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庄园篇三：默尔索综合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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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明心，一名精神心理医生，现在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任职，从过去履历上看，没有异常。”珊迪告诉雪锦。
是的，回到东京，雪锦自己没有查阅相关数据的权限，便请珊迪接职务之便帮自己查一下，借着把她约出来的机会。
“值得一提的是，她同时是一个专治‘默尔索综合症’的医生，并且是‘后时代加缪派’的成员。”珊迪接着补充。
“能查到目前尚在她那接受治疗的病人吗？找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看症状和用药应该是PTSD。”雪锦道。
“喂，我今天专门请假，一大早出来见你，净在这帮你窥视别人了，而且还让我内心承受了很大的来自职业道德的压力，你这种行为可真不厚道。”珊迪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
“行啦，即使我不请你帮忙，难道你们这群人想窥探某个普通公民，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干嘛一本正经的在我面前装很清高的样子？”雪锦道，“想去哪玩？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我请吧。”
“嘿嘿，好说好说，哎呀，来到这个城市，我还没好好游玩了，你们东亚人都是工作狂吗？工作日程排的很严实。”珊迪说，“我都叫不到人出来玩，周围人好像一直都在工作。”
“拜托，Sandy，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是一个有那么多闲情雅致的富家小姐，即使不工作，也不愁钱花。”雪锦道。
“走吧，那就说好了，今天一切消费你来买单。”珊迪笑着拉走她。
庄园这边，早饭后霖铃照旧出门，风月给小爱和乐队朋友们发了地址，邀请他们来玩，然后拉起智子和莉子去逛。
风月和智子主动避开提及昨晚的事，只是尽可能的带小莉子畅玩，避免提到不愉快的事情。
这孩子一开始还有些拘束，渐渐熟络之后，风月发现她其实挺愿意和人说话的，而且对周围事物充满了好奇心。
“智子姐姐，你是京都本地人吗？”莉子走在中间，左右牵着她俩的手。
“不是，我家在冲绳，几年前来到东京上大学和工作，昨天才和她来这里，这是我第一次来京都。”智子回答。
“我还是更喜欢这里，这座古老而又静谧的城市，不想回到东京了，好像逃离那里。”莉子语气轻轻的，显得很无力。
智子不言，此时空中渐渐飘起雪花，往前走近清水寺，这寺在大低谷时被毁，如今是重修的——不只是这座寺，许多名胜建筑都经历了类似的命运。
此刻，周遭的红叶早已银装素裹，风月突然想起这里是新兰世纪之吻的取景地，可转而一想，在这个时代，一两百年前的动漫也没多少受众了——一股莫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走着，风月不经意轻哼起那首《渡月桥思君》的曲调，她和智子身穿浅蓝色的外袍，莉子身穿雪白衣裳，片状的小雪，缓缓落到她们的头发和围巾上，四周路人都撑起长伞，她们仨依旧走在雪地里，任凭雪与自己共舞。
