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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庄园篇五：默尔索综合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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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一片异相，本该气象稳定的高层大气出现红色电闪雷鸣，一股血红色的暗雾正在扩散，在京都的高空中，仿佛太阳耀斑时，低纬度出现的红色极光。
“风月，你看，”水杉一给她看了自己运营的TPM账号上的视频，“刚刚给你拍的视频火了。”
“我看看，咦，真的耶，奇怪，我就随便拉了一下，为什么有这么多流量？一期视频涨粉目前——八十万？！”
风月也被震惊到了，之前一直由水杉运营着乐队的公号，因为是小乐队小作坊，虽然他们之前有很多精心创作的作品，但流量一直不温不火。
本来这也没什么，对风月来说，这只是朋友们随便玩玩，她又不需要靠流量吃饭，但这次这个视频倒真是稀奇，不久前公号的粉丝才勉强破万，刚刚一期视频就涨了80万。
“看看评论区怎么说，诶，怎么都在说这房子的装饰？还有讨论我们的位置，你开定位了？”风月发觉不对劲。
评论区里，没人在意她拉琴的水平或是音乐的品味，而是都在猜测这拉琴女子的身份。
“IP地址京都，浅羽屋敷，天呐，不会是浅羽家的大小姐吧？”
“墙上挂的好像是高更的油画，是几年前被京都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士拍走的，这是同一个吗？”
“从公开的信息来看，这座庄园是在星环公司CEO浅羽霖铃名下的，但视频中这个小姐应该不是，会是谁呢？”
……总之，水杉一疏忽下忘关定位了，而这座京都庄园的位置吸引了海量的流量和讨论，甚至直接在TPM的生活和娱乐区冲上世界热搜飙升榜。
“这是真的吗？风月，这副画？”水杉指着墙上的油画问。
“不清楚啊，我并不懂艺术，你问霖铃姐吧，不过这是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事情吗？我感觉这视频发的莫名其妙的。”她说。
事实上，风月长期对自己身处的地位和周围人的情况认识不太清，也不是很关心，她甚至还没明白过来，这个随意发的视频之所以能够引发这么大的关注，完全就是诸多闲人的吃瓜或者说是拜金和慕强心理所带来的。
东京防卫队本部发出一级警报，志村和夫向山本悟报告：“长官，京都上空领域出现异常，能量密度极高，有异次元空间被撕裂的痕迹。”
“派出b队迎击，实用新研制的空间修复弹把空间裂缝锁住。”山本悟发令。
“长官，我们的武器只能针对已有战斗数据的敌人，然而，这次的裂缝和上次超兽出现的裂缝完全不一样，未必能有效。”
“先派出b队待命，如果出现怪兽，要在怪兽降临到地面之前将其消灭。”
b队出发，指挥队长宗方诚一，现场作战派出岛村健治驾驶赛文加，山本松次郎(山本悟的侄子)驾驶金古桥。
金古桥发射空间裂缝缝合弹，高层大气的异相渐渐消失，能量密度减弱，红雾变少，正当岛村一位是虚惊一场时，指挥室的宗方发觉一场，
“立刻散开！”
命令发出得很及时，岛村和松次郎躲开了空间裂缝的爆炸，一个巨大的鲛鲨型怪兽在爆炸中显现身姿，双手呈巨大的钳状，发射红色电流攻向两台特空机。
两台特空机展开护盾，挡住攻击，怪兽径直向地面冲去，目标指向浅羽屋敷。
庄园的预警在怪兽抵达平流层上界时触发，霖铃立刻带众人去地下避难，同时让哈克启动庄园防御系统。
“你们去哪？”其他人都进了避难室，只有风月和智子往外跑，霖铃叫住她们。
“莉子不见了，我们得去找她。”
“我去吧，这太危险了。”霖铃道。
“我们去去就回，怪兽应该突破不了庄园的防御，你先进去，先跟阿姨她们联系。”风月道，说罢把霖铃推进避难室，使用念力把安全门扣死。
二人跑出去，怪兽已经到达近地面，以极高的速度撞向庄园的能量护罩，护罩上出现巨大裂痕。
“莉子！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风月找到莉子，发现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空中的巨兽，手中死死攥着玩偶，玩偶正发着光。
庄园的火力已经全线打开，后备能量源迅速修复着护罩，目前尚且可以抵御怪兽，两台特空机追击而来，试图把怪兽拖走。
“它是来找我的，我该走了。”莉子说着，虽然她尽量压抑着自己，表现出坦然的样子，但极端的恐惧还是让她颤抖着身体。
“你在说什么傻话？快离开！”风月去拉着她，莉子甩开她的手，将玩偶举起来面相怪兽，
