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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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两人打道回府。
方郁林脱了外套直奔浴室去。
这是一个信号，睡觉的信号。
食色性也，他在这方面从来都是积极的，毕竟谁不喜欢爽。
方郁林擦干水，他衣服都不穿就跑床上躺着。他等文同舟等得无聊，拿了两三个套抛着玩，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可以连续地抛起来。
“咔哒”一声，浴室门被打开。
方郁林抛不动套了，他看着把浴巾围在腰间的文同舟，嘴角止不住上扬。
房间只开了床头灯，文同舟的肌肉在光下分明，水一滴滴顺着线条滑落，“啪嗒”一下打在方郁林心头。
文同舟走出浴室，他看着床上散落的套，太阳穴猛地一跳。
抬眼看，他的爱人没穿衣服，以一个漂亮的姿势躺在床上。见他出来，对方随手拿了一个套用牙齿利落地撕开包装。
文同舟见他脸上带笑，轻飘飘的说：“洗好了就过来吧。”
跟做梦一样。
文同舟有些头晕，他的脑子没法再思考，他只想快点到床上去，快点把方郁林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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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男人在完事后会有一段贤者时间。
方郁林一般会躺在床上思考有关宇宙坍缩的哲学问题，而文同舟则会倒一杯温水拿到阳台上喝完。
他以前没那么健康，拿的都是烟。
直到某次方郁林从身后抱住他，靠近他的耳朵，轻轻说道，
“烟抽多了会阳痿。”
抽多了会阳痿。
多了会阳痿。
会阳痿。
阳痿。
痿。
多么可怕的字眼，刺得文同舟心痛。
贴着他后背的胸膛有多温暖，文同舟的心就有多难受。
难受？
至于吗？
至于。
“方郁林”“男科医生”“抽烟”“阳痿”，这几个关键词就像一套组合拳，对于文同舟来说和九州股票跌了一样惊悚。
已知方郁林的职业是男科医生。
所以可得方郁林大概率会很在意阳痿这件事。
又知文同舟的配偶是方郁林，且文同舟在抽烟，所以文同舟可能会得阳痿。
综上所述，方郁林会在意文同舟会不会阳痿。
文同舟当时就把烟给摁灭了。
他担心自己抽出多的毛病，到时候方郁林会跟他离婚吧，对方本来就把他当婚姻伙伴、床上用具（？），如果他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大概率会出局。
文同舟自认自己除了钱多之外没什么优点，性格更是不太好，他的家人都觉得他控制欲强。
所以好不容易才和方郁林结婚，怎么能离？根本不在计划范围内。
喝完杯子里水，他回到房间收拾地板。
床单已经被方郁林换好，文同舟只需要把地上的套全部扔到垃圾桶，然后拿拖把拖一遍地即可。
方郁林不想把东西留到明天给陈阿姨收拾。
对方是看着文同舟长大的，又一把年纪了，弄这些多尴尬。
于是拖地的任务落到文同舟头上。
拖完地，文同舟终于能躺到床上。
见方郁林已经睡着了，他小心地靠过去把对方搂到自己怀里抱着。
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文同舟放松下来。
他想，哪天有空得和方郁林好好说道说道，减少睡觉的次数。
每个星期睡八天，他身体素质再好也不太受得了。
找个理由吧，歇两天。
文同舟正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好，第二天他的助理就给他把理由送来了。
周六早上吃饭时，林卓诚忽然打电话给他。
“老板，东亚那边的事可能要您亲自去一趟，那边的负责人说对接方点名要见您。”
文同舟在两年前就盯上了东亚地区的能源商空缺，在做完市场调研后他很快派人过去。
那边动荡不安，经常有政权变动。文同舟派过去人每次都能很好处理，不过这次不太一样。
那边的政权有被武装势力控制的可能。
事情不小，相关的新闻还没报道。但林卓诚一丝蛛丝马迹也不放过，所有消息都悉数上报给自己的老板。
文同舟回道：“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您想什么时候动身？”
“周一，让齐昼跟我过去，你看着公司。”
“收到。”
挂断电话，文同舟看着正在餐桌上吃早饭的方郁林，面部表情柔和。
其实他该早点往东南亚去，越早去越能掌握局势和话语权。
可今明天他和方郁林都不用上班。
他想再和对方待两天。
东南亚那边的事不好处理，搞不好要待一整个月。
虽然他想找理由让身体休息几天，但这并不意味他想和爱人分开。
生活又不止有睡觉。
早上一起洗漱，中午一起做饭，傍晚牵手散步，晚上一起聊天看新闻。
电影，读书分享，做手工艺，骑马，滑翔，爬山……
能一起做的事太多，能一起重复做的事更多。
文同舟在父母的教育下成熟得很早，他的脑袋是真的脑袋，装的是正儿八经的知识和教养条款。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他爱方郁林，哪怕知道对方对他没有那么浓烈的情感。
文同舟希望有一天他的配偶也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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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郁林在知道文同舟的出差地点后，罕见地皱起眉，“一定要你亲自去吗，让林卓诚代你去也行吧?”