风月想到了很多，她想如果没有这场怪兽危机，或许自己将始终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种岁月静好中安然的度过余生；或许人类可以保持更加长久的安定和平，更多的人可以像自己一样享受这种小小的清欢……可是呢，眼下如此唯美的场景是很脆弱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新出现的危机毫不留情的撕碎，想到这里，她不觉替人类感到悲伤。
仔细想想，这一世以来，风月在日本各地名胜古迹游玩，好像都没见过那种熙熙攘攘，人潮拥挤的场面，难道自己总是避开了节假日吗？在上一世世界上各个地方名胜古迹，似乎总是人满为患，这是为什么呢？
算了，不多想了，走到求签的地方，三人各自求了一只，风月手环碰一下瞬间完成数字支付，简直“科技赋能千年产业”。
风月没摇两下就出了，“半吉”
智子多摇了一会，“凶”
莉子摇的时间最长，“大凶”
智子见此没什么感觉，她对这些东西从来是毫不相信的，别说这些了，她连科学结论都未必十足相信，对事物总持有怀疑态度，何况这种在她看来虚了吧唧的东西呢？
不过风月还是有些反应的，就叫她俩又连抽三个，结果还是一样，于是便把签绑在寺里，把“凶”留在这里不带走了。
“哼，这肯定不准，你们可别信它。”离开求签地，风月说。
“其实是你最信吧，风月姐姐，哈哈！”莉子见她有些紧张的样子，便笑起来。
来带卖御守处，这里风月已经过很多次了，但这是第一次带她俩来。
“这里就我们各自付钱吧，不用风月姐姐付了。”莉子道，然后上前挑了两个买下，转手送给二人，一人一个。
“你挑的什么呀？”风月问。
“你看，一对姻缘御守，你们俩一人一个，祝你俩天长地久，嘻嘻。”莉子笑道。
那是一对做工很精致的，分别以浅绛与淡黄为主色调的小锦囊式的御守，她挑选很用心的。
二人笑纳，风月给莉子挑了一个学业成就守，给智子一个小巧的幸运樱铃；智子给风月一个浅粉色的全能守，想了想，给莉子一个深蓝色的不动明王守。
“这个平台，可以俯瞰京都市区，被雪覆盖的样子。”风月上前道。
“我们来拍照吧。”风月请了位路人帮她们仨拍照，背景还飘着蒙蒙细雪，很有意境感。
莉子在中间，三人靠的较近，照片看上去很温馨，路人还问她们是不是一家三口，风月赶忙解释不是。
正欲离开清水寺，雪更大了，刮起来寒风，批打在人脸上，带着两个姐姐送的小礼物，牵着她俩的手，此情景让莉子有些恍惚。
“走吧，时间还早，我们去——诶，你怎么哭了？”风月突然发现莉子默默的留下眼泪，俯下身子去关心。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哭，没事的……”说着，莉子松开手，蓦地蹲下，哭的更厉害了。
智子也蹲下，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擦擦吧，不然眼泪会冻住的。”
“带你去吃关东煮好不好？还吃的下吗？去吃点暖暖身子吧，这得怪我出门草率没带伞。”风月也蹲下问候。
莉子擦了眼泪，长舒口气，慢慢平复呼吸，“嗯”了声表示同意。
离开找了家小便利店，目前还没什么人，巧的是这里还卖伞，风月买了把大号的伞，叫莉子自己点想吃的。
智子看着店里还摆了一些老书，一看店主人是一对年老慈祥的夫妇，一股年代感油然而生。
拿起一本书看着，是一个五十年前出版200周年纪念的《雪国》，而今年已经是它出版250周年了。
关东煮上好了，莉子趁热吃，风月见状也来了胃口，便自己也点了份。
“我望着你映在玻璃上的脸，山野的灯火在你的脸上一闪而过……”智子自顾自随意读着这书，风月当场听了出来，看着她，
“同你的眼睛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夕阳的余晖里，飞舞的妖艳而美丽的夜光虫，美得无法形容，美得消散了温度……”读着读着，风月失了神，没有注意到莉子眼泪又流了下来。
“徒劳吗？这样，这场雪……”莉子喃喃道。
“什么？”风月惊。
