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斯莱特林 ...
-
今晚的禁闭内容依旧和魔药材料的处理有关。
他们需要挤大量的弗洛伯毛虫的黏液。
当斯拉格霍恩教授离开后，詹姆立刻迫不及待地询问伊恩。
“欸，哥们，你说的既能对付斯莱特林又不用担心受罚的办法是什么？快说说啊。”
西里斯抬起头，同样很感兴趣，尽管他并不觉得伊恩会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相处这么久，他也看得很清楚了，伊恩虽然很厉害，但从不会主动惹是生非。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那天在书店里见到的伊恩到底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但细究的话，书店那次也是他母亲先针对麦克唐纳的，伊恩替麦克唐纳出头，这同样算不上主动惹事。
两人盯着伊恩，而伊恩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手里的毛虫。
烛火映照下，能清晰看到他皱紧的眉头以及面上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是一种很少能在伊恩脸上见到的罕见表情。
西里斯和詹姆多看了几眼，这才反应过来——伊恩好像…是有点洁癖来着。
“哥们，你别干了，这些全交给我。”
詹姆拖过伊恩面前的桶，“我最会处理这种东西了！”
西里斯则从伊恩手里把另一只毛虫拿走。
“反正事情是我们做的，你本来就没有参与。”
两人很快速地把伊恩桶里的毛虫分了分，看起来相当可靠的样子。
伊恩没有推脱，大不了他可以在其它地方找补回来——比如多给他们布置点作业什么的。
在詹姆、西里斯不明原因打了个冷颤的时候，他给自己来了个无声的除垢咒，将手上、身上的粘液全部清理干净。
但那种黏稠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等回宿舍后，他肯定是要去洗个澡的。
伊恩稍微舒展了表情，正偷偷打量他表情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办法就是不要招惹他们。”伊恩没头没尾地说。
两人愣了片刻。
詹姆垮下脸，西里斯露出果然如此的失望表情。
“不是吧，伊恩。”詹姆不可置信地嚷嚷，很想把手里的毛虫拍到伊恩脸上。
“我那么期待你说出点有用的办法，结果你就跟我说这个？”
“难道你就不想报复马尔福吗？”西里斯提醒道。
“如果不是那家伙污蔑你，你现在根本用不着和我们一起关禁闭。”
詹姆：“就是！就是！”
“那也是你们给了他一个污蔑我的机会，是不是。”
伊恩平静地说，而听到这话后，詹姆和西里斯一时哑火，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朋友们，在对斯莱特林做恶作剧之前，你们要明白什么是正当性——也就是一个合适的理由。”
伊恩很耐心地解释，“斯莱特林是食死徒预备役并不是一个理由——你想问凭什么，凭什么这不是个好理由，对不对？”
想要张嘴反驳的詹姆憋屈地点点头。
“想要审判一个人有罪，是要讲求确凿证据的，就比如我们今天才知道的海格的故事——虽然我们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在当时，他不仅遭到了另一名学生的指控，还确确实实地在城堡里饲养了危险的动物——证据确凿，连邓布利多教授都无法救他。”
“但斯莱特林不同，尽管有一些人的家长确实是食死徒，他们未来也想要成为食死徒，但至少目前，他们并不是食死徒，他们只是一群学生，在教授眼里，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学生。”
“你不能因为他们未来可能会犯下的罪，而在现在教训他们——比如现在有一个人站在你们面前，说我未来会成为罪大恶极的坏人，他要趁我现在还小先教训我一顿——你们会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詹姆摇摇头，很坚定地说。
“你绝对不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
“是啊，但只是现在的我不会，未来谁会知道呢？”伊恩笑笑，望了眼沉默思索的西里斯，又接着说。
“而且斯莱特林也不单纯都是极端的纯血家族的人，他们之中也有很多混血，他们可能也在学院里遭受着一些极端分子的欺凌。”
“……嗯，好像…有道理。”
詹姆迟疑着点点头。
尽管伊恩已经尽可能地使用最浅显易懂的说法，但对一个11岁的、以前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孩子而言，这种换位思考（换的还是他最讨厌的斯莱特林的位）还是有点困难了。
伊恩笑笑，伸手揉了揉詹姆乱糟糟的头发，继续循循善诱。
“这个时候，这些斯莱特林的混血可能也希望别人会帮助自己，但你不但不帮他们，反而还把他们打成是和欺负他们的人一样的坏人，你觉得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会造成什么后果？”詹姆挠挠头，他感觉被伊恩揉过的地方很痒，像是要长脑子了。
“呃……”他干巴巴地思考了一会儿，“他们会自己反抗吗？他们应该会反抗吧，要是我我肯定就反抗了。”
