普林格先生了。”
麦格这才点点头，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詹姆和西里斯两眼，这才率先离开。
“我想再去找桃金娘一趟。”莉莉提议道。
“我们答应她了，但现在暂时没办法再继续找下去。”
这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点头。
只可惜伊恩三人还要去关禁闭，没办法和他们一起。
走下楼梯，在前往礼堂的走廊上，詹姆愤愤不平地抱怨。
“麦格教授一点也不站在我们这边，什么伤害同学——要是咯一下牙也叫伤害的话，那海格就要被关去阿兹卡班了！”
西里斯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附和着说。
“忘了吗，哥们，如果没有邓布利多的话，海格本来就该待在阿兹卡班。”
这虽然是个地狱笑话，但詹姆和西里斯都笑得很开心。
伊恩白了他们一眼，无奈地问。
“难道你们就没从这其中得到什么教训吗？”
“什么教训？”詹姆困惑歪头。
西里斯无趣地撇嘴，抬手搭上詹姆的肩膀拍了两下。
“哥们，你还问什么，伊恩教授这是也要训我们伤害同学了。”
他俊朗的脸上是相当欠揍的戏谑表情。
“我只是觉得你们很蠢罢了。”伊恩不在意地扫过，轻飘飘地说。
“有太多能够教训斯莱特林而不用受罚的办法，你们却偏偏做了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蠢事。”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白费功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