“或许吧，”智子接上，“但也不必太伤感，仅此而已。”
这一刻，莉子和智子对视，完成了心灵的交换，风月不知该说什么。
“小田梨子，是这孩子吧？”登上东京铁塔，这里此刻只有珊迪和雪锦。
“对，能查到什么？”雪锦问。
“小田梨子，2169年生人，母亲是京都人，父亲是东京人，六岁前在京都生活，后随父来到东京上学，现在东京城南中学(此为虚构学校)高一在读，其父母感情问题较严重，且对她要求极高，所以她的家庭应该挺糟糕的，她目前已确诊有抑郁和PTSD，但不清楚创伤来源，她的医生还无法确定她是否患有默尔索综合症。”
“天呐，这么细致？你们是对每一个公民都有所监视吗？”
“这很容易办到，你应该明白，(这里切成中文)有些事儿，不上秤称不值一两，上秤称能压千斤，这些事其实无足轻重，只要不捅破就行了，难道过去美国政府监控民众还是一天两天的事吗？现在的防卫队也一样。”珊迪轻飘飘说，仿佛这些本该如此。
“从数据上看，她在校和同学相处不好，她所在的那所中学是个私立贵族学校，她家就收入来看算是中产的小康之家，但和这个学校的学生并不是同意世界的。”珊迪补充。
“哦，我想起来了，城南中学，确实是所名校，历史上出过些名人，但也是东京纨绔子弟的‘保留地’，特权学校罢了。”雪锦道。
“这座塔333米高，比迄今人类对付过的绝大多数怪兽都高的多，如果从这里坠落落地要多久了？”珊迪耐人寻味道。
“理想状态大概8.24秒吧，实际还要考虑空气阻力，估计略有差值，不过这里安全措施很好，历史上有人在这里坠落的案例极少。”雪锦回答得不假思索。
“走吧，找家酒馆。”二人离开。
北美，胡佛大厦底，向来隐匿在暗处的乔治·维德罕见的秘密接见了两位客人。
“二位，这就是我们局长。”诺顿引房子和美纪子进入维德办公室，状态有些紧张，说实话，他不过是个没多少实权的事务性轮换副局长，自己也没什么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局长。
维德背靠着他们，美纪子丝毫不虚他，直接道：“喂，别神神鬼鬼的，何方神圣先照个面吧。”
转过身，“又见面了，老同学。”美纪子看清，那副有些熟悉的古典而又僵硬的面庞，面带着冰水般的微笑。
强大的气场有些把美纪子压制住了，诺顿更是紧张的不敢喘气。
“学院一别，十五年了，好久不见，乔治。”房子上前，一只手搭搭诺顿的肩头，示意这个年轻人先退下，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制止了一场风暴，给办公室内带来一丝暖意，让人不那么紧张。
维德起身，走近两人，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但两个女人丝毫不改气场，与他对视，美纪子眼中充满犀利，而房子依旧平静。
维德还是败下，转而诚恳服气道：“欢迎，浅羽老同学，还有内田学姐。”
“你怎么还是固守学院时的称呼，我现在不过是东方一个家庭小主妇，她就是个小财主，你可是位高权重的北美局大局长啊，怎么敢让你屈尊？”房子开玩笑说。
“好吧，你别挖苦我了，我承认，我这样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维德道，他并不把美纪子放在眼里，可在她面前还是很收敛的。
“行了，你们的诉求我会帮办的，不就是联络几个人嘛，难道你们三局之间以及防卫队的矛盾已经这么不可调和了吗？这件事还需要我从中斡旋。”房子道。
“资金的问题我会投的，不指望回本，就当做慈善了，”美纪子说，“那个俱乐部你自己都没加入，怎么却拿来邀请我们？”
“感谢二位，邀请你们不是我的决定，或许他们只是想扩大自己的小团体，你们当然可以拒绝。”维德道。
“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你这地下挺闷的，我们还要去参加‘群星计划’的拍卖。”美纪子道。