“谢谢你，风月姐姐，但这只是徒劳的。”
风月这时看清了，那怪兽正是［时空破坏神-赛刚］，而且是被强化过的ex版。
硬芯铁拳弹！
佩丹利姆榴弹！
两台特空机同时攻击，赛刚被强化后的铠甲硬生生抗下，毫发无损，同时发射手部红色闪电，干扰特空机。
“哈克，帮我连接庄园防御系统，好了，虚拟艾雷王，连接，等等，连这个权限都给我断了吗？”智子试图将艾雷王卡牌接入庄园系统，却发现上面已经将自己的权限断了。
“只能试试这个了，奈克瑟斯，接入！”智子将风月给的卡牌接入，直接在庄园上空生成与奈克瑟斯同等的圆形护盾，同时庄园的火力也变成和奈克瑟斯爆破枪一样的子弹，在蓝色光弹的集束火线下，赛刚被压制住。
“对不起了，奥特念力-心灵感应。”风月发动心灵感应，读取了部分莉子的记忆，并且试图在思维世界里将她安抚好，然而一大段痛苦的记忆在她眼前闪回，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这个女孩为何有如此凄凉的气质。
“我明白了，你是在害怕吗？还是想用牺牲自己，快点结束这一切？”风月紧紧拥抱住莉子，用自己的热量给她温暖。
“这，难道，姐姐你是？”
这时，一股更加强大的暗能量从赛刚体内爆出，扎基之力和异生兽细胞同时将它强化，原本蓝色的鳞甲变成灰蓝，钳子变得更加巨大，身上长出六个气门，发射出大片高温火球使两台特空机陷入苦战。
“别怕，”思维空间内，风月把莉子护在身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们约定。”说着，进化信赖者发出光芒。
“好，一定，谢谢你。”莉子露出微笑，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流下。
风月和奈克瑟斯融合，在空中完成巨大化，变成红色青年型同时一脚飞踢把怪兽踢飞。
“这个外形，这股力量，是［肉盾型异生兽-古兰特拉］，难道是要把异生兽和更加强大的宇宙生物融合产生更可怕的武器吗？”风月猜测敌人的目的，不禁感到细思极恐。
风月知道赛刚拥有发射扭曲次元光线的能力，这会对周围造成极大破坏，于是率先使出相位转移波动，将怪兽丢入美塔领域，然后自己进入。
“我们也使用相位转移。”宗方指挥道，防卫队在研究解析了奈克瑟斯部分能力后，也初步开发出了转移相位的科技。
两台特空机也借机进入美塔领域，然而进入后却没有发现怪兽和奥特曼，只发现一大片黑压压的负能量体，瞬间让两台机器几乎失衡，赶快再转移相位退出。
“怎么回事？”山本悟发问。
“长官，好像不是同一片空间。”岛村回复。
“我明白了，异空间相位不止一个，我虽然初步研发的可以进入其它相位的技术，但是目前还无法准确定位。”志村和夫解释道。
“既然如此，你们在此待命吧，可以借用这个庄园补充能量，确保危机解除之后再归来，务必守护好这个庄园。”山本悟下令，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庄园的主人对自己乃至整个防卫队的重要性。
美塔领域内，风月陷入苦战，强化后的“古兰赛刚”防御太强，怪力十分强大，远程火力又极强，自己只能开盾挡着。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来吧，飞起来！”红奈飞速升空，古兰赛刚也飞起直追，风月利用空中飞得更快的优势，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连续发射同温层切割消耗对方。
十字射线·风暴！
找准机会，预防射线打在它的胸口，将怪兽击落在地，借着风月发动双臂奈克瑟斯武装，聚集能量准备最后击杀，突然被背后一发光弹从空中击落，重重砸在地上。
那是黑暗浮士德！
如同鬼影般的黑暗巨人，发出了恶魔低语般的嘲笑声，缓缓在黑影中走来，借着张开双臂，把梅塔领域染黑成黑暗领域。
“浮士德，阴魂不——啊！”风月刚堪堪爬起，突然又受到一记重击，另一个手持利爪的黑暗巨人出现——黑暗梅菲斯特！
此刻，红奈三面受敌，几乎陷入绝境。
“又见面了，弱小的家伙，愚蠢的人类。”梅菲斯特发出嘲讽。
“你注定什么都保护不了，在这个宇宙中，强者支配弱者是永恒不变的法则，而你，拥有力量却不会使用，那种试图拯救别人来自我感动的样子，真是可笑！”浮士德发出非男非女的笑声，让风月感到十分瘆人。
“哼，我不会再害怕了，像你们这样只会侵略掠夺的家伙，是不会懂得的！”说着，红奈全身绽放光芒，以超高速攻袭，双手附魔风暴之拳，两个黑暗巨人也进入高速攻袭状态，一道蓝色的光影和两道黑暗光影不停高速碰撞，从地面打到天空。
战斗间，梅菲斯特一个利爪砍到红奈胸口计时器，伴随一阵剧痛，风月被砸回地上，赛刚也冲过来，使用巨钳将她夹住，胸口正在聚集撕裂时空的能量。