果然詹姆标准的格兰芬多脑袋还是理解不了一点斯莱特林。
伊恩盯着詹姆看了会儿，没有完全否定后者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答案。
“反抗当然是好的，因为你很勇敢，詹姆，但斯莱特林的分院标准和格兰芬多不同，是不是？”
詹姆被夸得有点飘飘然，“当然，我就是很勇敢——我记得斯莱特林的分院标准是……嗯，傲慢、自私、食死…咳咳，对不起。”
他正经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调皮捣蛋了，这显然是他故意这么说的。
“是有野心，精明，重视荣誉，审时度势，明哲保身，胜利至上。”伊恩无奈地说。
“他们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特点会让他们更容易屈从于强者，少数服从多数。”
“我讨厌这样。”詹姆厌恶地咧咧嘴。
“当然，我也不喜欢这样，但不可否定的是，这就是一些人的性格和选择。”伊恩说。
“当他们被欺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些混血出身的孩子就会被迫屈从于极端的纯血贵族，被迫认同他们的理论。”
他认真地望着詹姆金褐色的眼睛。
这个男孩有着一颗赤诚正义的心，行动力强又勇敢无畏，但年纪太小缺乏判断力，很容易在三观未完全形成时做出自以为正义实际却会伤害别人的事情。
他不希望詹姆走上歪路，不希望詹姆长大后会懊悔自己小时候做错的事情，更不希望在未来，会有人指着詹姆痛斥他的‘恶作剧’给自己造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他希望詹姆的现在和未来，都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
“或许，你对斯莱特林做出的恶作剧，也会成为他们倒向食死徒、倒向神秘人的原因。”
伊恩看到詹姆诧异地睁大眼睛，瞪着他的样子像是在说‘怎么可能，一个恶作剧哪有这么大的威力’。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很惊讶吗？但事实就是这样，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那几个被你咯到牙齿的斯莱特林，问问他们是不是遭到了学院其他人的嘲笑。”
詹姆没再说话，他撅嘴皱着眉，心事重重地思考着伊恩的话。
伊恩这时候伸过手去，把那桶毛虫往自己这边拖了拖。
“你确定你受得了？”
西里斯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伊恩望过去，笑了笑说，“总不可能真的全部扔给你们做吧。”
他拿起一只毛虫，眉头又皱紧了，脸上的笑容也重新变成咬着牙的厌恶。
“呃，话说你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转移话题问，也变相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西里斯偏了下头，撇嘴干巴巴地应了声。
“嗯，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你确定自己真的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当然了。”西里斯白了他一眼，随即不太情愿地解释道。
“我刚才在想……嗯，一些家事。”
伊恩一针见血地说，“你弟弟。”
“你怎么知道？”
西里斯警惕地盯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摄神取念。”
“……哼哼，谁知道呢。”
“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你在提到你弟弟的时候，一直都是纠结拧巴的。”
伊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表示就算不用摄神取念，西里斯的表情也是一看就透。
西里斯只有在提到那位叔叔时才会显得高兴点，提到其他家人都是一脸厌恶。
在这之中，他的那个弟弟又是个例外，西里斯对弟弟的感情很别扭，他很爱他，又怒其不争。
“……什么拧巴。”西里斯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又不得不承认伊恩说得好像没错。
“我只是在想，我那个弟弟果然不愧是个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要是嘴硬有段位，他现在能用嘴嚼烂海格的岩皮饼。
伊恩笑着摇摇头，“其实你是在担心吧，担心自己的强势才是逼迫弟弟倒向父母的原因。”
沉默了好一会儿，西里斯把手里的毛虫扔到桶里，恼羞成怒地皱眉瞪着伊恩。
“你真的对我用了摄神取念对吧？”
“那你要学大脑封闭术吗？”伊恩笑眯眯地问。
“这可以是个长期任务，我们在这学年之内学会如何？”
西里斯：……
西里斯没脾气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斯莱特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