“乔治，我得给你个忠告，小心别被你们传统的文官政治束缚了手脚，那群年轻的技术官僚对你权力冲击不小，像你们这样的组织不能没有强有力的领袖，权力把持在自己手里，别受过多防卫队方面控制，但这不是目的，不要因此和他们产生裂痕，相反，你还得在确保组织独立下全力加强合作，你们是同根脱离出来的组织，该怎么做我想你比我更懂。”美纪子平静说，“对于年轻人，不是敌人的话，要少防些，多给些，用好他们，给他们上升空间，一句话，多让位，慢让权。”
维德谢过，目送二人离开，心里暗自感叹：“真是可怕的女人，完全克制我了，像她这样的人为什么看上去无欲无求，一直隐匿不出山呢？”
京都这边，购物回来，十点多，风月叫智子和莉子在家等会，自己去接小爱。
到站点，人形态小爱远远看到自己，高兴地小跑过来和风月拥抱，带着自己的栓绳和宠物笼。
为了掩人耳目，小爱在公厕里变身回小狐狸型态，让风月用宠物笼带自己走，简直是伪装大师。
回到庄园，霖铃提前把事办完回家了，已经在着手准备火锅游戏了，还送了智子件小礼物——一个订制的粒子通讯手环，外型和风月的情侣款式，而且是最新科技升级版。
“我看你工作发的那个被收回来，就给你拿了个，不久前那几家订制特供的产家被我们收购了，所以一上午就能拿到，而且你之前那个工作版的，用于私人生活也没订制的好用，早该换了。”霖铃说。
这个人类当前民用工业产品上的明珠，在当前这个时代，可是堪比20世纪初福特把汽车流水线生产前高档车的价值，由于产量有限，一般都是私订特供的，而且即使花大价钱买到，还得排队等一段时间，而霖铃只用一上午就顺手给她带回来一件——这份礼物，无论是从科技含量还是金钱价值上，都是无可估量的。
相比于礼物的价值，霖铃更加关心一起玩火锅游戏，叫哈克摆桌上好火锅。
看上去，莉子情绪似乎一切恢复正常，乐队朋友们下午就能来，难以想象的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在人生的十六年里，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还是在一个好心的陌生阿姨的庄园里，来自两个认识一天多的善良姐姐——这是什么科幻片。
去了上次请宗方去的那家酒馆，珊迪开了间最贵的双人包间，她要自助调鸡尾酒。
“才中午啊，你不要再逛会儿吗？”雪锦问。
“不要，听说你酒量极好，我想和你试试，来尝我自己调的酒，看你能撑到第几杯。”珊迪一脸坏笑。
“喂喂喂，你的目的性太明显了吧。”
“这样，你每喝一杯，我就多给你提供一条有用的信息，也不欺负你，我们一起喝。”
“什么才叫‘有用的信息’呢？”雪锦问。
“喝一杯就知道了。”珊迪拿朗姆酒作底酒，加入各种配料，手法风卷残云，一气呵成。
雪锦有些皱眉，她向来爱和纯酒，喜爱酒最纯粹原始的味道，反而觉得这花里胡哨的鸡尾酒没啥劲，而且冰块太多。
“唉，干杯呀，你怎么拿起来就喝？”珊迪见状，又给她配了杯。
“行了，快说吧。”
“关于默尔索综合症，除了目前公开的资料，我这还有一份相关的更深的资料，传给你，说不定未来会对你有用。”珊迪给她传了份文件。
“这算不上多有用，我想知道你这些窥探信息的权限来源，还有你来东京的目的，为了监事或者制衡谁？如果不说的话，跟我聊聊你们高级信息工程师的圈子，你们那个什么俱乐部，还有炼金之星。”说着，雪锦又一口喝完，珊迪正欲再配，被她按住，“能不能别配这个鸡尾酒了，不如直接喝原酒，这太无聊了，没劲儿。”
“好，这是你自己要的。不过我得澄清一件事，我来东京完全是自己选择，我对东方很感兴趣，不是谁派来的，不过我上头的确有大家伙让我留心看着野坂参三，但那个老头已经走了。”雪锦道。
“对了，你有蛇仓队长消息吗？”雪锦追问，“他消失好些天了，而且我的权限查不到和他相关的资料，只有些军械库公开的。”
“你这么大神通都不知道的事，我现在一个二线小人物怎么会知道呢？”风月道，说着把酒瓶拿过来，换了120毫升的杯子，一人倒满一杯。