“不好！”极限情况下，风月的意志占据上风，青年力量挣开控制，反手近距离瞬间蓄力，发射层叠风暴，贴脸和赛刚的时空毁灭光线对波，强行怼回去，高强度的能量，直接把赛刚轰炸，领域内巨大的爆炸也是自己重伤倒地，胸口计时器开始闪烁红灯。
浮士德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她胸口吸收能量，“没用的，那个女孩身负特殊的力量，你救不了她，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梅菲斯特给利爪附上能量，重重地刺入风月左大腿，一大股金色的光芒从奈克瑟斯左腿喷涌而出，风月痛的说不出话，只听见奈克瑟斯低沉的哀嚎声。
“适能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就这样一点一点将你杀死！”梅菲斯特说着，再一爪刺入风月另一个大腿，看着喷出的光，那是奈克瑟斯的身体组织，也是风月的血，作为血肉之躯的人和纯光芒能量体的奥特曼，一心同体之后，受到伤害会在双方转化。
恍惚中，风月好像看到许多，她看到前世的自己，看到这一世奔赴牺牲的生父母，看到弟弟妹妹，看到房子妈妈，看到智子，最后看到对自己微笑的莉子，仿佛对自己说：“谢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风月再度回光返照，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要死了，但是又莫名的有了些能量，胸口核心爆发闪光将敌人轰开，腿部的伤让自己站不起来，硬撑着直起身子，双腿跪地，发射核心脉冲打在浮士德胸口，接着将最后的力量汇聚在拳头上，和梅菲斯特的利爪针锋相对，一拳轰在对方脸上，同时，自己的咽喉也被对方贯穿……
一阵茫茫的黑暗，风月只是感到自己身体渐渐变冷了……
再度睁开眼，只见莉子趴在自己身上，手上高斯卡牌和玩偶同时发光，硬生生将自己从死亡线拉回来。
看看周围，自己躺在雪地里，天还是黑的，两台特空机也没走，看来没过多久。
风月感觉自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刚刚明明受了致死的伤，可是回到人间状态之后，又完好如初了。
刚一起身，莉子便扑倒在自己怀里，昏迷了，而高斯卡牌和玩偶的光芒彻底黯淡了，风月猛地明白，自己从死亡线被拉回来，已经耗尽了这两个的能量和生命力。
智子找到了她，“结束了？”
风月迟疑一会，“结束了，来帮我把她带回去。”二人把昏迷的莉子带回室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相位里奥特曼的能量波动已消失，危机应该暂时解除了。”志村和夫道，于是，防卫队将两台特空机召回。
重归安宁，霖铃计算了一下，除了能量与弹药消耗外，没什么损失，很快能补上，不过突然的怪兽袭击让大家都去了狂欢的兴致，在一阵后怕中早早休息了。
“这么说，你还曾经是不良少女咯？”东京房子家，雪锦对京都的事浑然不知，和Sandy越聊越深，愈发畅所欲言。
“在长辈们看来，我是那样的离经叛道，但从根本上来说，我是在向家族表达自己的不满，我所在的那个家族十分庞大，但我父母只是一个小支，我讨厌这种所谓的豪门优越感和各种条条框框，可是我又无法真正脱离那里，加上我父母潜心于他们的事业，根本不关心我，所以我的个人生活一直很随意放荡。”Sandy说着，感觉酒渐渐醒了 ，可是身体却愈发燥热难耐。
“你还是处子吗？”Sandy向雪锦发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关于性生活这方面，刻板印象里一直以为你们东方人是很含蓄内敛的。”
“……”
“那我给你讲讲我的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不记得了，很早了吧，不过最近我在东京倒是认识了一位技术很好的女生，嘿嘿，而且她是个美国人，和我一样，不想在本国呆着，就来到这里。”
雪锦听她讲着，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莫大污染。
“她好像和你姐姐认识，叫Lisa，是个乐队成员。”
听到这个名，雪锦有印象了，不过她没想到她俩竟然会搞到一起。
“Lisa是个好女孩，她几乎可以满足我的一切生理欲望，这你应该懂不了，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啧啧。”
“喂，你的声音好变态，我听不下去了。”
“你到底是在压制自己的欲望，还是真的没有需求呢？”Sandy发问，“我一直在和你坦诚相待，然而，你却一直这样表现的不冷不热，这让我很难受。”
“够了，如果你仅仅是想泡妞的话，去找别人吧，我的目的已达成，你那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跟我交换了。”说着雪锦起身，Sandy还想再拉她一会，被一掌推开。
