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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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去的路上，季海涿带了一份蛋糕回去，他的心情并没有被中午的事情影响到，钱医生的疑惑最终也没有她想要的答案。
他并不是不想给，而是，人一旦心中出现不信任，不管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改变不信任的结局。
赵哥看了孙砚星吃饭的视频就离开了，他不在乎什么冯国或者孙菏泽，他只想自己的好朋友可以平安。
每个人都有心中想要的东西，他也只是想要孙砚星一个人而已，这有什么错呢，人是利已主义，孙菏泽和冯国伤害了他的东西，那就应该受到惩罚。
蛋糕对于孙砚星的吸引力也只有在第一口的时候会出现眼神的波澜，其余都只是安静地依偎在他身边看着窗户的位置。
“考虑好了没，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一趟老宅？”
季海涿摸了摸他露在衣服外面被空调吹的微凉的脖子，孙砚星缩起脖子躲在他怀里回避这个问题。
“那你不跟我回家吗？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哥哥……”
孙砚星仰起脖子舔吻着他的脖子，手指顺着睡袍往身体里面滑过，他在回避着自己不想面对的问题，季海涿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握住他的后颈让他抬头看向自己。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嘴的。”
“想要……”
动手动嘴的人微微鼓起脸颊，灵动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尽管行为很大胆，身体的血液却流动在脸上，烧的红彤彤的。
“回答正确的人才能得到奖励。”
季海涿嘴角噙着笑，左手捋起他的头发，光洁的额头让他的脸上的五官变得更加生动，大脑在极力摆正自己的态度，克制自己不要被变得会拿捏他的水手成功勾引。
“你一直都没有联系小赵和蔼梅，他们很担心你，今天小赵来找我了，可以给他们打个电话或者……”
“不要电话……我不要手机……”
“不要电话也不要小赵和蔼梅了？”
孙砚星愣了一会，然后摇着头小声说“要的，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坏人都消失了，小星，相信哥哥。”
耳边呢喃的话语像传声筒放在耳边般如此震耳，他颤抖着手贴着季海涿的脸“哥哥不要做坏事，不可以……”
“我能做什么坏事？”
他不理解地看着落泪的孙砚星，拇指擦着他脸上的泪，可他淡定的目光却没有安抚到情绪激动地人。
“不值得的……”
“我会遵纪守法的，孙砚星，我还要陪着你一起走到白头的。”
季海涿亲吻着他的额头，对方崩溃地抱着他大哭，走到白头四个字让他这些日子隐藏的情绪彻底外露，委屈心酸难过通通都有，海星和海豚都被他的哭声吸引过来围着他。
“哭吧，哭完把剩余的蛋糕吃完。”
“呜……嗯……”
哭的上不来气也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的人因为情绪的外放得到了他想要的奖励……
周末，台风雨来的很猛烈，孙砚星听着把门窗吹得嘎嘎作响的风屈膝坐在沙发上，视线的余光却总往没关门的浴室里飘去，今天哥哥要回去老宅，而他拒绝了一同跟去的提议。
但只是取一些东西有必要梳妆打扮得这么正式吗？孙砚星又往浴室里偷看了几眼，季海涿梳了个大背头，立体的五官变得更加棱角分明带有侵入性，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手腕戴着一块他没见过的手表。
“孙砚星，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季海涿没有看他，而是拿出香水往空气中喷了一下，香水颗粒随着空气的流动洒落在精致的精英男身上。
“我……不去……”
孙砚星收回目光缩起脖子试图用身体把自己的脸颊藏起来，季海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镜子打领带时还哼起旋律，很是轻松的样子。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这个声音把还在发呆的孙砚星吓了一大跳，他应激似地心慌气短，然后看着上面的号码是一串数字脸色更加苍白，季海涿这时走了过来揽着他拍着他的肩。
“喂。”
“嗯，音色调好就行，算了，听客不赏脸，不弹了。”
他听不到对面的人在说什么，但耳朵能听到宽阔的胸膛下那颗平稳的心跳声在有规律的跳动，不知为何这种白噪音变成了很好的安抚剂，他慌乱的心跳也开始慢慢和声音传来的节律同步。
“嗯，相册放在那里就好了，我到时候会取，小星不想看吧，今天就不过来了。”
提到自己的名字，孙砚星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他，正好通话也结束了，季海涿点了点他的鼻尖“按时吃饭，我很快就回来。”
“电话的人是谁？”
“调音师。”
“他认识我？”
“他很好奇你，不过你拒绝和他见面了。”
拒绝……对于这个用词孙砚星皱着眉想反驳，但想想好像也间接导致了这个结果。
“真的不和我去吗？你不想看看你小时候那本艺术照吗？”
轰隆……
窗外的雷声亮起了闪电，台风雨不适合开车……
“行吧，不逼你了，我去去就回。”
季海涿起身准备离开时，垂下的左手被握住了，孙砚星红着眼抿着唇小声说“想看……”
雨滴打在车窗噼噼啪啪直响，两旁的树被风吹得摇摆不定，堵塞的交通让鸣笛声响彻街道，季海涿握着他冰凉的手，突然很后悔安排在今天。
孙砚星戴着帽子和口罩，脸上还挂着一副墨镜，完全挡住他的脸颊，他冰凉的手安慰性握了握宽大的手掌。
老房子的外观建筑没有改变，季海涿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左手给他搭着雨伞，宽大的雨伞完全朝他这边倾斜。
“当时在这里，樊梅抱着你上楼。”客厅中间，季海涿指着庭院的位置和他讲述着十一岁那年发生的事，看到楼梯下方的小空间便笑着“还记得你怎么吃生日蛋糕的吗？”
“嗯？”
孙砚星不明白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笑，圆润的眼睛透露着迷茫，季海涿拉着他上楼，“你应该看看我给你布置的房间。”
推开陈旧的门，那张曾经睡过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小窝，“这是当时海豚住的，它那时候很小一只，跟你一样，小小个。”
孙砚星坐在地上摸着那个小窝，想象着如果当时他和樊梅都平安回来，看到这个小窝和海豚估计会开心的起飞吧……
窗外电闪雷鸣，但这个房子却给了他无法形容的安全感，季海涿从书柜里拿出两套厚厚的相册，然后从后面揽着他打开相册集，入眼就是正在对镜头发愣的自己。
当时拍的所有镜头都被洗出来了，还有他害羞又雀跃拉着季海涿两人的合照，那时候的哥哥对着镜头脸上真的除了冷漠没有其他表情。
“孙砚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看到这本相册就想那年樊梅给我的生日礼物不是遥控机器人，而是你。”
在他怀里的孙砚星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他，季海涿嘴角带着笑意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把你当成礼物是不是很坏？”
“不坏……”
孙砚星摸了摸他的脸否认他的观点，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地觉得季海涿是坏人的想法，也不允许别人这样评价哥哥……
“不坏吗？那小星还没有见到阴暗面的海豚哥哥……”
季海涿抵着他的额头，眼里有看不清的情绪，他想也就只有孙砚星觉得他是好人，他心里是阴暗是不透光的黑……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