“我先敬了。”雪锦一口闷下，41度的陈酿朗姆，对她来说，不如清水。
珊迪也不甘示弱，一口灌下。
“话说我曾经私自查过蛇仓，直说吧，就是跟踪监视，”珊迪道。
“啧啧啧，真变态呀，简直法外狂徒。”雪锦道。
“这事没人管的话就不是事——你装什么伟岸，还批评起我了。”
“跟踪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这个男人太强了，强到危险，我跟了三天才发现自己被钓住了，想逃走时，已经来不及了。”珊迪面露难色。
“所以，你怎么活着回来的？”雪锦知道伽古拉是宇宙人，想着怎么没灭口。
“什么嘛，说的好像队长是个什么恐怖分子一样，当时我跟到一个他练剑的小林子，正偷看偷学了，突然感到背后风吹草动，回头什么都没有，转回来发现他已经消失了，然后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下巴靠在我肩头上，惊得我不敢动了。”珊迪描述着。
“天呐，感觉好危险，然后呢，他没把你怎么样吧？”雪锦问。
“没有呀，他说了句‘这样跟踪别人可不好啊，小姐’(珊迪模仿他的语气)，然后冰冷的手指划在我脸上，我试图反给他一记过肩摔，不过被制服了，大意了；好在他并没有难为我，只说给我开玩笑，叫我不要再跟着了。”
“So？这就没了？”
“对，他还请我喝了弹珠汽水，感觉味道还行吧，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他声音好魅啊，他手指的感觉也好迷人。”珊迪面露奇妙的神情，仿佛在畅想。
“你变态吧？难道不觉得你当时的处境很危险吗？怎么看你的样子还有点享受。”雪锦道，同时，把已有的信息全都传输给姐姐。
另一边，风月收到通知，乐队另一名主唱Lisa来不了了，她并没有告知理由，只说不想来了，然后就不回消息了。众人并没多想——她常常是这样，除了在乐队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规则就是这样，大家轮流闭着眼睛捞火锅里的食物吃，然后猜是谁放的，猜对得1分，然后可以再猜一次，最后比谁得分高。”霖铃介绍道。
众人便各自在哈克那里挑选食材，哈克准备的很齐全，各种食材应有尽有。
四个人都挑选了相对正常的食材，小狐狸了，没参加，大家可以喂给她。
最后吃完，果然是霖铃得分最高。
“呼，这次女士不在家，没有奇怪的黑暗料理，之前她很喜欢放黑暗料理的，然后她自己吃的很少，几乎都是我吃的，所以我总是得分最高。”霖铃苦笑道。
风月叫哈克去把场地布置好，朋友们来了就可以开演唱会了，屋外雪越下越大，本来还想着带两人好好游览一下庄园，但是被这天气劝退了。
莉子注意到霖铃左手中指佩戴了戒指，便问她这是和谁的，为什么会带在中指。
“哦，这个呀，它看上去像个戒指，其实是个特定通讯器，指环状，便于携带，女士也有一个，只用于我们两个双向联系。”霖铃解释道。
风月收到从雪锦那来的信息，并未看。
霖铃领着几人去参观美纪子的画室，还有艺术品珍藏室，告诉智子和莉子，这里是很少开放的，并且女士这座庄园很大程度上是她拿来珍藏艺术品的。
对此，莉子倒是很有兴趣，画室里迎面而来是一幅浮世绘的虞美人，色彩鲜艳热烈，但却又有些许收敛与委婉，除了花外，留有大片留白，画作左下角有两句用朱笔题下的诗“碧血化红装，风动舞霓裳”，用的相对收敛的行书，注有“甲申年秋霖铃作赠女士”，后还有另一个和她的很像，但相对豪放不羁的行草字体“美纪子 受”。
“这还是去年秋，我送给女士的。”霖铃解释，眼中有着光流向渺远的地方。
……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庄园篇三：默尔索综合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