在他的印象里，东南亚地区乱的不行，天天炸弹飞来飞去的。
别说还有政权变动。
他没经历过，但看过《无处可逃》，里面主角一家四口的逃跑遭遇看着不要太恐怖。
还有那种过去就把人绑了打电话跟家属要赎金，家属以为给了钱就会平安，实际上绑匪早就撕票。
文同舟天天穿着西装，真遇上事怕是束手束脚不好跑。
太危险了。
话虽如此，但文同舟必须去一趟，“不行，那边想亲自见我。”
见他说的果断，方郁林点头不再劝。
他家里人基本从商，一个两个都狡猾聪明且说一不二。
文同舟虽然不狡猾，但也很少改变原本的计划，而且这还是公司的大事。
一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文同舟就要走了。
星期天晚上，方郁林坐在床边看文同舟收拾行李。
对方蹲在地上，手臂线条随着动作变换。
方郁林拿脚轻踢他的腿，文同舟转过头，用目光询问他有什么事。
他踩着文同舟大腿，带着点抱怨问道：“真的不能不去吗？”
这就是在撒娇了。
文同舟把衣服放到一边，起身坐到他旁边:“很舍不得我？”
方郁林反问：“你舍得我吗？”
舍不得，文同舟怎么会想离开方郁林身边。
每天认真工作，下班回家和方郁林拥抱，两人一起吃饭一起说话一起睡觉。
这样周而复始又平淡的生活就是文同舟的追求。
应该说这是他从小就憧憬的，在认识方郁林后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文同舟无法想象见不到方郁林的日子。
还是让别人替他出这趟差吧。
他考虑各种因素，最后开口道：“那我和我爸商量商量，让他去。”
听到人选的方郁林哽了一下，说：“算了吧，你爸都六十好几，别折腾他了。”
叹了口气，他仰倒在床上。
心里还是不想让文同舟去东南亚，一走还走那么久，中间还有时差。他又不去医院坐班，医院暂时不让他去找别的工作，一个人在家多无聊。
文同舟看他不高兴自己也不好受。
他坐上床，手圈着方郁林的肩膀，“郁林，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哦，那你注意安全。”人还没走，方郁林的心里就各种不安，他说：“要不我过两天去送点香火拜拜？”
文同舟失笑：“那边没想象那么乱，而且天然气能源基本被九州抓在手里，不管是哪方势力都不敢轻易动中国人的。”
方郁林抬头：“真的假的，你别说些好听的哄我。”
“真的。”
方郁林放心了。
他手稍微一用力，撑着床翻身到文同舟身上坐着。
文同舟：？
方郁林看他一脸不明白情况的样子，觉得他好像眼镜猴，看着懵懵的。
他蹭蹭他，笑着说:“你明天要走了，我们今晚是不是该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文同舟：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上的人又忽然卸了力气趴在他身上。
方郁林：“我开玩笑的，不闹你，你明天还要坐飞机。”
文同舟长舒一口气，刚才吓到他了，还以为在走之前要把自己彻底交代完。
方郁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趴在文同舟胸口，想着接下来一个月该干点什么。
他习惯文同舟每天陪着他说话、吃饭、睡觉。
人忽然要走了好像还真觉得空落落的。
一个月那么长，总不能干巴巴地过。
爸妈家不想去，哥哥姐姐跟他又不太熟。
干脆去找朋友玩吧。
这么一想，他才发觉自己结婚以后就没怎么和朋友出去过。
方郁林决定等过几天放假就把朋友约出来玩，千万不能生分。
去哪玩呢，去酒吧好了。
他好久都没去了，灯红酒绿的场面都快变得陌生。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又变好了。
文同舟不知道方郁林的心情是怎么回升，不管怎么样，只要对方快快乐乐就好。
方郁林年龄比他小了两岁，但心理还像学生似的。
抱怨早起，抱怨身边不公平的事，会因为一些小事开心一整天，偶尔会犯懒。
两人代沟巨大。很多时候文同舟听着方郁林的话不是觉得窒息就是根本听不懂。
文同舟希望无论时间再怎么流逝，他爱人的心理年龄永远都是二十出头，永远都是最好的时光。
他们才结婚两年，以后还有好多年，现在不爱他也不要紧。
他想的得温情，表情也温柔。
平时文同舟总是不苟言笑，他总是温和又淡漠的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可他越是冷淡身边的人就越是对他热情。
没人会不爱他，他们都爱文同舟的无情。
方郁林也不能免俗，他至今忘不了初见时，文同舟在花园里看他的眼神。
虽然文同舟再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
，还差