“说真的，我来东京这几天一直在戒。”
“戒什么？”
“我性.爱成瘾，虽然我男女通吃，而且过去还和一些少数群体玩过，但我尤其对于和女生更有感觉。可能有多方因素吧，一直调理不好。”Sandy说的也是直接了当。
“你想表达什么呢？”
“说实话，在我第一次见到你和你姐姐时，我就有点按耐不住了，真的，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类型，而且完全是生理上的本能冲动，我毫不屑于掩饰我赤裸裸的欲望，而且更令我感到神奇的是，你姐姐的身材和样貌反而更有少女感，而你好像发育的比她更成熟，长相也更像成熟的女子。”
“随你怎么说吧，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应该自己离开，我不接受你。”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真的就一点没感觉吗？或者不能成全一下？”
雪锦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怎么这么下流的行为能被你用这么正当的语气说出来？Lisa不是你的炮友吗？你直接去找她吧。”
“是的，我来东京唯一破戒也是从她那开始，但可惜，她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雪锦震惊，这时Sandy已经拨通了Lisa的电话，那边没人接。
“默尔索综合症晚期，这是一种哲学上的心理病，它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心理精神疾病，几乎没有适用的治疗方式，而且得这个病的人，最后大多是在虚无中走向死亡或者自我终结。”
“她没接吗？”
“嗯，你能陪我去见见她吗？或许还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
雪锦不说话，迅速披上外套，Sandy也穿好衣服，赶往Lisa租住的公寓。
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个女子从九楼跃下，像一只轻盈坠落的蝴蝶，重重的砸在硬化路面上，后脑着地当场死亡，地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果然嘛，时间计算的都差不多。”Sandy看着距自己不到10米远的Lisa的试题喃喃道。
“你一开始就算到了吗？为什么不提前来阻止？”雪锦先是被眼前的场景震的说不出话，听完她这么一说，用莫名感到心中一大股火气，气愤于她为什么无动于衷。
“没用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是徒劳的，你以为你最后不是孤身一人吗？”Sandy仿佛又醉到一般，神神叨叨的开始说这有的没的。
“她真美啊，虽然我从始至终都没了解她，我只是喜欢她这一副美丽的皮囊，虽然这最终是要被虚无吞噬的。”Sandy继续说。
警察很快来到现场，二人配合去做了笔录，毕竟是在现场的当事人。
这件事情给了雪锦极大震撼，等回头阅读完从Sandy那里获取的资料，她更加对这种哲学上的心理病感到难以言说的态度，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无奈。
做完笔录后，Sandy独自离开，又去了很多烟花巷的场所。雪锦自己在家，在此之前，这种病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视野。
鬼使神差般，雪锦按地址找到池野明心的诊所，进去想看看能得到什么帮助。
“智子，我看到了好多她的回忆，那是些不美好的记忆。”风月、智子躺在床上，小爱趴在床下，莉子在二人中间昏睡。
“她的生活让人感到无奈看不到希望，或许这正是她对人表现出依赖感的原因。”风月接着说。
“她是激起你的保护欲了吧，可是这里究竟谁保护了谁呢？”智子道。
“我不清楚，但刚刚的战斗已经到极限了，这张高斯卡牌和莉子的玩偶上所存的能量已经被我耗尽了，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重伤，大概就死了。”
［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行星朱兰，一个原本满状态的慈爱的勇者，胸前的彩色计时器突然闪烁］(整活)
“风月，出事了，Lisa死了。”突然收到水杉的消息，这不只是令人猝不及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